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躲
加強與察哈爾的合作一直是羅爾夫關(guān)注的事,察哈爾坦克笑話讓他有些羞于見趙子赟,好在最后一批坦克也抵達了察哈爾,這回沒任何問題,一年多的改進,德國二號半坦克徹底成形,對此德國國防部高度重視,他們已經(jīng)從羅爾夫這里得知察哈爾進行過坦克實戰(zhàn),這神秘的東方古國不會造坦克,居然會坦克戰(zhàn)法,讓他們不得不驚嘆中國的博大精深,一個德**事代表團已經(jīng)啟程來察哈爾,羅爾夫知道這關(guān)系到和察哈爾的深度合作,為此,他特意邀請因觀念不同,被老蔣解聘的佛采爾將軍來察哈爾,老將軍對三十一軍印象極好,被取代后,他也沒回去,就是想再來察哈爾看一看。
日本人突然強勢進入察哈爾,羅爾夫大吃一驚,鐵路、公路、還有軍事合作,想想羅爾夫就頭暈,他幾乎天天都跑趙子赟那里,接陳嬌兒那天也是湊巧,佛采爾來了,羅爾夫是在省府死等趙子赟,逼得趙子赟不得不去見他,這才造成了趙子赟和陳嬌兒之間的誤會。
趙子赟沒接觸過佛采爾,只是聽大哥說起過,佛采爾本來以為趙子梧戰(zhàn)死后,三十一軍會差很多,不料這來到張家口一看,他大為驚訝,三十一軍所表現(xiàn)出來的戰(zhàn)斗素養(yǎng),比他兩年前看到的要強很多,這么看來多倫之戰(zhàn)不是第六師團太弱,而是三十一軍比想象的要強大!
老將軍想都沒想就提出要當(dāng)顧問,不要錢,趙子赟傻了半天,這種事頭一次遇到,不由得懷疑起佛采爾的能力來,陳振林倒是清楚老將軍的能力,別的不說,那經(jīng)驗就是寶貴財富,他聞言大喜,直接替趙子赟答應(yīng)了,這事算是稀里糊涂定了下來。
德國人做三十一軍的總顧問,羅爾夫松了口氣,這面子沒丟,他趁機提出加強寶昌的裝甲旅教學(xué)力量,把即將到來的軍事代表團成員塞進訓(xùn)練基地當(dāng)中,這點面子趙子赟給的,得寸進尺,羅爾夫又提出增加德國貸款,怎么也不能比日本人少了,德國在察哈爾第一勢力的地位不能丟!
這個要求趙子赟無法滿足,察哈爾不是太缺錢,鐵路是日本人提的,日本人提供貸款也順理成章,羅爾夫要求的又不是一兩百萬,按他的說法,那是需要六千萬以上馬克的,趙子赟根本想不出什么地方需要這么大筆錢,逼急了,他讓羅爾夫自己找,找到就合作。
羅爾夫算是削尖腦袋,連仿照德國在察哈爾修建高速公路這種事都提了,聽著不錯,趙子赟也有些意動,不過細想想就知道不靠譜,中國哪有那么多汽車跑?
鼓動趙子赟在察哈爾建汽車廠倒是得到他認可,可這也花不了幾千萬馬克?趙子赟被他煩的不行,一股腦躲了出去,前往寶昌視察突擊師,看看已經(jīng)成型的裝甲旅,并順帶看看張多鐵路的勘察情況。沒想到這一躲,不但躲到了陳嬌兒,還躲出一段佳話。
寶昌突擊師基地,趙子赟望著飛馳的坦克,臉上笑容異常燦爛,坦克笑話?等我打出察哈爾,看誰還笑?
劉寶章的笑容比他還燦爛,一年多了,裝甲旅終于成軍,這旅長頭一次坐的如此踏實,在二人邊上還有兩個爛柿花臉,宋鐵林、崔國慶二人上躥下跳,加上確實投入極大熱情學(xué)習(xí),終于擠進了他們夢寐以求的裝甲旅里,一個任裝甲團的團長,一個任坦克團副團長,和原來職務(wù)相比,低了好幾檔,可二人不在乎,這可是北方獨一無二的裝甲旅!放眼全國,都沒有這么成建制的。
“劉旅長,我們步兵機動能力不行,裝甲旅還要和騎兵師進行協(xié)同訓(xùn)練,如果兩者相互配合,那我們就有一支非常強大的力量了!”
“軍長,我們也有這方面的考慮,沈師長也來過,馬力雖然比不上車輛持久,但勝在靈活,也不受道路限制,我和他都認為配合作戰(zhàn)騎兵的裝備不行!
“是啊!壁w子赟隨即說道:“這個問題不止是騎兵,山地旅也存在這種問題,不過兵器集團已經(jīng)在研制新的步槍,連發(fā)步槍,也許會有所改變!
“那太好了!”劉寶章有些興奮,“我們裝甲團也需要!
正閑扯著,趙振來報,富齡阿要見他,趙子赟一頭霧水,富齡阿?怎么追到寶昌了?這段時間也沒聽他說有什么事。
心中疑惑,他并不敢耽擱,也許蒙區(qū)出了什么大事,既然已經(jīng)來到軍營,趙子赟便借用劉寶章的指揮部,請富齡阿進來。
這富齡阿并不是一個人來的,隨同他進來的還有兩人,商都牧群總管特穆爾博羅特和正藍旗總管音德賀,一見這二人,趙子赟心里明白了一些,商都牧群和正藍旗民間有說法,想效仿正紅旗,實行旗縣合并,不過后來察哈爾與德王之爭后,這風(fēng)聲就沒了,老實說,這兩位總管并不如右翼四旗和察哈爾省府走得近,趙子赟雖說意動,但也不指望從這里打開突破口。
“趙主席好!”三位總管打著招呼。
“富總管、特總管、音總管好,請坐!
剛一坐定,富齡阿便單刀直入,“趙主席,我今日來是陪兩位總管而來,自德王成立蒙古自治政府以來,察哈爾八旗四群承受了不小的壓力,兩位總管更是寢食難安,想和趙主席說說!
“那請說。”
音德賀看了眼特穆爾博羅特,見他點頭,便開口道:“我二人處境想必趙主席也略知一二,察哈爾八旗四群中,左翼四旗和商都牧群與錫盟相接,云王雖說也是烏盟盟長,但他不像德王那樣,逼察哈爾右翼四旗這么緊!
“不錯,確實如此。”
“那鑲黃旗穆克登寶、鑲白旗貢楚克拉什和牛羊牧群卓特巴扎普算是鐵了心要跟德王,我二人被他們游說,不勝其煩!
“音總管有何打算?”趙子赟蹙眉道。
“趙主席,商都牧群和正藍旗放出旗縣合并的風(fēng)聲是兩位總管授意的!备积g阿插嘴道。
這還真出乎趙子赟意料,“兩位總管,這是為何?”
“趙主席主政以來,所做之事我二人也看到了,敢問趙主席一句,當(dāng)初趙子梧軍長在騎兵團時說過長城內(nèi)外都是中華全民族的,是一個國家,一個各族民眾共同的家的話可是真心話?”
“我大哥還說過這話?”趙子赟大為詫異,“是真心話,在我看來,不管什么民族都是平等的,其他地方我可能管不了,但在察哈爾,我希望各族和平、平等相處。”
“可我們不明白,為何趙子赟前端時間要和德王相爭?幾乎釀起戰(zhàn)端?”
“音總管,其實你已經(jīng)說了,我是和德王相爭,不是漢蒙相爭,這就如同我和宋哲元之爭一樣,我不能說我對了,但我不允許分裂,兩位總管應(yīng)該知道,這世道變了,任何人想要獨霸天下,為所欲為恐怕是不可能的,德王、云王搞蒙古自治政府,是為了維護蒙古王公貴族的統(tǒng)治,我不相信他是為了蒙民!”
“那趙主席在察哈爾不也是維護自己的統(tǒng)治嗎?”
聞言趙子赟哈哈大笑:“不管是一個國家,還是一個省,都需要統(tǒng)治者,但這有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我統(tǒng)治察省,是為了察省變得更好,如果有一天,有比我更好的人,我會讓位,可德王他們不同,他們是想讓他們的統(tǒng)治世代延續(xù)下去,這就失去了我說的平等,憑什么普通牧民不能當(dāng)盟長?”
音德賀點頭,總管不世襲,這造成他們這些總管的想法和德王這些世襲王侯有不小的差異。
“趙主席說得有理,若是旗縣合并,趙主席如何保證我們蒙古族的完整?”
“音總管,我不知你所說的完整包含些什么,就我看來,一個民族的完整在于文化,只要文化能夠延續(xù),這個民族就不會消失,比如你們的名字、你們的文字、甚至是服侍、蒙古包,而文化的延續(xù)在于教育,如果僅僅認為必須是一個自治政府才能代表完整性那是可笑的!
“我有些明白了!备积g阿插嘴道:“難怪趙主席從不叫我們的漢族名字,在蒙區(qū)開始的學(xué)校也采取蒙漢兩種語言。”
“是的,把自己封鎖在一個圈子里,不接受外來的新事物,這個民族是沒有希望的。不要說你們蒙古族,就是漢族也是如此。”
音德賀和特穆爾博羅特再次對望一眼,“趙主席,我們想旗縣合并!”
這是進入三四年以來,趙子赟聽到的最令他激動的消息了,正紅旗特殊些,這商都牧群和正藍旗成了出乎意料的突破口,加上就差最后一層窗戶紙察哈爾右翼三旗,一半多的疆土將牢牢握在察哈爾!
唯一的麻煩是人事如何安排?正紅旗當(dāng)初旗縣合并得益于集寧沒有縣府班子,但正藍旗就有差別,現(xiàn)任縣長孫名望干得好好的,而且成績也不錯,突然換人恐怕會影響兩縣動蕩。
說出自己的擔(dān)憂,音德賀卻笑了,“趙主席,這事我早有考慮,孫縣長能力出眾,我上去怕是弄不好,我是這樣打算的,我二人以總管名掛縣長名義,但具體事務(wù)還是交由現(xiàn)在的孫縣長辦理,商都牧群和化德局合并后的人選還請省府考慮,只是要委屈他們掛副縣長名義,我二人也不在商都和多倫折騰,請趙主席給個省委委員掛掛便行!
掛名這種事趙子赟還是可以接受的,想了想,他說道:“二位總管知道克興額吧?”
“克興額?那個當(dāng)過眾議院議員的克興額?”
“對,就是他,他來找我,想在張家口成立蒙旗師范學(xué)院,既然二位總管愿意來張家口,我想在教育廳下成立蒙古教育委員會,請二位兼任正副委員長,與克興額一起專事蒙區(qū)教育!
“好啊!就不知我二人能否做得來。”
“二位總管謙虛了,這事也就是負責(zé)任,用心的事,不過克興額提出的蒙旗師范學(xué)院我是不大贊同的!
音德賀一愣,“這是為何?”
“太局限,我意思是在張家口成立蒙旗高等中學(xué),這樣從蒙區(qū)各高等小學(xué)的優(yōu)秀學(xué)生可直接進入高等中學(xué)學(xué)習(xí),在從中選拔優(yōu)秀學(xué)生直接升入北方大學(xué)學(xué)習(x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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