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萬般糾結
熊治和夏蕓在密室中相認,二人放心一敘,各自說出了所知之事。
熊治知道夏蕓其實早就在懷疑自己是傲劍山莊的唯一傳人。
而夏蕓也從熊治口述中獲知的真情里印證了自己原來的判斷。
自己的判斷沒有錯,熊治真是傲劍山莊的唯一傳人,逍遙子其實是密宗掌門卜鷹的妹妹卜玉嵐,卜玉嵐也是熊治的生母.
化名王張氏的周翠兒原本是卜玉嵐的貼身丫頭,她只能算做是熊治的養母。。
那名護衛卜玉嵐的傲劍山莊弟子則是熊治的生父華志航,他早已被一個右手臂上紋有金龍的蒙面男子所殺.
而傲劍山莊的傲霜劍訣卻被密宗獲得并偷偷收藏了起來.
知道熊治是傲劍山莊唯一遺脈后,夏蕓是即欣喜又擔憂!
熊治是傲劍山莊之人,這說明傲劍山莊復興有望,夏蕓自然是欣慰.
然而也正因為熊治是傲劍山莊唯一在世之人,那熊治將肩負復興傲劍山莊之重責,這樣一來熊治就更不肯加入其他宗門了。
可讓熊治加入自己宗門并為家族效力又正是夏蕓當初的想法.
夏蕓現在知道讓熊治加入自己宗門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她又怎能不擔憂呢。
說完了這幾年自己的經歷,熊治輕聲問道“蕓妹.如今那本傲霜劍訣就藏在密宗宗門駐地里,你可愿意幫我去盜出此劍訣?”柏渡億下潶演歌館砍嘴新章l節
夏蕓凝視著身前站立的熊治.
從熊治滿是祈盼的眼神中,夏蕓讀出了此刻熊治心中對自己的祈望與渴求!
傲霜劍訣藏在密宗宗門駐地的首陽山上.
憑熊治這時的能力想將此劍訣盜出那是不可能達成的。
熊治的生身父母都已先后過世,養母周翠兒則早就被密宗弟子在華山腳下折磨致死,如今的熊治可算是真正的孤苦一人了.
夏蕓知道,傲劍山莊僅剩的男丁熊治,是肩負著重振傲劍山莊之重責的!
取不回傲霜劍訣,這一切就都是妄想。
熊治知道自己是六扇門的副門主,我若幫他去首陽山盜取傲霜劍訣,那要比熊治去盜取劍訣的成功率高.
所以此時能幫熊治去盜取傲霜劍訣的人,也就只有自己了。
可夏蕓也知道這首陽山上的密宗宗門占地極廣.
密宗宗門駐地內亭臺閣樓眾多,房舍屋宇無數,各處的密室、暗洞更是遍地開花!一本傲霜劍訣藏在里面,就如同是往大海中扔進的一顆沙礫.
自己毫無頭緒地想從中找到這本傲霜劍訣,那同樣是很難完成的任務。
明知道這事情不好辦,夏蕓依舊是向熊治微微點了點螓首。
“呵呵.二位都談好了吧?這時間可不早了,你們二位應該出去透透氣了.”
不知何時走進密室的清虛子這時是輕笑這說道“你兩個卿卿我我了好半天,也不想想外面守著的冷炎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他都在外詢問了數次了.”
“這個家伙真是討厭!當初真應該讓逍遙子前輩把他給滅了.”
夏蕓聽清虛子所說,當即是玉面一沉!
可冷靜下來一想,她和熊治進入密室的時間確實是過去了許久,自己若不出門去看看,怕是會讓宗門里的人物起疑了。
夏蕓沖熊治和清虛子轉顏笑道“呵呵!大哥.治哥哥.此密室是小妹當年為了能夠偷偷地溜出去玩而不被人發現所布置的.”
“這里有一條密道,能夠直達帝都城西城墻外的僻靜處.”
說道這里,夏蕓緩步來到密室一側的石墻邊,依著石墻上一條縫隙用力一推,那石墻上順著縫隙處便往里滑開,一扇沉重的石門隨之被開啟。
夏蕓用手一指這石門后的黝黑通道,輕笑道“這間房屋內的密室和通道除了我以外就只有你二人知道了.”
“兩位哥哥倘若是發現有何不妥時卻可從此處離開帝都城.”
“今日我和兩位哥哥相處的時間已經許久了,為了免去旁人猜疑我需要先離去了.”
夏蕓隨后望著熊治道“治哥哥.具體如何去盜取傲霜劍訣,等我先去將密宗宗門駐地的布置打聽清楚后,我三人再做商議吧.”
確實啊、既要去首陽山上的密宗宗門駐地盜取傲霜劍訣,那其內的布置就應該要先摸清楚才行。
夏蕓的安排自然是合情合理。
熊治和清虛子聽后也是點頭贊許!
三人走出了密室,將密室的門關閉后,夏蕓才將房門打開邁步走了出去。
“啟稟副門主,方才您的老師柳文武派人前來通稟,說有要事和副門主商議,請副門主速速返回.”
一見到夏蕓出現,冷炎忙躬身一禮,開口稟明自己是因為此事才在外叩門。
“知道了.”夏蕓冷冷地說了句,隨后反身向清虛子抱拳一禮道“今日有勞大哥為小妹解惑,讓小妹明白了不少,等小妹好好領悟后再來受教.”
清虛子只是微笑著報腕回了一禮并不多言什么。
領著冷炎和身后的那隊重甲衛士,夏蕓快步離去.
望著離去的夏蕓,熊治的心里升起了一線希望,而清虛子的面容上卻顯出了一絲心憂之色!
..
夏蕓離開了清虛子與熊治的暫居之所回到了自己在下三門駐地中的居住地。
吩咐冷炎帶領著重甲衛士在庭院外值守,夏蕓邁步走進了自己所居的院落中。
穿過層層回廊,夏蕓來到了居所當中的一間隱秘的小廳前。
那小廳門外立著四名身披甲胄的護衛。
見到夏蕓出現,那四名護衛只是向夏蕓揖禮以示敬意。
而夏蕓在見到這四名護衛后,那容顏間卻顯出了一絲驚異!
夏蕓忙快步走進那隱秘的小廳,見到自己的老師劉斌和六扇門門主衛銘陽,正陪著一位神態威嚴的中年人在小廳里議論著事情。
一見到那位神態威嚴的中年人,夏蕓的面容上浮現出一片燦爛的笑容!
夏蕓快走兩步來到中年人身前是倒身叩拜道“女兒給父親請安了.父親啊、今日您緣何有空來此地巡視呢?”
“呵呵.我的乖乖女,我是想你了就來看看嘍.”
那神態威嚴的中年人從座椅上站起身來行到夏蕓身旁,他輕輕伸出雙手去將夏蕓攙扶起來,隨即是一臉關愛之情地細細注視著夏蕓。
夏蕓微笑著仰視著神態威嚴的中年人,當見到中年人額間的青絲泛出的霜白之色時,那張玉面上竟流露出一絲心痛。
“父親啊!女兒這些時日不在您身旁侍候,您可要多注意休息,多保養自己的身子啊!”
望著中年人額間早生的華發,夏蕓星彩四溢的雙眸中隱現出一絲淚痕來。
“唉!如今是諸事繁沉,這天下大事哪一件不要為父操心呢?”
“呵呵.再說了.這同宗之人都心藏反逆之意,況且這江湖中也是不太平,你要為父又如何能安心修養呢?”
那神態威嚴的中年人滿含深情地凝視著夏蕓,隨后直言問道“今天你應該和清虛子單獨見過了,女兒啊.隨同清虛子而來之人,應該是熊治吧?”
“熊治是不是當年傲劍山莊的唯一傳人啊?”
“這.”夏蕓身軀輕輕一顫,竟不知該要如何去回答中年人的這一問了。
“唉!女兒大了,不由人嘍.”
見到夏蕓萬般糾結的摸樣,這中年人感嘆了一聲,說道“你想去江湖中歷練,我不阻攔你,為了方便你行走江湖,我讓你擔當這六扇門的副門主之職.”
“原本以為自己的女兒總會是和自己的父親是一條心的.”
“呵呵.沒想到啊!女大不中留這句話居然也會在我的身邊發生.”
“蕓兒啊!為父也不為難你,該怎么做,你自己掂量著辦吧.”
“不過你想怎么做都可以,為父也不會怪你,因為在為父的眼中,你始終是原來那個精靈古怪、頑皮可愛的小公主.”
說道這里,那中年人緩緩扭轉身去,邁步走向小廳的一角。
劉斌忙起身是躬身一禮長揖到地,而這時在小廳門外站立的四名護衛是齊齊邁步走進了小廳中,那衛銘陽更是緊走兩步搶在中年人身前出現在小廳的角落處。
衛銘陽輕輕伸手去將角落中立著的一根擺放火燭的粗大支架一擰,‘咔哧哧.'地聲響中,一扇暗門便在角落旁的墻壁上顯出。
四名護衛中有兩人當先邁進了暗門。
中年人也不停留,他跟著兩名護衛之后走進了暗門中。
衛銘陽隨后緊跟而去,剩余的兩名護衛則尾隨于后也邁進了暗門.
暗門在這些人走入后方才是緩緩閉合。
眼望著神態威嚴的中年人身影被緩緩合上的暗門遮蔽,夏蕓是玉面蒼白,渾身顫抖,一行清淚竟從那雙星彩四溢的雙眸中悄然滑落.
一旁的劉斌此刻方才直起身來,用自己那雙瞇縫著地眼睛靜靜地注視著夏蕓的舉動。
見到夏蕓此刻的反應,劉斌那瞇縫的雙睛內隱現出一絲得意之情。
劉斌知道清虛子此來帝都尋訪夏蕓一定是和熊治有關。
可是劉斌也知道夏蕓的身份不是他能夠脅迫的。
想要夏蕓能說出和熊治相關之事來,他劉斌只能是用別的辦法。
而將老主人、也就是夏蕓的父親請來,正是劉斌暗自盤算后做出的決定。
而夏蕓此刻萬般糾結的摸樣正是夏蕓心中親情與愛意沖突后造成的后果。
望著萬般糾結的夏蕓,劉斌知道自己的計謀得逞了大半。
“小主人莫要心傷了,老主人不是都說了嗎?他不會怪責您隨后的所做與所為.”此刻的劉斌是輕聲言道“小主人若是放不下熊治,那就按著自己心里所愿去做不就可以了嗎.”
“老師啊.我若這么做了,不就真得成了父親口中那個不中留的女兒了嗎.”夏蕓一聽劉斌所言當即有了幾分歇斯底里地嘶聲喊道。
“唉!小主人即放不下與老主人的親情,又舍不得和熊治的愛意,這卻兩難了.”劉斌哀嘆了一聲是話語幽幽啊!
“老師.您.您幫幫蕓兒吧.”
夏蕓雙膝一軟,在劉斌面前跪拜下去。
“哎喲!這可使不得呀.小主人快快請起.快快請起.這要是讓旁人見到,那老朽可是犯了‘不敬上'的死罪啊!”
劉斌一見夏蕓給自己跪拜,他嚇得是面色一白,慌忙是讓至一旁拜伏于地。
“小主人莫急啊!其實仔細想想,應該是能尋個兩全其美之法的.”
拜伏于地的劉斌匆忙道“不過小主人啊.您既然要讓老朽幫您想法子,那您就該將所知實情對老朽和盤托出方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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