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葬禮 下
<=""></> “也好,這也算是個比較圓滿的結(jié)局了。”三個人走到一邊,金國嘆口氣說道。
“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李白說道,“周韻婷怎么這么厲害?她的技術和手法,對于犯罪來說,難道真的算頂級?”
雷寶泉搖了搖頭,說:“一看你就是沒仔細看過嫌疑人的詳細資料。”
“怎么了?”李白好奇,他還一直沒有機會看到周韻婷的資料。
“她不光只是有醫(yī)學底子,她在中醫(yī)外科這個領域已經(jīng)算是少有的人才了,不過不知道為什么她后來放棄了。而且……”雷寶泉停了一下,拿出一根煙點上。
李白一看就急了,說:“有話一口氣說完啊,非得賣關子。”
雷寶泉微微一笑,說:“而且她還是女子跆拳道和女子自由搏擊的省級業(yè)余冠軍,你說她有沒有資格稱得上是有腦子有身手呢?”
李白和金國都吃了一驚,原來這周韻婷不光聰明,還真的有兩下子身手,怪不得犯案的時候極為利索,不留破綻<="r">。
“這幸虧是個女的,這要是男的,加上強悍的身體素質(zhì),我們還有的抓嗎?”李白搖著頭說道。
雷寶泉淡淡一笑,說:“你小子啊,就是電影看多了,身手再好有什么用,一槍就撂倒,所以不管多大的能耐,還是安穩(wěn)點比較好。”說著,他的余光注意到門口好像又來了一個人。
李白和金國也注意到了,紛紛望了過去。
門口處,站著一個兩鬢泛白,短發(fā)濃眉,一臉剛正的男人,李白一眼就認了出來。對雷寶泉說道:“雷叔,這不是我們上次去醫(yī)院調(diào)查的時候找的那位教授嗎?叫房什么……”
“房永峰。”雷寶泉也想了起來,上次因為猜測兇手可能跟外科醫(yī)生有關。他跟李白特意去了趟醫(yī)院找了一位教授了解情況,就是這個人。
他為什么突然到這兒來了?
房永峰一出現(xiàn)。周定的兒子立馬就迎了上來,兩人說了幾句,周定兒子就喊道:“爸,你看誰來了?”
周定聞聲一看,立刻驚訝不已,也趕緊走了過來,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周輕輕搖著頭:“房教授。真想不到您會來,我們家婷婷……唉!”
房永峰拍了拍周定的手背,說道:“周大哥節(jié)哀,韻婷是個好孩子,至少有一半的錯要歸咎于我們大家。”
“哎呦,可不敢這么說,周教授您怎么這樣說?這不關您的事。”周定連連擺手。
“看這樣子,他們很熟啊?”金國說道。
李白也是疑惑,說:“上次我們?nèi)枺孟袷裁匆膊恢腊 T趺船F(xiàn)在突然出現(xiàn)在這兒?”
還沒等雷寶泉說話,就聽到房永峰回答:“作為她的父親,你有錯。作為她的老師,我也有錯,我們大家都不能否認。周大哥,我在這兒給你道個歉,我沒能教好韻婷,是我的責任。”
周定聽了又趕忙擺手,兩個人互相抱歉著說了幾句,房永峰轉(zhuǎn)過頭,目光落在雷寶泉三人身上。他走了過來。微笑著說道:“你好同志,還記得我嗎?”
“當然記得。我們還特意去拜訪過您,當時您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不過,我們倒真沒想到您是周韻婷的老師。”雷寶泉繃著臉說道。
房永峰一看雷寶泉可能是誤解了自己上次是故意沒說實話,便笑了笑,解釋道:“那次你們來的時候,我確實對這事一無所知,可是等你們走了之后,我細細想了一下,符合你們說的那些條件的人,似乎只有韻婷一個了。”
房永峰回頭看了看周定父子,眼中有抱歉還有自責,繼續(xù)說道:“韻婷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沒有機遇,她在學習西醫(yī)之前,已經(jīng)對中醫(yī)有很深的見解了。我正是看好她這種天分,才愿意傾囊而出,將我所學所用都交給她。她是我見過做外科手術的人中,唯一一個手上技術堪比機器的天才。可惜……”
“可惜什么?”李白問。
“可惜她是個女人。”房永峰嘆口氣道<="r">。
“女人怎么了?!”金國不理解,這跟性別有什么關系。
房永峰苦笑了一下,說:“也許你們不知道,我們內(nèi)部選拔,從來不會考慮女醫(yī)生,因為這是不成文的規(guī)定。”
“這不是……性別歧視嗎?現(xiàn)在哪兒還有這種規(guī)定?!”李白憤憤不平。
房永峰沒有回答,只是苦澀地搖搖頭,說:“所以,韻婷沒有遇到賞識她的人,受到了不公平的對待,我很內(nèi)疚,作為她的老師,我沒有任何機會能幫她,只能看著她一點點的喪失信心,最后放棄了她原本熱愛的東西。”
房永峰只待了十幾分鐘就離開了,在這之后,除了孫鐸等警局里的人象征性地來跟周定說上幾句,就再沒其他人來過。王惠芳和王猛的母親已經(jīng)被押往看守所等待下一步宣判,沒有機會送女兒最后一程。至于王猛,他自始至終都沒敢過來看一下,哪怕他就被關在樓上。
“再怎么說,她也還是一個女人啊,背負了太多東西,感受不到任何愛,最終都會崩潰的。”雷寶泉感嘆道。
李白看了看雷寶泉,又看了看金國,金國知道他又要奚落雷寶泉一番,便朝他使了個眼色,李白識相,沒有搭話。
三個人準備要走時,周定叫住他們,準確地來說,是叫住了李白。
“小伙子,我能不能請你幫個忙?”周定問道。
“我?我能幫你什么忙?”李白納悶。
“上一次你們到我家里‘送’我父親,不是能讓他上身嗎?我是想……”周定剛說到一半,李白就恍然大悟,他這是想要借自己之便,再見一次周韻婷啊。
李白趕緊擺擺手說:“大爺,不是我不幫你,那次是因為有那個婆婆在,她是個高人,我們什么也不會,上不了。”
周定點點頭,說:“我不是想難為你這個,我就是想問問,我女兒現(xiàn)在在這兒不?你不是能看見那啥嗎?”
李白這才明白過來,他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除了他們幾個,再沒有別的人或者東西了。
“沒在嗎?”周定又問了一遍,李白看了看他,他的眼中滿是渴望和等待。
“來了。”李白頓了一下回答,身邊其他的人都左右看了看,什么也沒看到。
“真的?”周定笑了出來,“在哪兒?”
“可能只有我看的到她。”李白說道。
“她怎么樣?是不是很生氣?是不是在怪我?”周定連著問道。
李白搖了搖頭,說:“她沒說話,只是站在那兒,她在笑呢。”
“在笑……”周定聽了,眼淚一下子就掉了出來,回頭跟兒子說道:“你聽到了嗎?她在笑呢,她不是帶著怨恨走的……”
李白看著周定如釋重負的樣子,用力忍住眼淚,重復道:“她在笑呢。”
他目光所及之處,正是那張照片,照片上的姑娘,笑的燦爛無比。(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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