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們的家
鐘離手按在他的胸口,說:“你給我?guī)Я藮|西嗎?”
“嗯。”
汪植走到吊床旁,將她放在了上面,然后也坐了上去,從衣袋中拿出了一塊玉佩,鐘離好奇地盯著他手中的玉佩看。
然后,她便看到汪植將那一塊玉佩分成了兩個,然后將其中一個遞給她。
鐘離拿到手中,愛不釋手地翻來覆去地看,說:“你從哪淘到這么一塊玉佩啊?”
汪植將她手中那塊拿了過去,又從衣袋中拿出一個水藍色的玉穗,將玉穗綁在玉佩上面后,說:“娘娘賞賜的,這合在一起是一塊圓的玉佩,我們一人一半。”
說完,他便低下頭將玉佩系在了鐘離的腰上。
鐘離用手逗弄著腰上的玉佩,看到他手中的那塊,說:“你的有玉穗嗎?”
汪植點點頭,從衣袋中拿出一條乳白色的玉穗,鐘離將玉穗和玉佩拿了過來,給它們綁好后,也依葫蘆畫瓢般給汪植系在腰上。
鐘離滿意地抬頭看他,說:“好了。”
汪植失笑地用手刮了刮她的鼻頭,然后雙手捧著她的臉湊近自己,在她額間落下一吻,低下頭看著她的雙眸,說:“抱歉,現(xiàn)在還沒辦法給你體面的親事,委屈你了。”
鐘離搖著頭,也伸手捧著他的臉龐,將他肉肉的臉擠在一起后,他的嘴唇也被擠的嘟了起來,她含笑道:“你怎么那么可愛啊。”
說完,她就“啵”地一下親在他的唇上。
鐘離依然靠在他的懷里取暖,片刻后,她試探地將右手放進他的右手掌心,鼓足勇氣問:“今晚不要走好不好?”
汪植的呼吸一滯,隨后摟著她肩膀的手也緊了緊,他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說:“這段時間我可能會有些忙,忙完后我?guī)闳地方。”
鐘離見此只好點點頭,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也一下子縮進了地底下,靠在汪植胸口的臉紅了又紅,過了會兒才好不容易消下去。
接下來的幾日鐘離確實見不到汪植的人了,雖然想念的緊,但是也能理解他,他畢竟還要管著偌大的一個西廠,自然不可能將所有心力都放在兒女情長上。
鐘離也給自己定了目標,她要好好努力開客棧,爭取可以再開一個分店出來,把米粉發(fā)揚光大。
這天,鐘離出去買菜,正在一個大娘的攤子前挑菜,就聽到她正在和隔壁一個賣魚的大哥聊八卦。
鐘離本以為只是普通的老百姓八卦,卻聽到個熟悉的名字,于是在等大娘稱菜的時候,就裝出很八卦的語氣,小聲道:“姐姐,你知道昨天發(fā)生的那件事情嗎?”
那個大娘“害”了一聲,擺手讓鐘離靠近些后,就說:“誰不知道啊,歡意樓這大半年來可是出名的很吶,前段時間不就有個夫人帶著兒子上門找去嘛,要我說,這青樓就是害得別人妻離子散的地方,這不,昨夜武安侯的長子鄭誠就死在了里面。”
鐘離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給大娘付了錢后就轉(zhuǎn)身走了,身子一轉(zhuǎn)臉色就沉了下來,歡意樓出事了,那汪植會不會也出事?
不過她轉(zhuǎn)頭一想,汪植說過除了丁容和她就沒有其他人知道歡意樓是他開的了,那這樣看來應該是暫時查不到他身上。
次日,御書房。
汪植前兩天才剛將陛下下達的任務完成后又馬不停蹄地去給鐘離準備了個驚喜,想到這他就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站在他邊上的東廠提督尚明瞥到了,皮笑肉不笑地意有所指道:“汪提督是想到什么人了嗎?笑的如此開心。”
汪植含笑道:“廠公說笑了,汪植是見廠公手中的這塊玉佩好圓潤,有些艷羨。”
尚明一聽這話,得意地笑道:“前朝的一個小玩意,數(shù)日前從余大人處得來的,隨手玩玩。”
“哪個余大人啊?”
“當然是兵部的余大人,汪提督如果有興趣可以拿去。”說著,尚明就要遞給汪植。
汪植微微一笑,推辭道:“欸,我哪有此閑情啊,不如廠公了解這些物件,到我手里那真是糟蹋了。”
正當兩個人在說話間,皇上就從門口進來了,二人就此止住。
其實,今日皇上將他二人叫進宮里就是為了武安侯長子鄭誠的案子,他本不會去理會這些事情的,主要是因為順天府將此案草草結(jié)案上報,而且武安侯居然也沒有任何異議,因此引起了皇上的注意。
汪植當著皇上的面同尚明一番理論后,將此案件攬到了西廠的職責下。
出了御書房后,汪植追上尚明后,欲言又止般:“尚公,有件事”
“什么事啊。”
汪植問:“前晚余大人去世了您知道嗎?”
“哪個余大人?”
汪植裝作驚訝的摸樣說:“除了兵部的余大人還有哪位余大人?”
尚明沉下臉問:“怎么死的?”
汪植轉(zhuǎn)過身,笑著說:“據(jù)說是服了毒酒。”說完,他就轉(zhuǎn)身離開皇宮了。
身后的尚明看著被自己一直拿在手中把玩的玉佩,突然覺得有些晦氣,隨手一扔就給丟到墻角了,頭也不回地走了。
午時過后,悅來客棧內(nèi)的客人便少了許多。
鐘離正和兩個小朋友百無聊賴地趴在柜臺閑聊天,就見汪植背著光踏進了客棧,他勾唇一笑看著朝他飛奔而來的人兒。
她邊跑邊喊:“汪植。”
汪植張開兩只手臂,將鐘離緊緊摟在懷里,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滿眼星河都是她。
兩個小朋友其實對于鐘離和汪植在一起的事情也是過了很久才接受的,他們對視一眼,只要阿離姐姐開心,他們就開心。
片刻后。
汪植將鐘離放開,拉著她的雙手,含笑道:“現(xiàn)在有空嗎?”
“啊?”
“我想帶你去個地方。”說著,汪植用手刮了刮她的鼻頭。
鐘離癟著嘴說:“不行啊,我走了就剩下兩個小朋友,我”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小南就搶著說:“阿離姐姐,你放心和汪大人走吧,客棧有我們。”
“可是”鐘離還是有些放心不下,雖說這些日子她有教小南小北做米粉,但是她還是有些擔心他們應付不來。
汪植低下頭對鐘離說:“要是遇上解決不了的事情就讓他們上西廠找丁容,你現(xiàn)在可以放心了吧?”
鐘離心想也只能這樣了,畢竟她真的很久沒有見過汪植了,現(xiàn)在就想時時刻刻看到他,她點點頭,說:“好。小南小北,如果有事情就到西廠找丁容大人。”
兩個小朋友齊聲道:“好。”
出了門后,鐘離見只有一匹馬,正發(fā)愣中就被汪植抱住腰舉上了馬,他自己也翻身上馬坐在了她身后,兩只手從她腰兩旁伸到前面抓住韁繩,“駕。”
馬兒帶著他們跑出了長安街后,跑進了一條滿是大戶人家府邸的街,最后停在了一個外觀看上去很簡樸的宅子前。
汪植先翻身下馬,然后再伸手將鐘離抱了下來。
雙腳一落地,鐘離就好奇地抬著頭看面前的這座宅子,沒有牌匾,似乎就是個普通人家的宅子。
鐘離扭過頭看著汪植問:“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
汪植一只手牽起她的手,另一只手拉著馬走到了大門前扣了扣,很快就有人來開門了。
是一個六十左右的老人家,他一看到汪植就笑瞇了眼:“大人今日怎么有空回來?”
然后,他的眼神一轉(zhuǎn)就看到了汪植身旁的鐘離,又看到他們牽著的手,眼睛瞪大了,驚喜地說:“這可是夫人?”
汪植含笑道:“柯叔,我們進去說吧。”
“欸,對對對,是老奴忘記了,年紀大了喲。”說完,柯叔就轉(zhuǎn)身彎著背引他們到一個類似會客廳的地方后就下去泡茶了。
鐘離好奇地東張西望,汪植好笑地看著她,伸手拉著她坐下,說:“等會兒再帶你去逛逛。”
“這是哪啊?”鐘離湊近他,小聲地問。
汪植神秘一笑,說:“我們的家。”
鐘離驚喜地捂住了嘴巴,“真真的嗎?你什么時候買的?”
汪植被她的表情逗笑,說:“等會兒帶你去逛的時候再說。”
之后,柯叔把茶給他們拿來后就下去干活了,汪植喝了一杯茶后才慢悠悠地從凳子上起來,鐘離早已等得不耐煩了,見汪植還慢悠悠地,就直接上前拉住他的手,拖他往前走。
“汪大人,你還沒告訴我是什么時候買的宅子,你是不是一早就打算金屋藏嬌?”說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鐘離滿臉懷疑地看著汪植。
汪植無奈道:“前段時間剛買的,還要不要逛?”
聽完他的解釋后,鐘離才放過他,忙點頭說:“要。”
這個宅子并不大,是很普通人家的人丁的規(guī)格,從大門穿過一個拱門就是會客廳,然后從另一個拱門進去就是花園。
花園不大,但是也是應有盡有,有一條從外面引進來的活河水,還有片種滿水果的田地,葡萄藤下還拉了個秋千。
從花園的一個拐角走進去就是院子,有三間睡人的屋子,還有個柴房和廚房,在房間外的廊下居然有個吊床,鐘離驚喜地跑過去一看,這個吊床跟她在客棧做的那個一點都不一樣,汪植的這個特別大,三個人躺都行,外觀是用京畿最出名的布料做的,摸著光滑還不易壞,里面坐的還縫了狐貍毛,旁邊還放著一條很厚的毛毯,摸起來特別的暖和。
鐘離指著吊床問:“你怎么會想到做一個這個?”
汪植閑庭漫步般走到她面前,說:“你喜歡看月亮,晚上又冷,這樣就算我晚回家了,我也不用擔心你會凍著。”
鐘離摟著他的脖頸,說:“你怎么對我那么好。”
汪植刮了刮她的鼻頭,說:“豬頭。”
鐘離:“”嗯?為什么那么突然,還罵她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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