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花里胡哨
圖巖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周圍的人都聽了個清楚,林淼淼更是怒目圓睜,氣得直接將自己腳上的高跟鞋甩飛。
“去你媽的,你個不要臉的東西,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放開阿錦!”
林淼淼甩出去的那只鞋正好不偏不倚砸中了圖巖的腦袋,圖巖收緊了掐著淮南錦脖子的手,威脅地看向林淼淼。
“你這個瘋婆子要是再多嘴,我立馬就掐死她!”
圖巖玩味地看著淮南錦喘不上氣的樣子,此刻她兩只柔弱無骨的小手正無助地扒著他的手。
忽然,人群中傳來一陣驚呼,有人感覺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從自己的臉頰一側急速的飛過。
眾目睽睽之下,人群后方居然不知道被誰扔過來一只小巧的水果刀,此刻定睛一看,水果刀正準確無誤的插在圖巖掐著淮南錦的那只手臂上。
“啊啊啊啊啊啊——”
又是一聲刺耳難聽的尖叫,淮南錦只覺得鉗制住自己喉嚨的手驟然一松,大口大口的空氣灌入了自己的肺部。
她此刻憋得小臉通紅,驚恐地捂住自己的脖子,腿控制不住的發(fā)軟,就在她快要站不住的時候,自己被擁入了一個寬厚的胸膛。
嗅著鼻尖熟悉的讓人心安的氣息,淮南錦眼眶微紅,揚起腦袋看向他。
溫錄笙語氣帶著濃濃的歉意,當視線觸及到她脖子上的紅痕時,愧疚得更是難以自拔。
“對不起小錦,是我不好,沒能保護好你,不會再有下次了”
男人垂眸,心疼得眼尾都有些泛紅了,全然不顧周圍人的視線,他彎腰將人打橫抱起。
在路過躺在地上哀嚎的圖巖時,溫錄笙停頓了一下,一雙眸子冷冷的轉向他,圖巖一瞬間就被他駭人的眼神嚇得不敢動彈。
不知道為什么,從這男人的眼睛里,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骸骨。
此刻驚魂未定還窩在溫錄笙懷里瑟瑟發(fā)抖的淮南錦視線也朝地上的圖巖看去,看到躺在地上整個左手臂都是鮮血的圖巖,她厭惡地皺起眉頭。
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阿錦!”
林淼淼忍著腹部的疼痛快步跑到溫錄笙跟前,只是眼前這個男人身上的氣場太強大了,她有點不敢靠近。
此時一直站在人群中幸災樂禍看著這一切的阮玉跑了出來。
“溫二少和淮小姐有住的地方嗎?不如就住我家吧,我奶奶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做好飯菜了。”
阮玉嬌嬌弱弱的說著,淮南錦看著她這副模樣,皺起眉頭。
在溫錄笙懷里幾不可微地輕哼了一聲,淮南錦滿臉不高興,將腦袋埋在溫錄笙懷中,態(tài)度很明顯,她不想去。
“如果二位沒有地方住的話,不如就住我家吧,反正溫先生現(xiàn)在是第一名,早晚都是要來找我的。”
老者的聲音傳來,眾人自發(fā)的為人群外圍的鎮(zhèn)長讓出一條道來。
能夠把圖巖傷成這樣,可以讓他消停好一陣子了,如此一來,這溫先生也變相的是他們整個龍霞古鎮(zhèn)的恩人。
溫錄笙轉過身,看向這個杵著拐杖的老頭。
他垂頭,看向把玩著自己t恤的小女人,“想去嗎?”
淮南錦聞聲,抬眸,點點頭,只要不是去阮玉那個小白蓮家里,一切都好說。
“那二位就跟我來。”
正準備轉身,鎮(zhèn)長忽然想起什么,他扭頭看向地上跟只狗一樣蜷縮著的圖巖,語氣冷凜。
“圖巖觸犯比賽規(guī)則,把他關起來!”
話音一落,周圍的人全都高興地歡呼起來,過年過節(jié)的時候都沒見到他們這么歡騰過。
看樣子圖巖是真的被這里的人恨之入骨了。
“那個我也要去!”
林淼淼從地上撿起自己的鞋子,快速地穿在身上,走的時候還不忘回頭囑咐阮玉:“那個阮小姐,我明天再登門拜訪你奶奶哦,拜拜!”
說完,馬不停蹄地跟上了溫錄笙的腳步。
阮玉張了張口,其實她也想跟著去,但是她實在是找不到什么合適的理由。
她緊緊攥著拳頭,看著那幾人離去的方向。
鎮(zhèn)長家很大,是一個古色古香的院落,幾人到的時候,鎮(zhèn)長夫人親自站在門外迎接,聽說溫錄笙狠狠教訓了一頓圖巖,她更是驚喜地說不出話來。
溫錄笙帶著淮南錦來到了屬于他們的房間。
將人輕輕放在床沿邊上,溫錄笙轉身就要出去,淮南錦伸手將人拉住,溫錄笙轉頭,就對上了小女人那雙漆黑如墨,卻泛著萬千光澤的桃花眸。
“你要去哪兒?”
她現(xiàn)在一點也不想離開溫錄笙,剛剛那個叫什么圖巖的可是快要把她嚇死了。
“乖,我去給你打一盆熱水,給你敷一下傷口。”
溫錄笙視線落到淮南錦白皙纖細的脖子上,雪白的肌膚上此刻正赫然有著一道紅印子,十分的觸目驚心。
“嗯,好。”
淮南錦摸了摸,好像是有些疼,就連咽口水都有些費勁。
溫錄笙走后,她靠在床邊開始陷入了人生的思考,也許或者她應該學點功夫啥的?
這樣再遇到危險,她還可以保護自己一下,不至于每次都要靠阿笙來救。
況且自己現(xiàn)在這么弱雞,下次如果有人拿她威脅阿笙怎么辦?
一想到這種情況,淮南錦就嚇得一哆嗦,不行不行,她絕對不能成為阿笙的掣肘!她要學功夫!
可是找誰拜師比較好呢?
淮南錦再度陷入了沉思。
就連溫錄笙已經(jīng)進來了都不知道,將水盆放到桌子上,溫錄笙將毛巾擰干,走到她跟前。
“發(fā)什么呆呢?”
溫錄笙見她捂著自己的脖子,出神地望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淮南錦的思緒被他拉了回來,她眨巴了幾下眸子,將手放了下來,溫錄笙則是坐在了她身邊,將毛巾折疊起來,開始一下一下替她的脖子熱敷起來。
“阿笙,你教我功夫吧!”
寧靜的房間內(nèi),淮南錦忽然熱血沸騰的來了一句,她這個蠢蛋,一個這么好的武學大師就在她面前,她還在費盡心思的考慮其他人。
溫錄笙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忍不住輕咳起來。
“誒?你怎么了,感冒了?”
淮南錦見溫錄笙俊臉泛起了微紅,以為他感冒咳嗽了,緊張地替他拍了拍背,給他順氣。
“咳咳,小錦,你認真的?”
溫錄笙的呼吸平穩(wěn)了下來,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仿佛她在跟他開玩笑。
淮南錦見他含著些許玩味的眼神,明顯不相信她有這樣的恒心,淮南錦沒好氣地將手收了回來。
“認真的!千真萬確!”
她往溫錄笙那邊蹭了蹭,撒嬌地環(huán)住了男人的脖子,離他極近。
“你想啊,我那么弱雞,要是有一天你遇到危險了,我都沒辦法去救你!或者我被人挾持了,拿我來威脅你怎么辦?所以我就想學點功夫自保嘛。”
淮南錦認真嚴肅地跟他商量起來,雖然人家學功夫都是從小開始的,但是她至少有舞蹈基礎,身子骨不僵硬,應該還是可以學的吧?
她希冀的看著溫錄笙,只見男人搖搖頭。
淮南錦眼睛里的光瞬間就黯淡了下來,然而下一秒男人開口了。
“你要想學,等回去我找人教你,我學習的古武不適合你練。”擔心這個小丫頭會我以為是自己不愿意親自教他,溫錄笙于是解釋了一句。
他這一身的古武是在那段黑暗的時光里得來的,沒有高強度的訓練根本練不出來,他不舍得這丫頭吃太多苦。
再說了,他會保護好她的,像今天這種事情,不會再有第二次。
溫錄笙陪著淮南錦聊了一會兒,隨后就來到門口,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那邊就接起了,傳來一道嫵媚冰冷的女聲,“爺,有何吩咐?”
語氣畢恭畢敬,但是仔細聽還可以聽出絲毫的激動,自從爺醒來后,就將工作重心暫時放到白道上去了之后,黑道的事務就全權交給了他們這一干人打理,這兩個月幾乎沒回來過電話。
就連過問都沒怎么過問,搞得他們以為爺不要他們了呢。
“后天來海城報到。”
溫錄笙的聲線重回清冷,沒有絲毫的溫度。
“z國的那個海城?”
原來爺跑到z國去了。
“對。”
吩咐完,溫錄笙掛斷了電話,此刻已經(jīng)月上梢頭,布滿繁星的漆黑夜幕掛著一輪皎潔的皓月。
下定決心要學些防身功夫的淮南錦在洗漱完之后就窩進了被窩,靠在床頭柜上,目不轉睛地看著手機上的武學視頻。
浴室門打開,里面蒸騰的霧氣從門內(nèi)溢散出來,男人下半身裹著一條浴巾走了出來,周身霧氣繚繞,美若謫仙。
只是這幅驚為天人的美男出浴圖并沒有吸引到床上小女人的注意,此刻她正專心致志地看著手機上的視頻。
溫錄笙走進一看,視頻上的男人赤裸著上身,站在一個臺子上,耍些中看不中用的招式。
他眸光一沉,陰陽怪氣地說:“花里胡哨,毫無用處。”
簡簡單單的八個字,但是淮南錦卻聽出了些許醋味,她抬頭看向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個家伙居然沒有穿上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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