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作死的羌人
“你倆都是豬腦子,不會派人前去勸降?咦……!”云玥奇怪看了看手中石頭。人頭大的礦石呈現(xiàn)赤紅色,似乎與山里石頭很不一樣。借著陽光甚至可以看到完美的金屬棱面,晶體扁平板狀成簇組成玫瑰花模樣。
這他娘的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鐵玫瑰吧,以前跟地質(zhì)隊的朋友一起聊過。這東西是赤鐵礦石的基本特征,沒聽說過六盤山有赤鐵礦啊!
云玥拿著手中礦石左看右看,嘟嘟囔囔的走了。空留下身后兩個夯貨,大眼瞪小眼兒的看著離去的侯爺。
鐵礦石,好東西啊。有了這玩意,就可以煉鋼。鋼在這年月,那他娘的就是高精尖產(chǎn)品。做武器,做鋤頭做曲犁。這個年代沒人明白鋼對于人類的價值,有了鋼就可以打造更加結(jié)實的農(nóng)具。土地可以深耕,下層的肥土被翻上來。這可是極大增加糧食產(chǎn)量的大好事。
房屋里面加了鋼筋,可以極大增強其強度。就算是遇上普通地震,也可以抵擋一陣子。不像現(xiàn)在,都是夯土堆成的房屋。
有了鋼就可以打制更好的兵器,自己胡亂弄出來的馬刀趁早回爐。這年月弄出來的青銅劍和初級鐵兵刃,在鋼面前都是泥渣渣。云玥知道,用鋼甲與鋼刀武裝起來的軍隊有多可怕。歐洲騎士人馬具披重甲,手持長矛進行沖鋒。那種鐵流滾滾催枯拉朽的氣勢,可以藐視一切步兵。
幻想著自己將會擁有這樣一群手下,云玥口水都快流下來。漁老和蔚獠擔(dān)心的看著自家侯爺,自從雞頭山回來就是這副模樣。抱著一塊石頭傻呵呵的在那里發(fā)癔癥,也不知道那塊石頭有什么魔力。
自打云玥從雞頭山回來就是這副德行。羌人還在峽谷里面呆著。云玥卻帶著窮奇等人跑回來,一點戰(zhàn)利品都沒有。只有這么一塊破石頭,這讓望眼欲穿的二老很是撓頭。都快斷頓了,這位老大怎么不著急。
“侯……”漁老想出言提醒,卻被蔚獠攔住。對著漁老擺了擺手。示意漁老不要說話。
雖然跟隨云玥比較晚,但蔚獠知道此時不要打攪云玥。發(fā)癔癥就讓他發(fā)個夠,他總不能發(fā)上三個月吧。
“你們知道不知道,有了這種石頭。我們便可以冶煉出比馬刀還要堅硬的武器鎧甲,胡刀騎士們將變得無堅不摧。還造出鋒利不易損壞的鋤頭,可以深翻土地達到精工細作之目的。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我們將會有豐收的良田,我們將會有無堅不摧的戰(zhàn)士……”云玥非常興奮,手勢比劃起來非常有氣勢看起來好像希特勒。
兩個老家伙大眼瞪小眼的看著云玥,好像看到一只外星怪物。云玥說得他們都懂,可就是這種石頭。居然能有這樣大功效。他們著實有些不信。如今鐵器剛剛盛行,大秦冶鐵技術(shù)比不上六國。軍隊裝備,還有農(nóng)人的農(nóng)具都還是青銅。果真如云玥所說,有這樣一種東西。那又當(dāng)如何冶煉?
云玥以為兩個老家伙被自己震驚,卻不料二老齊聲道:“侯爺,此物如何冶煉。”他們雖然見過云玥炒鋼,可那是對付成型的鐵錠。對付這樣的礦石,耿師傅也不會有好辦法。
云玥被問得愣住。對啊!煉鋼這玩意需要很高溫度,聽說大煉鋼鐵那會兒遍地土高爐。結(jié)果煉出堆積如山的殘次品,不但浪費大量資源還污染環(huán)境。自己來到這碧草藍天的年月。還是愛護一下環(huán)境的好。
煉鋼得有煤,還得是練過的焦炭。云玥趕忙找來地圖,記得后世六盤山附近有個陳家溝煤礦,看規(guī)模最低也是個中等煤礦吧。若是開采的話,應(yīng)該夠用!
腦子里思索后世土辦法煉鋼的過程,二老一看嘆息一聲走了出去。侯爺又發(fā)癔癥了!
章邯回來了。順帶弄回來六千余羌人俘虜。本來還應(yīng)該更多,強吧不甘心做俘虜。斬殺了章邯派過去勸降的人。以此顯示自己破釜沉舟的決心。接著便命令手下發(fā)動亡命沖鋒,企圖沖過章邯的封鎖殺出一條生路來。
當(dāng)然。本著寧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神。強吧頭人是不會打頭沖鋒的,沖出峽谷的兩千人馬十分凄慘。活著回來的不到五百人,還有一半帶著箭傷。
褚大勇與敖滄海十分配合的扔石頭,峽谷內(nèi)的羌人沒有遮攔死傷慘重。鑒于無水無食,又經(jīng)常高空墜物。強吧無奈選擇投降!
他們投降,家里的婦孺還有牲畜財產(chǎn)將會被其他部族迅速瓜分。前后不過十幾天時間,一個強大的羌人部落便消失在歷史中。這便是為何羌人輸不起,一次意外便可能讓整個部族萬劫不復(fù)。強吧現(xiàn)在悔得腸子都青了。
章邯回來時云玥正在書房里勾勾畫畫,這幾天他都是如此。錦絹用了一張又一張,后來實在沒有錦絹只能用麻布代替。他娘的沒有紙真的不方便,等老子大煉鋼鐵回來定然辦個造紙廠。讓這個戰(zhàn)國年月,迅速進入有書時代。別整天捧著一摞摞竹簡,累得膀子都酸。
一陣吵鬧聲將云玥從工作狀態(tài)中拽回到現(xiàn)實,他娘的不是吩咐過。不許人打攪,讓窮奇守門就是一個錯誤。敖滄海在這里,就從來沒有發(fā)生過類似事件。
剛要出聲叱責(zé),門被撞開。真他娘的是被撞開,章邯的身子幾乎是飛進來。跌在地上起了幾次,才起來。門外有喝罵聲,有爭吵聲。甚至隱隱有兵刃撞擊的聲音,云玥立時就怒了。
都是殺才,平日里打打架也算是實戰(zhàn)訓(xùn)練。可動刀子就不妥了,都是一幫戰(zhàn)場上下來的殺才。從來不練套路,上來不是奔著脖子就是奔著前胸猛招呼。三兩招下來,定然會有一人血濺當(dāng)場。
一個健步跨出門去,見到院子里已然打成一團。這他娘的是將軍府還是土匪窩。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哪里去了!呃……好像還沒教!
“住手!”老姜的破鑼嗓子一聲吼,干架的人嚇得一激靈。不知道侯爺又弄出個什么靈獸。
殺才們自然而然的分成了兩撥兒,一邊是窮奇率領(lǐng)的胡刀騎士。另外一邊是章邯率領(lǐng)的平?jīng)鲕娮洌瑑蛇吘腥藪觳省5厣细翘闪宋辶鶄爬不起來的,看樣子受傷頗重。
“好啊!筋骨都松了。打架都打到老子眼皮子底下。來人,先把受傷的抬下去。交給醫(yī)官醫(yī)治!”爬在地上的幾個人身下都是一大灘血,估計再不搶救說不定會沒命。
云玥在嘬牙花子,這事兒不好辦啊!將窮奇和章邯叫到屋里才知道,窮奇看上了強吧那匹巨馬。這貨一根筋,也不知道來云玥這里討要。徑直去了章邯那里牽了就走。章邯自然不干。
兩個人拉拉扯扯來到將軍府,兩邊都是殺才。一路上互有口角,嘴仗打到了將軍府已然處于白熱化階段。誰先動的手反正已經(jīng)無從考證,反正兩邊打得不可開交。有些火氣大的,居然拽出兵刃開始火并。
這他娘的哪是軍隊。簡直就是土匪呀!這樣下去后果堪虞,沒有紀律的殺才就好像沒了控制的野獸。戰(zhàn)場上傷人,若是一個弄不好便會傷己。
拉出去,關(guān)禁閉。三天這是章邯的天數(shù),六天這是窮奇的天數(shù)。
“將軍,責(zé)任……!”章邯正要理論,云玥呵斥道:“你們是袍澤,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于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于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這是武公出師篇。戰(zhàn)場上你能信任的只能是你的袍澤。對著袍澤動刀子,難道不該罰?如果結(jié)下仇怨,戰(zhàn)場上你會放心將后背交給誰?”
章邯底下了頭,他知道云玥說得沒錯。戰(zhàn)場上唯一可以信賴的便是袍澤,私下里可以打架不可以記仇。戰(zhàn)場更不能背后捅刀子,那句后背交給誰?讓他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了一個冷顫。
“哼!好勇斗狠。有種沖著敵人別沖著自家兄弟。這篇無衣,你給老子抄二十……二百遍。出來之后。你負責(zé)教授所有軍卒吟唱!”
“呵呵!”看到章邯吃癟,窮奇是開心的。樂極生悲就很適合形容現(xiàn)在的窮奇!
“你還笑。搶人家戰(zhàn)利品你光榮啊!”云玥抄起桌子上的硯臺便扔了過去,硯臺在石頭一樣的額頭碰了個粉碎。墨汁灑了一腦袋,這貨還是在咧嘴傻笑。他娘的這就是一個滾刀肉,毛筆,麻布,令箭,水壺,茶杯……桌子上所有能扔的東西都扔完了。
正在苦于沒有彈藥之際,敖滄海端上來一個火鍋。“侯爺消消氣,該吃飯了。”
窮奇駭然!
火鍋還是沒扣窮奇腦袋上,我們偉大的云侯去端火鍋時被燙了手。火鍋掉地上又燙了腳,現(xiàn)在正在帥案后面一口一口的倒氣兒。
“抽二十鞭子,把這貨給老子拉下去抽二十鞭子。”云玥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怒吼。
這就對了,當(dāng)兵的犯了事兒。不挨鞭子軍棍,玩兒的什么鳥禁閉。也不知道禁閉是個啥玩意,窮奇還在偷著樂。犯了這么大事,之挨二十鞭子。小意思,從小就是被安平君抽大的。一身銅皮鐵骨,不在乎這幾鞭子。
“凡事參與斗毆的都抽十鞭子,胡刀騎士翻倍。”還沒走出門口,云玥的命令又傳下來。
“兄弟們是為了俺做下的事情,有事俺一個人扛了。”窮奇梗著脖子說道。
“滾……!”云玥將脫下來的靴子扔了出去。
老姜悲哀的看著兩個喜笑顏開的夯貨去了地牢,他們對關(guān)禁閉還沒有一個清晰的認識。只有老姜知道,這倆貨能走著出來便算是運氣。
腳上被燙得起了好幾個水泡,亮晶晶的里面含著一包水。任誰都不能碰,一碰侯爺便“吱哇亂叫”比那些被剁了胳膊鋸了腿的羌人叫得都慘都大聲。
侯爺心情不好,可有些事情終歸要處理。六千人多在校場里面堆著,是殺是剮是紅燒還是清蒸都等著您老人家拿主意。
敖滄海加著小心走到云玥跟前,小心說道:“侯爺,您看那些俘虜?”
“把他們的頭人都帶來,只要自稱的貴族的都算。”云玥一邊疼得吸氣,一邊吩咐。
“諾!”敖長海稱喏退下,不一會兒便帶了一群渾身臭烘烘的人過來。
最前邊那個身穿青銅鎧甲,走起路來虎虎生風(fēng)。一張滿是高原紅的臉上,鑲著兩只狼一般的眼睛。
距離自己三丈開外,云玥便讓人喝住。這都什么味兒啊!一進來將軍府跟豬圈都有一拼!怎么來了這么多,打眼一看黑壓壓一片足有二百多人。
“他們有這么多貴族?”云玥吃驚的詢問身旁的褚大勇。
“回侯爺?shù)脑挘@些也不都是貴族。有些只不過是管幾十個人的小頭目,聽說咱們有請頭人。跟著混進來的,可能是覺得侯爺會索取贖金放過他們。”
“……!誰說這幫家伙蠢一個個心眼兒蠻多的嘛!都推出去砍了!”
“都砍了?”褚大勇驚異于云玥輕松的語氣。
“廢什么話,都砍了。”云玥被腳上的疼痛弄得不耐煩,若不是腳上有傷很想踹這家伙一腳。
強吧站在正當(dāng)中,看見云玥神態(tài)倨傲。羌人部落之間也有這樣的習(xí)俗,雙方干架之后。只要貴族肯支付贖金,便可重獲自由。只是不知道面前這個年青的秦人將軍出什么價錢,若是要三百頭牛以下就答應(yīng)他!
心里正在盤算,卻見一群虎狼一般的秦軍士卒沖了上來。兩個押著一個便向府外走去,怎么?不出價了?
直到街心廣場,強吧才傻了眼。一大長隊彪形大漢等在那里,一個個拎著寒光閃閃的馬刀。大冷的天,卻一身短打扮。一巴掌寬的護心毛隨風(fēng)擺動,一看便知道不是善類。
“他娘的不是帶老子來吃飯……!”(未完待續(xù))<!--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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