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臺州島
煙波浩渺的海面上,一艘大海船正頂風破浪地前行著!
黃玨和李鳳山二人站在船首,二人一邊極目四望波瀾壯闊的海面,一邊高聲交談著數日前的夜晚,他們在沖出南粵城碼頭時發生的那些事情。
黃玨與李鳳山兩人的心情大好!
黃玨雖然幫助父親黃勝處理鏢局事物經常四處闖蕩,但是這壯闊的大海他卻是生平第一次得見。
李鳳山這后面幾年為了采購各類藥草,曾遠赴沿海地域,他倒是看過大海,可這樣深入大海航行同樣是第一次。
兩個年輕人血氣方剛,又身具俠義情懷,這時看著船首破開翻滾的巨浪奮力前行,二人迎著怒號的海風狂嘯,激起了他們胸中的萬丈豪情!
議論著先前的種種過往,商討著日后可能會遇到的困難,二人點指著遠處波峰浪涌間顯出的一點黑影,是意氣風發!
二人手指的地方,就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臺州島.
..。。
大海船劈開波浪,緩緩靠向臺州島西海岸的一處荒蕪的海灘。
在距離那處海灘約莫百余丈的地方,大海船收帆拋錨,在風浪中艱難地停泊下來。
大海船上放下了一條舢板載著六人向海灘奮力劃去。
選擇在這處荒蕪地海灘登陸,那是熊治考慮到臺州島的所有碼頭都應該有海沙幫的人監視。敗獨壹下嘿!言!哥
熊治是來偷東西得,他覺得還是隱蔽些好!
熊治和黃玨二人都換了漁夫的裝扮,用面具遮蔽了容顏。
李鳳山的衣著倒未更換,他正悶悶不樂地注視著自己的師父和黃玨。
李鳳山之所以不高興,那是因為熊治讓他留在這艘海船上負責接應。
熊治推算這臺州島上必定會遇到當初他們在瓊州島上遇到的情況,那就是盜取了‘火靈石'后,沒有船能送他們離去。
雖然倪福已經在臺州島上臥底了一年左右.
可這一年的時間說起來其實并不算長!
想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既要能摸清‘火靈石'藏于何處,還要偷偷地發展自己的力量已留后路,這顯然是不大可能達成的。
熊治只寄希望倪福能將‘火靈石'是什么樣的?藏在哪里弄清楚便可了!
雖然這玩意屠勝曾經再三和他們描述過,可畢竟他們之中并無人親眼見過此物,自然就只能依靠臥底的倪福了。
想必倪福是明白自己的首要任務是‘火靈石',其他的事情,他可不做考慮。
所以熊治才會讓李鳳山留守在這艘海船上,提前為離去做好準備!
熊治和黃玨二人悄悄登上了臺州島。
在臺州島的西部有一座不大的城池,名叫石頭城。
此城早已被往來臺州島貿易的商賈與旅人在大陸上廣為傳說!
熊治雖未到過臺州島,但是和臺州島相關的事情,他早就細心留意過。
早在倪福來臺州島臥底前是先去煙柳鎮找過熊治。
當時熊治就和倪福有過約定。
熊治讓倪福多帶些銀子去臺州島。
等倪福在臺州島上混熟了后,先去石頭城里購置一些產業,開一家客棧。
到時候熊治摸上臺州島后,即可以去那里落腳,也可以在那里和倪福相會。
..。。
東平客棧,位于臺州島西部的石頭城的城北。
裝扮成漁夫的熊治和黃玨打聽了半響,方才尋到了東平客棧的大門外。
客棧里的人也要吃飯的,所以常有人給他們送來菜蔬與鮮魚。
客棧里的伙計一見兩名穿著尋常的漁夫出現在門外,便上前問二人是不是前來送魚貨的,如果是,那就不必了,因為他們剛剛收了一批上好的魚貨,伙計說二人的魚貨可以送到別地去問問。
熊治賠笑著說自己是來投宿的,并不是販賣魚貨的人。
那伙計一聽,便有幾分不快!
因為瞧著熊治和黃玨的穿戴,雖不能說寒酸,但也絕對是尋常地不能再尋常了,伙計便有幾分狗眼看人低。
那伙計不耐地告訴熊治與黃玨,說如今這客棧里的普通客房均已有人入住了,唯有甲字號里的頭等上房無人租住。
伙計仰著脖子說如果二人想住店,那就只有甲字號的頭等上房可以入住了。
不過伙計卻說他這店里的甲字號里卻有三間上房,如果二人想住,那就得將整個甲字號給【包】下來才行。
熊治知道是伙計有意刁難,想把他二人給轟走。
可熊治如何會去別處呢?
這東平客棧可是他和倪福商議時,特意選取的名字。
熊治用了大半天的時間在石頭城里打聽,這石頭城里,就只有這么一家客棧的名字叫東平客棧。
這里應該是倪福早前剛潛進臺州島時建立的產業。
不過想來如果一切順利,此刻的倪福應該是混進了海沙幫里,這客棧極有可能是委托他人代為看管的。
要見到倪福,那熊治和黃玨只有在這里等待了。
所以此刻莫說是讓熊治包下甲字號里的三間客房,你就是讓熊治包下整個客棧,嘿嘿,他也不會猶豫。
當熊治爽快地答應要包下整個甲字號時,那伙計是眼睜的老大,張嘴結舌地老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深夜、熊治和黃玨更換了夜行衣裝,隨即是悄悄往東平客棧的后院而去。
東平客棧的后院里,熊治發現了早上的那個伙計正和一名管賬的賬房先生在交談著.
“先生您看今日【包】下甲字號的那兩人會不會有問題啊?”
“嘿嘿.有什么問題啊?你開店,人家花銀子住,這有什么問題啊?”
“可這二人穿著寒酸,不像是有錢人家的,他們不會是附近活動的劫匪吧?”
“你這人怎地如此多事呢?人家又沒有少你一份房錢,這住店的銀子都給足了七日,我們開店的有銀子掙不就得了,你管他們是做什么得.”
“小的不是這意思,小的是怕萬一他們惹事,那怕是會連累了我們.”
“連累?連累什么啊?難道現在去把這二人給趕出去嗎?萬一這倆個真是你說的劫匪,你此刻去趕人,就不怕他們翻臉把你給宰嘍?”
“怕呀!小的當然怕,所以小的認為是不是去一趟海沙城,把掌柜的給請回來呢?”
“從石頭城到海沙城往返一趟就需十幾日時間,而過五日便是掌柜的回來查賬之日了!你現在去?有這個必要嗎!”
“啊呀!先生說的是啊!看來需的挨過這五日便好了.”
“知道就好!你現在只需要將那二位侍候好了,只要他們不在客棧里生事,不少一份房錢,你管他們去外面做什么呢.”
“呵呵!先生說的是!小的明白了.”
熊治與黃玨偷聽了許久,方才返回包下的甲字號客房去。
這一番偷聽讓二人明白倪福是在海沙城里,而再過五天倪福便要回來一趟。
熊治和黃玨也唯有靜心等待五日了.
..。。
熊治和黃玨安心在東平客棧里隱居了五日。
到第六天的旁晚時分,剛剛用過晚飯返回東平客棧的熊治,遠遠就看見東平客棧的大門外站著一名身材結實,眼露無比興奮之情的漢子。
這漢子立于客棧大門外翹首觀望!
一見到緩步走向東平客棧的熊治,他那雙泛著絲絲水霧的雙眼便緊緊盯視著熊治不放。
仔細辨認了許久,當確定自己不會認錯人時,這漢子三步并作兩步地直沖熊治而來。
熊治已經認出了來者是誰。
這趕上前來迎接熊治的人,就是孤身在臺州島上臥底了一年有余的倪福。
雖然倪福和熊治都是用面具遮蔽了容顏。
但是他們所用的面具皆出自‘千面人王'屠勝之手。
而屠勝早已將如何相互辨識的方法告訴了他們。
所以二人一番確認后,認定眼前之人正是他們各自要找的人。
熊治伸出雙手去緊緊抓住了倪福伸來的雙掌,二人雙目中均都是流露出無比欣喜的神彩。
不過在大街上他們卻不敢做何交談。
熊治拉著倪福的手,輕輕說了句“好啊!好啊!這一年多來,真是辛苦你了.”
倪福用力搖了搖頭,用略帶著幾分哽咽的聲音回了句“我不辛苦!就是想念大家的緊,也讓掌柜的記掛了.”
熊治移目四顧,隨即搖了搖頭。
倪福會意,也就不再多言什么,只是拉著熊治和黃玨的手往東平客棧走去。
..。。
在東平客棧的一見相對僻靜的單間里,熊治向倪福介紹了身旁的黃玨。
二人重新見禮,隨即那倪福便細說起了自己這一年多來在臺州島上的經歷。
當初倪福別了熊治,潛入臺州島后,用銀子買通了一戶在山里居住的獵戶,讓那獵戶認他做了親戚。
有了這個身份后,倪福方才按照事前和熊治商議的那樣,來到石頭城中盤下了這家客棧。
客棧有個最大的好處,就是南來北往之人皆出入于此。
倪福以此便結識了一位從臺州島中部的海沙城過來的漢子。
這漢子名叫夏侯賈,是海沙幫里一個外派出來收取好處費的護法。
當時見到倪福的東平客棧是新近盤下的店面,這夏侯賈倒也通情達理,兩個月內未曾收倪福一筆好處費。
倪福則裝作深為感激,不斷和夏侯賈拉關系、套近乎。
那夏侯賈欣賞倪福的為人豪爽大方,最后二人竟然真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一次夏侯賈邀請倪福去山上狩獵。
倪福欣然接受!
二人在山中狩獵時比試看誰打得獵物多,于是便分頭行動。
結果夏侯賈在狩獵時竟和一股劫匪不期而遇。
這群劫匪是和海沙幫有仇怨的人,一見夏侯賈是海沙幫出來的人,是頓起殺心。
眼見夏侯賈落單,這群劫匪立刻是群起而攻之。
爭斗中夏侯賈被劫匪所傷!
危急時是倪福仗劍趕來連斃數名劫匪,殺散了其余之眾,救下了夏侯賈。
夏侯賈被倪福展現的精湛武技所折服,感其救命之恩,于是攛掇倪福也加入海沙幫。
這正合了倪福心意!
不過倪福卻假意推脫,說自己一來這客棧生意不錯,小日子過得很是紅火,他有些舍不得放棄。二來倪福說加入了海沙幫后要受什么幫規門禁約束,自己散漫慣了,怕是無法適應.
這夏侯賈一聽是大笑不止!
夏侯賈告訴倪福,即便倪福加入了海沙幫,卻并不影響他開在石頭城中的客棧,這客棧的生意倪福完全可以找個人來代為管理。
而且夏侯賈還說倪福若是一旦加入了海沙幫,那他這家客棧每個月的好處費均可免除了,這筆開支可不是個小數目呢!
再者這海沙幫的幫規門禁并不多,也不太苛刻!
倪福只要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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