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2章 不問也是一種傷害 上
這個詞很快出現(xiàn)在所有人的腦海里。
而全場最尷尬的就要數(shù)陳凱了,這貨感覺自己就像是吃了一口屎一樣惡心。
“我竟然還不如一個病秧子?!歐陽璇!”
陳凱差點將手中端起的酒杯摔碎,他附近人的都能聽到陣陣磨牙的聲音,看得出來這貨瞬間對陸觀恨的是牙根癢癢了。
陸觀其實也覺得自己冤枉!這里面根本沒他什么事情。
而陳凱自己也明白,這是歐陽璇在表達自己的意思,暗示他就算是跟一個病秧子,也不會跟他交往。
不過是他還是將怨恨都匯聚在了陸觀的身上,這恐怕就是傳說中的美女效應(yīng)。
可實際上,不論是陸觀本人,還是陳凱,稍稍一想就能明白怎么回事了。
原因很簡單,歐陽璇選擇的人是有自己考量的,說她看上再座誰都有可能,但陸觀的可能性很低很低。
歐陽璇選擇誰,恰恰就說明她心中看不起誰。
她選擇了陸觀,第一就是因為她根本看不起陸觀,第二也因為陸觀曾經(jīng)是她的同桌,也算是一個理由讓她坐過來。
陸觀是個不大不小,很恰當(dāng)?shù)膿跫啤j悇P也明白其中道理,可就因為如此,他沒辦法說什么。
你說人家找自己過去的同桌聊聊,不犯法吧?有道理吧?陳凱也因為如此恨陸觀恨的牙根癢癢,如果沒有陸觀,恐怕歐陽璇就沒有那么容易離開他的安排了。
“龍哥,來來來,坐這里,我們也聊聊,聽說你最近混得不錯。”陳凱見狀,順勢將小龍攬了過去,他是什么人?風(fēng)投這種項目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就能干的了的么?
當(dāng)然不是!
陳凱就算有點家底,但很大程度上也歸咎于他的思想上細致入微,行動上大膽冒險。
所以,他早就注意到了小龍這個竄來竄去,一直想要向他靠攏的家伙。
他讓小龍過來,第一是給這位老同學(xué)一點面子,別歐陽璇這桌他擠不下,到別的桌又顯得尷尬,正好給了小龍一個臺階下。第二就是叫過來,摸摸陸觀的底細。
他剛才也注意到,小龍是跟陸觀一起上來的,以前小學(xué)時候這家伙后來也跟陸觀關(guān)系不錯了一段時間,想必對陸觀家還是了解的。為了以防歐陽璇真的對陸觀有意思,他需要了解一下。
陳凱這邊都拋出橄欖枝了,那邊小龍簡直樂開了花。這個風(fēng)投人可是個能夠讓他‘生死’的人。這一次小龍來這里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這個陳凱。
現(xiàn)在陳凱主動給他機會,他幾乎差點驚喜的跳起來,這不小龍趕快屁顛屁顛跑了過去,諂媚的跟陳凱打招呼,然后殷勤的坐了下來,就差開瓶酒敬酒了。
小插曲隨著小龍跟歐陽璇換了座位之后,差不多就結(jié)束了,接下來就是陸觀以前的班主任兼職語文老師到場,這位老教師到場,立馬得到了熱烈的掌聲。
而且老教師本身也非常激動,慷慨激揚的發(fā)表演講,那話里話外,將陳凱拿一桌子的精英們夸的快要到天上去了。
唯一夸獎的不在陳凱這一桌的,恐怕也就只有陸觀這個昔日的班花美女兼學(xué)霸歐陽璇了。
這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
陳凱一直都注意著陸觀這邊,經(jīng)過對小龍的詢問,再加上演講這段時間的觀察,他也漸漸放下心來。這期間,歐陽璇根本沒有跟陸觀交流的意思,而陸觀似乎也就跟那個早就嫁為人婦的田珊時不時說句話。
再加上他從小龍嘴里知道陸觀是個臥榻一年多,最近才剛剛蘇醒,走后門當(dāng)了個銷售員的病秧子,也就再也沒有防備的心思。
沒有了防備,卻依舊有整一下陸觀的想法。
等老班主任講完話,陳凱趕忙請人家下來,然后站起來對所有人說道:“老師講得太好了,我建議啊,大家舉杯敬老師一杯!”
說的合理合法的,所有人也都給撐開這個面子,站起來舉杯敬酒。
隨后,陳凱讓服務(wù)員一邊上菜,然后跟自己的老班主任,還有自己桌子上的人敬酒,虛與委蛇半天之后,昂首闊步的來到了陸觀這邊。
這下大家都看好戲了,尤其是那位老班主任也笑呵呵的跟上前來,一起來到了陸觀這一桌。
“好了吧,人家來找你茬了。”
田珊用手碰了下陸觀,看了眼一臉無所謂的歐陽璇,將聲音壓的極低說道。
歐陽璇是什么人?
這種場面見多了,就算是能夠聽見,她也裝作沒有聽到什么似得。
田珊似乎也就料定歐陽璇會這樣,所以并沒有在意對方到底是聽不聽得見,她只是為了給陸觀提個醒。
陳凱這樣一來,絕對是不懷好意的。俗話說的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陸觀就算真的跟歐陽璇沒有什么,對方也會整治陸觀一番,誰讓歐陽璇坐到陸觀旁邊了。
果然,陳凱笑呵呵地直接來到了陸觀身邊,笑呵呵地朗聲道打招呼道:“呦呦呦,這不是陸觀同學(xué)么?最近都在哪發(fā)財呢?我們可是好久沒見了。”
歐陽璇一動不動,背對陳凱,獨自夾了兩粒醋泡花生,實際上耳朵卻在聽著,似乎正在看這個陳凱怎么演。
“發(fā)財不至于,我就是個無業(yè)游民。”
陸觀裂開嘴,微微一笑,站了起來回答道。
“無業(yè)游民?”
陳凱聲音洪亮的將陸觀的話重復(fù)了一遍,幾乎別的桌子的人也都聽到,紛紛都停下來交談,看向了陸觀這邊。
“怎么,陳大顧問不知道無業(yè)游民什么意思?”
陸觀笑呵呵地反問了一句,臉上并無任何不好意的味道。
陳凱此時也不由高看陸觀一眼,陸觀這臉皮還真心沒話說,挺厚的,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
原本還會以為陸觀說點大話,這也是他帶來小龍的原因,準(zhǔn)備當(dāng)場戳穿陸觀的大話,可沒想到陸觀竟然隨口就是‘無業(yè)游民’,這尼瑪搞得陳凱第一輪陷阱直接被陸觀躲過去了。
“陳大顧問,我我可也是無業(yè)游民,怎么您不會看不起我們吧?”
掐準(zhǔn)時機,田珊舉起酒杯,站了起來給陳凱敬酒,并且暗暗挺了一把陸觀。
頓時周圍無數(shù)男女對陸觀羨慕啊,沒想到當(dāng)年陸觀無疑種下的因,竟然解出來這樣的果。
田珊雖然是個家庭婦女,但她老公可是來頭不小,要不然這么多人也不會這樣屁顛屁顛跑過來巴結(jié)她。
陳凱隨意一笑,朗聲道:“怎么會,趙大少的夫人,我可是久仰大名的。算我失言,這杯酒我干了!”
說完,陳凱仰頭,瀟灑的干完了這杯酒,然后又看向了陸觀,似乎在說怎么你就讓女人出頭么?
陸觀撇撇嘴,直接將對方視線挑釁當(dāng)做空氣,裝作沒有看到,而是似乎很有興趣地看著天花板,好像天花板上有什么奧妙似得。
“來來來,陸觀同學(xué),還有歐陽璇同學(xué),我敬你們一杯。”
陳凱包含深意說道,同時故意伸手朝著小龍拿酒。
歐陽璇根本連站都懶得站起來,好像沒有聽見似得,她心里跟明鏡似得,故意將陸觀跟她扯在一起,無非就是試探她。
可她還真心是看不起陸觀,根本不想跟陸觀扯在一起,所以當(dāng)做沒聽見。
陳凱見狀,心中略喜,暗道一聲果然。然后故意看向陸觀,搖晃瓶中酒笑呵呵問道:“陸觀同學(xué),班花大人可不給我這面子,可能我這酒不合我們班花口味吧?要不你來?”
陳凱故意謙虛的讓出主動權(quán),但這一招以退為進簡直讓小龍大開眼界。
什么酒不合口味?
只是人家懶得站起來而已。
這看似簡單的一讓,實際上既是將這份敬酒的尷尬轉(zhuǎn)讓出去,也是考驗陸觀財力和資本的時候了。
紫水晶隨便一瓶最普通的啤酒也上百元,好像陳凱宴請的酒水,每瓶都不低于數(shù)千元,雖然外面買一瓶也就三四百,可在這里點的就是貴。
但人就是這樣,不圖好喝,只圖最貴。
同一瓶酒,價格不一樣,味道自然也會喝出千萬種。
陸觀笑了笑,對方的小心思怎么可能瞞過他這種經(jīng)歷過無數(shù)生生死死,爾虞我詐的人。
縱觀他在神域經(jīng)歷過的對手,就算是再愚蠢的人,也都會陳凱這兩手。
“陳大顧問都搞不定,我更不行了。您這酒這么貴,我估摸著說不定人家班花喜歡喝假酒,要不我著出去買一瓶甲醇試試?”
陸觀笑瞇瞇,半開玩笑問道。
陳凱聽到這句話,差點吐血,這陸觀尼瑪開溜也說的這么順口,哪里像是個家里蹲,在醫(yī)院躺了一年的病人?
這要是放陸觀走了,陸觀可就真的開溜大吉了。順帶還不溫不淡的還擊了歐陽璇,剛才歐陽璇故意給陸觀下的套,現(xiàn)在全被陸觀這一句‘班花喜歡喝假酒’全找了回來。
別說陳凱都不知道怎么接話,就連歐陽璇也七竅生煙。
當(dāng)年她最看不起的同桌現(xiàn)在竟然開玩笑開到她頭上了,頓時歐陽璇拍案而起,聲音清脆動聽:“陸觀,誰說我愛喝假酒?服務(wù)員,酒單拿過來,既然有人愿意買單,那么我也不客氣了。”
話里話外,透著要狠狠宰陸觀一頓的味道。
沒多久,服務(wù)員捧著酒單走了過來,遞給了歐陽璇。歐陽璇雖然氣不過,但也知道反正最后她點了酒,陸觀付不起,也會由陳凱付錢。畢竟陳凱這貨巴不得呢,所以直接往后面十幾萬的酒翻。
田珊見狀,趕忙站起來,素手按住酒單前面一頁,輕笑道:“歐陽璇,咱們都是女人,喝他們的酒傷身,不如你我喝點紅酒吧,就這瓶如何?”
田珊指著一瓶不到一萬的紅酒,她估摸著陸觀大不了出出血,應(yīng)該也能夠負擔(dān)地起。
實在不行,她可以暗中支援一下。
歐陽璇看了眼陸觀,說實在的,她覺得陸觀可能運氣最好的就是跟這位田珊關(guān)系不錯。
不過她從心底也看不起田珊,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孩,只是因為嫁入豪門才飛上枝頭變鳳凰,根本不是靠個人努力,在她眼里也不過是個拜金女罷了。
“就是,喝什么白酒,多傷身。”
陸觀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說道。
在一旁的陳凱和小龍等人都紛紛鄙視起來,陸觀這話說得輕巧,尼瑪人家點別的你能付的起錢么?
就算隨便一瓶紅酒,近萬元也要讓在場過半人肉疼一下。何況陸觀這個大家眼中的無業(yè)游民?!
說完,陸觀拿過來酒單,翻看了幾眼。
小龍在一旁不由譏諷道:“別看了,后面的你又買不起,還是看前面的吧。”
陳凱微微一笑,對小龍投向肯定的眼色。
這個時候就連老班主任也不由皺眉道:“陸觀啊,不要逞強,既然還沒有工作,就不要亂花父母的錢了。”
嘴上看起來是為了陸觀好,但這句話私底下說跟在公眾場合說,完全就是兩個意思。
老班主任剛說完,卻發(fā)現(xiàn)陸根本沒有聽她在說什么,氣的老班主任牙根癢癢,剛準(zhǔn)備說點更重的話,就聽到陸觀指著一瓶占整個一頁的圖片問道:“這個什么蒙塔榭酒來幾瓶吧。”
小龍眼尖,看到后面好幾個零,頓時瞠目結(jié)舌,差點將自己舌頭咬下來。
陳凱也不由皺眉,一瓶將近01年的時候,這每瓶蒙塔榭酒就將近15萬元。現(xiàn)在一路飆漲,一瓶也有將近80多萬,在這里每瓶標(biāo)價更加高,一瓶近百萬,這尼瑪就為整陸觀一下,他覺得不值得。
就在這個時候,服務(wù)員小聲說道:“陸先生,我們這,這就剩下最后一瓶了。”
“額...那就來一瓶吧,我也嘗嘗味,還沒有喝過這么貴的酒呢!”陸觀隨意地說道,這讓所有人都感覺陸觀似乎準(zhǔn)備將賬算在陳凱身上,趁著這個冤大頭在,準(zhǔn)備宰一筆。
歐陽璇算是見識了,不由嘀咕了一聲:“無賴!”
田珊也有些詫異,沒想到陸觀竟然這么肆意,要知道任何事情你做出來,都很會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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