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的合同還飄著，法國的合同大致敲定了，單價一百萬蒙疆元，法國購買一百五十架，加上導彈系統(tǒng)，維修后勤等，合同總價兩億蒙疆元，好大的合同！銀子是不少，可讓王卓然惱火的是，只是賣東西，他也不管了，關鍵是合同包含了技術轉讓和授權生產(chǎn)，這意味著法國以后可以生產(chǎn)飛鷹5了！

　　雖說以后授權生產(chǎn)，利潤也是大大的，但技術沒了，這讓王卓然如何不著急！而給他當頭一棒的是，趙子赟明確告訴他，今后這樣的事情還會有，包括未來的飛鷹7，飛鷹8什么的。

　　“為什么？”王卓然和王孝豐都不能接受。

　　“再好的飛機也有被淘汰的一天，敝帚自珍，故步自封，是不行的，我希望你們不要只想著藏著掖著，而是要拿出勇氣來，告訴我，不怕，賣了就賣了，我們永遠都有最好的！”

　　王卓然一句話說不出來，良久道：“至少也得給我們些時間吧，這新飛鷹還需要時間驗證……”

　　“我可以給你們時間，但美國呢？蘇聯(lián)呢？他們可不會停下來給你們時間！飛鷹5現(xiàn)在是可以橫掃天下，但你們知道嗎？美國的噴氣式戰(zhàn)斗機也已經(jīng)有了新的型號，性能并不弱于飛鷹5，我們不賣，美國人也會賣的。”

　　“那也沒必要轉讓技術嘛！”

　　趙子赟笑了：“不連著技術一起賣，不授權，能賣這么貴？讓法國人也有些念想，在歐洲賣飛鷹5不好嗎？卓然，你也許忽略了一點，這次合同，意味著法國將持續(xù)不斷的買我們的戰(zhàn)機，不僅僅是飛鷹5，軍工生產(chǎn)你是清楚的，一旦采用了我們的技術和標準，法國就很難下船了，而歐洲，很有可能也采用我們的技術和標準，這意味著什么，你難道不清楚？”

　　“我……”

　　“雖然我們還在戰(zhàn)爭期間，可你們應該能夠看到，未來會有很長的和平時期，軍工生產(chǎn)如果不能獲取巨額利潤，如何支撐你們的新夢想？賣飛機，賣技術，就是為了讓你們從現(xiàn)在起，就轉變想法，不要只靠在我們自己的軍隊需求上，而是要把眼光放長遠一點。”

　　王卓然和王孝豐沉默了好一會，說道：“好吧，你逼我們，我們也只有受著了，只是這明年交付一百架，壓力很大啊……”

　　趙子赟笑了起來：“你這個蠢貨，那些需要維修的飛機，重新翻新一下……”

　　“你才蠢貨！翻新看得出來的，何況質量差了，也砸牌子！”王卓然立馬反駁。

　　“這樣啊…..，也是……”

　　“子赟說的其實也是可行的。”王孝豐插嘴道：“換換發(fā)動機，機身可以不動，翻新一下性能可以保證，也沒那么容易看出來，再說了，法國人也不知道新機是什么樣的狀態(tài)。”

　　“可以后他們自己生產(chǎn)就看出來了！”王卓然道。

　　王孝豐笑了起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兩年后，我們可以以技術提升為由，做一些改動，用一些新材料，相信法國人就算知道，也不會說的。”

　　王卓然想了好一會，點點頭：“那就這么辦吧。”

　　話說清楚了，財迷的王卓然望著王孝豐：“王兄，如果這么翻新，咱們能賺多少？”

　　王孝豐大笑，心里快速盤算了下道：“一架七十萬肯定是有的，弄好了，八十萬都不是問題。”

　　他的話連趙子赟都嚇了一跳：“七十萬？”

　　“是啊，飛鷹5的生產(chǎn)成本早就降到了三十二三萬左右，明年還會降低一些，加上咱們翻新，至少省了機身，八十萬應該能保證。”

　　“那加上導彈什么的，咱們這一單少說能賺一億五！”王卓然大喜，“這可賺翻了！子赟，除了英國，還有誰想買？你再問問？”

　　“你個財迷！剛才還向我興師問罪，這一轉臉，又要我接著賣，什么人啊？”趙子赟笑道。

　　“口子都開了，不賺白不賺！”王卓然樂滋滋的。

　　“飛鷹5太貴了，很多國家買不起，等我看看，有誰對飛鷹2感興趣的，咱們甩一些出去，哪怕賺不到錢，弄些其他利益回來也是好的。”趙子赟道。

　　王卓然想了想道：“我看我得和大小姐商議一下，盡快理出一個單子來，看看還有什么能賣的，找機會咱們去大賣特賣一把！”

　　談判在繼續(xù)，周公覺得這廣州談判代表團顯得有些詭異，在進入實質性的商議之后，張群好像并不能統(tǒng)一整個代表團的意見，章士釗、劉斐等人對軍隊整編的話題不多，更多是和北方討價還價，希望維持南方各省的現(xiàn)狀，逐步改進，而張群等人則是在軍隊上糾纏不清，堅持各自領導各自的軍隊，慢慢進行調整。

　　看表面，好像是有所分工，而周公的直覺告訴他，代表團里的人代表著不同的利益群體，張群明顯背后還是老蔣，而章士釗和劉斐背后也許是李宗仁，這有些意思，如果判斷正確，這說明李宗仁的想法和老蔣的想法完全不同，很可能是想放棄廣州政權，換取南方的一些權益，比如兩廣。

　　聯(lián)合政府的底線是軍隊必須統(tǒng)一，軍政分離，南方各省現(xiàn)任官員可以暫時保留，廣州政府人員經(jīng)過協(xié)商，可以在新的國家政府中進行安排，或為官，或為國民代表，參政議政，挑起戰(zhàn)爭這件事情，可以一筆帶過。南方軍政，政治問題不予追究，但個人有惡行的，則要根據(jù)法律進行懲治。

　　對于國民黨，則要求現(xiàn)任各種職務全部解除，以三個月為期，清理不合格黨員，然后重新進行黨內選舉，重新建立中央和地方各級機構，換句話說，老蔣的總裁一職，必須解除。

　　對于不愿意留在國內的人，可以安排前往國外，包括老蔣在內。而關于資產(chǎn)問題，聯(lián)合政府可以做適當讓步，所有空殼公司一律取消，礦產(chǎn)資源，有北方按照一定價格收購，其余實業(yè)，可以繼續(xù)經(jīng)營，幾大家族的資產(chǎn)，包括南方大戶資產(chǎn)，可做一個階段性劃分，歸屬現(xiàn)在的家族成員所有，算作所得，補交一定的個人所得稅，北方聯(lián)合政府承諾不會收繳。

　　如果從國家統(tǒng)一的大局來看，北方提出的條件不算太苛刻，但這對南方政要個人影響極大，北方聯(lián)合政府堅決不做出承諾，確保這些人的利益，就是暫時留任的政務人員，也將在一年后，重新競選。

　　章士釗氣憤的向周公說這是讓廣州簽署賣國條約，和被消滅沒什么兩樣，周公反駁他說，就目前形勢，南方北方本就不對等，南方加入北方是唯一的出路，如果只想著個人權利，意圖保留割據(jù)，這是完全行不通的，北方同意談判，是不想通過武力實現(xiàn)統(tǒng)一，他提醒章士釗注意這一點。

　　張群見周公異常強硬，再次提出休會，拉著張治中說了很久，才讓張治中勉強點頭，當晚，張治中和陳嬌兒聯(lián)系上，提出了上門拜訪。

　　趙子赟正好在家里，和姐姐商量關于武器銷售的事情，聽回家的陳嬌兒說起張治中要來訪，笑道：“還是想做些小動作啊。”

　　進門后的張治中顯得有些畏畏縮縮，和他以往的風格完全不一樣，在喝了兩道茶，趙子赟倒是撐不住了：“治中哥哥，到底找我何事？”

　　“子赟……，這個……，哥哥我實在難以啟齒。”

　　“你我兄弟，但說無妨。”

　　又猶豫半響，張治中咬牙道：“張岳軍非要我來見你，想表達一個意思。”

　　“哦？說來聽聽？”

　　“如果……，如果你能讓南方保留一定的權利，包括軍隊，放棄建立中華人民民主共和國的想法，廣州愿意全力支持你成為民國的大總統(tǒng)，兼任海陸空三軍總司令，蔣先生也會提名你為國民黨副總裁，等他退下來后，由你來當總裁。”

　　趙子赟哈哈大笑起來：“治中哥哥，那德公怎么辦？”

　　“德公可做副總統(tǒng)……”

　　“德公知道嗎？”

　　張治中猶豫下，搖搖頭：“這個我不清楚。”

　　“那****呢？有說法嗎？”

　　“這個有的，張岳軍讓我轉告你，****是狼子野心，不能給他們太多權利，適當?shù)淖屗麄儏⑴c一下，給些省份讓他們去管理即可，如果有機會，還是要讓他們遠離權利中央。”

　　“恐怕是適當?shù)臅r候，要毫不留情將他們消滅才好吧？”趙子赟收起笑容，說道。

　　張治中愣了下，沒說話，張群雖然沒說過這樣的話，但有些意思，他還是清楚的，如果有機會，張群是會表達這個類似的意思的。

　　“如果我是眷戀權利的人，這一統(tǒng)天下，如皇帝般，高高在上，誘惑可真不小，可惜……”

　　張治中臉色復雜，好像既怕他答應，又怕他不答應。

　　“在我內心中，更想看到這個國家強大無比，人民安居樂業(yè)，再說了，治中哥哥，你真認為我在北方可以一手遮天，想怎么就怎么嗎？”

　　張治中苦笑：“我當然不這么認為，只是有些人認定你才是說話管用的人，你有強大的蒙疆大軍，誰敢不聽，你可以武力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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