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血腥的開始
當一面人皮鼓被翻出來的時候,人群徹底炸了。誰能想到,就因為自己做噩夢,想得到一個安眠的夜晚,就會將一個活潑的小姑娘生生剝皮,做成了一面手鼓。每天,她都要聽著手鼓的聲響才能入睡。
負責境界的羌兵被瞬間沖開,眼看那些人就要沖上高臺。旮旯韓大聲對著軍卒們吼道:“快把她扔下去……!”
軍卒們聽了之后一擁而上,八條壯漢吃力的抬起了葉娜亞,喊著連拖帶踹的就給掀了下去。
瘋狂的人群瞬間就湮沒了這個肥碩的女人,尖利的嚎叫聲非常像殺豬。張良探頭看了一眼就將腦袋縮了回來,驚恐的對著范增道:“大人,他們在吃那個女人的肉。”
趁著人們被葉娜亞吸引,旮旯韓立刻帶著軍卒們將賴家的男人們從后門帶走。范增有話,他們是要做娃樣子的不能讓他們死了。
一向兇悍的賴獰兒雙腿酸軟,被人拖著前行。耳朵里還回蕩著葉娜亞“殺了我吧!”的狂呼聲。自己也算是殺人不眨眼,可今天的事情真的讓他開了眼。原來人,還可以死的這樣慘。那些瘋了一樣的人們,居然就用手撕扯葉娜亞身上的肥肉。指甲成為了最為鋒利的武器,慘嚎成了亢奮的催化劑。當人們將葉娜亞腸子全部扯成一節(jié)節(jié)的時候,這位生命力頑強的女人,仍舊在慘叫不止。任何人見到這樣的場景,恐怕都會嚇得瘋過去。事實上,那些被煽動起來的人們已經(jīng)瘋了。
“大人,這樣下去會不會出亂子。咱們是不是要制止一下!”看著下面瘋狂的人潮,張良有些擔心的道。畢竟年紀小,沒有經(jīng)歷過太多的事情。十幾萬人一起發(fā)瘋的場面還是第一次見,這個年青的小狐貍被嚇壞了。
“你發(fā)現(xiàn)沒有,這些月氏人抓著地主了貴族攻擊。可曾攻擊過咱們的軍卒?讓他們把月氏貴族的架子拆得差不多了,咱們再來收拾殘局。刀把子在咱們手上攥著,你怕個啥!”不理會底下的人聲鼎沸,范增悠閑得好像在看戲。
瘋狂會被傳染,原本月氏人的主要矛頭都對準了華夏人和華夏人的走狗羌人。現(xiàn)在他們的矛頭卻對準了大月氏原先的統(tǒng)治者,想要建立一個新的秩序,就必需要打破舊的秩序。所謂不破不立,說得就是這個道理。如果云玥在這里,就會想起幾千年后的法國大革命。
人們瘋狂的破壞著現(xiàn)有秩序,待破壞殆盡的時候。他們會發(fā)現(xiàn),這個國家已經(jīng)沒有了目光遠大的精英階層。相對來說,就會更順從的接受外來勢力的統(tǒng)治。
古埃及,古巴比倫,古印度無不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戰(zhàn)爭中,喪失了自己的精英階層。最后導致民族主體被同化,只能消失在歷史長河中。而華夏民族之所以屹立千年而不倒,憑借的就是精英階層的不死不滅。從竹簡到造紙,文化的傳承沒有斷絕。民族的主體便不會被同化,即便是留發(fā)不留頭的大清,最后也不得不悲哀的發(fā)現(xiàn),滿人已經(jīng)被漢人反同化。
現(xiàn)在范增要做的就是同化這些月氏野人,當然在范增眼里除了華夏人都是野人。既然不能將他們都殺了,那就讓他們?yōu)樗腥A夏人服務。雖然華夏內(nèi)部現(xiàn)在斗得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可戰(zhàn)國七雄都是強烈的民族主義者。
包括荊二在內(nèi)的諸侯王們打生打死無非是為了統(tǒng)一華夏,可統(tǒng)一華夏之后這些家伙共同的目標,都是開疆拓土為華夏民族打下一個大大的疆土。華夏民族,以及后來的大漢民族。就是憑借著一代代瘋子的努力,從中原地區(qū)一直打到了阿爾泰山,長白山麓,云貴紅土,青藏高原。伴隨著一次又一次征伐的,是一座又一座尸體摞成的山。血水流淌的河,可以說五千年的歷史,就是一部戰(zhàn)斗的書。
兩千年后的后人們躺在華夏祖先用尸體鋪成的疆土上,高聲歌唱:朋友來了有好酒,若是那敵人來了有獵槍。華夏大地的版圖上,每一寸土地都有我們祖先的血。神州雖大,卻沒有一寸多余。
當范增和張良離開的時候,下面仍舊是人潮洶涌。肥碩的葉娜亞被撕成了碎片,連骨架都被拆散了扔得到處都是。張良回頭看的時候,就看到一條野狗叼著一支手臂的骨頭在跑。好多人的嘴角流著鮮血,樣子猙獰可怖。
從盤古開天辟地開始,紅色就與生命做了伴。紅色的血水染紅的人的眼睛,天地間仿佛都從了紅色的海洋。從這次批判大會開始,整個大月氏就陷入了血紅色之中。
“求求你,放過我的娃。我們家不是地主!”一個女人跪在地上哭嚎的拉著旮旯韓的袍子。旮旯韓的手上,正拎著她未滿周歲的兒子。
“家里有那么多存糧,還說不是地主。你家男人,在對抗云侯大軍的時候受傷,去年才死。聽說手上還有華夏官人的血債,你這樣的人不是地主,那誰家是地主。起開!”旮旯韓一腳就蹬開了求饒的女人,那女人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旁邊的親族都不忍心的轉(zhuǎn)過了頭,卻沒有一個人敢于上前阻攔。阻攔工作組是大罪,官府不會抓你可那些紅了眼睛的農(nóng)會能將你的全家活埋。當然,官府也不會管。誰都知道,除了收稅官府就是一個擺設(shè)。
孩子的哭聲牽動著當娘的心,地上的女子一骨碌爬起來。三兩下就扯下了身上的袍子,露著白花花的胸脯哭喊著對旮旯韓道:“大哥,俺從了。昨天晚上你不是說俺從了你,就放過俺家的孩子么?俺從了,從了!求你放過嘎兒,他還那么小。”
“啪……!”孩子的腦袋摔在樹上,腦漿迸裂紅紅白白灑了一地。
ps:感謝嘉州小番的連續(xù)打賞,特加此更!
碼完此章節(jié)我坐在陽臺上,云朵遮住了月亮,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特別關(guān)心月亮的圓缺。人生而孤獨,如今的老龍就像一只獨狼不知流浪在草原上多久。很想像蒼狼一樣,對著圓月放聲長嚎。可我知道只要嚎出來,就會被帶著大碴子味的國罵包圍。
請原諒我在中秋佳節(jié)的時候,寫出如此虐心的章節(jié)。老龍的書其實一直在努力撰寫人性,這個世界在純真,善良,真摯的旁邊充斥著卑鄙,陰險丑惡與齷蹉。
每個人都有不可告人的陰暗,也有樂于所有人見的陽光。或許以后我多寫寫陽光,少寫點陰暗。(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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