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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總有拖后腿的


張東海道:一場功勞呢。

        云初踢了張東海一腳道:滾你娘的蛋的功勞,老子要是殺了你一個犯錯的兄弟,你高興不?

        張東海皺眉道:最多哀傷一些。

        云初道:你這樣的狗東西都覺得哀傷,你覺得陛下會怎么想?無論如何,在我大唐殺了王,不論這個王如何的該死,皇帝殺得,我們殺不得。

        長孫無忌弄死了吳王恪,弄死了高陽公主,還在他們的尸體上踩上了一萬只腳,結(jié)果呢,長孫無忌被活活吊死的時候,皇帝已經(jīng)給吳王恪***了,還封贈郁林王。

        我覺得過上若干年,長孫無忌估計(jì)也會被***,當(dāng)初弄死長孫無忌的人估計(jì)又會被清算一頓。

        所以說啊,一時的便宜不要沾,沾了呢,后患無窮。

        這一番話不是說給張東海一個人聽的,云初也希望自己的麾下的這些折沖都尉們能夠聽進(jìn)去。皇帝,皇后,太子的權(quán)力爭奪,即將蔓延到軍中,這是云初自己感受到的,李治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對于大局的掌控也難免出現(xiàn)一些漏洞。

        此次西南之爭選擇自己做主將,還把關(guān)中三十六州的精銳府兵交給他統(tǒng)帶,皇帝也有讓這些大唐精銳們遠(yuǎn)離***的意思在里面。

        本來今天與涪陵王倍的會面,沒必要帶這些折沖都尉們,云初考慮到這些軍中的中層人物也應(yīng)該見識一下所謂的政治斗爭,這才帶他們出來見識一下。

        涪陵王倍是一個身體強(qiáng)壯的家伙,眾人都看到他將血肉模糊的上半身從帳篷里探出來,還伸手向帳篷外的云初求救。

        云初他們自然不會理睬,所以,他又被無數(shù)只手給拖回去了。

        云初指著地上殘留的十道深深的抓痕對部將們道:何其的凄慘也。乾封二年,十月十三日,涪陵王惜——莞。

        涪陵王府長史上奏說是暴病而亡。

        這可不是一個好聽的死因,只有那些被無數(shù)人祖咒過的人,才會暴病而亡,與好聽的無疾而終是兩個極端。

        這一切不關(guān)云初的事情,他的大軍已然踏上了金牛道,沿著金牛道再走兩千里也就到了成都。

        金牛道之險(xiǎn)峻與子午道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尤其是進(jìn)入利州(廣元)境內(nèi)之后,這兩百多里山路最是難行,其間山重水復(fù),棧道相連,溝壑縱橫,蜿蜒崎嶇,極端的險(xiǎn)峻。

        于是云初在寫給李治的密奏中曰:利州者,皇后祖地也,人與山川同。

        沒錯,武媚生于利州,也只有利州這種窮山惡水之地,才會誕生出武媚這種性格的女人出來,這就是云初跟皇帝吐槽的話。

        利州也有花熊,不過這東西在利州就沒有長安花熊那樣的人畜無害,就是眉眼看著也比長安的花熊來的兇惡。

        這東西以前都是生活在人跡罕至的地方,自從皇帝十余年前頒布了不殺花熊的旨意之后,這東西的繁殖速度似乎變快了不少,以至于金牛道上都能看到它們的蹤影。

        行走在蜀道上,云初一直沒有作(蜀道難),不是這首詩不好,而是擔(dān)心自己作了這首詩之后,會影響大軍征服蜀道的軍心。

        云瑾他們背上的糧食口袋,空了裝滿,裝滿之后又不斷地變空,以至于心思最縝密的溫歡也不記得自己的背囊鼓起來了幾次,又空下去了幾次。

        李思的馬車被拆開了,主要是過利州的時候,到處都是臺階,沒辦法用了。

        云瑾他們甚至在這里試驗(yàn)了自己的木牛流馬,結(jié)果,同樣是失敗的,木頭制作的木牛流馬,在山路上顛簸一陣子之后,就立刻散架了。

        在這條山路上,最好用的搬運(yùn)工具是騾子,而不是馬,尤其是體型碩大的馬騾,因?yàn)樾郧闇仨槼钥嗄蛣诘男愿瘢闪诉\(yùn)輸貨物的絕對主力。

        云瑾在一塊滴水巖下尋找了一塊不太濕的石頭,鋪上一個氈墊子之后,坐在石頭上,脫下腳上的鞋子舉起來看了一眼,果然,可以從這頭看到那頭,鞋底子漏了。

        如今,云瑾走山路腳底板已經(jīng)不長水泡,血泡一類的東西了。

        溫歡見云瑾的鞋子漏了,就從背囊里拿出一雙新鞋道:借你穿兩天。

        云瑾搖搖頭道:我自己有新鞋,也沒有心思幫你把新鞋穿到合腳了再給你。

        溫歡道:你這么想你的兄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狄光嗣道:我上當(dāng)了一次,阿瑾不要上當(dāng)。

        溫歡道:我還沒有說你把我的新鞋穿的那么肥大呢。

        李承修道:穿這種雙耳麻鞋吧,透氣,涼快。

        云瑾看了看李承修牛蹄子一樣的雙腳搖頭道:我還是穿鞋子吧,雙耳麻鞋穿的時間長了,腳丫子會變形。

        溫歡手搭涼蓬瞅著對面山上的一群女子道:都說蜀中出美人,這里的怎么會這么丑?

        狄光嗣瞇縫著眼睛沿著溫歡的視線看了一下道:你是怎么看出來人家丑的?

        溫歡道:美麗的女子就算是隔著一千里,看過去也是自帶風(fēng)韻,是美麗的,丑陋的女子就算站在眼前,她還是丑的。

        云瑾道:利州能出皇后那樣的美人,說這里多美人的話,應(yīng)該不假。

        此時,李思坐著一架竹子綁扎的滑桿從后面趕過來,云瑾見抬滑桿的是程式兄弟,就對李思皺眉道:這樣不好。

        李思擺擺手道:我這樣做自然有我的用意,不涉及侮辱人。

        剛剛放下滑桿的程龍也擺手道:這是我們兄弟自愿從別人手里搶過來的活計(jì)。

        李思笑道: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你們談笑風(fēng)生的,在說啥?

        溫歡道:在說利州女子美如畫的事情。

        李思沒好氣的道:又在拿我母后作伐是不是?

        說著話從云瑾手里拿過那雙破鞋子,舉起來看了一眼道:漏了,換新的。

        云瑾看著李思拿來的新鞋子,準(zhǔn)備咬著牙套上去,這種千層底的鞋子底子很硬,穿這種鞋子走路就跟上刑一般。

        穿上之后雙腳卻覺得暄軟。

        李思道:我用木錘子砸過,穿上不磨腳,就是不經(jīng)穿。溫歡低頭看看自己的鞋子,自覺不會有人幫自己用木槌往軟里砸,也就收了起來。

        幾人也就休憩了片刻,見自家的紈绔營已經(jīng)慢慢的追上來,他們就繼續(xù)背上背囊準(zhǔn)備繼續(xù)趕路了。

        如今的紈绔營里的子弟,到底年輕,身體底子也不是一般百姓家的子弟能比的,像他們這一代紈绔,基本上都是吃肉,喝奶長大的,經(jīng)過千里跋涉之后,已經(jīng)開始漸漸的習(xí)慣背負(fù)重物走山路了,也漸漸有了一些軍人的氣質(zhì)。

        背上背囊的那一刻,溫歡嘆口氣道:我覺得我快要變成騾子了。

        李承修輕快的走在前邊道:我們一般都說自己是馬,或者驢子,就不說自己是騾子的話。

        云瑾在一邊道:說的沒錯,男人一定要有男人的標(biāo)志才算是男人,如果沒有,才是騾子。

        話音剛落,一道鞭影就出現(xiàn)在云瑾的視野里,他連忙低頭,鞭子帶著呼嘯聲從他頭頂掠過,馬上,云瑾就憤怒的朝鞭子的方向看過去。

        不知道什么時候那邊來了一支馬隊(duì),馬上坐著一群披著黑面紅底披風(fēng)的人,這些人臉上都戴著草帽,腰間有橫刀。

        走在中間的一個騎士正惡展限的照著云來。

        溫歡伸長脖子看了一會道:百騎司的人,還是武宦官,怪不得聽你說騾子他們不開心。

        狄光嗣呵呵笑道:說騾子呢,就來了一群騾子。

        李承修咳嗽一聲道:兄弟們,給騾子們讓開路。

        馬上的百騎司低聲喝道:找死!

        說著話就掀開斗篷,跳下了戰(zhàn)馬,手按橫刀擠開一眾紈绔來到云瑾面前道:你是誰家子弟?父兄是誰,報(bào)上名來。

        云瑾想了一下道:你要是有緊急公務(wù),就請直接走,不要在這里磋磨時間了,軍中漢子本就口無遮攔,就此作罷如何?

        百騎司漢子正要發(fā)怒,就聽馬隊(duì)中一個陰柔的聲音傳來:趙令,莫要與他們一般見識,我們走。

        趙令認(rèn)真的看了云瑾一眼道:別讓我再遇見你。

        說罷就重新擠出人群,騎上馬,繼續(xù)向前。

        等那群百騎司的人走遠(yuǎn)了,紈绔營的人繼續(xù)前進(jìn)的時候,趁著拐過一個山坳,溫歡從背包里拿出一個牛皮革囊道:從那個家伙身上偷來的,也不知道里面裝著啥樣的機(jī)密。

        云瑾看一眼牛皮革囊上的火漆封口,皺眉道:這是兵部的機(jī)密文書,快快還給他們算了。

        溫歡搖頭道:我覺得這不像是給我們的密文,否則,他不敢在我們的大軍中如此目中無人。

        里面的消息八成對師父不利。

        狄光嗣道:剛才我看了,這群人似乎對我們有敵意,我們沒有激怒他,他們就對我們有敵意。

        云瑾本就是一個極為干脆地人,取過牛皮革囊就用刀子給挑開了,里面果然裝著厚厚的一疊文書,在溫歡他們的阻擋下,云瑾匆匆的看完了密函對李承修道:蜀中要多一個黜治大使了。

        李承修道:這個大使是誰?與師父這個劍南道大總管那個大?

        云瑾皺眉道:應(yīng)該是阿耶管軍,黜置大使管民,軍民分開。

        溫歡道:這個黜治大使是誰?

        云瑾搖頭道:朝廷那邊爭吵的厲害,好像一時定不下來,不過,兵部尚書姜恪在文書中對身在蜀中的太中大夫楊武說,要他做好準(zhǔn)備,防備我阿耶過度參與政事。

        李承修看著云瑾手中厚厚一疊文書道:還有誰?

        云瑾道:把這些交給我阿耶去判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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