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季放勾唇一笑，洗完手就拉著她先去吃飯。

        之后的幾天，季放幾乎天天都來許氏，不盯著她工作，只是時而嘮叨她休息，如此幾次后，他都笑侃自己，“你就看我操心都快成老媽子的份上，今兒早點下班，嗯？”

        許呦也哭笑不得，“等會兒和市場部開完會就下班。”

        季放，“……”

        得了，這一開會，就指不定是幾個小時呢。

        “我看季氏都沒你許氏這么忙，高層養那么多人都是干什么吃的，扔給他們就行了唄，你啊你……”

        “等這平臺上市就好了。”

        季放不屑的哼了哼，再說也無益，索性沒有幾天就要過年了，“對了，今年春節我來安排吧，年三十過完……初一去秦王島轉轉？”

        “行吧，但可能去不了太長時間，初三有個投資的電影首映禮。”許氏不是首次投資影視，但這部電影比較受她青睞。

        “嗯，到時候就回來了。”季放喟嘆，見許呦對初一這個日期毫無概念，看來是真忙忘了，或者，根本就沒心思過什么生日。

        不管是哪一個，都讓他有夠心疼的。

        許呦拿了幾樣文件去開會，季放就留在辦公室里籌劃著生日宴……

        年終會前，許呦和財務部詳細核對了遍資金，包括幾個項目的回款，除了填補賬面流動資金，和注入另外兩個項目啟動金外，她還償還了一部分債務。

        在給席衍海外個人賬戶轉款后沒多久，她就接到了電話。

        這是分手后，他們第一次聯系。

        “錢我收到了。”

        他的聲音隔著聽筒響起，于許呦如同隔世，她應聲，“嗯。”

        “許氏還好嗎？你……還好嗎？”

        “還好，都還好。”

        一瞬間，彼此都沉默了。

        像冷了場，又像是時間被定格。

        靜默，只能聽到兩人的呼吸，明明隔著十萬八千里，明明曾經還那么親密，而現在……只能通過一個不痛不癢的電話。

        “許呦，對……”席衍頓了下。

        “別說對不起。”許呦打斷他，也猜到他要道的話，“我并沒有怪過你什么。”

        席衍道，“我們……談談公事吧。”

        “好。”

        之后的一個多小時里，談了和席氏有關的項目以及合作，臨近結束時，席衍說，“事務所每次報表我都看了，許氏這幾個月來，發展的不錯，是真的挺好。”

        “阿衍。”許呦單手扶額，“你為我做的每一件事，我都記得，所以謝謝你……”

        是席衍，在她公司最困難時，籌資借貸，在她舉步維艱時，壓上全部身家為她擔保。

        “知道嗎，若是可以的話，我并不希望你記得這些，許呦，我們還是能偶爾通通電話的，對嗎。”

        “嗯，當然。”

        那通電話掛斷后，許呦就移步去了落地窗旁，眺望著燈火霓虹，她很久沒有看到這樣清凈的夜了，浮華璀璨，卻也空寂的寒涼，讓人能慢慢的冷靜下來。

        隨著年終慶典的來臨，陸續員工們令了年終獎和各種福利，也都放了假，而許呦真正清閑下來，卻是在大年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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