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上一回普濟寺的事讓她死里逃生又害得爺對我冷了心腸,可謂是得不償失。”嚴(yán)如月嘆息著說道。
周氏蹙起柳眉,將語氣放得冷硬了幾分:“你娘我吃過的鹽比她吃過的米還多,這一計一定不會出錯。就用當(dāng)初我對付那狐媚子的手段就是了。”
那便是要以假孕的名義不小心“流產(chǎn)”,將這事的罪責(zé)栽贓給寧蘭。
嚴(yán)如月有些投鼠忌器,一時不敢應(yīng)承下來。
周氏卻白她一眼,只道:“你在這兒裝什么善良,當(dāng)初你既有膽子想出假孕一事,便一定想好了該如何收場。”
周氏說話的嗓音宛如氣吞山河般沉靜與威嚴(yán)。
“你有鎮(zhèn)國公府做后盾,那賤人不過是個無名無姓的外室,怕她做什么?”
兩日后,魏錚因刑部事務(wù)繁忙的緣故連著好幾日不曾回府。
寧蘭安心待在西霞閣里,等著魏錚回府后徹底查清楚冰霜慘死一事。
而周氏卻隔三差五地登魏國公府的門,總是趕來清月閣與嚴(yán)如月說話解悶。
金陽公主對此倒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什么話都沒有說。
嚴(yán)如月與周氏密謀著要趁著魏錚不在魏國公府的時候栽贓陷害寧蘭。
若要流產(chǎn),首先便要把寧蘭從西霞閣里騙來清月閣才是。
可這寧蘭狡猾如河池里的泥鰍,等閑總不肯踏出西霞閣半步。
嚴(yán)如月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來。
周氏著了惱,只問嚴(yán)如月:“從前你在閨閣的時候做事大方又狠辣,怎么嫁來這魏國公府后變成了這副模樣?”
瞻前顧后、猶猶豫豫,走一步退一步都怕旁人的非議與目光。
周氏既氣惱又憤恨,胸腔內(nèi)還隱隱約約有些心疼。
她嘆息了一陣,便道:“不必害怕,你爹爹說了,這兩日刑部事務(wù)繁忙,姑爺根本抽不出空來管這些烏糟糟的事兒。”
嚴(yán)如月被周氏來回訓(xùn)誡了一番,總算是下定了決心。
魏錚不在魏國公府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她是該好好把握才是。
不多時,嚴(yán)如月便忍痛從自己私庫里拿出了一對青白釉的陶瓷,讓丫鬟們送去西霞閣。
這陶瓷價值連城,西霞閣里博古架上擺著的所有瓷器加起來都比不過它的價值。
寧蘭到底只是個沒什么見識的粗陋之人,定然不知曉這瓷器的價值。
她可借著這青白釉的陶瓷大作一番文章。
周氏也不去管她,離去前只撂下了一句:“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只要能將她騙來清月閣就好。”
于是,嚴(yán)如月便讓唐嬤嬤將這瓷瓶送去了西霞閣。
寧蘭自然滿懷戒備,起初是不愿意收下,可當(dāng)家主母的賞賜又并非是她一個妾室能推脫的。
所以,她只能應(yīng)下,再按照禮數(shù)去清月閣向嚴(yán)如月道謝。
朱嬤嬤的意思是,嚴(yán)如月無緣無故送來了瓷器,定然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寧蘭還是以身子不適為理由婉拒了才是。
寧蘭思忖過后,也打算按著朱嬤嬤的話將此事推脫過去。
不想,金陽公主派人趕來了西霞閣,厲聲訓(xùn)斥了寧蘭一番,左不過是在說要讓她敬重主母,拿出妾室該有的本分來。
金陽公主一插手,這事就變得復(fù)雜了許多。
寧蘭心里頗為猶豫,一向健談的朱嬤嬤也沒了言語。
倒是芳箬上前進(jìn)言道:“姨娘,如今世子爺不在府里,咱們還是不要惹惱了金陽公主與夫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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