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夜探族廟
夏蕓在密宗的貴賓閣中見到了六扇門臥底密宗的匡世奇。
當得知匡世奇為了保存自己而出賣同門之事后,夏蕓對匡世奇是心生厭惡!
但是夏蕓知道自己此行是需要匡世奇的全力輔佐得,她就不得不壓下自己心中升起的那絲厭惡去詢問匡世奇對密宗隱藏傲霜劍訣的看法。
匡世奇沉思后告訴夏蕓,如果密宗宗門里真得藏有傲霜劍訣,那只能將其隱藏在密宗那兩處禁地里。
可夏蕓反問匡世奇,不是密宗的禁地有司馬昭然和歐陽治二人防控嗎?
匡世奇卻答說此事他已經幫夏蕓解決了!
夏蕓一聽是暗自驚異,她冷冷地反問道“哦?你已經幫我解決了?”
“是.”
匡世奇道“屬下在帝都和劍癡前輩見過后,就知道副門主此行的目的了,所以剛才在和司馬昭然商議時,屬下就暗下了一番功夫.”
“歐陽治如今已被屬下支走,他剛剛離開首陽山去往帝都見卜鷹,稟告副門主進入密宗的事情.”
“歐陽治這一去,多則四日,少則三日.”
“所以從今夜起,密宗的禁地最少有三晚是只有司馬昭然一人防控的.”
“屬下認為這三晚將是屬下配合副門主探訪禁地的最佳時機.”敗獨壹下嘿!言!哥
說到此,匡世奇從懷中取出一張手繪的地圖道“這里有屬下所繪的密宗宗門內建筑布置地圖,希望副門主能盡快將其記住,已好暗中行事.”
雙手一捧,匡世奇將那地圖恭恭敬敬地送至夏蕓身前。
“哦!匡護法真是有心人啊!那本座就等匡護法這幾日的安排了.”
夏蕓聽了匡世奇言語,接過那地圖,她這時的容顏里又顯出了開始時燦爛的笑容來。
“副門主廖贊了,為副門主效力正是屬下臥底密宗的職責所在.”匡世奇躬身應道“副門主若是沒有其他事情,那屬下這就下去準備了.”
“嗯!你去吧,我這幾日就等著聽你的消息再動手了.”
夏蕓揮了揮手,將匡世奇打發出了小廳。
見到匡世奇離去,站在門旁的熊治對小廳外轉來晃去的冷炎低聲喝道“呔!我說那小子,你別在那里搖來晃去的,這小廳外的防護職責你可得上上心,倘若出了事,有你好看的.”
說完這話,熊治便反身走進了小廳中,順手就把小廳的廳門給關上了。
被熊治這一頓沒由來的呵責,讓冷炎是心間憤怒!
可從夏蕓的反應里,冷炎卻也明白自己在夏副門主心中的地位,是比不過這黃臉漢子的,雖然憤怒,他也只得是隱忍不發。
..
月朗星稀夜色清
山風嗚咽似啼嬰
難得幽暗遮人眼
欲盜名篇禁地行
夏蕓和熊治二人身穿玄青色夜行衣,借著如嬰啼般嗚咽的山風,悄無聲息的在密宗宗門內悄然而行。
今夜是夏蕓和熊治進入密宗的第二個夜晚了。
依據匡世奇的安排,夏蕓和熊治利用一天一夜的時間,將首陽山上密宗內部的布置是強記于心。
今夜她二人必須要探一探密宗的禁地了。
因為今日傍晚時司馬昭然接到了帝都城飛鴿報來的信息,歐陽治帶著掌門卜鷹的指令已經離開了帝都,正飛馬而回,如果順利,歐陽治極有可能在明日午夜前后趕回首陽山.
接到飛鴿報信的司馬昭然對匡世奇是大為惱怒!
既然能用飛鴿報回信息,這說明開始用飛鴿報信應該是可行的。
但因為聽了匡世奇的建議,他們沒有采用飛鴿報信,卻讓歐陽治離開了首陽山,司馬昭然此刻想來,他如何能不氣惱呢。
匡世奇知道司馬昭然氣惱,可他卻無心去解釋了。
因為歐陽治若能在明日午夜趕回的話,那留給夏蕓探查禁地的時間就沒有兩晚了。
這個真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啊!
原本的計劃卻在歐陽治提前返回的變化中難以如愿了!
將此事通報夏蕓后,夏蕓明白,今夜將有可能是探查密宗禁地的唯一機會了。
按照事前商議,匡世奇在前面掩護,夏蕓則和熊治尾隨于后,趁機潛入族廟.
如今在夏蕓和熊治身前二十余丈外,匡世奇正快步接近禁地中的族廟。
密宗的族廟和宗祠是背靠著背緊挨著的,只是進入族廟和宗祠的門,卻是一南一北各有各的方向。
那次匡世奇摸進宗祠查探后,他直接翻越背靠的高墻,隨后再去的族廟。
由于上次時間倉促,匡世奇在摸進禁地后只來得及查探宗祠,而族廟他只是站在窗外往里看了一眼。
由于那晚夜空無月,為了能看看族廟中景物,匡世奇冒險往里扔進了千里火,而首先映入他眼簾的就是一尊身披黃袍的石像.
火光引來了外面值守之人的追剿,匡世奇來不及再看便匆忙而去了.
而在宗祠里匡世奇并沒有發現傲霜劍訣,可族廟他并未仔細查探過。
因此匡世奇建議夏蕓先直接去族廟查探一番。
匡世奇告訴夏蕓,在查探了族廟后,若有時間再翻越背靠的高墻去宗祠查探.
..
“咦!是匡護法嗎?你不在府庫那邊看著,難道是六扇門的人有什么舉動嗎.”
一聲低語喝問在黑夜里響起。
這話語是從匡世奇身前三十余丈遠的一處陰暗里傳出的。
一聽這聲音,匡世奇知道是藏在暗處的司馬昭然在發生詢問。
“是啊.正是在下發覺今夜那六扇門中的幾人行動鬼魅,因此特來通報大護法的.”
匡世奇雙足微微用力,他加快腳步,直向司馬昭然發聲之地奔去。
匡世奇這一番舉動,是故意弄出了不小的響動,讓現身而出的司馬昭然不禁是微微皺了皺雙眉。
原本因為飛鴿報信之事司馬昭然就對匡世奇不爽了,這時一見他弄得動靜這么大,司馬昭然是沒好氣的喝道“匡護法有何發現啊?你就不能明日天明時再來相告嗎?”
“嗨.掌門等都不在首陽山,我也是怕出事啊.”
“再說明夜歐陽護法就能返回,那時便好了,所以今夜切莫出事.”
“因此在下發現不妥便想早些通報大護法,好讓大護法能提前防備啊.”
奔到司馬昭然身前的匡世奇是氣喘吁吁地言道。
司馬昭然見匡世奇這番摸樣,竟好像是火急火燎地緊趕而來的一樣。
司馬昭然不由得是面露謹慎,他只能是細心去聽匡世奇的講述.
而夏蕓和熊治卻借著匡世奇弄出的大動靜,悄悄從一側潛進了密宗的族廟里.
進入族廟的夏蕓和熊治伏身在墻角的陰暗里,細細打量著眼前一間不大的院子。
這是族廟的前院,通過前院就可以進入族廟的正廳了。
據匡世奇所述,當年他摸進此地時,這族廟和宗祠里面是沒有暗藏什么人去監視與防護的,守護之人全在族廟和宗祠外嚴防.
雖然說這里面沒有人防守,但是二人依舊是不敢大意。
探查良久后,夏蕓和熊治互換了個眼色,熊治伸手從背后取下背負的精裝弩。
熊治將精裝弩的弩箭裝好,隨后交給夏蕓,他自己則將身一晃,閃身出了藏身之地,向前院的院門悄悄行去。
夏蕓則手擒著精裝弩,緊張地監視著院子里的動靜。
等熊治進入院門后,夏蕓才隨后跟入.
兩人在族廟的院子里未遇阻攔,順利地進入了族廟的正廳。
借著今夜從族廟正廳外投進的月色,這諾大的正廳只需一眼便能瞧個清楚.
可整間正廳中就只有那尊石像是孤零零地豎立在中間.
而除此之外整間廳堂中便在無他物了.
原來密宗的族廟里就只供奉著一尊石像而已,這讓二人是大感意外!
透過寬大的窗門,投進的昏暗月色朦朧映照著那尊神像。
而那神像的裝扮也正如匡世奇所言的那般是頭戴旒冕,身穿黃袍,足踏龍靴。
夏蕓和熊治盯視著空蕩蕩的大廳中那尊孤獨的石像是默然無語啊。
帶著幾分不甘的心思,熊治緩緩移動腳步,在大廳中仔細查探.
地面、立柱、四壁,熊治一處也沒有放過,可看來看去他卻找不到什么特別之處.
而夏蕓則盯視著那尊石像是上上下下地反復觀瞧.
“蕓妹.我們去宗祠看看吧,這里應該是沒有什么希望了.”
熊治回到夏蕓身旁,是附耳低語了一句,面對眼前的孤單石像,顯然他心中是極度失望的!
“等等.這么大間廳堂,怎么只有這么一尊石像呢?”
夏蕓輕聲回應了一句,緩緩走了過去。
“治哥哥.我去石像正面摸索,你從石像背面下手,切莫放過一處細微地方.”
來到石像近前,夏蕓低語了一聲,隨即便縱身一躍,落在石像的肩頭,伸手往那石像的頭部摸去。
見夏蕓吩咐,熊治繞到石像身后,也伸手在石像的背后仔細摸索起來.
兩個人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的將那尊石像查了個遍,可始終是沒見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蕓妹走吧.還是去宗祠里查查看.”
熊治再次對夏蕓低語道,他實在是對這尊石像打不起興趣了。
“再等等.治哥哥,我總覺得這石像身上似乎隱藏著什么.”
夏蕓卻不同意就此放棄,她依舊是不停地打量著眼前的石像。
這石像總讓夏蕓覺得有幾分別扭.
具體是那里不對,一時間卻又難以發覺,可夏蕓卻不愿意離去.
熊治見夏蕓不走,他也只得在一旁默默相陪。
熊治不停地掃視著石像,輕語道“這密宗的老祖是個女子嗎?嘿嘿.明明是個男子石像,可蕓妹啊,你看他捏著個蘭花指,要多別扭就有多別扭.”
“蘭花指.”
夏蕓呢喃著熊治所言,目光隨即落在了石像放于胸前的右手上。
那石像的右手不正是捏著蘭花指么。
夏蕓身軀微微一顫,隨即一拉身旁的熊治,她又躍到石像的左肩頭。
熊治雖有幾分不解,但也隨后縱身跳到石像的右肩上。
“小心些,站好了.”
夏蕓低語了一聲,她微微伏身下去,伸手抓住石像捏著蘭花指的手指,輕輕地往上下左右試著搖了搖。
隨后夏蕓抬頭看了熊治一眼,她微微一笑,抓著石像的那根手指往上用力一扳.
‘咔嘭.'
一聲極為輕微的聲響里,熊治忽然覺得腳下的石像輕輕地一震。
這一下直驚得熊治是錯愕地瞪大了雙眼!
因為他腳下的那尊石像,竟然在微微震動中往一邊是無聲無息地緩緩移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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