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呦猛地怔住了。

        “……你說，你們要分手了？”廖江城有點意外，這沒在他計劃之內。

        廖江城思忖的冷哼聲，“你是不想我把矛頭指向許呦，這權宜的緩兵之計，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隨便你怎么想，反正我和她以后就沒有關系了，你和許家的恩怨，也和我無關。”

        許呦全身血液都在這一刻凝結了。

        “你以前為了救她，去我家登門，我爸那么苛責，你都沒退縮，現在……”

        “廖二，我和你沒必要說這些，但你也是男人，應該明白我當時為什么會那么做。”左修霖寒聲。

        火機叮的聲，繼而有什么燒著了的氣味。

        些許火光，依稀透過屏風。

        許呦蜷緊了手指。

        左修霖的聲音再啟，“我和她是結束了，但好歹也跟過我一場，往后你我之間，不許再參雜上她，廖二，玉石俱焚也好，魚死網破也罷，我隨時奉陪。”

        他將手中燒毀的文件，扔去一旁。

        “結束了？還是說，你對她就只是玩玩……”

        左修霖冷笑，“和你說不著。”他傾起了身。

        “那和許總一定能說得著吧。”廖江城笑的更冷，先一步起身，健步越去屏風，嘩啦一聲，就拉開了屏風。

        許呦僵滯的坐在沙發上，空白的大腦中，只有那一句‘結束了’聲聲如雷。

        幾乎是和許呦視線相觸的瞬間，左修霖就停下了腳步。

        一雙黑如點漆的冷眸，沒有半分復雜的反饋，有的只是清寂和疏離。

        “本來也約了許總，好巧不巧的，看這事兒鬧得……二位慢聊吧。”不管情況怎么發展，對他都有百利而無一害，廖江城信步而出。

        許呦被左修霖眸中的漠然刺痛，強忍下心中的情緒，起身走向他，“剛說的那些，都是假的，對嗎。”

        “你是不想他針對我，不想兩家恩怨再發展下去，才故意那么說的。”

        許呦滿眼的希冀，心臟跳的更快，就好像瀕臨了什么，著急迫切的想要抓住一樣。

        但左修霖的持續沉默，卻讓她涌起的期許全部幻滅……

        “本想過后再找個時間和你說的。”左修霖移開了眸，并不想去看她，慣性的去拿煙，點燃默默吸了口煙，才說“剛說的都是真的。”

        許呦大腦嗡的一聲。

        “我們分手吧。”香煙的濾嘴被狠咬出印記。

        許呦感覺身體的每一寸瞬間凝固，呼吸一陣急一陣緩，她可以理解左修霖剛剛說的每一句話，唯獨現在這幾個字，每一個字都很清晰，但唯獨組合在一起，她聽不懂，也無法理解。

        好一會兒，她才找回思緒，“為什么？”

        左修霖隱去諱莫的眼眸陰沉，忽然笑了下。

        那笑容在許呦看來，尤為殘忍。

        左修霖笑道，“你還不明白嗎，你之前甩過我一次，現在我再甩你一次，兩不相欠，扯平了。”

        “……什，什么？”

        許呦驚詫的盯著他，想看出一絲慌亂，復雜，或者其他什么，但可惜什么都沒有，他那雙悲喜不驚的沉眸，依舊冷靜的不可思議，也陰寒的令她心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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