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兩只肥羊
虞晚感覺摟著她的云觴做了什么。
一瞬間,那些人已經(jīng)圍了過來。
刀刃離鞘的聲音接連響起,虞晚心下緊繃,正頭腦風(fēng)暴想著該怎么辦,突然被云觴帶著走出樹后。
虞晚:“!”這是干什么?
“你們是什么人?”
身后響起云觴故意放粗的嗓音,“各位大哥饒命,我們夫妻倆是聽說烏鞘嶺有銀子賺,才想著來此碰碰運(yùn)氣,沒想到在山里迷了路……”
虞晚:“………”男主這戲說來就來啊。
對面為首的是一名皮膚黝黑的大漢,全身肌肉扎實,手里一把大刀寒光乍現(xiàn),看著就讓心里發(fā)怵。
虞晚害怕的朝著云觴身后躲了躲。
怯生生道:“夫君,我怕~”
她說著抬起頭,余光在掃到云觴的臉時一下子呆住了。
云觴這、這臉——
“咳咳咳——”虞晚差點被口水嗆到。
這家伙什么時候變臉的!
云觴現(xiàn)在這張臉跟之前他的臉不能說有什么區(qū)別,只能說毫不相干。
云觴眼底極快的閃過一抹笑意,他伸手?jǐn)堊∮萃淼募绨颍牧伺模f道:“怎么還被嚇得嗆到了。”
“這幾位大哥一看便是好人,別怕。”
對面幾個被當(dāng)做“好人”的漢子互相對視一眼,沉默了。
為首的漢子和其他幾人交換了一個眼神。
彼此心照不宣。
漢子掂著手里的刀,皺著眉問道:“你們是從何處聽說烏鞘嶺能掙錢?這種荒山野嶺能掙錢這話你們也信?”
“原本我們也是不信的。”云觴唉聲嘆氣,“只是瞧著同村的人經(jīng)常托人送銀子回家,那人還說,他們還需要很多人,我們夫妻倆也沒什么其他的本事,左思右想,就按著那個人說的法子尋來了。”
大漢眸光微閃,問道:“你們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云觴對答如流,“我叫牛大壯,她是我的妻子馬翠翠,我們都是云陽縣杏花村人,介紹我們來的中人是個中年婦人,我們村里的人都叫她袁大娘。”
牛大壯,馬翠翠哈哈哈哈——
虞晚憋笑憋的臉色都快扭曲了。
云觴到底是怎么做到面無表情說出這兩個名字的!
這一看就是編出來的名字,恐怕會被大漢一眼識破吧?
然而讓虞晚大跌眼鏡的卻是,對面的大漢突然示意手下都收了刀,原本兇神惡煞的面孔變得十分和善。
“原來是袁大娘介紹來的,那說起來咱們也是一家人了,巧了不是,我也是杏花村的,出來四五年沒回去了。”
“對了牛兄弟,現(xiàn)在咱們村頭那口井還出水嗎?我記著我出來那一年,恰逢大旱,連咱們村頭那口井都險些干涸。”
云觴面上露出疑惑之色,“是不是大哥多年未回家鄉(xiāng)記岔了,我記得村頭沒有水井,咱們村只有村長家里有一口井,那井里滲的都是山泉水,甘甜清冽。”
虞晚:“……”
懂了,這是在互相給對方設(shè)套呢。
大漢大笑幾聲,“哈哈哈是我記岔了,咱們村村口好像確實沒有水井,這太久沒回家,家里邊的事都記不太清了。”
云觴點點頭,表示理解。
大漢又道:“你們怎么不跟著袁大娘一起過來,若是跟著袁大娘一起來,也不會在山里迷路。”
“還能跟著袁大娘一起來嗎?”云觴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疑惑,“袁大娘只讓我們來烏鞘嶺,說我們到了此地徑直往山里走,就能找到干活的地兒,她沒說要帶我們一起來。”
聞言,大漢眼中的警惕完全打消。
他笑呵呵的走到云觴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是我給記錯了,這上了年紀(jì)記性就不太好,容易忘事。”
“跟我走,我這就領(lǐng)你們?nèi)ジ苫畹牡貎骸!?br />
云觴和虞晚對視一眼。
虞晚轉(zhuǎn)頭,一臉期待的問道:“在這里做事能開多少工錢,銀子真的能每個月都送到家里嗎?”
她紅著眼眶哽咽了一下,“實不相瞞,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要不是實在揭不開鍋,我們夫妻倆也不會大老遠(yuǎn)到烏鞘嶺來找活干……”
“家里的老人孩子還等著銀子救命,這工錢能不能先談攏?”
這副模樣,讓大漢更對兩人的身份深信不疑。
他笑著道:“放心,在這兒做事銀子給的十分痛快,要是你們家中當(dāng)真缺銀子,先做個三五日還能找管事的說明情況,提前支取一個月的銀子送回家救急。”
虞晚不敢置信,一臉驚喜,“還能如此嗎?”
“當(dāng)然,在咱們這做事,只要你肯干,不愁沒銀子花。”
虞晚迫不及待,“我們什么都沒有,就是一身蠻力,一定會努力干活的!”
大漢露出滿意的笑容。
云觴和虞晚也露出滿意的笑容。
大漢抬了抬手,便有兩個男人上前,手中拿著黑布。
虞晚緊張道:“這是做什么?”
大漢解釋道:“別害怕,來這里做事的人都是這個規(guī)矩,要將眼睛蒙上。”
虞晚轉(zhuǎn)眸與云觴對視一眼,雙手緊緊抱著云觴的胳膊,抿唇道:“我們愿意蒙眼,但不能將我和夫君分開。”
大漢很通情達(dá)理的一笑,“這是自然。”
云觴和虞晚二人任由他們將眼睛蒙起來。
兩人牽著手,被帶著走了很遠(yuǎn)。
蒙眼時人分辨不了方向,虞晚只感覺腳下的草叢從茂盛到稀疏,腳下踩著的泥土也逐漸變得更堅硬。
走了約莫半個小時,他們終于停了下來。
不遠(yuǎn)處有人在交談,隔的太遠(yuǎn)虞晚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只隱約聽見幾個模糊的字眼。
虞晚總結(jié)了一下,對方大概是對礦洞的管事者說在山里白撿了兩個肥羊,給他送上門。
虞晚內(nèi)心笑了幾聲。
誰是羊誰是狼還不一定呢。
這時,她感覺手心一陣酥麻。
云觴用指尖撓了撓她的手心,似乎是在她手心寫了什么字。
虞晚努力分辨著他寫的是什么——伺機(jī)而動。
想用同樣的方法回應(yīng)他時,腦子突然靈光一閃。
等等。
她還有個不識字的人設(shè)!
她怎么會、怎么能知道云觴在寫什么?
虞晚后背被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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