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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重回軍旅


  朱慈烺耽誤了一天的時間回到了宮里,那是因?yàn)橹鹇惯\(yùn)動會的開場耽誤了一下。運(yùn)動會這樣一個新鮮的產(chǎn)物引起了各方視線的追逐,一來是娛樂運(yùn)動的缺乏讓百姓們天然就有基礎(chǔ),二來,也是因?yàn)橹鹇惯@一個詞匯透露著昂揚(yáng)向上的氣質(zhì)。

  “現(xiàn)在的蹴鞠可是比起過往越發(fā)有趣了,一個球踢進(jìn)去,全場那熱鬧的勁兒,可真是讓人感覺魂兒都要被勾去一樣!被屎笤诨貙m的車架上,叨叨絮絮地與朱慈烺說著。

  朱慈烺也挺享受這樣的氣氛,笑道:“可不是,不過呀,要說這一回參會的健兒也真是精氣神一流呢。人人爭先,那股子利落向上的勁兒,看著就讓人喜歡!

  “陛下,這再說著呀,是不是就要到這國民精神、民族氣質(zhì)之上啦?”皇后撇著嘴,嬌俏可愛,雖已成人婦,但帝后之間關(guān)系挺好。拌嘴的俏皮話從未少過,倒是讓這深宮里頭,比往些年多了好幾倍的歡聲笑語呢。

  朱慈烺大笑:“不管怎么說呀,這些可都是大好事。”

  “是,是,大好事。一會兒回宮了呀,可又不知道有多少急事了。”皇后又說著,馬車停了下來。

  兩人扶著手下了車,內(nèi)宮到了。

  一旁走來一個小文書,赫然便是張張,他捧著一個小硬紙板書冊,輕輕地遞了過來。

  這是朱慈烺今日的行程。

  時間排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朱慈烺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搖頭:“刪改些吧,罷了,我親自來!

  朱慈烺有個壞習(xí)慣,會自行刪改行程。張張低著頭,有點(diǎn)緊張,還以為是自己做壞了事,但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要是他刪改的行程,還不知道外頭怎么說呢。

  又忙碌了些許,朱慈烺摸了摸有些硬扎的胡茬,自嘲了一聲:才二十出頭的年歲,再嘆氣,朕可就要變成小老頭了。

  朱慈烺已經(jīng)不需要刻意留胡茬了。

  從前,是擔(dān)心有人覺得嘴上沒毛辦事不牢。但現(xiàn)在的朱慈烺早已脫離了辦事的層面,都是她吩咐別人辦事的。

  朱慈烺把下午的時間留了下來,他想多陪陪皇后。

  原因無他,皇后有喜了。這是個好事,但宮內(nèi)宮外卻有些不自在的流言蜚語傳了出去。

  “皇后好妒……”

  若非妒忌,怎會陛下登基數(shù)年,卻后宮依舊只有一人呢?

  朱慈烺當(dāng)然沒有問題,那顯然只有皇后有問題了。

  秉持著后世思維的朱慈烺真是沒有感覺一夫一妻有什么問題,但這年頭的閑人太多,閑話也太多,落到朱慈烺久久不納妾的問題上,很有些讓人煩惱。

  朱慈烺明白這些苦楚,卻一時間沒想好如何處置,只是簡單打發(fā)了幾人懲戒了那些好事者,隨后就用行動表明態(tài)度。

  推卻行程陪伴發(fā)妻便成了一個不錯的理由。

  ……

  李巖回國了,他最近顯得有些不是很開心。

  整個人都顯得意志消沉,一直到下了港口,整個人站在碼頭上都是精神恍惚的模樣。

  這里是上海港,最近大明新興的港口。

  伴隨著往來于朝鮮、日本、臺灣、南洋各地的船只不斷增多,東南各個港口都得以興盛。尤其上海港這里興建諸多工坊,大名鼎鼎的松江布作為扛鼎品牌后,上?h涌起了無數(shù)工坊。這些,都讓上海港聚集了大量的人氣。

  這會兒的外灘上更是林立起了帶著日本、朝鮮、琉球以及歐式風(fēng)格的各類建筑。黃浦江這兒顯然還沒有成為旅游景點(diǎn),而是一個熱鬧喧囂的港口。

  手中捏著一封辭退書,李巖懷揣著全部的存款,一陣苦笑。

  曾經(jīng)大名鼎鼎的李巖將軍又一次感受人生的起落了。

  遠(yuǎn)征公司位于日本的分部換了人,新上任的是新一代勛貴陳永福之孫,陳逸飛?刹磺桑愑栏.(dāng)年守開封的時候,李巖與他結(jié)仇不少。

  原本,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也沒人計(jì)較。

  但陳逸飛卻對此記得很清楚,一紙文書,干得正順利的李巖便驟然失業(yè)。

  深呼吸一口氣,李巖尋了一間客棧,暫時住了下來。

  雖然職司沒了,但李巖的故友都在。只是,他們幫忙打探消息,安置下生活都可以。想讓李巖重新找一份與之前相當(dāng)?shù)墓ぷ骺墒请y了。

  希望公司身份特殊,遠(yuǎn)征公司不要的人,他們?nèi)ナ障拢匀皇怯行┎划?dāng)。

  為此,李巖也沒自討沒趣。

  他到了一家名作云生客棧的地方要了間上房隨后去了上?h郵局。

  手持著身份牌,李巖領(lǐng)到了一份包裹。

  里面,是遠(yuǎn)在河南的老母親寫過來的書信。

  河南老家一切安好,李巖每月寄回去的銀錢也都按時收到,話里話外,都是追問著李巖何時能夠娶妻。

  李巖本是有親的,只是一場戰(zhàn)敗,一切煙消云散。

  原本的妻妾被遣散,有的被流放到了邊疆配給有功將士為妻妾,有的被發(fā)回原籍。他們自然也是沒幾人有那等情義追著李巖一起過活。

  后來李巖雖然成了遠(yuǎn)征公司的中層管理干部,算得上事業(yè)有成。

  只是,天下何其之大,故人想要尋到,顯然是不成了。

  至于李巖自己,一直忙碌著遠(yuǎn)征公司的生意,竟是真的半分都空閑都無。

  現(xiàn)在老母親的信讀罷,李巖不由感覺一陣苦澀。

  “難不成,要回中原做個地主翁么?亦或者尋常開個場子,卻也罷了,了卻殘生!崩顜r念叨著。

  遠(yuǎn)征公司的事業(yè)蒸蒸日上,只是忙起來所有人都是腳不沾地。但要是回了老家,靠著以往的繼續(xù)買幾十畝薄田,日子也是能過的。

  如果是十年前,李巖說不定也就這般做了。

  只是現(xiàn)在見了這天高海闊,天下遼遠(yuǎn),李巖的心野了,如何都守不住,只留在老家一地的方寸之間。

  “海外的生意,是不好做了!崩顜r想著事,下了樓,喊了店小二準(zhǔn)備著飯菜,許久沒回國,正宗的中華料理他可是好久沒嘗過了。

  一桌子菜肴擺滿,李巖忽然間耳朵一動,原來是鄰座坐了許多人,大家都開始議論著一些見聞。

  酒館茶樓旅社,這些人流迅速的地方向來是古代最經(jīng)典的消息集散地。

  李巖一邊吃著菜,一邊想著出路,更多分出三分心思聽著鄰座的人議論著事兒。

  “聽說沒,東北那疙瘩呀,出大新聞了。”

  “哪天沒大新聞了?老哥,三天沒看報紙了吧。這滬上新開的報社都不知道多少家了,自從去了一趟補(bǔ)習(xí)班。哪個跑生活的人不看報紙。天天聽著新聞,啥事兒沒聽過!

  “哈哈,外行了吧。不值錢的消息,那當(dāng)然是可勁朝著報紙上放出去?芍靛X的消息呢?誰不是捂著。”

  “捂著對啊,捂著了就不是新聞了。楊哥,來來來,喝酒!

  “喝,喝。可我楊某人啊,也想和大家伙來想想這東北能不能去,能不能掙大錢!

  這時,桌子上一個一直以來不怎么發(fā)聲的男子說:“楊子,東北那事還是別亂參合了。大家伙掙點(diǎn)錢不容易,可更有句老話得聽著,有錢拿,沒命花。那些洋鬼子是被銀子管迷糊了心肝,也不想想鳳凰城上駐扎的大軍誰打得過?那是壓著整整一個朝鮮國的強(qiáng)兵,誰敢去扎刺?”

  “劉哥,你這說得哥幾個更加迷糊了。到底是什么事,怎么整的神神叨叨的?”

  “說是捂著的保密消息,其實(shí)早就被有心人散了出來的。得了,我就把這事和你們說說吧。有人說,建奴被朝廷大軍平滅以后藏了一批寶藏,落在了長白山的山腳下。那是建奴準(zhǔn)備了復(fù)國之戰(zhàn)的財(cái)富,足以武裝起十萬兵馬。里面藏著的,是當(dāng)初建奴席卷了半個北疆的財(cái)富……”被稱呼為劉哥的話說完,不由嗤笑了一聲:“這一聽就一堆的毛病。”

  幾人不樂意了,好不容易有個發(fā)財(cái)?shù)暮脵C(jī)會呢,怎么這么快就讓人打消希望了呢。

  “劉哥,可別晃悠我們呀。到底是怎么個情況,和哥幾個仔細(xì)說說唄。”

  “第一吧,鳳凰城的大軍就在長白山的山腳下,誰敢?guī)Пミ|東那就是個死。第二吧,這消息傳的太詭異了,突然間就起了。別的不說,我在軍中的時候,就從來沒聽過這事。哼,至于為什么覺得這是假的,我也猜得出!闭f著,劉哥又道:“朝廷怎么來的那么多銀子修學(xué)堂?還不是之前滅了建奴繳獲的?蛇@些銀子許多都有苦主,人家苦主來要,朝堂給是不給?自然,也就不認(rèn)賬把這事含糊過去了!

  李巖聽著,也是忍不住笑了笑,搖著頭:“這種荒唐事也難為有人會信!

  他是覺得荒唐,李巖能在朝鮮做出事業(yè),靠的就是許多闖軍散落在朝鮮,成了他的人脈,為他效力。

  但更多的,還是都去了遼東。有的是在那屯兵成了移民,也有的依舊現(xiàn)在還在那當(dāng)兵。

  可無論是誰,都沒與李巖提起過這事。

  酒足飯飽,李巖也回了房間,他又陸續(xù)開始拆起了自己的信。

  最讓李巖看重的,是陸慶衍的信。

  這是一個京官,能結(jié)實(shí)下來也很巧,是他送的高麗參讓陸慶衍的丈母娘極為歡喜。李巖回憶著國王,他記得上一回通信的時候陸慶衍還只是一個尋常御史,卻是不知現(xiàn)在是什么職司了。

  只是一看,李巖就極為重視起來。

  說起來,陸慶衍的字里行間一點(diǎn)開心的意思都沒有,但這封信看完,卻讓李巖反復(fù)揣摩,不斷思量。

  陸慶衍外放了。

  京官外放,在過去,除非是學(xué)政、巡按御史這類,不然都可以說是貶斥。特別是轉(zhuǎn)任到那等做事的職位上,更是讓人無不是唉聲嘆息。

  陸慶衍在京六年,也到了外放的時間點(diǎn)。

  現(xiàn)在官場風(fēng)氣雖然不再是壓制外放的官員,卻依舊是許多京官不愿的事情。除了權(quán)勢,生活水平乃至安全保證也是一個極大的問題。

  京師的繁華一如北宋的汴梁,是極其讓人不舍的。

  這一回,陸慶衍外放的職位更是尋常人望而生畏的地方。

  那是一個極其偏遠(yuǎn)的地方,就在后世的哈爾濱。

  而朱慈烺呢,也是直接大筆一揮,將哈爾濱這個城市定了下來,更是親自將黑龍江全域圈成了新省份的首府。

  陸慶衍這一回要上任的,赫然就是哈爾濱知府。

  當(dāng)然,因?yàn)楹邶埥≈挥羞@一個城市,故而并沒有設(shè)立黑龍江巡撫,只是新增了黑龍江將軍一職,又掉了一批兵馬去后世的海參崴建立據(jù)點(diǎn),作為軍事支撐。

  陸慶衍在信上介紹了這些基本情況以后,便大為感慨自己當(dāng)初為什么要多嘴腦殘地說那么多北疆攻略的建言建策。

  本來他只是想耍一些名聲,積累一下聲望,這幾乎是每一個御史言官的本能。

  沒成想,或許是朝廷真是急眼了,死活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去北疆以后,就直接將陸慶衍給派去了哈爾濱擔(dān)任知府。

  雖然連天官李遇知都親自任命,還好生勸勉陸慶衍要好好干,說不定下一個黑龍江巡撫就是他。只是,陸慶衍顯然還是很怨念。

  看完全信,反復(fù)品讀了一下,李巖大概明白了什么情況。

  陸慶衍字里行間透著非常強(qiáng)烈的求助信號呀。

  只是字面意思上,陸慶衍似乎非常不想去,實(shí)際上卻是在透露著東北之行的前景。只是,陸慶衍顯然還不知道李巖眼下的處境,是以說得非常委婉。

  畢竟,李巖是遠(yuǎn)征公司的中層骨干,假以時日,未來的遠(yuǎn)征公司一方大佬就是他了。以遠(yuǎn)征公司的體量,便是等閑一省之中的大佬也未必比得過人家的威勢。

  故而,陸慶衍說得十分委婉,唯恐李巖拒絕以后大家面子上不好看。

  但李巖這會兒已經(jīng)走投無路,哪里會拒絕這么好一個機(jī)會?

  陸慶衍作為開拓黑龍江的開路先鋒,權(quán)限很大,這一回朝廷給他的支持更是讓他親自建議一名警衛(wèi)隊(duì)校尉的權(quán)限,實(shí)際上是他建議誰就任命誰。

  故而,一旦李巖過去,就將是哈爾濱守備軍的主官。

  “重回軍旅嗎?或許不錯……而且,也能談一談那個奇怪的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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