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霧回去就看見金不市坐在路口。
　　遠處的鬼屋正是營業(yè)時間，進出的人不少。
　　金不市見她回來，立即起身，想說的話，突然轉(zhuǎn)了個彎：“老板，你在外面吃人了？”
　　“？？？”花霧白他一眼：“我沒那么愛好。”
　　“那你這渾身的陽氣哪里來的？”金不市不信：“老板，你說實話，是不是吃人了？”
　　“……”
　　今晚就和盛意接觸過。
　　除了他……應(yīng)該沒別人。
　　花霧端著大掌柜的派頭，輕哼一聲：“老板的事，你少管。”
　　金不市：“……”
　　金不市：“那老板你花兩千萬買了什么？”
　　“……”
　　兩手空空的花霧都不知道該怎么狡辯。
　　“那可是我們公司賬上所有的錢！！”金不市吸口氣，“這個月的工資怎么辦？”
　　那些非人員工可以不擔(dān)心。
　　但其他員工呢？
　　他們現(xiàn)在每個月要發(fā)的工資，可不是一筆小費用。
　　花霧背著小手，仰頭望月，“這個世界還有那么多為富不仁的惡人等著我們?nèi)フ�救。�?
　　金不市：“……”
　　老板中二也不是一天兩天，他都習(xí)慣了。
　　花霧抬著下巴，“我們就是黑暗里的一束光。”
　　金不市：“……”激光吧？
　　花霧不想說自己那筆錢去買了什么，金不市也不能逼問，畢竟她才是老板。
　　金不市想起今天她出門的目的，“老板，你看的場地如何了？？”
　　“啊……”忘了！
　　金不市：“你是不是忘了？”
　　花霧哈哈，“怎么可能！只是我今天有更重要的事。”
　　金不市木著臉：“把公司的錢都花掉嗎？”
　　花霧：“……”
　　花霧悶頭進了鬼屋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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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意回到住處，先洗了個澡，換上寬松的居家服。
　　他坐在沙發(fā)上，拿著之前從朱雀羅盤里取出來的符紙。
　　他將符紙拆開。
　　符紙上寫著生辰八字，里面包裹的是粉末狀的東西。
　　盛意將旁邊的小兔子墜飾拿過來，取下小兔子的腦袋，里面是中空的，他將粉末倒進去。
　　盛意拿著小兔子摩挲片刻，低垂的眉眼里幽暗冷寂。
　　叮——
　　手機提示音在空蕩蕩的客廳響起，格外突兀。
　　盛意放下小兔子，拿起手機。
　　[非人類打工俱樂部請求添加您為好友]
　　“？？？”
　　盛意很快就想到花霧，點了同意。
　　對方的頭像是個可愛的小幽靈，趴在窗口，像是要爬出來。
　　盛意唇角揚了下，看著對面正在輸入，也沒急著關(guān)閉對話框。
　　[非人類打工俱樂部：羅盤我過兩天叫人去取。]
　　[盛意：我可以給你送過去。]
　　[非人類打工俱樂部：不必！我自己取！]
　　[盛意：沒有附加條件。]
　　對面利索地發(fā)來一個定位。
　　盛意點開那個定位，發(fā)現(xiàn)在郊區(qū)，還是一片待拆的地……
　　[非人類打工俱樂部：朱茵茵有聯(lián)系你嗎？]
　　[盛意：沒有。]
　　[非人類打工俱樂部：也是，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忙。她要是聯(lián)系你，你記得跟我說。]
　　盛意切換賬號，看了一眼今天下午加的那個好友。
　　他點進去，看朋友圈。
　　最近朋友圈內(nèi)容盛意沒細看，一直滑到白虞出事故那個時間點。
　　可惜，內(nèi)容并不多。
　　而且沒有太多文字，很多都是一張圖，一個表情。
　　盛意退出去，切換回大號。
　　對話框沒有新消息提醒，他關(guān)掉手機，躺在沙發(f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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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意第二天去送羅盤，因為其他事耽誤，到的時候正好是傍晚。
　　鬼屋正準備營業(yè)，盛意看著那一片廢墟里閃著光的招牌，有點懷疑自己走錯地方。
　　這就是她口中的公司？
　　“客人，我們還沒到正式營業(yè)時間，現(xiàn)在還不能進去哦。”
　　盛意被門口的工作人員攔下。
　　“……”
　　他用手機給花霧發(fā)消息，好一會兒有個小女孩兒抱著個腦袋蹦蹦跳跳出來。
　　忙碌的工作人員并沒發(fā)現(xiàn)她。
　　是個靈體……
　　小女孩兒出來，左右看看，很快就鎖定他：“你是盛先生嗎？老板讓我來接你。”
　　“……”
　　盛意往入口看：“你確定他會讓我們進去？”
　　小女孩兒瞪了瞪眼，大概是想起自己不能被常人看見。
　　她轉(zhuǎn)身跑進去，沒一會兒金不市就出來了。
　　“盛先生？”金不市打量盛意一番。
　　盛意穿得比上次隨意些，不過鼻梁上依舊架著那副金絲眼鏡，清雅矜貴。
　　黃昏里，男人長身玉立，細長的影子投在旁邊的待拆磚墻上。
　　金不市一個男人都覺得很帥。
　　老板這是在哪里認識的……
　　金不市打量完，請他進去：“盛先生里面請。”
　　盛意跟著金不市穿過陰氣森森的大廳，進入辦公區(qū)域。
　　“老板，盛先生到了。”金不市很有儀式感地敲門，把盛意送進來。
　　花霧就躺在辦公室的椅子里，手邊放著一套茶具。
　　金不市將人送到就走了，盛意進入辦公室：“你這地方也不怕被人查。”
　　“我們做的合法買賣，憑什么查我們？”他們只是賺點零花錢，又沒害人。
　　“……”
　　讓靈體在這里工作，哪里合法了？
　　盛意把羅盤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花霧看看羅盤，又看看他：“你怎么這么好心，免費給我送過來。”
　　“你還欠我一件事。”
　　“嗯……”花霧想起之前自己答應(yīng)的事，警惕：“你要我做什么？殺人放火我不干的，我是一個有道德的靈魂。”
　　“你有空嗎？”
　　“現(xiàn)在？”
　　盛意點頭。
　　花霧想想自己應(yīng)該沒什么工作，“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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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意公寓。
　　花霧跟著他進門，空曠的客廳讓花霧覺得這是待出租的房子。
　　除了沙發(fā)和餐桌，就沒其他東西。
　　整個房子一覽無余。
　　“你真住這里？”別是隨便找個地方，打算把她騙來殺了。
　　盛意換鞋進門，打開房間的燈。
　　明亮的燈光，讓整個房間看起來沒那么奇怪，添了幾分暖意。
　　“跟我進來。”盛意示意花霧跟他進臥室。
　　花霧立即嚴肅道：“盛先生，我賣藝不賣身的！”
　　盛意按著臥室門把手的手微微一頓，“白小姐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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