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紫衣侯和白衣人
“侯爺豈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絕不能自以為武功天下第一。”寇浩說著,就端起酒杯,慢慢的品嘗著。
一直都在漂泊江湖,寇浩很少有機會可以這般靜靜的坐下來,在如此安逸旖旎的屋子里,品酒閑聊。
“莫非那個能威脅我的敵人就是閣下么?”紫衣侯盯著寇浩笑道。
他的眼神愈發的深邃凌厲起來。
“在下對于侯爺的傲嘯海上如王侯的逍遙超然很佩服,當然是友非敵。至于侯爺你的對手,不久就要出現,不必多言。豈不聞,酒逢知己千杯少,來,喝個痛快!”寇浩笑道。
“不是你的酒,你倒是喝個不停。”紫衣侯取笑道。
“管他是誰的酒,有酒就喝。侯爺你這酒壺和酒杯都太小家子氣了,有沒有大壇的烈酒,咱們喝個痛快!”寇浩道。
紫衣侯放下酒杯,微笑道:“雖說我年輕的時候,也似你這般豪爽,但后來我過著這逍遙的生活,就認識到要愛惜自己的身體,不要酗酒。這般晚了,珠兒你帶這位少俠去客房休息吧。”
左邊正在剝葡萄的美麗侍女應了聲,就來為寇浩帶路。
既然寇浩現在不愿說出名字,紫衣侯也沒有再問。寇浩明白,只有一件事始終如陰云般縈繞在紫衣侯的心頭,讓他難以徹底的超然物外。
寇浩心道:“當年紫衣侯的劍法一直比不過他的師兄錦衣侯周方,后來在一次比試中,紫衣侯分明輸了一招,仍然不想服輸放棄,就繼續出劍。然而這時,周方卻收斂了內力,因此被這一劍震得受了嚴重內傷。在歸途中,周方遇到了大仇人,五行魔宮的金河王,盡力逃脫之后,周方內力全失,而且估計被濃硫酸潑了臉,被毀容。這些年紫衣侯都相當的愧疚,這是他最放不下的事,他也就發誓再也不與人當真動手。”
心里思緒起伏,寇浩就跟珠兒一起到了客房,雖說珠兒很美,比起在倚天屠龍記里的黛綺絲,差得遠了。況且寇浩可不喜歡掠奪他人的侍妾,因此很低調的在客房里打坐修煉。
翌日清晨,陽光燦爛,寇浩到船頭去散心,但見許多人都圍著五彩帆船,而且在大廳所在的位置也有很多人。寇浩料想這是因為許多人給紫衣侯送來生日禮物,并且有求于他。
不過任憑那些人帶的禮物多么珍貴,紫衣侯都不屑一顧,唯有青萍劍客白三空的第八弟子胡不愁,只帶來了一截樹枝。
那截樹枝是被東海白衣人以絕世劍法削下,在其他人眼里什么也不是,但在紫衣侯看來,卻蘊含無窮的劍法變化。
寇浩心里正在猜測大廳里發生了什么,這時但見一個留著絡腮胡子,鷹鉤鼻的中年人迅速的飛到五彩帆船之上。這人不僅輕功好,而且他在大廳門口居然一個人發出了兩種不同的聲音,卻是嘴巴說話的同時,還能用腹語,就如同在唱雙簧一般。
“這就是那沽名釣譽的王半俠了,又稱王半狂,亦正亦邪。平時裝作急公好義,行俠仗義,這就是王半俠的所謂,一旦他濫殺無辜,兇狠無比,他就說自己變成了王半狂,怪不得他。因此,人們都以為他是得了精神分裂癥。”寇浩心里覺得好笑。
想比于大廳里的無聊下戰書,寇浩倒是覺得站在船頭的甲板上,看著五彩錦帆跟澄碧的海水,以及絢爛的陽光相互映照,顯得很是壯觀。
而在海面紛飛的幾只海鷗,將動靜的變化,彰顯得淋漓盡致。
“自然蘊含的武道太過繁復奧妙,若說我此刻感悟到的一點動靜變化,只是其一鱗半爪而已。有機會得去找紫衣侯的師兄,錦衣侯周方,向這個老隱士請教自然之道。”寇浩心道。
好一陣子之后,后邊有一人前來,寇浩沒有回頭,淡笑道:“內力深厚,氣度端莊,這五彩帆船之中,除了紫衣侯,我可想不出還有誰。”
“閣下真是會恭維人,實在是高!”紫衣侯已經走到了寇浩的身旁,背負雙手,也望著前方的遼闊海面。
“這不是恭維,是實話。譬如我問你,對那還沒見過面的東海白衣人如何看待?”寇浩淡笑道。
紫衣侯沉默了須臾,道:“那根被白衣人的劍削下的樹枝,相當的快很準,蘊含了至少三十五種后手變化。而且那一劍產生的三道回旋劍氣,就算是我也要在極好的狀態下才能盡力辦到。此人,確乎是我的勁敵!”
“紫衣侯如此看好白衣人,這確乎不是恭維。據我所知,白衣人自出道以來,挑戰了飛鶴柳松、八臂神猿、青萍劍客、風雨雙鷹牌等等,未曾一敗。與他對戰之人里,唯有青萍劍客白三空活了下來,其余的都是被直接斬殺。”寇浩道。
“哼,東瀛劍客的劍法雖高,卻是苦心鉆研的殺戮劍法,只在乎于技巧的層次。而真正堂而皇之的劍道,應該是海納百川,寬容博大的。怎能濫殺無辜?我中原人的武道精神,這些東瀛劍客永遠不會懂。”紫衣侯很憤懣不平的道。
“此言差矣,他們更為冷酷,早就將自己的生命和精神都奉獻給了武道,在戰斗之際,他們沒打算活下來,因此認為敵人殺他是天經地義,而他殺敵人也是理所應當。或許真的殘忍,但他們的武道更為偏執,也算是武道的一種吧。”
寇浩嘆息道:“在下聽聞侯爺你曾發過誓,有生之年,再不與人真的動手,不知你還會跟白衣人決戰嗎?”
“白衣人已經無人能擋,方今武林,舍我其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紫衣侯朗聲道,氣度愈發的如山似岳。
“其實,我也想跟白衣人過招,咱們誰先動手?”寇浩笑道。
紫衣侯轉頭深深的看了寇浩一眼,道:“閣下究竟是誰?”
“在下寇浩,一個普通的中原劍客而已。”寇浩淡笑道。
“還是我先出手吧,該來的總是會來。你的武功雖說也很高,但那白衣人的劍法真是恐怖,我都沒有完全把握勝他。”紫衣侯道。
接下來的兩天,寇浩都在這五彩帆船閑逛,而紫衣侯則是焚香沐浴,閉關潛修,調整最好的狀態。
如今,五彩帆船周圍已經聚集了近萬的武林人士,他們都是聞訊趕來,想看看無人能擋的東海白衣人跟成名已久的紫衣侯之間的決戰。
這已經不是個人的榮辱了,若是紫衣侯敗了,整個中原武林似乎都沒人能戰勝白衣人,堂堂中華武學,從此就蒙羞了。
第三天的黎明時分,一個穿著白色的麻布長袍,額頭系著一根繩子,手持狹長黑劍的高瘦男子,邁著很堅定的步伐走來。
他面無表情,如同雕像,從動作看來絲毫不會武功,因為他絕不愿在戰斗之外,浪費一分力氣。
此人每一步邁出,都是同樣的長度。
他就是白衣人!
旁邊跟隨著的是為其帶路的胡不愁,矮小而頭大,眼睛很有神,充滿了智慧。
武林人士雖說都很痛恨這狂妄的東瀛白衣人,都紛紛退開,讓出一條道路。
寇浩此時回想起原著之中,對于白衣人身世的交代:白衣人的父親本是中原武者,博學多才,身兼百藝。卻因此而博而不專,每一樣武功都難以練到出類拔萃,從此屢戰屢敗,落魄潦倒。
后來,白衣人的父親痛定思痛,就將自己的孩子,帶到東瀛,讓其從小只專心學劍,別的事情一概不理會。
后來白衣人少年之時,挑戰東瀛的各路名家。這些劍道名家不愿擊殺小孩子,也就讓其不斷進步。
白衣人專心學劍,就連父親去世都懶得去管。
待得白衣人二十歲左右的時候,一個人在棋島之中隱居,以黑白的石頭自己跟自己下棋,領悟深奧的陰陽變化之道。
然后白衣人就打遍東瀛無敵手,決定到中原來尋找對手,也順便完成他父親的遺愿,揚眉吐氣。
“他的人就是他的劍,已經將生命奉獻給了劍道,只有用劍的那一刻,他才覺得自己是活著的吧!”寇浩心里嘆息道。
這時,一縷朝陽照耀,天穹的云翳被照耀得絢麗多彩。
這一場高手劍客對決,來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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