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審訊
“城外十里處的破廟中。”蕭景辰依然冰冷。見蕭景颯沒有說話,便又說:“大皇兄若無其他的事,那臣弟便先行告退了。”
“哦好。”蕭景颯一邊想著一邊敷衍的說。
蕭景辰聽罷便下去了。
蕭景辰來到牢房的最深處,那是關押宴會刺客的地方,那里的獄卒看見蕭景辰大步走來,便先打開牢房門,恭迎他進去。
蕭景辰走進那濕冷的牢房,翹著二郎腿坐在那刺客老大的面前。他冷冷的說了句:“說,是誰指使你們進宮行刺的?”
刺客老大不僅不回答蕭景辰的問題,還將頭扭到一邊。蕭景辰見此,覺得他有些給臉不要臉,便有點不悅。
蕭景辰從旁邊的桌子上選了一把匕首,直接沖到他面前,將匕首插入他的手臂中。
雙手雙腳都被繩子綁在十字架上,渾身上下全是傷,可見平日他受了不少的苦。而這一刀,他也無力掙扎,只能用大叫來渲泄痛感。
蕭景辰走回椅子邊,又坐下,說:“既然你不說,那本王便幫你說。”
蕭景辰停了一會,又繼續說:“你們是黎國大將軍慕容弛野部下的人。來刺殺我,應該是為了尋仇而來。”
刺客老大聽著,到是提起了些興趣,便將頭扭過來,看著蕭景辰。蕭見狀又繼續說:“你們當日服下的藥丸叫做黎謾散。此藥可讓人昏睡三天三夜,期間與死人無異。若非有人提醒,那還真是讓你們就此逃過一劫。”
“既然王爺都已經知道了,又何必要問。”刺客老大開始道說話,這是他這幾天來除了“啊~”的第一句話。
“不,本王想知道的是:當年慕容弛野早已死在本王的劍下,縱然服下黎謾散,也不可能起死回生。所以,是誰指使你們進宮行刺的?你們又是如何躲過禁衛軍進入宴會的?”蕭景辰留下疑問。
“哼,早就聽聞王爺不僅武藝超群,這腦子也是好使得很。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刺客老大吹捧著。
蕭景辰聽了,也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看著他。刺客老大又開口說:“你猜的不錯。大將軍當年確實是死于你的劍下。當日我們服下的也確實是黎謾散。不過,我很想知道是那位高人提醒你的?”
“這與你無關,你只需要回答本王的問題。”蕭景辰眼神犀利的看著他說。
但這刺客老大好似并沒有要說的意思。蕭景辰也看出了這一點。便讓鄭旭將其他刺客也帶了進來,和刺客老大一樣被綁在十字架上。
蕭景辰又站了起來,去桌邊選了把匕首。這時的刺客老大明顯有些慌了神,連連說到:“你想干什么?有什么事你沖我來。”
蕭景辰一臉無所謂毫不在乎的走到一個看起來年紀尚小的刺客面前,在他臉上揮舞著,卻并沒有劃破他的臉。那小刺客被嚇得渾身發抖,就怕他手抖。
“你不說,自然會有其他人說。”蕭景辰說著就將匕首插入了那小刺客的手臂上。
聽著小刺客的連連哀叫,刺客老大連忙說到:“我說,我說。我什么都說,只要你不傷害他們。他們還小,什么都不知道。”
蕭景辰聽了到了自已想聽的話,便讓鄭旭把他們都帶下去,并說到:“現在,你可以好好回答我的問題了。”
刺客老大嘆了口氣,輕閉了雙眼,像是在向某人致歉。不一會兒,他睜開雙眼,很正經的說:“大將軍并非完全死于你的劍下。”
這第一句話便讓蕭景辰倍感吃驚。
他一邊回想著當年之事一邊說:“當年,大將軍煉成黎謾散后,無處可用。久而久之,大將軍便想毀掉此藥。卻被大將軍的同門師妹陸紅依竊取。她偷走了藥方和已煉成的黎謾散。她將黎謾散中加入毒藥,使其藥性和作用都改變。服下這新的黎謾散后,便會讓人口吐白沫,昏睡三天三夜,在此期間,將會有萬箭穿心之痛。若醒來后的五日內都未服下解藥,便會內臟倶損而死。”
蕭景辰聽了,也有些同情。
刺客老大又嘆了口氣,說:“陸紅依將新的黎謾散練成之后,把第一個目標放在了大將軍身上,她利用大將軍對她的愛,在大將軍沐浴更衣時,端了一碗下了黎謾散的雞湯進去。她假意認錯,還誘騙大將軍喝下那碗雞湯。若是不喝便是不原諒。對她一向心軟的大將軍喝下此藥后,便……而正當此時,月桑國多次攻打我國城池,皇帝無計可施之下便派剛醒的大將軍前去迎戰。”
刺客老大說到這里突然停了下來,他看著正深思的蕭景辰,便大笑起來。蕭景辰聽見他的笑聲,便抬起頭來,兩人四目相對。
刺老大停下大笑,看著蕭景辰,說:“戰神,你是不是覺得當年那場戰格外的好打?那還不是因為我們的大將軍被人搶了藥。”他越說越氣憤,聲音也越來越大。
“你們將軍確實是一代豪杰,一代忠臣烈士。若非被人下藥,興許我們之間還能好好的打一架。”蕭景辰不禁感慨到。
刺客老大聽到蕭景辰有此感慨,便乞求到:“王爺,求你一刀殺了我吧。與其內臟倶損而死,到不如一刀來的痛快。但請王爺高太貴手放了我的手下。他們同我追隨將軍多年,我不想讓他們就此跟我一起喪命于此。他們附下的是將軍的藥,睡一覺就沒事了。”
“你倒是有幾分血性。本王答應你。但你在死之前,還要告訴本王,你們是如何進宮行刺的?除了你們,還有沒有其他人在宮中或城中?陸紅依又在哪里???”蕭景辰依舊冷冷的問著。
“我們是如何進宮行刺的,恐怕王爺還要去問一下你們現在的禁衛軍副統領。宮中沒有我們的人,但城中我就不敢保證了。至于陸紅依那個臭婆娘應該在百褔酒樓。”刺客老大回答到。
蕭景辰聽了,便讓鄭旭馬上派人去將現在的禁衛軍副統領高齊海帶到這里。鄭旭領了命令就立馬去辦了。
“你若句句屬實,本王不僅可以放了你的手下,還可以幫你殺了陸紅依。”蕭景辰突然說到。
“當真?”刺客老大有些不敢相信。
“本王說話向來當真。”蕭景辰十分肯定的說。
一盞茶左右,鄭旭便將高齊海帶到了蕭景辰面前。
高齊海被鄭旭扔進牢房后,好似一點也沒有注意到他身后還坐著蕭景辰和那被綁著的刺客老大。
高齊海不僅“眼瞎”還破口大聲對門口的鄭旭說:“你憑什又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禁衛軍統領。我告訴你,你要是還不放我出去的話,小心我讓人干掉你。”
“高統領好大的威風啊!高副統領什么時候成了統領了?本王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有這個本事啊!”蕭景辰突然說。
高齊海聞聲,便轉身,看到被綁著的刺客老大,心里不由得開始懸了起來。高齊海再走近些,看到椅子上坐著的正是蕭景辰,全身開始抖了起來。
濕冷無比的牢房對于現在的高齊海來說,好像并沒有什么用,還是讓他汗流不止。
高齊海顫顫巍巍的對蕭景辰說:“王,王爺,您找臣是有什么事嗎?”
還不等蕭景辰開口,刺客老大就先開口說:“宴會那日,刺客能順利進宮還多虧了高統領的幫忙。”
不經大腦思考的高齊海連忙說:“是,是,是。”
被綁著的刺客老大忍不住的笑了笑,他也不知道該說他是聰明還是誠實。
聽著刺客老大的笑聲,高齊海再把剛才的話仔細想想,又跪下來,說:“王爺,臣剛剛喝了點酒了,現在還不是很清醒。王爺,您就算給臣一百個膽子,臣也不敢吶。”
“高統領,我那晚給你的一箱黃金是不是都去買酒喝了。”刺客老大極為幸災樂禍的說。
“你這淫賊,休要胡說。??”高齊海馬上懟到,而后又表現出一副忠誠的樣子對蕭景辰說:“王爺,微臣對朝廷可是盡職盡責,殫精竭慮。您萬萬不可聽信這小人的讒言吶。”
“高統領,你在練兵的時候去喝酒,難道這就是你對禁衛軍的盡職盡責和殫精竭慮嗎?你有沒有收那一箱黃金,讓人進府一搜便知。”蕭景辰說完,便讓鄭旭去他府中搜。
又是一盞茶左右,鄭旭便帶了幾條黃金來到牢房中。鄭旭將黃金遞給蕭景辰,說:“王爺,這是從他府中的一個暗格中搜出來的。除了這些,還有整整一箱在他府上。除此之外,我們還搜出其他的金銀財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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