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陸禮與小林氏說了這么一番話,小林氏聽了默了良久,將這話放在心間揣摩片刻,旋即便瞪大了杏眸望向了陸禮。
陸禮點點頭,笑著為她解惑:“你難道不好奇為何我會這么說嗎?”
事關寧蘭,小林氏如何會不好奇?
只是在陸禮跟前,她不好太過猖狂且熱切,便只能眨巴著杏眸,無助地望向陸禮。
只是如此,陸禮便已軟下了心腸,好聲好氣地與小林氏解釋道:“如今崇明帝雖重用了嚴松,甚至明里暗里都厚待鎮國公府,可崇明帝這么做也不過是在利用嚴松而已,等到世家被鏟除干凈的那一日,就是嚴松受罰的時候。”
陸禮不僅對京城內的局勢了如指掌,更了解崇明帝冷血無情的性子。
他連南安王和金陽公主都舍得下死手,更何況是一個無親無故的嚴松。
嚴松自以為攀上了參天大樹,托舉著鎮國公府登入九天宮闕,其實不過是在自掘墳墓,離死亡越來越近而已。
眼瞧著小林氏露出了驚恐的神色,陸禮嘴角的笑意愈發真摯。
美人發著愣,他便有機會將美人攬進自己懷里,甚至低下頭吻一吻她的粉唇。
而尚未反應過來的小林氏任由著陸禮擺布。
一吻作罷,陸禮已是有些情動,只是礙于小林氏有孕在身的緣故不好肆意行事。
他便將小林氏抱得更緊了些,又倚靠在她肩頭道:“珍兒,你想做什么?”
陸禮一邊把玩著小林氏的發尾,一邊笑著說:“若是自己沒法做到,不如求求我,只要你開口,我什么都愿意為你做。”
他說話時的唇舌緊貼著小林氏瑩白細膩的脖頸,語氣曖昧至極,任誰都能聽出他調笑的意思來。
小林氏愈發羞紅了雙靨,甚至不敢抬頭去直視著陸禮的面容。
珍兒是她的閨名,自從被陸禮知曉了這兩字后,他便時常在閨閣情濃時在她耳邊喚起“珍兒”二字。
回回小林氏都會被他臊得面紅耳赤、不敢言語。
今日也是這般。
小林氏總是不敢抬頭直視著陸禮,躲來躲去卻被陸禮抱回了懷里。
“躲什么?”他含笑問道。
小林氏搖搖頭,只說:“姐姐想自己處理這事,我們還是不要插手的話。”
不想陸禮聽了這話,卻抬起亮晶晶的漆眸,嘴角勾著一抹歡欣的笑意。
他一字一句地說:“這是你第一次說了我們二字。”
小林氏怯生生地斂下眉目,不敢去瞧陸禮那炙熱如火的眸光。
她很是不明白,怎么短短的兩個字就能讓陸禮高興成這般模樣?
他當真這般心悅著自己嗎?
這一夜,小林氏便懷揣著這樣的疑惑入了睡。
翌日清晨,小林氏從陸禮懷中醒來。
昨夜她與陸禮睡在了一處,陸禮雖沒有越軌,卻還是纏著她浪蕩了大半夜。
小林氏害羞不已,醒來后便悶悶地問他:“今日你怎么不出門?”
陸禮也睜開了惺忪的眼眸,只問:“你不希望我在府里陪著你?”
小林氏搖搖頭,旋即又意識到了不對勁,想要點點頭卻迎上了陸禮滿是笑意的眼眸。
不知為何,小林氏頓時啞口無言,局促得連手腳都不知往哪兒放。
陸禮也不逗她了,立時起身吩咐陸嬤嬤進屋來伺候小林氏起身。
喝完安胎藥,小林氏便打算去尋寧蘭說話,陸禮還未離去,陸嬤嬤便大著膽子說道:“夫人何必總是去熱臉貼冷屁股呢?若那位魏夫人當真與您關系好,早該顧念著您懷有身孕,主動來尋您說話了。”
陸禮好整以暇地注視著小林氏,并未第一時間插嘴說話。
沒想到一向性子怯懦軟弱的小林氏聽了這話立時瞪大了眼眸。
她冷聲斥責著陸嬤嬤道:“嬤嬤根本不懂我與姐姐之間的關系,既是不懂我們之間的關系,就不要在背后亂嚼舌根。”
這一番斥責讓陸嬤嬤僵在了原地,陸禮深深地瞧了小林氏一眼,而后道:“嬤嬤也是關心你。”
小林氏卻如護犢子的老母雞般為寧蘭說話,根本不給旁人詆毀寧蘭的機會。
“嬤嬤關心我我很感激,可您還是要小心些不要亂說話才是,若沒有姐姐,我早已死了十幾次了,我與姐姐之間的情誼旁人根本不懂。”
小林氏被觸碰了逆鱗后,活像個嗆嘴的小辣椒,幾句話的功夫就把陸嬤嬤噎得說不出話來。
陸禮則是沒見過這般模樣的小林氏,只覺得萬般新奇。
被斥責一通的陸嬤嬤不敢造次,服侍著小林氏喝下安胎藥后便退了下去。
小林氏梳妝打扮后便去了寧蘭院里。
她將昨夜從陸禮那兒探聽來的消息都告訴了寧蘭。
寧蘭聽后默了許久,只在心里算計著該如何攪黃嚴如月的婚事。
哪怕鎮國公府早晚有一日要覆滅,那她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嚴如月收獲幸福。
嚴如月必須活在無邊無際的苦痛之中不得超生。
“若想攪黃了這樁婚事,還是要從周家入手才是。”寧蘭如此道。
可惜她對周家的了解僅限于大學士府這四個字而已。
不得已,寧蘭只能求助小林氏。
小林氏跟了陸禮這大半年的光陰,耳濡目染地聽了京城朝堂里的這些消息,心里也有了些計較。
她便告訴寧蘭:“像周氏這樣的清流世家最在意的就是自家的名聲,只是周家子孫輩里一個成才的都沒有,眼瞧著家族即將沒落,不得已才去攀附鎮國公府。”
既是有利所求,情況那便簡單很多。
寧蘭心里隱隱構建出了個復仇的計劃,只是每個環節都尚未思索完善。
況且她手底下能差使的人也有限,生怕一個不好就讓嚴如月有了防備之心。
是以她便懇求起了小林氏,求她幫一幫自己的忙。
小林氏沒有遲疑,立時點頭答應了下來。
“姐姐既像我開了口,我自然不會推辭,只是姐姐一定要告訴我,你到底是想要嚴如月的命,還是只想出一口惡氣?”
話音甫落,寧蘭也是一愣。
面對小林氏的質問,她直言不諱地解釋道:“在我心里朱嬤嬤便如同我的娘親一般,嚴如月使著計謀害死了朱嬤嬤,這筆仇和債我銘記于心,一刻都無法忘懷。”
這便是想要嚴如月付出生命代價的意思。
小林氏點點頭,只說:“只要姐姐想做的事,妹妹都會無條件的支持你。”
她們兩個弱女子沒有辦法戕害嚴如月,但陸禮和魏錚一定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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