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發(fā)現(xiàn)
漆黑的夜色籠罩著四野。
無邊的風嗚咽著掠過寂靜的山巒群峰。
群峰環(huán)繞的深深山腹中,正有一處小村莊坐落于此。
一條羊腸小道彎彎曲曲地從這小村的兩頭穿出,盤繞延展于黝黑的山谷中。
這小村隸屬與登州府地域內(nèi),這地方是遠離城鎮(zhèn)十分地幽靜。
而穿越小村的這條羊腸小道則是一頭往北通向帝都府,另一頭往西南,是繞向中州府而去的。
夜晚的小村中是寂靜無聲。
可在寂靜無聲且漆黑的夜色遮掩下,五名身穿官家服飾的差役身影,正匯聚在小村外。
這五名差役藏身在村外的一處山石后正低聲交談著.
“捕頭.前幾日報回的消息可說的是那瘋癲的黑小子身旁有一個道家裝扮的人同行啊?這人會不會就是清虛子啊?”
“會不會是清虛子我又從哪里去知道呢.”
“捕頭.既不知此人是不是清虛子,那我等就這么冒冒失失地闖將進去查探嗎?”
“捕頭啊.大師兄可有過交待,熊治身邊是一定會有清虛子同行的啊.”
“這我當然曉得,我倒是真希望這瘋癲的黑小子不是熊治啊.”
“就是!早聽說那熊治的武技強悍,雖說他好像是瘋癲了,可誰又能說得準呢?更何況還有個清虛子照應(yīng)著,這消息豈是這么容易打探的嗎?依屬下看,如今這功勞還是給別人去搶吧.”栢鍍意下嘿眼哥關(guān)看嘴心章節(jié)
“對呀對呀.大師兄不是還說過嗎?只要發(fā)現(xiàn)了有清虛子同行,我等只需將消息呈報上去就可以了啊.”
“是呀!那一身道家裝扮之人應(yīng)該是清虛子吧.依清虛子的武技與功力,我等又如何能悄悄地潛入而不被其發(fā)現(xiàn)呢?”
“捕頭啊.我看干脆回去算了,就說這人是熊治,隨后等上面派人來此不就得了嗎.”
“住口!大師兄交辦的任務(wù),豈可如此畏難地推三阻四呢?你看都未看,怎能瞎報呢.”
“瞧這話說的.屬下還不是怕捕頭您遇見危險嗎.”
“好了.爾等都少說幾句,先聽我說.”
“清虛子武技與功力確實非我等幾人能比,這么進去想不被他發(fā)現(xiàn)是絕無可能的!”
“但是你等可曾想過,我等可是六扇門中的辦差,對我等動手就等于是針對六扇門,這勢必會挑起九重天內(nèi)的宗門相爭,這可不是件小事.”
“清虛子可是未來接掌崆峒派掌教的人,我量他做事也不會沒有分寸.”
“知道我為何要大家今夜都穿官府差衣,而不穿便于藏身的夜行衣的原因嗎?我就是要亮明身份,讓清虛子有此顧忌.”
“既然你倆個如此膽小,那一會兒我與他二人潛進小村中查探,你倆個則隱于一旁接應(yīng).”
“倘若前幾日他們發(fā)現(xiàn)之人不是熊治最好,如果是.嘿嘿.那清虛子也必在其中,讓他看清我等身份,他必不敢傷及我等性命,最多是動手驅(qū)趕我等罷了.”
“捕頭啊.可話雖如此,也需防著清虛子狗急跳墻痛下殺手.”
“你說的沒錯,所以一會兒你倆個在外接應(yīng)的,一旦在一刻時間內(nèi)不見我三人出來,就立即放飛信鴿報信.”
“屬下遵命.”
“屬下遵命.”
議論的話語聲一停,這五名差役分開來作為兩撥,一撥三人悄悄地摸進了寂靜的小村中,而另外有兩人則左右一分,往兩旁散開,隱藏進了漆黑的山林中。
進村的三人收緊了心神,壓低了氣息,緩緩地摸向小村東頭的一間農(nóng)家小院。
小院外停著一輛馬車,馬車車廂中是空無一人,拉車的馬匹則被牽入了小院里。
而那小院的門是緊閉著,院墻不高,也就是六、七尺左右的一堵矮墻。
三人中那名捕頭沖身旁的兩名差役擺了擺手,示意兩人隱于一旁。
細聽了聽動靜,捕頭隨后從地上拾起一塊碎石來往小院中一拋.
那碎石落在小院的地面上是一陣滾動,發(fā)出了一串不算大的響聲,引來了一陣低低地馬匹嘶鳴之音。
馬匹的嘶鳴聲停歇后,小院內(nèi)就再無任何動靜傳出了。
看來這陣碎石的滾動并未驚動小院中居住之人。
那捕頭心中略緩了一口氣,他暗思這小院中之人應(yīng)該不是熊治和清虛子,否則這碎石的響動是逃不過清虛子的耳目。
這捕頭隨即是輕輕一縱身便躍入了小院中。
這小院里有房三間,緊靠著院門的立柱上拴著那匹拉車用的馬。
那小院里的三間房里,中間與左邊的房舍皆都是漆黑一片,唯獨那右邊一間卻依舊有燈火閃亮。
捕頭將身影藏在墻角陰暗處,慢慢地向那右邊那間房舍走去。
來到這間依舊亮燈的房舍外一聽,那里面一陣陣輕微的鼾聲是響得正歡!
捕頭摸到門前一看,卻見那房門上居然是被鎖給鎖著的。
房中有鼾聲傳出,顯然是有人在睡覺,可這門卻是被人從外面鎖著的,這可稀奇了!
不過這房中微弱的燈光似乎說明這鎖門之人并未去得遠.
捕頭退到那窗戶旁,用手指蘸著唾沫將窗紙輕輕捅破,往里面定睛一瞧.
隱約可見房中一張大床上正橫躺著一個漢子。
油燈不亮,那漢子又是橫躺在床上,面向著里面,這捕頭倒看不清那漢子的摸樣,而房中除了這漢子外卻無他人了。
捕頭有心想進去瞧瞧,可心中一想不妥。
這房舍透著古怪,干脆先退出去發(fā)出信息,等接到指令后再做計較了。
捕頭悄悄地躍出了矮墻,向那兩名隱于暗處的差役招了招手。
這三人隨即向小村外急行而去。
三人的身影剛剛轉(zhuǎn)過一處拐角,在三人身后的陰暗里忽地竄出一人來是雙手握拳,左右開弓地隔空連發(fā)了三拳.
“嘭。。嘭。。嘭.”
三聲悶響中,那捕頭和兩名差役的身形便如遭巨力沖撞了一般被擊得向前飛出.
被擊飛的三人是一言未發(fā)便重重地摔落在地面,那身軀則一動不動了.
連發(fā)了三拳的那人將捕頭等三人的軀體拖到一處荒廢的院落中。
那荒廢院落中有一個枯井,那人將捕頭等三人的軀體都扔進枯井中,隨即反身去一旁取了些稻草來將井口略作遮掩。
往四外看了看,不見有何不妥之處,這人才轉(zhuǎn)身離去.
離開了荒廢的院落,這人直接返回了剛才捕頭查探過的那處小院落。
縱身躍過了矮墻,這人來到右邊那間亮燈的房舍門前,往懷中一探,取出一片鑰匙來將那房門打開。
走進了房屋內(nèi),昏暗的燈光映照下,這人正是崆峒派的清虛子。
不用問了,大床上睡得正酣之人自然是熊治了.
..。。
清虛子帶著熊治走密道離開了帝都,他把熊治的手腳給綁在那匹駿馬‘黑風'的馬鞍子上,自己也騎著快馬牽著‘黑風'他就連夜往西而去。
往西走了十余里后,清虛子才轉(zhuǎn)道往南而行。
清虛子自然是不曉得熊治隱居的地方是在桂州府和大理郡交接的烏梅山脈的烏梅嶺上,所以他是想將熊治帶回涼州府的靈秀峰去的。
因為不曉得崆峒派中的強者是什么態(tài)度,所以清虛子也在猶疑不定中。
清虛子知道天明之后熊治逃離之事,衛(wèi)銘陽與公孫谷等人就會知道了。
衛(wèi)銘陽和公孫谷可都是老江湖了,即便夏蕓不說熊治是如何逃脫的,相信衛(wèi)銘陽與公孫谷也能找到這條密道。
而一旦知道這條密道是通往城西的,瘋癲的熊治又無法一個人逃亡,而夏蕓也未離去.
衛(wèi)銘陽等人一定會想到是他清虛子開始的辭行不過是個障眼法而已。
而此刻他清虛子才是協(xié)助熊治逃亡的真正人選!
如此六扇門必定會將帝都以西,返回涼州府的所有道路都給封鎖起來.
因此清虛子往西走了十余里便掉頭往南而去了。
清虛子往南并不是要去江南,而是想著先離開了帝都府地域后,過境登州地域再取道中州府,轉(zhuǎn)巴陵郡往西北走,繞道返回涼州府去.
這么一繞卻可以躲開六扇門封鎖的帝都至涼州府的西去之路。
這一路上清虛子因為熊治癲狂,他把熊治綁在馬鞍上尤其引人注目。
所以清虛子一直不敢白天行走,也不敢走大路,而只敢在夜里走山路。
非但如此,這熊治人一旦清醒過來就會在馬背上狂呼亂動,讓馱著他的馬兒都受到了驚嚇。
走到后來時,那些山路根本就不便馬匹行走。
清虛子無奈,只得丟棄了兩匹駿馬,背著熊治趕路。
為了便于趕路,清虛子只得用點穴之法來禁錮瘋癲的熊治。
可人體穴道若被長時間封禁那是會出問題的。
清虛子也怕影響了熊治的功力,每過一段時間都要為熊治做一番推拿活血的治療,這樣他二人的速度就更慢了。
清虛子見這樣個走法實在是太慢了。
他想衛(wèi)銘陽等人一旦猜到是他在協(xié)助熊治逃亡后,是鐵定會加強帝都往西去之路的封控與盤查而忽略其他.
清虛子倒是沒有料到六扇門居然會將帝都往南之路也一并下令嚴查。
所以在走出了帝都府地域進入登州府地域后,清虛子想去集鎮(zhèn)上雇一輛馬車來代步。
沒想到的是,就在那集鎮(zhèn)上,清虛子與熊治就被六扇門派出的密探們給發(fā)現(xiàn)了。
那些密探隨即招來了差役們一路跟蹤。
身后有人尾隨,清虛子當然也察覺了。
所以走到此地后,清虛子便在小村落中借居在這戶人家里不走了。
清虛子料定身后尾隨之人夜里定會前來查探消息,所以清虛子大早就選定了除掉前來查探消息之人的荒廢院落。
那捕頭摸到小院外時,清虛子則藏身在對面一間房舍的屋檐里監(jiān)視著捕頭三人的行動。
見捕頭查探了小院情況后要走,清虛子則尾隨于后。
在經(jīng)過那處拐角的小道時,清虛子閃身而出,用七傷拳連斃了這三人。
雖然知道這三人是六扇門中的辦差,可這三人清虛子卻不得不殺。
若不殺這三人,清虛子和熊治的動向馬上便會被衛(wèi)銘陽、公孫谷、劉斌獲悉。
一旦讓他們獲悉了自己的去向,那可就糟糕了。
所以為了保守秘密,清虛子只得選擇殺了這三名六扇門里的捕快。
可是清虛子雖然將摸進小村中的三人滅掉,但卻萬萬沒有防到竟還有兩名漏網(wǎng)之人.
這兩名藏身在小村外的差役在山林中足足等了有一個時辰都不見捕頭等人返回。
這兩名差役感覺到情形不對。
二人聚在一處一商議,就將早已準備好的加急信報綁在隨身帶來的信鴿腿上,隨后放飛了信鴿。
等信鴿飛離,這兩名差役并不敢就此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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