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披著人皮的厲鬼出現(xiàn)啦!同胞們,快跑!
林弦看著漂浮在自己面前的鬼吏書,他抬起食指,敲了敲自己面前的《鬼吏書》的那張書頁。
“開啟,八品鬼差升至七品鬼差試煉:調(diào)和生死,名垂陰陽!”
“開啟試煉需要的兩萬點陰德……”
“我現(xiàn)在就繳!”
很快,《鬼吏書》上,記載的林弦積攢的陰功,被扣除了兩萬點……
與此同時,翻開的那頁,上面的排列的字跡,有幾行字的顏色,發(fā)生了變化!
“將滯留在陽間的死者驅(qū)趕到陰間”以及“取得部分陰間居民的認可”這兩行字的顏色,被瞬間標紅!
這代表,這兩項試煉條件,林弦已經(jīng)達成。
他目前,還沒有達成的試煉條件,只剩一條——“將勿入陰府的生者送回陽間”——陰府的范圍,包括連接陰陽兩界的黃泉路。
林弦摩挲了幾下自己的下巴。
“我需要,用“通幽”,在今晚去一趟陰曹地府?”
林弦在醫(yī)院大門口,一邊念叨著,一邊從懷里,掏出一個火柴盒。
火柴盒里裝著幾縷黑灰。
但隨著林弦打了個響指,在林弦的目光里,那火柴盒,變成了一款“紙手機”!
他拿著紙手機,操作了一番。
可很快,林弦的面色變了。
因為紙手機上的屏幕顯示一行小字!
“曹老鬼:“大人,勿來冥府!今日,所有勿入地府的生者魂魄,皆被強行扣押在鬼門關(guān),此事反常,必有鬼官從中作梗……””
林弦呼出一口濁氣。
“他娘的,幸好決定通幽之前,問了一聲曹老鬼!”
“陰曹地府的這群狗鬼官,在這兒等著我呢!”
“我要是毫無準備的去了陰曹地府鬼門關(guān),肯定被你們算計死。你們這些狗鬼官,一個比一個心腸惡毒。”
林弦一邊感慨,一邊瞇縫起雙眼。
“陰曹地府,不能去……這項試煉的最后一項,唯一能讓我有操作空間的,就只有生死間隙之地——也就是黃泉路。”
“我需要找到,不小心,踏上黃泉路的生人,把“他們”從黃泉路上,給拽出來。”
“這附近,陰氣最濃郁之地……”
林弦抬頭眺望,望向了醫(yī)院的西側(cè)!
那里也是自己訂的,大全賓館的所在地。
林弦沒有猶豫,立刻動身。
十分鐘不到。
林弦就已經(jīng),站在了大全賓館門口前的十字路口。
十字路口的西邊是殯儀館,東邊是寧江醫(yī)院,北邊是一家老人院,東邊則是一連串的喪葬用片專賣店,旁邊則是掛著“大全賓館”四個字的四層賓館……
那條十字路口的陰氣,在夜晚,都快要凝實了。不到凌晨十二點,十字路口上,就已經(jīng)飄起一層淡淡的薄霧……
鬼魂在十字路口上,來回穿行。
有的從醫(yī)院走出來,自己走向殯儀館。
有的從老人院走出來,也走向殯儀館。
有的則從殯儀館走出來,走向喪葬用品一條街……
鬼魂們,摩肩接踵,像是在逛大集一樣。
林弦嘗試著,把手搭在一個瘦削的中年男子鬼魂的肩膀上。
結(jié)果那個鬼魂,像是受驚的兔子一樣,立刻彈開了。
他不可思議的,摩挲了幾下自己的肩膀。
“被碰到了……”
“這個詭異的觸感!類似于活人的觸感?”
“披著人皮的厲鬼出現(xiàn)了,兄弟姊妹,同胞親友們,快逃啊!”
隨著那干瘦中年男子鬼魂的一聲嚎叫。
十字路口上的其他鬼魂,也都開始尖叫。
不多時,十字路口上,回響著各種鬼魂的尖叫聲……
他們一邊尖叫,一邊頓作鳥獸散……
不一會兒就全沒影了。
林弦眼角抽搐了幾下。
“至……至于嗎?”
但很快,他的臉上,表情又變得陰沉。
“金陵的亡魂們,也知道,城中有厲鬼橫行嗎?那負責鎮(zhèn)守金陵此地的陰陽的鬼差,到底在做什么?”
林弦幽幽的嘆了口氣。
他眼前,一個鬼魂都沒了。
不過林弦并不急迫……因為他能感知到,自己的身后——自己今晚預(yù)定的居所,大全賓館里,還有鬼魂存在。
自己可以先辦理入住,再找賓館里的魂魄,打聽消息。
林弦把手插在褲兜里。
他抬頭端詳著眼前的賓館。
賓館的造型像是上世紀的筒子樓。
只是外面,粉刷了一層白色的新漆,只是那新漆刷成的新墻皮,也有好幾塊剝落,露出筒子樓墻體的紅磚頭。
林弦在賓館外,審視了賓館兩眼,贊嘆的點了點頭。
“真不錯啊!”
“這賓館里,鬼魂居住的數(shù)量,比活人還要多。”
“把賓館開在這里的老板,真是個天才。”
“誰能分得清,這間賓館,到底是開給死人的,還是活人的。”
林弦一邊感慨,一邊推開了賓館的大門。
賓館的前臺,立著一張像是從二手舊貨市場,淘來的深褐色柜臺。
柜臺后,一個跛腳的中年女人,聽到推門聲,立刻從柜臺后面的一張單人折疊床上爬了起來。
那名跛腳女人,頭發(fā)亂糟糟的,左半邊臉上,有一道從額頭貫穿左眼,一直到顴骨位置的疤痕。她的左眼睜著,但瞳孔渙散,這只眼瞳,應(yīng)該是瞎的。
不過她的右眼還算正常。
她看著林悠,聲音嘶啞。
“住店?”
“預(yù)定了嗎?”
“身份證……”
林弦沒有過多言語。
掏出自己的身份證,直接遞給眼前的中年女人。
他看見,柜臺后,一頭年輕男子的鬼魂,正蹲在中年女人的單人床邊。
那名模樣像年輕男子的亡魂,身上彌散出一股腐朽的味道。
這是超過七天,并且多年來,一直不肯踏上黃泉路的鬼魂,特有的氣息。
那名年輕男子的亡魂,看看中年女人,又看看單人折疊床,無奈的嘆了口氣。
“夢娟啊!咱該換張床了。”
“都怪我……那天下雨,還要開車送貨,你因為不放心,非要陪著我。”
“結(jié)果貨車和沙場的泥頭車,迎面相撞,我一命嗚呼,你滿身瘡痍……這么多年了,你的腰還是每晚都很疼吧!”
“我到底該怎么辦?才能提醒你……別太節(jié)儉,換一張軟點的床呢。”
“過幾天又要到梅雨季節(jié),你怕是又要疼得,翻來覆去睡不著覺了。”
而就在那名男子亡魂,抓耳撓腮,不知該怎么辦的時候。
跛腳女子,已經(jīng)登記好了林弦的信息。
把身份證,還有一張房卡,遞給林弦。
接過身份證的林弦,并沒有立刻上樓,而是盯著那支折疊床。
“老板娘,換張床吧!”
“這床對腰不好,睡久了,到最后遭罪的還是自己。”
跛腳的中年女人,愣了一下。
但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林弦已經(jīng)扭頭,走上了電梯。
這棟賓館的電梯老舊,逼仄。
里面有一股無法形容的發(fā)霉味兒。
電梯一路抵達四樓。
林弦走過狹窄的走廊,終于找到了屬于自己的那間,六十塊一晚的房間。
房間的地板老舊,但墻皮還算干凈,東北方向,有一扇小窗,可以看見坐落在賓館,東北方向的醫(yī)院。
林弦此時一屁股坐在床上。
他對這間房,還算滿意,畢竟六十塊一晚,要什么自行車。
而就在這時。
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飄來。
是黃包車夫,陳剛的聲音。
“您打算怎么對付那群鬼子?”
林弦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亡魂。
陳剛從醫(yī)院開始,就一直跟在林弦的身后。
他記得這個鬼差,對他的承諾——把那群鬼子,畜生,送去地獄。
林弦抬手拍了拍陳剛的肩膀。
“我在醫(yī)院和魏若來的對話,你應(yīng)該聽到了。”
“我目前,還不是那群鬼子的對手。”
“我得先升官!”
“升了官,才有對抗那群鬼子的能力。”
陳剛表情,越加復(fù)雜。
“可那得多久啊?”
“升官是那么容易的事兒嗎?”
“那群鬼子害人的頻率,越來越頻繁了……他們的活動范圍,也逐漸擴大。”
“已經(jīng)不止是局限在烏衣巷附近了。”
“我觀測過,他們近期的活動軌跡……他們的活動或者說害人范圍。在向“定武門”的方向移動,那個方向有醫(yī)院,還有小學……小學里的學生,每天乘坐校車上下學,如果他們襲擊了校車……”
陳剛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了幾下。
“那群喪盡天良的畜生,什么骯臟齷齪事,都能干得出來啊!”
“你知道他們當年在金陵城,殺害了多少孩子嗎?”
陳剛的神情激動。
林弦剛想說些什么。
可就在這時。
一頭鬼魂的腦袋,穿過房門,鬼頭鬼腦的往屋里張望。
林弦立刻站起身。
他的眼神陰翳的盯著那頭鬼魂。
這頭鬼魂,正是剛剛在樓下,守在單人折疊床旁邊的那個模樣年輕的男子亡魂。
在注意到林弦的眼神后。
那男子亡魂,立刻咧嘴笑了笑。
“您果然能看見我……”
“您跟我老婆說的那些話,不是巧合才說出口的。”
“您別誤會,我沒有惡意。”
“我叫杜大全,是個貨車司機,十年前就死了,死于車禍。我老婆被我連累,腳跛了,臉毀容了,還有一只眼睛也瞎了。”
“我對不起她……也放不下她。”
“所以這些年,我一直守在她身邊。”
“看著她起早貪黑的干活,出攤,又和人合資,盤下這棟廢棄的老房子,把“它”改造成這棟老賓館,生意雖然不咋好,但多少旱澇保收,比出攤要強……”
而就在這時,杜大全,忽然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
“我磨嘰的壞毛病,又犯了。”
“跟您說這些做什么?”
“我找您,主要是想要請您幫我個忙!”
林弦微微皺眉。
“什么忙?”
杜大全抬手,在林弦的面前比比劃劃。
“我開貨車的時候。”
“曾經(jīng)買了一份保險,受益人是我老婆。”
“這件事,我老婆不知道……我老婆是個頂好的女人,就是有點迷信,她之前覺著,買保險,是一件不吉利的事情,她害怕,我買完了保險,下次出車的時候,保不準,哪一天,就真的出事兒了。”
“也不知道,是否真是天命……我還真就死在了出車的時候。”
“不過我死不要緊。這保險單,得讓我老婆知道,能賠償不少錢給我老婆,至少能讓她活得好一點兒。”
“那張保險單,我就把它夾在,我家書柜里,那本《摩托車維修技術(shù)》的中間。”
“這女人……我的那些老書,她都小心的存放了起來,但就是不肯翻一番。”
林弦看著杜大全。
沉思了片刻,點了點頭。
“我會想辦法通知她的……但是……大哥,我也想請你幫我個忙。”
杜大全,喜笑顏開。
“什么忙?您說話。”
林弦瞇縫起雙眼。
“你知道……這附近,可有飄泊著的,活人魂魄——既,陽魂!”
杜大全愣了一下。
但他看著林弦的眼神,猶豫著還是低聲開口。
“能問一聲,您詢問這件事的目的是……”
林弦抓了抓頭發(fā)。
“我是鬼差,但不是金陵當?shù)氐墓聿睢!?br /> “我有工作在身。”
“剛剛,我在大全賓館前的十字路口,想找那些亡魂,打探消息……我剛伸手,話都沒說完,他們就跑沒影了。”
杜大全聞言,終于松了口氣。
“原來您是鬼差啊!”
“我還以為您是一位,修了陰陽眼的道士。”
“此事……說來心酸。”
“世人都知曉我金陵城,曾造劫難,卻不知這劫難,在我們死人圈兒,從當年,綿延至今……”
“當年的那群鬼子,沒清除干凈,現(xiàn)在還在害人,不光害人,還獵殺亡魂。”
“十字路口上的那群鬼魂,怕是沒認出您的鬼差身份,只把你當做披了人皮的厲鬼。”
林弦的眉頭緊蹙。
“這件事,我有聽聞……”
“只是我沒想到,這件事,原來你們也都知曉!“
“負責鎮(zhèn)守金陵的鬼差,還真是……裝都不裝一點兒啊!”
“那你們平時,怎么走黃泉路?”
杜大全表情酸澀的笑了笑。
“我已經(jīng)錯過了走黃泉路的時間了!”
“但殯儀館和醫(yī)院的亡魂,都是鬼魂們,湊在一起,找一個統(tǒng)一的時間,一起走。”
“免得分散落單,被厲鬼盯上。”
“想要去陰曹地府的,小心著些,忍一忍,忍幾天,其實也就沒事兒了,但是超過了七天,沒去陰曹地府的鬼魂,就只能擔驚受怕了……就跟當年金陵城里的百姓似的,不知道什么時候,撞到了鬼子,命(魂)就沒了!”
“金陵的鬼差……根本沒見著過!或許是因為江南自古繁華,負責鎮(zhèn)守金陵的鬼差,也不差“超度普通亡魂”這一點功績。”
“至于您提到的“生魂”我倒是見到過幾次。”
“都是從寧江醫(yī)院里飄出來的……都是在醫(yī)院病房里,命懸一線的病人,醫(yī)院里的醫(yī)生,能把他們救回來,他們的魂魄,大概率,也就飄了回去!救不回來……那魂魄就飄著,奔赴黃泉。”
“這類“生魂”是那群鬼子最愛的“獵物”,我聽說,好些個,本來可以救回來的病人的“生魂”魂魄被那些鬼子,獵殺,本來有希望搶救回來的病人,最后也都腦死亡了。”
“這群鬼子,做了多少孽哦。”
杜大全一邊搖頭一邊嘆氣。
林弦的表情陰沉。
而杜大全,似乎又想到了些什么。
他抬手一指。大全賓館的后側(cè)。
“在我家賓館的東邊和寧江醫(yī)院毗鄰的地方,有一條小巷,每晚兩點,都會有鬼魂齊聚,一起走黃泉路……陰氣重的時候,也會吸引一些醫(yī)院的“生魂”靠近。”
“您要是真想找“生魂”估計,只能去那里了。”
“斗膽問一句,您找生魂,做什么!”
林弦從自己陰翳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為了讓自己升官,也為了讓這些生魂,手術(shù)順利,健健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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