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逃亡之路
皇帝正與劉斌、公孫谷、衛銘陽等商議如何招攬熊治之事時,卻聽上三門駐地的值守差役們飛報而來的消息:
熊治被夏蕓強行帶出了囚牢,沖出了上三門,如今正往城門奔去.
聽得此事,劉斌豁然驚醒過來。
因為方才是被皇帝喝問,因此讓他只顧得做辯解而忽略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皇帝是從那里獲悉昨夜在囚牢中發生的事情。
如今一聽夏蕓強行將熊治帶出囚牢后他才警醒過來,這一切定然是夏蕓為了解救熊治,故意將這件事情告訴皇帝的。
現在好不容易才將熊治控制住,劉斌等人又如何肯輕易讓熊治走脫呢。
不過此刻既然是皇帝也知道熊治欲要逃離,那就需要明白皇帝的心意才行了。
劉斌、公孫谷、衛銘陽紛紛看向了大殿中央一臉鐵青的皇帝。
皇帝是面色陰沉!
熊治意欲逃離,這不會是夏蕓的主意,只可能是熊治的本意。
皇帝掃了一眼站立在大殿中的幾人,話語冰寒地道“既然不能為我所用,那就留他不得.”
說罷這皇帝略揮了揮手,提起龍案上的御筆寫下了一道詔書。
將大寶玉璽一蓋,叫太監拿給衛銘陽,皇帝便起身緩緩地走入了后殿中。нéíуапGě醉心章、節億梗新
劉斌、公孫谷、衛銘陽等人聽了皇帝所言,自然明白其話語含義了。
叩謝之后雙手捧過太監手里的詔書一看,那詔書上只寫了三個字:不回、殺.
幾人明白,皇帝這意思是若不能讓熊治回心轉意,那就殺了他以除后患。
之所以要頒下這道詔書,三人卻也明白,這是防著蕓陽公主生事而特意為之的!
這幾人退出了大殿后,在大殿外是略作商議,劉斌便匆忙離去.
公孫谷與衛銘陽則返回上三門駐地,衛銘陽詢問當值的差役,那崆峒派的首座弟子清虛子如今在做什么?
一旁的差役上前回稟,說清虛子已經向上三門遞交了辭行信箋,如今已經離開了帝都,返回涼州府的靈秀峰去了。
衛銘陽與公孫谷都是大感意外。
按理來說,這二人都認為夏蕓若要救熊治出去,這清虛子是應該會從旁相助的啊?為何這清虛子卻在此時離去呢?
二人不敢大意,衛銘陽急忙令差役們去城門處打探消息,看看有沒有清虛子離開帝都城的進一步消息。
隨后一商量,留下衛銘陽坐鎮上三門駐地負責協調各處事宜。
而由公孫谷拿著皇帝的親筆詔書,親帥調集的差役們去追趕熊治。
等公孫谷領著人走后,便有去城門打探消息的差役們回稟衛銘陽,說西城門處的值守軍士們親眼得見那清虛子出了西城門,往西北涼州府方向而去.
聽到這個消息,衛銘陽也是無法揣摩出清虛子是否真就返回崆峒派去了.
而那邊追擊熊治的公孫谷是先去囚牢中打聽,囚牢值守的差役們說夏蕓將熊治強行帶出囚牢時,那熊治神情近乎癡狂,摸樣也是極為嚇人!
差役們說當時熊治是被制住了穴道,是夏蕓命令兩名差役將其抬出去的。
出了門再一問門前值守差役,那夏蕓的去向時,都說夏蕓是趕著一輛大車匆匆往南城門而去。
公孫谷率領眾差役再追到了南城門一問,值守的軍士們回稟,說夏副門主趕著大車已經穿門而過,離去了小半會了.
公孫谷詢問可有人陪同在夏蕓身旁時,軍士們都說只看見夏蕓獨自一人駕車離去。
公孫谷慌忙帶著眾人是一路狂追下去。
只攆出了二、三里地,公孫谷率領的差役終于追上了前面疾馳的馬車。
攔下了急行的馬車,公孫谷一看,那馬車外僅見到夏蕓一人而已,卻沒有清虛子的身影。
見清虛子不在,公孫谷方才安心了。
清虛子畢竟是崆峒派的首座弟子,鬧將起來這以后再見到崆峒派之人卻不好說話了。
清虛子不在,那自然是讓公孫谷少了一層顧慮。
公孫谷暗思:看來這次他與衛銘陽還真是判斷有誤,這救出熊治的人也就只有夏蕓一人而已。
而夏蕓一見公孫谷攔住了去路,則是一臉緊張地守護在緊閉的車門旁。
原本公孫谷是有意想打開車門去瞧一瞧,可一見夏蕓全神戒備的緊張的情形,他知道夏蕓是不會讓他們打開車門的。
夏蕓的身份擺在那里,公孫谷卻也不敢逞強!
公孫谷只得是暗運內家斂神之功法查探那車廂內動靜。
從車廂內傳出的繁重呼吸聲判斷,其內之人是極為焦躁不安,這與囚牢值守的差役們所說熊治近乎癲狂的氣息相吻合。
公孫谷再見夏蕓的神情是如此擔心車廂內的人,那里面應該是熊治不假了。
短暫的對持后,夏蕓戟指一點公孫谷,作勢便要發怒。
而公孫谷見夏蕓神色一變,圓睜著一雙美眸正要發怒時,他卻揚了揚手中的詔書。
隨后公孫谷指點著緊閉的車門,笑道“我是奉旨而來,只為了將熊治請回六扇門去好生侍奉,小主人不可胡鬧呀.”
夏蕓看見了公孫谷手中的圣旨卻也不敢太過任性。
雖然如此,夏蕓卻冷言叱道“你是來請治哥哥的呢?還是來殺他的啊?”
公孫谷眼珠一轉,訕笑道“嘿嘿嘿!古語有云:先禮后兵,我當然是來先請他回去的嘍.”
夏蕓一聽公孫谷是話里有話,她卻將玉手一伸,叱道“你胡說什么呢?你既是奉旨而來,那就把父皇親筆寫下的詔書拿來我看.”
公孫谷一聽,便將手中詔書雙手一奉,遞了過去。
夏蕓接過那詔書展開來一看,正是那‘不回、殺.'這三字。
見這三字,夏蕓是心頭一涼,她知道父皇已經動了殺心了.
公孫谷望著一臉默然的夏蕓,不急不緩地道“這詔書可是老主人親筆所寫,這筆體想必小主人是認得的.”
“嘿嘿嘿.小主人啊,你是將人交給在下帶回去呢?還是自己趕著車,隨同在下一道返回上三門的駐地呢?”
“用不著你等費心,本副門主自會送治哥哥返回六扇門去的.”
夏蕓將手中詔書一合,反手又遞還給了公孫谷,隨即是冷冷地低斥了一句。
說罷夏蕓便不再多言,她撥轉馬頭趕著大車往回緩緩而行。
公孫谷見夏蕓服軟,他也不敢太過放肆。
反正是把夏蕓和車中的熊治給截住了,既然夏蕓選擇親自將熊治再送回上三門去,他公孫谷自然是只需在后面監督即可了。
這一行人隨即是不急不緩地走上了返回帝都的道路.
夏蕓趕著馬車在公孫谷的監視下,返回了帝都城內。
一回到帝都城,夏蕓卻趕著馬車直接奔下三門的駐地而去.
公孫谷心里驚疑,雖不知夏蕓到底想做什么,但是既然已經進了帝都城,他也不去阻攔。
夏蕓趕著馬車進了下三門的駐地,一直來到當初安置清虛子的那間客房外才勒停了拉車的馬匹。
隨后夏蕓拉開車門,命令一旁的差役們上去,將身軀被禁錮的熊治給抬進了客房中。
公孫谷眉頭微微一皺,開口道“小主人啊.這熊治應該送到上三門的禁地囚牢中關押才好吧.”
夏蕓白了公孫谷一眼,反問道“你剛才攔下我馬車時是怎么說的?”
“本副門主可是親口聽你說的,你是來請熊治而不是抓熊治殺頭的.”
“既然是請回來的,那豈能將他再關進囚牢中去呢?”
“熊治的摸樣你不也看清了嗎?他如今氣息紊亂,神情異常,若將他關在囚牢中出了閃失,請問是你負責嗎?”
“這.”公孫谷被夏蕓這一問給問住了。
略作沉思后,公孫谷反問道“那這熊治倘若是在此地出了問題,那又是那個來擔責呢?”
“我.”夏蕓冷冷地道“本副門主來但此責.”
說完這夏蕓一甩手便走進了客房中,反手就將那客房的門扉給關上了。
而公孫谷一聽夏蕓回答的這般硬氣時,便暗叫了聲:“上當嘍.”
熊治若跑了,她夏蕓來擔責,這可能嗎?
任誰去想想都能知道這皇帝是不可能見責自己的親生愛女的。
公孫谷這一問‘責任誰但?'不就等于同意了夏蕓將熊治留在下三門的客房中嗎。
公孫谷雖然懊惱,卻也不便再多說什么。
他返回身去命令隨行的差役們從現在起便守在此地,嚴禁熊治走出這間客房。
而他自己則匆忙返回上三門中,去和衛銘陽商量對策去了.
夏蕓在客房中偷窺,等見到公孫谷離去后她才長舒了一口氣。
過了不久,夏蕓便聽得客房的臥室中有一陣輕微的響動傳來。
夏蕓慌忙起身走進了臥室中,只見臥室臥榻邊的地面正悄然滑開,從其內走出了一臉焦急的清虛子。
二人一見面,清虛子便開口問道“云姑娘.熊兄弟救出來了嗎?”
夏蕓微微一點頭,反問道“我交待的事情,大哥可都做的妥當了啊?”
“都準備好了,就等夜色降臨了.”清虛子也是點首回應道。
二人是相視著苦笑了起來.
而那邊的公孫谷返回了上三門駐地的議事廳。
見到了衛銘陽后,公孫谷將自己是如何追上夏蕓,將其攔回,誰知夏蕓在返回帝都后,竟將熊治給帶往下三門之事也做了詳情解說。
聽說公孫谷沒有在夏蕓的馬車上發現清虛子,衛銘陽并不奇怪,因為他已經知道清虛子是走的西城門,而夏蕓則是走的南城門,二者相距甚遠,短短時間是不可能相會的。
可聽到夏蕓竟然把熊治安排到舊日清虛子住過的客房后,衛銘陽是大為驚疑!
二人不認為夏蕓會這么老實的讓熊治待在下三門中等候殺頭.
二人相信這夏蕓應該會想方設法地營救熊治的。
所以這衛銘陽是傳令多召集人手,令周旨菁帶隊,讓他們火速趕往下三門去協助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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