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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與東方琴簫合奏


  清晨的山谷,雨后初晴,朝陽的金光灑遍整個山谷,讓那些兀自沾染著雨水的樹木花草顯得愈發(fā)的金光熠熠。

  薔薇的香氣在山谷里氤氳,間或有泥土和青草的氣味兒,一切都顯得這樣充滿了生機。

  令狐沖盤膝打坐于一塊青石上,內(nèi)力運轉(zhuǎn)已經(jīng)無礙,只不過身上的諸多傷口,就算已經(jīng)被東方姑娘幫忙包扎了也還是很疼痛。正所謂,痛定思痛,就是這個道理。

  “看來我的傷勢需要慢慢的調(diào)理才會完全恢復(fù),到時候再想辦法去黑木崖報仇再說。”令狐沖心道。

  東方姑娘深深的看了令狐沖一眼,沒有過來說什么慰藉之言。

  她轉(zhuǎn)身走入后邊的山洞,不多時,手持一柄碧玉簫出來。

  優(yōu)雅而溫婉的簫聲響起,令狐沖轉(zhuǎn)頭微笑點頭,原以為東方姑娘只會繡花練功,沒想到也會奏簫。

  悠悠的簫聲,跟這清晨的明麗景致交相輝映,美不勝收。

  片刻之后,一曲止歇。

  “簫聲好則好矣。”令狐沖嘆息道。

  “難道還有什么不足嗎?你多半覺得還是任盈盈那小妮子的簫聲好聽些吧。”東方姑娘蛾眉淺蹙道,嘴角不經(jīng)意間又泛起了那獨特的輕蔑笑意。

  令狐沖伸手捏了一下東方姑娘的下巴,道:“拜托你不要這么輕蔑的笑好嗎?讓我感覺像是自己做錯了什么事一樣。”

  東方姑娘白了他一眼,揮手拍開令狐沖的手,冷哼一聲就轉(zhuǎn)身去欣賞一旁的薔薇,懶得搭理他。

  “其實,你這簫聲真不錯了,卻不如曾經(jīng)我聽過的曲洋和劉正風(fēng)以琴簫合奏的笑傲江湖之曲。”令狐沖道。

  “你這話說了當(dāng)白說,這倆人已經(jīng)死了一年多,那樣的曲子是不可能再聽到了。”東方姑娘道。

  “嘿嘿,你看這是什么?”令狐沖道。

  東方姑娘好奇回頭一看,但見令狐沖手里晃著一本書,封面上寫著四個字“笑傲江湖”。

  “你會彈琴嗎?”東方姑娘瞥了令狐沖一眼道。

  “略懂,略懂……”令狐沖笑道。

  于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令狐沖在運功療傷之余,就是跟東方姑娘一起參詳研究這本“笑傲江湖”曲譜。武功達到他倆這樣的地步,要想再有大的進步很難,不過在音律之道方面,卻是日新月異。

  如此的隱逸生活讓令狐沖心里很舒暢平靜,不過每到夜深的時候,聽得山嶺之中的野獸嚎叫,令狐沖總會想起那晚在嵩山竹林里,青龍為救他而犧牲。

  這血仇怎能忘記?

  二十三天之后,令狐沖的傷勢終于徹底恢復(fù),他仍然盤膝坐在大青石上彈奏古琴。

  而東方姑娘則是站在一旁的薔薇架旁,很嫻雅的奏著簫。

  令狐沖不時的跟東方姑娘望一眼,眼神流轉(zhuǎn)之間,蘊含著深情款款。

  這樣的琴簫合奏笑傲江湖之曲,比之于曲洋和劉正風(fēng)的合奏少了些江湖廝殺之氣,多了一些旖旎柔情。

  琴音曲調(diào)平和中正,令人聽著只覺音樂之美,卻無曲洋所奏熱血如沸的激奮。

  因為令狐沖覺得好的音律不必那般的亢奮,得哀而不傷,如高山流水。

  緊接著,琴韻漸緩,恰似令狐沖走出了數(shù)十丈之遙。簫聲漸響,恰似東方姑娘慢慢走近,簫聲清麗,忽高忽低,忽輕忽響,低到極處之際,幾個盤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雖極低極細,每個音節(jié)仍清晰可聞。漸漸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躍,清脆短促,此伏彼起。

  琴音漸漸高了起來,到了極高之處又順利的升了上去,卻無任何不順暢之感。

  琴簫之音既相互鳴和,又都音節(jié)清晰。

  繁音漸增,先如鳴泉飛濺,繼而如群卉爭艷,花團錦簇。

  更夾著間關(guān)鳥語,彼鳴我和,漸漸的百鳥離去,春殘花落,但聞雨聲蕭蕭,一片凄涼肅殺之象,細

  雨綿綿,若有若無,終于萬籟俱寂。

  琴音、簫聲停頓良久,微風(fēng)拂過,薔薇花瓣隨風(fēng)飄灑,香氣氤氳。音律的余韻裊裊不絕,仿佛猶然在耳畔。

  令狐沖此刻不由得想道:“對于曲洋、劉正風(fēng)以及以前的令狐沖而言,他們的愿望當(dāng)然都是隱逸于江湖紅塵之外。閑來彈琴奏簫,自在曠達。而這真的是我想要的生活嗎?”

  “可是,等我滅了任我行和林平之,報了仇怨,這《笑傲江湖》的世界,還有什么值得我追求的呢?但若是以后都這般的隱居于山林,過著隱士生活,我真能如陶淵明那樣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嗎?”

  此曲之后,令狐沖心里思緒紛涌,想了很多。

  終于,令狐沖想起了記憶深處,平時幾乎不去想的事情:“我本不是笑傲江湖世界的人,甚至于我不是令狐沖。我只是一個不經(jīng)意間摔下冰山,靈魂穿越而來的后世之人。我的真名叫寇浩啊!若是能夠回去,我會選擇歸去嗎?豈不是再見不到東方姑娘?”

  令狐沖正在胡思亂想之際,東方姑娘走過來,用玉簫敲了兩下令狐沖的額頭。

  “喂,親,你干嘛敲我?本來我就大智若愚,再被你敲幾下,不就真的愚笨了,該當(dāng)如何是好呢?”令狐沖攤手表示無奈道。

  “哼,親什么親,誰跟你是親戚?我看你彈完琴就愣在這里,還以為你丟了魂呢!”東方姑娘道。

  令狐沖也不再多想,畢竟自己目前確乎沒有辦法回到以前的世界,更何況,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有愁明日憂。

  于是,令狐沖忽然凝望著東方姑娘道:“問你一個嚴肅的問題,你得認真回答。”

  “好吧,說來聽聽,不要涉及我的隱私就好。”東方姑娘道。

  “你覺得你是什么味兒的?葡萄、桃子還是蘋果……”令狐沖問道。

  “應(yīng)該是草莓吧,我喜歡吃草莓。”東方姑娘覺得這問題莫名其妙,不過還是隨便想了個答案。

  令狐沖站起來,淡然一笑,道:“我不信,咱們來試試看。”

  于是,令狐沖就抱著東方姑娘……

  第二天的清晨,令狐沖就帶著東方姑娘向嵩山走去,畢竟這里離嵩山很近,更重要的是,令狐沖打算率領(lǐng)五岳派之人攻打黑木崖。并且,令狐沖還能以五岳派總掌門的身份,召集天下群雄,對魔教群起而攻之。

  這比起他自己勢單力孤的去對付任我行,要靠譜得多。

  在半山腰居然遇到了藍鳳凰和她的手下們,令狐沖問道:“鳳凰姐,你來這作甚?”

  “咦,聽說沖弟你失蹤大半個月,沒想到在這里見到你。既然見到你,我就跟你說實話吧。咦,這位美麗的姑娘是誰?你不要圣姑了嗎?”藍鳳凰皺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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