第2章 獲得坐騎
自萬年前,龍鳳大戰落幕,洪荒難得平靜起來。
三族隱退,巫妖崛起,其中妖族除了生來強大無比的先天妖神,也漸漸出現后天修煉的小妖。
藍角便是其一。
他曾聽族中老祖宗講過那段戰火四起的歲月,大能戰斗的余波就能把他這樣的小妖碾碎,幸者十不存一。
后來圣人現世,戰火平息,殘存的強者或隱世或閉關,才有他們的生存空間。
只要他不撿到重寶,沒人多看他一眼,所以他能自由覓食,享受剛從土壤中□□的嫩草滋味。
真好吃啊,據說老祖宗們以前不敢出門,都吃不到這樣新鮮的草料,真可惜。
他美滋滋嚼著青草,回想長輩叮囑過的話語。
一般妖族不會找他這種小妖麻煩,巫族也不會深入妖族的領地,但洪荒還有一族,名為兇獸,最喜歡他這種小妖的嫩滑的血肉與充沛的靈氣,所以絕不能跑太遠,以免老祖救援不及。
嗨,這老土的恐嚇他早就從伙伴口中聽過,可誰見過那些強大的兇獸呢?
家門口的草都被啃了多少遍,剩下的全是老根爛葉,哪有外面的野草鮮美。
而且兇獸靈智蒙昧,煞氣明顯,他們族群本就擅長逃命,就算真遇到了,他也能把對方甩天邊去。
藍角甚至想真親眼看一看兇獸,要是他獸口逃脫,從此就有炫耀的資本,肯定比誤識靈果提前化形的伙伴更有面子。
也許是天道聽到了他的心愿,今天,他終于有機會實現愿望。
文燭玨在不遠處的山丘現出身形,一眼就看到了那頭仿佛玄幻游戲中跑出的羚羊。
雪白的長毛飄逸異常,背上藍色的花紋帶著幾分神秘,晶瑩的長角高高指向天空,簡直是一件稱得上美麗的武器。
回想自己記憶中的兇獸,簡直獸比獸氣死獸,這才是仙氣飄飄的典范啊。
他輕輕靠近,羚羊還沉浸在青草的美味里,當他走到十步之內,藍角陡然睜開眼,正對上文燭玨,那張羊臉上居然露出明顯的驚恐表情。
兇獸氣息太明顯,若不是文燭玨收斂得好,早在他靠近一里內藍角就能發現。
媽呀!他要吃我!
那幅見到最新鮮最水嫩的草料時的表情他不要太熟悉,驚嚇中,藍角蹬腿起跳,竟直接從文燭玨頭頂躍過去。
文燭玨眼角一抽,若是他在山丘時對方轉頭就跑,沒習慣用原型飛的他還真可能追不上,但這么近,要是能失手,他不如撞死在不周山得了。
輕輕一躍,他落到了藍角背上,騎馬沒試過,騎羊也可以。
感受到背上的重量,藍角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別吃我、不,別嚼我,一口吞了吧嗚嗚嗚。”
文燭玨:“……”
他從羊背上下來,輕踢一腳。
“起來,不吃你,問你一些事情。”
……
半個時辰后,文燭玨倚靠在云羚羊身上,一手托著下巴,一手無意識撫摸著藍角的長毛,靜靜思索得來的信息。
龍鳳大戰已經結束,這對他是個好消息,雖然時間越早機會越多,但也要看有沒有命拿,頂著兇獸的殼子,他對自己的運氣實在沒有自信。
鴻鈞成圣,不出乎他意料,只是按時間算,恐怕最后一次講道已經開始,徹底失去了蹭紫霄宮大課堂的機會,但他的實力本就到不了混沌,倒也不算可惜。
妖庭未立,太陽星上兩兄弟還沒出名,也就是說巫妖大戰還沒影,他有足夠的時間提升實力以供自保。
第二個圣人遙遙無影,他最擔心的西方二圣也不可能有心思來找他麻煩,文燭玨相當滿意。
看著手下瑟瑟發抖的羚羊,他不由心花怒放,隨便找個嘍啰都能知道這么多事,看來他找了個妖二代啊!
果然對比產生幸福。
上輩子看小說,他還覺得天道對妖族仿佛后爹,結果等自己穿越成兇獸,才發現兇獸完全是沒爹,同樣是洪荒生靈,要不要這么偏心眼!
為自己拘一把同情的淚,文燭玨心里活泛起來。
他扯了扯藍角的長毛,在對方戰戰兢兢的眼神中問道:“嘿,你們領地是哪個方向,有多少妖族,最強大概到什么境界?”
藍角“嗚嗚”兩聲,氣虛道:“你、你最好放了我,我們老祖宗好、好厲害的,他肉比我老,又不好吃,你、你把我吃了算了哇哇……”
一頭漂亮的云羚羊瞬間哭得傷心極了,豆大的淚水打濕了胸前的長毛,顯得可憐兮兮。
藍角好害怕,但他不敢把這個兇神帶回族地,文燭玨周身的煞氣濃郁得令他心驚,老祖宗也說過,要是遇到能化形的兇獸,恐怕只有那些強大的先天妖神方可匹敵。
罷了,希望這頭兇獸吃了他能滿意,自己天天吃最鮮嫩的草料,喝最清澈的溪水,肉質一定是族中最好的,再沒有比他更美味的云羚羊了嗚嗚嗚。
可憐藍角不知道面前這是個組裝貨,十成實力發揮不出一成,化形也是意外,根本不敢去找他老祖宗,提問只是為了避開而已。
看著面前哭得打嗝的藍角,文燭玨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他真要帶這個哭包上路?
可是,殺掉他下不了手,放走怕引來強敵,貌似也只有拐帶一個選擇。
想了想,他拍一下羊頭,露出一個兇神惡煞的表情:“不許哭,再哭現在就吃了你。”
藍角一抽,連忙止住淚水,眨巴著大眼睛。
文燭玨把他掃視一遍,滿意點頭:“很好,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儲備糧,兼任坐騎。”
……
“你~挑~著~我~,我~騎~著~馬……”
“我不是馬。”藍角小聲反駁。
文燭玨充耳不聞,羊聽起來多沒氣勢,一下子從西天取經變成鄉土趕集,全無意境。
說來他本是無可奈何收下的坐騎,想不到真騎起來才發現有驚喜,比起他苦逼兮兮雙腿趕路,坐騎簡直是又穩又快速,是蘭博基尼都比不上的飄逸。
為了配合藍角那身雪白的皮毛,文燭玨特意換了一身藍白相間的道袍,可想而知,從遠處看是多么的仙風道骨,凌然出塵。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藍角膽子也大了些,偶爾也敢和他說上一兩句,免得他在獨行中逐漸自閉。
簡直是一舉多得啊!
敲了敲羊角,全自動座駕頓時剎車暫停,文燭玨閉上眼睛,輕嗅空氣。
據說蚊子的嗅覺十分敏銳,兇獸血翅黑蚊只會更甚,他能在十里外嗅出一只活物的大致狀況,由此判斷是否適合捕食。
不過文燭玨的目的自然不是如此,他是為了避開某些搞不定的敵人。
一想到這兒,他就心痛自己的戰斗力,如何恢復到正常水準他目前最重要的目標,不想用兇獸的方式殺敵,就必須找到自己的體系。
然而,他一個現代戰五渣,除了知道拍板磚,還有啥?套麻袋嗎?
文燭玨也旁敲側擊了藍角的修煉方法,可惜不知道是否太早,洪荒貌似還沒出現功法這種東西。
莫非真要去找三清或者女媧兄妹拜師?
可自己是兇獸啊!總覺得會送貨上門!
在和藍角的聊天中,文燭玨總算知道了兇獸在洪荒是個什么形象,怨不得初見時對方嚇得戰戰兢兢。
和妖獸不同,兇獸簡直是為殺戮而生,并且神智多蒙昧,只會本能獵食壯大自己,其自帶的煞氣還會污染傷口,造成的傷勢極難愈合,一般人都不愿意與其爭斗,寧愿退避。
少數兇獸還會有一兩項天賦本領,遠超自身之力,若是突襲,疏忽防備之下很容易重傷甚至丟掉性命。
兇獸無理智,除了一身血肉,又不會有靈寶法器,除掉的精力與收獲完全不成正比。
加上他們不斷自相殘殺,就算不管,也早晚有全部死去的一天,種種原因匯聚到一起,與兇獸為敵就變成了一件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不過老祖宗說,之前有一只化形的兇獸,四處制造殺戮,先天妖神都奈何不得,最后大能出手才重傷了他,所以現在遇到普通兇獸也會動手消滅,免得又生出類似的情形。”
藍角搖頭晃腦,突然想起他背上這位就是兇獸化形,頓時一激靈,邁著小碎步朝文燭玨所指的方向跑去。
文燭玨無奈,他這是被坑了吧,看樣子其他種族發現兇獸的不可控,已經有意識消滅鏟除。
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雖然靈魂是人族,但現在變成了兇獸,莫非就能獨善其身不成?
暫且決定避著人走,文燭玨繼續問藍角:“不過一個兇獸造成的殺孽,為何如此興師動眾?”
洪荒可不是什么仁義善良之地,比這嚴重的事多了去,也沒見人管,為何獨獨對兇獸趕盡殺絕。
藍角抖了抖脖子上的長毛:“我聽老祖宗說,兇獸和我們不一樣,我們都是盤古大神演化而來,兇獸卻是什么三千魔神殘肢與濁氣所化,本來就不屬于洪荒吶。”
他看到一叢格外水嫩的靈草,眼前一亮,完全忘記自己說了什么,飛奔著過去,借著錯身瞬間低頭,成功把靈草叼到嘴里。
文燭玨如被人敲了一悶棍,他不屬于洪荒,哪又屬于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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