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楚子亦一本正經(jīng)地看向樊釋,雙眼滿滿都是真摯。
樊釋面無表情地沉默良久,似乎在控制著什么,但是耳根卻無法控制地詭異得變紅了。他抿了抿嘴唇,努力表情平淡地說道,“你可不可以正常地說話?”
“我確實很正常地說話啊,應該沒有什么語法錯誤?”楚子亦思索了一下,聳聳肩,一副不知道樊釋何出此言的樣子。
樊釋努力控制著心臟的跳動和精神力的波動,絕對不讓一點點可疑的痕跡表露在臉上。實際上他手心都出汗了,他懷疑地看了一眼楚子亦,總覺得楚子亦是在故意套路他,但是她臉上又超級誠懇。
少一點套路,多一點真誠!
就在這時,祁興華推門進來了。他先是高興地揉了揉楚子亦的頭發(fā),和她打了招呼,然后在注意到樊釋不太自然的精神力波動后,將楚子亦一把護在身后。祁興華沖樊釋警告道,“收斂你的精神力波動!子亦的精神力還處于成長階段,很容易被影響的!”
樊釋看到祁興華防范病毒一樣的表情,有些不爽地挑挑眉,沉默地走到角落里控制自己的精神力。他自從精神力惡化之后,數(shù)值波動一直極大,確實很容易影響到非專業(yè)人士的精神力。
楚子亦輕輕嘆了口氣,自己的哥哥和樊釋依然是這樣針鋒相對,真不知道他們大學的時候是怎么做同學的?她思索了一下自己班里的同學,難道大學時他們倆就像自己和穆紅珊一樣?楚子亦為自己的腦補感到了一陣惡寒。
樊釋站在角落里十分不爽地看著祁興華捏了捏楚子亦的臉。祁興華認真地觀察了一下楚子亦的臉,對著她又立馬變回模范好哥哥的形象,笑道,“還好,軍訓沒有曬得太黑。”
楚子亦回想著自己的軍訓日子,真是忍不住想翻一百個白眼。她突然想起了程灰給自己的那一塊礦石,回到家后她讓喬治幫忙打磨出來,才發(fā)現(xiàn)那居然是一塊帶有淡色熒光的石頭,看起來和一般的星魂石不太一樣。普通的星魂石是透明的無色晶體,光下有著特殊光澤,但是這一塊卻是帶有淡淡藍色的。
楚子亦將這塊奇異的石頭取出折疊空間,祁興華作為多年的特殊醫(yī)師,對于星魂石應該見多識廣。她這次來,就打算詢問一下他。楚子亦將那塊石頭遞向祁興華,“對了,哥哥,你能幫我看看這塊石頭到底是什么嗎?”
祁興華剛剛接過那塊微涼的礦石,站在一邊的樊釋便瞟了一眼,淡淡道,“這是一塊天然著色的星魂石。”
楚子亦有些驚訝地看了樊釋一眼,他說完卻又立刻閉口不言,扭頭到一邊了。祁興華小心地拿著礦石,透過眼鏡細致地觀察起來,鏡片微微反光。片刻之后,祁興華點點頭,“確實是天然著色的星魂石,看樣子能量還很濃郁,匹配類型應該是控制型的精神力。對了,子亦你們應該測試類型了?”
“對,我就是控制型。”楚子亦有些疑惑地詢問,“什么是天然著色?”
軍訓的課堂上僅僅介紹了星魂石的一些大致情況,卻沒有提到什么天然著色的星魂石,楚子亦一頭霧水。
祁興華將礦石遞還給楚子亦,笑著解答道,“普通的星魂石都是天生沒有顏色,它們會根據(jù)使用者的精神力類型發(fā)生顏色變化。但是天然著色的星魂石卻是形成時就有了自己的顏色,天生藍色的礦石代表它是控制型,只能被控制型的精神力使用。”
“雖然使用的類型有了特別限制,但是威力也會相比普通星魂石要大。”
楚子亦了然地點了點頭,有些寶貝地摸了摸礦石,“所以如果用它制成星魂槍、星魂劍,攻擊力要比一般的強?”
她開始思考如果把這塊礦石制作成“萬發(fā)”,碰撞的子彈會發(fā)生多大的炸裂。
祁興華哭笑不得,簡直震驚于楚子亦的暴殄天物,“子亦,你不會想把它做成標準制式的星魂武器吧?這種珍貴的礦石做成批量生產(chǎn)的武器太浪費了!”
祁興華將自己的眼鏡摘下,他的發(fā)絲有些凌亂地垂下了幾縷在額頭前。他將自己眼鏡遞給楚子亦,“你仔細看看鏡片。”
楚子亦接過眼鏡,不太明白祁興華跳脫的思維。她將鏡片對準陽光,薄薄的透明鏡片居然并不是無色的,在光下是極淡的紫色,但是到了光線較暗的地方又恢復了無色透明的樣子。她平時總看見祁興華戴著這幅金絲眼鏡,卻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鏡片的奧秘。
楚子亦有些發(fā)愣,祁興華取回眼鏡又戴了回去,解釋道,“這是我的精神力星魂器‘弧光’,只是形態(tài)是眼鏡的樣子,因為我是全能型精神力,所以鏡片才會呈現(xiàn)紫色。”
“子亦,我建議你把這塊礦石作為你的精神力星魂器原料。星魂器和普通星魂武器不同,它是特殊醫(yī)師最重要的戰(zhàn)斗伙伴,可以說是本人的意志體現(xiàn),常常是私人使用的,偶爾會有一些家族采取世襲制度。”
“雖然你剛剛入學,但是早點擁有星魂器也好。”祁興華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的折疊空間取出了一個半臉的金屬面具丟給樊釋。樊釋單手接過,他似乎十分熟悉那無花紋的面具,戴在了臉上,將眼睛以下的部分嚴嚴實實地擋住了。
“老街那邊有一家很好的店,可以私人定制精神力星魂器。費用就由我來出吧,作為你上大學的禮物。”祁興華笑著推了推眼鏡,指了指戴好面具的樊釋,“我今天值班沒法陪你去,不過這家伙知道地方,你也應該熟悉一下責任特權人的工作了。”
樊釋戴著面具,沉默地插兜靠在一邊。楚子亦意外地有些沒底,“可以嗎?我覺得自己對這方面還沒什么了解?”
祁興華推了推眼鏡,“我覺得遛狗應該不需要什么了解。”
楚子亦、樊釋,“…………”
楚子亦發(fā)現(xiàn)祁興華對于樊釋真是意外的毒舌,她有些不解地看向帶著面具的樊釋,“為什么突然要戴上面具?”
祁興華撫了撫眉頭,“這家伙直接出去被人認出來的話,會引來不少麻煩的。原本‘軍犬’都是直呼真名或者數(shù)字編號,但是他的真名和101都太顯眼了。我替你想了一個代號,以后你上學期間也可以使用稱呼他,就叫旺財吧。”
“……”楚子亦有些頭疼,“哥哥,不要開玩笑了。”
“不然妞妞、柱子、棒槌、芳芳……你自己挑選吧。”
楚子亦都不知道祁興華從哪里找出如此具有時代感的名字,她要敢這么叫樊釋,走出這個門就被他外放的精神力戳穿了?
她有些頭大地說道,“……不然我取一個?”
楚子亦面對樊釋陰森的眼神壓力也很大,她其實完全想不出什么代號,用盡了自己貧瘠的想象力,“阿釋……阿十?”
相比祁興華列出的名字,答案幾乎是一瞬間確定了。
高懸的水晶燈閃閃發(fā)亮,光潔反光的大理石地板上高跟鞋發(fā)出清脆的響聲。穆曉慈提了提裙子,繞過舉杯歡笑的人群,在不遠處找到了人群中心的穆紅珊。穆紅珊身穿精致的禮裙,正和周圍人有說有笑,她看到走來的穆曉慈,笑道,“曉慈,你來了。”
周圍人讓出了一些空間留給這對姐妹,穆曉慈湊近穆紅珊耳邊,輕聲道,“姐姐,甘草在那邊。”
穆紅珊微微一愣,穆曉慈正要帶路,卻被穆紅珊一把拉住手腕。穆紅珊抿了抿嘴唇,想起軍訓倉庫里的事情,故作高傲道,“何必每次都去找她麻煩,讓她一個人呆著吧。”
穆紅珊和穆曉慈過去常常在宴會上找甘草的麻煩,甘家也并沒有什么人為甘草出頭,就越發(fā)變本加厲了起來。但是現(xiàn)在,穆紅珊卻懶得這么做了,這些天她思考了許多,覺得過去的自己十分幼稚可笑。
“姐姐,我聽說甘草和你們班的第一名玩在一起,你不會是怕了甘草吧?”穆曉慈看著止步不前的穆紅珊,眼神幽深,最近的穆紅珊性格十分反常。
“小姐,族長叫你過去。”一旁的齊叔走了過來,他身穿黑色的禮服,躬身匯報。
“我這就過去。”穆紅珊整理了一下裙擺,扭頭看向穆曉慈,“曉慈,我先去父親那里,一會兒見。”
她說完,走向一邊的走廊。齊叔直起身,看也未看穆曉慈一眼,跟上了穆紅珊的步伐,只留穆曉慈一人留在原地。
穆曉慈看著兩人遠去,四下無人,她原本秀美的五官瞬間猙獰,面露怨恨地咬牙道,“這個不給面子的老狗,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
穆紅珊是穆家的大小姐,她穆曉慈就是墻邊的一棵枯草了嗎?這未免太不公了!穆紅珊雖然天賦出色,但也不過是個極容易被煽動的傻瓜罷了,怎么可能管理得好穆家。
總有一天,她要把穆家的天之驕女踩在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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