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發(fā)財如此容易
七月底,討赤聯(lián)軍發(fā)起了最后的總攻擊,以此同時,北伐的國民革命軍也勢如破竹般打進了湖南,遠在莫斯科的馮玉祥為保存實力,避免成為此次大戰(zhàn)的祭品,指示張之江組織國民軍向綏遠撤退。八月中旬,接到總撤退命令的國民軍紛紛撤離戰(zhàn)場,沿京綏鐵路撤離,南口……終于陷落。
就在馮玉祥踏上遠東特快的那一刻,直軍王文尉面露猙獰,指揮手下將士沖進了張家口,國民軍大本營陷落。總撤退命令下的很急,讓十幾萬大軍一時間亂了方寸,尤其是從張家口出發(fā)退往綏遠的東路軍,通道是一個問題,沿途補給是一個問題,不過這些都不算什么,要命的是西路軍主力韓復(fù)榘、石友三的兩個軍已經(jīng)和閻錫山停火,私下里勾勾搭搭,隨時將成為了晉軍一員,東路軍所有人都知道,只要閻錫山愿意,國民軍西去通道隨時可以被他堵得死死的,全軍覆沒……已經(jīng)不是笑話。
前途渺茫,回家之路途如此艱辛,連軍紀嚴明的國民一軍也崩潰了,上帝此刻已不復(fù)存在,什么真愛民不擾民被拋到腦后,那玩意太虛無縹緲,活命才是第一要務(wù),除部分將領(lǐng)還能嚴守軍紀,約束住手下士兵外,其余的開始燒殺搶掠,物資、錢財甚至是西去的火車皮,只要能讓自己的實力在這次退卻中沒有太大損失,能夠在隨后的重組也好、投靠也罷這些想得到的出路中有話語權(quán),國民軍大小將領(lǐng)絞盡腦汁。
徐永昌都還沒來得及和方振武聯(lián)系解決陽高的問題,軍列就呼嘯著駛過天鎮(zhèn)車站,車廂里、車頂上到處都是國民軍士兵,這些是幸運兒,他們能夠爬上最早的幾趟軍列,避免了長途跋涉。但他們也是不幸的,駐守天鎮(zhèn)的傅作義自然不能出城切斷鐵路,可這并不能妨礙他從縣城持續(xù)攻擊車站,迫擊炮嗵嗵作響,太原兵工廠出品的山炮、野炮打得如山呼海嘯一般,整個天鎮(zhèn)車站成了一片火海,無數(shù)士兵被爆炸氣浪從車頂上掀下來,落在鐵路兩邊的碎石上,腦漿四濺,不時有車廂被直接命中,那慘樣,國民軍士兵多年后都還記得。
“快,搶修鐵路!”工兵營長一臉血污大喊著。
手下士兵哼哧哼哧的抬著鐵軌朝被炸壞之處跑。徐永昌悲哀的從望遠鏡中望著這一切,死亡之路,這是他腦海中浮現(xiàn)的幾個字,前方還有陽高、大同,還不知有多少國民軍士兵永遠被留在這兩個地方。
“軍長,我們也走吧,再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
望著手下大小將領(lǐng)急迫的神情,徐永昌猶豫了,國民軍敗局已定,難道自己真要加入這場死亡行軍嗎?
“在等等,也許還有轉(zhuǎn)機。”他喃喃道。
陽高斜陽依舊,趙子梧這一次是做足了準備,老師王頌再次發(fā)來電報,告訴他國民軍近期之內(nèi)將會全部西撤,并隱晦的暗示他可以把握這次機會,一方面壯大自己,一方面可伺機越過外長城,將勢力擴張到綏遠地界。
在一番仔細謀劃后,陳振林團出守口堡,從猴子山一帶進入綏遠,目的只有一個,通過清剿作亂的潰兵,在這一帶建立勢力范圍。李肅團傷亡過大,在補充部分兵員后駐守縣城,防止?jié)⒈艨h城,張志新團則駐守東園,按照趙子梧的想法,將防守重心放在縣城南部,盡量讓潰退的國民軍在鐵路北面,這一次趙子梧學(xué)乖了,北面幾個村子的人全部被他暫時安置在縣城南關(guān)的灘地上。楚峰突擊隊分成若干小組,散布在縣境內(nèi),以防患潰兵為主。
新成立的炮兵營設(shè)置在東關(guān),由縣城和張志新團提供保護,隨時應(yīng)對可能發(fā)生的攻擊。
一切布置妥當,趙子梧將指揮部從面粉廠移到城里的警察所,他不在城里,擔(dān)心人心不穩(wěn),張瑞等糧商知道這次全靠趙子梧才避免了重大損失,幾人一合計,以縣府的名義發(fā)起征收防護特別費,商戶和地方大戶鄉(xiāng)紳從二百到五百元不等,民眾按人頭收取每人一塊錢,雖說怨言不少,考慮到命比錢重要,各方還是咬牙交了,前前后后一共征收了九萬七千多元,全部交給了趙子梧。
明知這也是一種搜刮,趙子梧還是默認了,他現(xiàn)在缺錢,光死亡撫恤金就好幾萬,還有傷員治療的費用也不是小數(shù)。
第一趟軍列路過陽高時還相安無事,趙子梧可不是晉軍,趕盡殺絕這種事他做不出來,何況一旦交戰(zhàn),己方也會遭受損失。但隨后事態(tài)開始失控,東路軍總撤退時下令設(shè)置的沿途補給根本就不存在,火車上的士兵還好,怎么熬也就一兩天的時間,可從懷安等地沿鐵路步行撤退的各師、旅就沒那么好熬了,沒有補給上千里路不如讓他們抹脖子來的爽快。
沒吃的最簡單的法子就是搶,一路從察哈爾搶到晉北,軍紀越來越壞,單一的搶劫逐漸演變成有組織的搶劫,潰兵過后,遍地哀鴻,憤怒的民眾開始反抗,手握槍桿子的國民軍最省事的法子就是開槍屠殺,心中惡魔一旦放出來,就如同決堤的黃河水,瞬間蔓延開來,潰兵每到一處都是先殺人,再搶,年輕女子成了蹂躪的對象。
進入陽高地界,潰兵發(fā)現(xiàn)情況急轉(zhuǎn)直下,二三十人的小隊伍別說搶東西,保命都很困難,楚峰已經(jīng)從察西逃過來的百姓嘴里得知潰兵做的惡,這一次他拋下了心中殘存的那一絲情結(jié),向全體突擊隊員下了必殺令。
以兩個小組為一個戰(zhàn)斗單位的突擊隊幾乎所向披靡,地形熟,當?shù)匕傩张浜希£牆⒈翢o還手之力,在這種壓迫式襲擊下,潰兵抵達陽高縣城時已經(jīng)被逼得形成一股龐大的人流。
東園,陽高富庶的村莊之一,上次弓富魁就給這個村莊帶來巨大的損失,剛剛將家園清理出來的村民見到潰兵,嚇得魂飛魄散,逃入村中房間里躲著不出來,心里不停祈禱著入駐的民團能保護他們。
張志新依托整個村落外圍房屋和圍墻構(gòu)筑了較為完善的防御,唯一讓他擔(dān)心的就是兵力。按照旅長得到的消息,國民軍西撤大軍可是好幾萬,農(nóng)村村落可沒有陽高那么堅固的城墻,難以抵擋對方持續(xù)的攻擊。
潰兵見到居然還有這么完整和較大的村莊眼都綠了,幾個營長、團長一商議,決定大大的撈一票,各方混雜的這支潰兵可是有三四千人,打縣城不敢想,打一個村子還是沒問題的。
村里駐扎著士兵眾人都清楚,只是這黃褐色軍服和晉軍差異很大,陽高民團在國民軍中也只是小范圍清楚,這些人判斷是地方武裝,從東線下來的他們根本沒放在眼里。
“團長,他們還真是狂妄!”團丁望著遠處如散步般朝村莊挺進的潰兵說道。
張志新一臉的冷笑,他覺得自尊心受到很大打擊,“傳令下去,五十米再打,一次就打痛他們!”
潰兵們說笑著朝村莊而來,再他們眼里這個村子就是一支待宰羔羊,他們已經(jīng)忘了沿途楚峰給他們的教訓(xùn),忘了對方也不是吃素的。
“三子,等會哥給你找個細皮嫩肉的小娘皮,讓你快活快活。”
“哎!”
“你們瞧三子的猴急樣,真是吃到葷夜夜想。”
眾人哈哈大笑,三子有些惱怒,“我急?你們還不一樣,上次光著屁股在我后面等著,弄得我都不盡興!”
“那這次我們讓三子好好享受,都聽好了,別在后面催,這女人如同吃菜,慢慢嚼才有味!”
眾人紛紛叫好。
“呯!”一顆子彈呼嘯而來,準確擊中了三子的腦袋,他一聲沒吭,仰面倒在地上。其余人愣了愣,“呯呯呯!”持續(xù)槍聲響起,幾人橫七豎八躺在了三子邊上,和他們的美夢一起永遠留在這里。
這場戰(zhàn)斗持續(xù)時間很短,潰兵都沒組織像樣的進攻,就在張志新的全力阻擊下如潮水般退了,幾名領(lǐng)頭的緊急商議,看是否組織起有效進攻,七八個人說了好一會,也沒個結(jié)果,他們是潰兵,沒理想,沒信念,唯一的目的就是活著,送死的事誰干?
他們猶豫不決,趙子梧可不猶豫,得到東園方向的消息,他立刻通知炮兵營的王昊坤,做好射擊諸元標定,東園傳來激烈的槍聲后,他果斷下令炮擊潰兵進攻的主要方向。
一連串的炮火瞬間就將這股潰兵打懵了,進攻東園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對方不好惹,這火炮轟擊讓他們徹底清醒,想要在陽高撈好處,得拿命來換!
不用下什么撤退的命令,在被炸得人仰馬翻后,潰兵立刻四散而去,東面是來的路,南面去不得,所有潰兵不約而同朝北、西兩個方向跑。
往北的越過了長城,進入綏遠,后來成了陳振林的菜,往西的進入縣城城防射程,便受到李肅團的密集攻擊,見西去的道路不通,部分慌不擇路的往北繞開縣城外,多數(shù)又掉頭往回跑。迎頭遇到從張家口押送物資而來的張萬慶旅,這個旅也是在張家口搶劫了一番才撤出,旅長張萬慶早已搶得匪性大發(fā),得知陽高正在阻擊西去的國民軍,怒火萬丈,天鎮(zhèn)就挨了一通炮,屁大的陽高也來摻和,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來呀,將炮卸下來,給我轟!”
隨后,他讓手下警衛(wèi)營用槍逼著潰兵向陽高發(fā)起進攻,準備踏平這座小城。
若是張萬慶知道第三軍兩個旅都沒能把陽高怎么樣,他絕對不會做出如此傻事,眼下的國民軍既不能和方振武進攻陽高時的第四軍相比,也不能和第三軍的劉月溪旅比,頂多也就是弓富魁旅的戰(zhàn)斗力,信念已經(jīng)蕩然無存,和野獸無異。
雙方首先展開的是炮戰(zhàn),張萬慶手下八門山炮居然不是王昊坤的對手,在對方一輪精確打擊下,張萬慶臨時設(shè)置在鐵路邊的炮兵陣地化作一片火海,八門炮有四門飛上了天,毫無斗志的炮兵四散而逃。
緊接著,炮彈落在張萬慶火車四周,火球迸閃,煙柱升騰,路基上的碎石被炸得四散飛出,和彈片一起高速虐殺著四處亂竄的士兵。對方如此強大的攻擊力讓張萬慶目瞪口呆,攻城的潰兵再一次在距離城墻五六十米處調(diào)頭狂奔,哪怕面對張萬慶警衛(wèi)營槍膛的火舌也義無反顧的往回逃,橫豎是死,潰兵們兇性打發(fā),毫不猶豫的將張萬慶警衛(wèi)營擊潰,讓他們消失在人潮中,隨即撞進張萬慶的部隊中,爭先爬火車,部分占領(lǐng)火車頭后,用槍逼著司機開車,意圖沖過陽高。
陽高不比天鎮(zhèn)、大同,那兩個地方雖然國民軍沒有攻下來,但至少有軍隊看住了縣城,兩地只能從城里用炮攻擊鐵路,陽高這里可謂民團想怎么打就怎么打,發(fā)現(xiàn)對方意圖,趙子梧命令火炮集中攻擊列車火車頭,在躲避了好幾發(fā)炮彈后,火車頭終于達到了概率極限,被一發(fā)七五炮彈擊中,鍋爐瞬間爆炸,失去動力的火車在滑行了七八百米后徹底停了下來。
這一停便是張萬慶旅和那些潰兵的悲劇開始,整個車廂完全暴露在縣城北城墻的直射火力之下,四挺重機槍一字排開,居高臨下朝車廂噴射出火舌,車廂頂上的士兵如同碎屑般被凌空擊飛,噗噗只往下掉,車廂里的更悲劇,重機槍子彈毫不費力將車廂壁擊穿,里面的人擠得滿滿當當,連趴下躲都做不到,只能直挺挺的站著死。活著的沒命的逃,在城墻上團丁的持續(xù)點名下,以火車為中心,向外形成了一個扇形的巨大尸體圈。
“殺呀!”遠處一股黃褐色潮水涌了上來,張志新團見對方完全潰敗,及時出擊,這下真的逼得這些國民軍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
望著城外的慘狀,趙子梧心顫抖了,畢竟這是國民軍啊,“重機槍停止射擊!”
團丁雖然不解,還是執(zhí)行了命令,讓列車上心驚膽戰(zhàn)的機槍停了,“李參謀長,你帶些人出城,告訴張志新,別殺了,抓活的吧。”
俘虜超過了四千人,將車站附近的空地站的滿滿當當,七八百米長的鐵路已經(jīng)染成了紅色,冒著煙的火車還在不停的從車廂上趟著紅水,如同小溪一般,讓人觸目驚心。
一節(jié)車廂旁,趙子梧幾人額頭上都是冷汗。
“旅長,好險,要不是你下令停止射擊,后果……”李肅臉色慘白。
張志新則望著車廂發(fā)傻,他眼光所到之處,全是軍火!
“一、二……”他心中默默數(shù)了數(shù),一共十二節(jié),滿當當?shù)亩际菢屩А椝帯⑿∨冢瑒偛胖灰贿B續(xù)擊中爆炸,說不定連縣城城墻都會被炸塌,城上的團丁怕是一個都活不成。
趙子梧暗叫僥幸,若不是他心軟,后果當真很嚴重。
常風(fēng)倒是不會想太多,冷汗過后,他第一個興高采烈起來,“旅長,咱們發(fā)了,發(fā)大了!”
李肅和張志新也是從后怕中恢復(fù)過來,臉上笑容浮現(xiàn),“旅長,這回咱們的損失全都回來了!”
“志新、常風(fēng),你們趕快組織人將這些軍火運回城里,還不知后面國民軍什么時候到,別到嘴的肉又丟了!”
“旅長,你放心,咱就是命不要也要把這些東西弄回去!”
“我看你常風(fēng)的命沒有這些值錢,別廢話了,趕快組織人手搬!”張志新笑道。
見團丁動手搬物資,趙子梧才與李肅邊說邊往車站走,“這些俘虜才讓人頭痛。”
“旅長,殺又殺不得,放又放不得,要不還是收編一些?”
“這些人一路燒殺過來,能用?”趙子梧持懷疑態(tài)度。
李肅想了想,小心的組織著話:“旅長,說實話,這些人原來都是合格的士兵,只是潰敗了才變成這樣,尤其是那些軍官,若不是他們帶頭、縱容,國民軍怎么成了百姓眼中的敗類?”
“你說的也有道理,要不這樣,清理一下,把沒有犯事的士兵挑出來留下,其余的…..,算了,你安排人將他們押送出陽高地界,記住,槍支全部留下。”
李肅笑了:“旅長,這個我知道。”
清理的難點在于士兵,軍官好辦,懲處幾個首惡后,一個不留,繳械后全部被第一批送到西邊大同地界,這些人沒了武器,趙子梧倒是不太擔(dān)心他們還敢作惡。士兵就有些說不清,做沒做惡只有自己知道,李肅沒辦法,只有讓他們相互作證,不清不楚的不要,反正趙子梧也沒說留多少人。
一番折騰,大約有一千兩百多人挑了出來,李肅先安排他們打掃鐵路沿線的戰(zhàn)場,掩埋死去的,并讓自己手下人注意觀察,進行二次挑選。
晚上,警察所民團總部,幾人湊到一起開會,商議后續(xù)的對策,常風(fēng)按耐不住,率先說起繳獲的戰(zhàn)果。
“旅長,猜猜有多少支槍?”
“要我猜?你活膩了?還不快說!”趙子梧笑罵道。
常風(fēng)抓抓頭,“我想讓旅長驚喜下嘛。”
“好了,快說,你不說我說了。”張志新笑道。
“行,我說,這槍清點出來的時候嚇了我一跳,居然有一萬兩千多支,很多還是新的!”
“都是些什么槍?”
“步槍主要是俄國的水連珠和日本的三八式,機槍是俄制的馬克辛,有二十挺,還有種機槍,我問了問,是從馬克辛改的,叫做托卡列夫輕機槍,有五十挺。”
趙子梧含笑點頭,俄制武器還是不錯的,尤其是水連珠,他不覺得比毛瑟差。
“子彈就多了去了,初步算下來也有七十多萬發(fā),七五炮彈五千多顆,迫擊炮十二門,炮彈一萬顆,對了,那個山炮繳獲了六門,三門炸壞了,王昊坤說用幾門炮的零件湊一下,能修好一門,咱們又有了四門大炮!”
“好啊!”趙子梧用力擊了下椅子。
“旅長,那些什么刺刀、軍服、藥品就不說了,還有樣?xùn)|西你絕對想不到。”常風(fēng)神秘兮兮道。
“是什么?”趙子梧還真摸不著頭腦。
“錢!好多錢!”
“好多錢?”趙子梧納悶了,他想不到常風(fēng)說的東西是錢原因很簡單,誰都知道國民軍窮,就算常風(fēng)發(fā)現(xiàn)一些,那拿不到臺面上說,就想李肅派人打掃戰(zhàn)場,一番收攏后,也只找到幾千塊。
“好多,我來的時候還沒數(shù)完。”
“沒數(shù)完?你數(shù)了多少?”
常風(fēng)伸出一個巴掌。
“五萬?”
“旅長,五萬塊錢用得著我數(shù)?”常風(fēng)不滿道,“是五十萬!”
“啊?”趙子梧真的吃驚了,“張萬慶哪來這么多錢?你沒問問?”
常風(fēng)撇了撇嘴,“這我哪里知道?那老小子死球了,我問誰去?”
李肅思索了一番道:“旅長,這錢有兩個來處,一個是軍餉和賞銀,我估計這不是張萬慶一個旅的,是東路軍的。另一個來處就是他離開張家口搶的。”
“對,對,就是搶的,還有不少金條,國民軍不會發(fā)金條吧?”常風(fēng)急切道,他很怕趙子梧認定是東路軍的餉銀,一個頭腦發(fā)熱還了回去。
趙子梧猜到他的心思,笑道:“人也殺了,槍炮也收了,你還怕我會將錢交出去?”
“就是,你不知道旅長缺錢?要不是在陽高,旅長都要刮地皮了!”張志新笑道。
“我有那么狠嗎?要刮也是先刮你們的。”趙子梧瞪了他一眼。
“克扣軍餉的事旅長可做不出來,再說,我們幾個沒家,大不了去旅長家吃便是。”
“好啊,我給你們吃….咦,我和你們較什么勁?”趙子梧說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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