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有了劉御史的引路,陸禮一行人便尋到了傳國玉璽的藏身地。
李慎為人小心謹(jǐn)慎,竟然將這玉璽藏到了東宮庭院的杏花樹下。
如今李慎被關(guān)押在宗人府,陸禮便帶著人去挖開了東宮的杏花樹。
王筍在一旁好整以暇地說道:“沒想到這李慎藏東西還有幾分門道,若不是劉御史告訴了我們地點,我們只怕想破腦袋也找不到這傳國玉璽。”
沒有傳國玉璽,哪怕陸禮登基了,也是名不副實。
陸禮瞧了看紅匣子內(nèi)的傳國玉璽,臉上卻沒有露出應(yīng)該存在的喜悅來,反而有些沉悶困頓。
見他不高興,王筍便問:“怎么公子一點都不高興?”
“我只是覺得一切都太簡單了些,從薛貴妃莫名其妙為我們出頭,再到李慎在金鑾殿上刺傷了薛貴妃,一切似乎都在朝著我們希望的方向發(fā)展。”
陸禮行事謹(jǐn)慎,總是要多思多想一番,才能確定自己的來路。
王筍則心大許多,只笑道:“公子這一生命運(yùn)多舛,早些受的苦都?xì)w咎在如今的福氣上了,興許是老天也覺得虧欠了公子,所以如今要好好補(bǔ)償您呢。”
他生來就是瀟灑飄逸之人,也相信命數(shù)由天定一說。
陸禮不過是幸運(yùn)了一回而已,實在不必大驚小怪。
薛貴妃只是個深宮中的女子,二皇子死后她怨恨上了得利最多的大皇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這一切雖處處都透著些怪異,可細(xì)想一下又在情理之中。
經(jīng)過了王筍一番勸說,陸禮也安了心,半晌只道:“是了,興許是我多思多想了一些。”
若是魏錚在此處,必定還要勸一勸陸禮再謹(jǐn)慎考慮一番。
兩人離開了東宮后,便去宗人府瞧了眼李慎。
此時的李慎正披頭散發(fā)地坐在大牢地上,整個人形容狼狽,再無往日的意氣風(fēng)發(fā)。
陸禮見了他,一沒有嘲諷、二沒有打趣、三沒有冷笑,只是告訴他:“我找到你藏起來的傳國玉璽。”
李慎頓時瞪大了眼眸,不可置信地注視著陸禮。
陸禮嘴角掛著笑,只說:“是劉御史告訴我的,否則我怎么能想到你把傳國玉璽藏在杏花樹下?”
李慎愣了半晌,而后冷笑著說道:“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很得意?”
“得意?我與你無冤無仇,你活不活著都對我的人生沒有什么影響,我為什么要得意?”陸禮笑著反問道。
李慎才從刺殺薛貴妃的苦痛中緩過神來,面對陸禮的調(diào)笑,只道:“你怎知我的今日不會是你的來日?”
“自然不會。”陸禮胸有成竹地說道:“因為我不會像你這么愚蠢,竟然會當(dāng)著文武百官的面刺殺薛貴妃。”
要知曉薛貴妃如今的權(quán)勢雖然不如崇明帝在時那般顯赫,可在朝堂里仍是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李慎如此肆意妄為,分明是自己活生生地斷送了自己的帝王之位。
陸禮前來,只是為了讓李慎死個痛快。
“我不殺你,但也不會讓你好好活著。”
陸禮笑著說道:“薛貴妃如此恨你,卻是恨錯了人。不過你也十分可恨,當(dāng)初二皇子慘死的時候難道你沒有因此他的死而痛快笑過一場?”
李慎自然因為二皇子的死而心生慶幸過。
只是,他沒有膽大妄為到刺殺了二皇子,薛貴妃實在是糊涂,怎么能將一切的罪責(zé)歸咎在他身上。
陸禮這般沾沾自喜,渾身上下盡是看低嘲諷他的喜意。
莫非,二皇子的死與他脫不了關(guān)系?
李慎立時要沖破眼前的牢籠,攥住陸禮的衣擺問他為何如此。
可他才一動作,陸禮便不動聲色地推開了他,只道:“何必如此?我殺了二皇子對你只有好處而已。”
陸禮只是沒有想到會半路殺出個薛貴妃而已,薛貴妃報錯了仇,卻讓李慎再無翻身的可能性。
果真是天明眷顧著陸禮。
在李慎跟前耀武揚(yáng)威了一番后,陸禮便回了自己的府邸。
今日來登門向他請安的大臣有不少,陸禮卻統(tǒng)統(tǒng)不見。
如今他即將要登基,為了不落把柄,他必須要拿喬一番,讓諸位大臣們心甘情愿地將他捧上帝位才是。
為此,陸禮不得不拿出幾分惺惺作態(tài)的模樣來。
王筍也學(xué)著陸禮的模樣,一來不肯與這些大臣們多交際,二來又給遠(yuǎn)在西北的魏錚寫了信。
他也沒想到事情會進(jìn)展得如此順利。
眼瞧著陸禮已然在籌備登基一事,王筍也終于尋到了些空閑功夫,與魏錚寫寫信。
魏錚則按照計劃去了一趟燕州,將陸禮交代的東西都遞給了小林氏。
他與小林氏之間只有寧蘭的話題可以聊一聊,略聊了幾句后魏錚便繼續(xù)趕赴西北。
遠(yuǎn)在西北的寧蘭已知曉了魏錚要?dú)w家的消息。
她很是高興,連忙將青姐兒和福哥兒喚到了眼前,只道:“你們爹爹就要回來了。”
青姐兒驚得立時大笑了起來,只道:“娘親說的可是真的?爹爹真的要回來了嗎?”
“娘親何必要騙你?”寧蘭嘴角的笑意莞爾動人。
她心里十分思念魏錚,早先就盼著能與魏錚團(tuán)聚。
如今京城的局勢漸漸安定了下來,她便能與魏錚一家團(tuán)聚了。
這得多虧了薛貴妃與李慎,不然她短時間內(nèi)還見不了魏錚。
如此想著,寧蘭甚至都忘卻了雪兒與閑家人的操心事。
前些時日閑家人又登了一次魏府,簡明扼要地告訴寧蘭,他們瞧中了沁兒而非雪兒。
寧蘭則是鐵青著臉回絕道:“閑老太太年長,我年紀(jì)輕。因尊重您的緣故才喚了你一身伯母,只是您也不不要以為我們魏家人好欺負(fù),沁兒和雪兒都是我妹妹,既是我的妹妹,就沒有被人挑三揀四的道理。”
閑老太太卻執(zhí)意要迎娶沁兒為孫媳婦,一點都沒有對雪兒虧欠之意。
“我家乖孫覺得雪兒顏色差了點,他又是生的一表人才,自然想擇個貌美的妻子。”
寧蘭被氣了個夠嗆,連明面上的客氣禮貌都不愿意維持,只道:“我就不送閑老太太了。”
說著,便一句話都不肯再多說,只留給閑老太太一個決絕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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