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同志？”見孫鐸愣著神，劉文上前在孫鐸面前揮了揮手叫道。

　　孫鐸這才緩過神來，說：“我問你個事，你之前有沒有傷害過小動物？”

　　“啊？傷害小動物？怎么會呢？我天天忙著出車，錢都掙不過來呢，哪有時間去傷害小動物。再說了，我也不是那傷害動物的人啊。”劉文回答。

　　“你確定？再好好想想！”孫鐸重復說道。

　　“呃......應該沒有吧......”見孫鐸懷疑的語氣，劉文自己都有點懷疑自己了，“我是真記不起來了。”

　　“這事很重要，你一定要仔細想想。”雖然不知道雷寶泉為什么要問這個，但是既然提到了，那就應該是條重要線索，而且孫鐸也聯想到了幾個死者身上的貓爪痕跡。

　　劉文看孫鐸這樣嚴肅認真，便低著頭開始回憶，只是在他的印象里，不曾有過跟小動物的交集。

　　“我給你個范圍，有沒有傷害過貓？”孫鐸提醒道。

　　“貓......”劉文一邊重復著，一邊回想。

　　突然，他瞪大了眼睛，半張著嘴一副“你說的沒錯”的表情，點頭說道：“有有有，我剛想起來。我記得有一次我去河西家屬院的時候，那邊大院兒里有很多野貓，我當時好像踢了一只，不小心給踢瘸了。”

　　“你為什么去那兒？”孫鐸問。

　　“我......那天彭大亮出車，譚燕說做了點好吃的，讓我帶上回去吃，我就去拿了。”劉文笑道。

　　“那你拿東西為什么要踢貓？”孫鐸不解。

　　劉文連忙擺擺手，說：“這事不賴我，本來那貓在旁邊路過，看到譚燕給我拿東西，就一溜小跑的跑過來，可能是餓了。我當時還覺得它挺可愛的呢，但是譚燕對這種小動物可能比較反感。一個勁兒趕它，那貓可能以為她逗自己玩呢，就往譚燕身上蹭，然后譚燕往我身后一躲。我當時也沒多想。就隨便踢了一腳，結果好像勁兒用大了，那貓半天站不起來，后來緩了緩才一瘸一拐地走了。”

　　“就這一次？”孫鐸覺得這或許是有價值的線索，至少可能對雷寶泉有用。

　　“對。就這一次，我也不是故意的。”劉文也挺后悔。

　　孫鐸拄著下巴想了想，說：“當時都有誰在場？”

　　“當時......就我和譚燕，我倆見面能讓別人看見嗎？”劉文輕聲說道。

　　“沒有第三者在場？怎么會呢？”孫鐸好像也覺得應該有個其他人也在現場，因為他現在似乎有點明白了雷寶泉的用意，可能這幾個人的死都跟貓有關，或者說跟與貓相關的人有關。

　　“哎？對了，有人！”劉文想了一下突然說道。

　　“誰？”孫鐸趕忙問。

　　“你剛才一說我才想起來，當時好像是經過了兩個人，還把我和譚燕嚇了一跳。生怕別人看出我們的關系。”劉文說道。

　　“那兩個人是誰？”孫鐸問。

　　劉文把椅子往前一拉，湊過來說道：“我聽譚燕說，是她家的鄰居。”

　　“鄰居！”孫鐸聽完神經突然繃緊，好像想到了什么。

　　云港城，出租車公司一樓設備廳。

　　“就是這兒了，我們公司可是用的最先進的技術，實時動態，記錄司機的一舉一動，保證我們的服務質量，給顧客最滿意的服務。”高羅像背書一樣介紹著。

　　“我覺得你不應該當負責人。應該當這公司的形象大使。”李白說道。

　　高羅嘿嘿一笑，對工作人員說了兩句，工作人員立馬開始調出錄像。

　　“你們要看誰的？彭大亮的還是劉華的？”高羅問道。

　　“劉華，就看他遇害那天晚上的就行。”雷寶泉說道。

　　大屏幕上的畫面正好對著駕駛座與副駕駛之間的位置。兩邊各能看到一半。畫面中最先出現的是劉文。

　　“哦，這是最近的畫面，還得往前倒一倒。”高羅說著，拍了拍工作人員的肩膀。

　　工作人員將時間設置在劉華遇害的當天晚上，畫面中劉華正駕駛車子，好像還跟誰通著電話。幾秒鐘后。他朝右邊看了一眼，可能是有人攔車，便匆匆掛了電話，停下了車。

　　副駕駛上的人只露了半個身子，暫時沒有拍到臉。兩個人不時在聊著什么，氣氛似乎也很融洽。

　　“這拍的什么東西？連臉都看不到？”李白看了半天，只看到副駕駛上的那個人一半邊的身子，這人穿著一件奶白色的運動針織衫。

　　“別急，再等等。”雷寶泉示意他繼續往下看。

　　工作人員又稍微快進了一下，雷寶泉認真地盯著屏幕，生怕漏掉一丁點有價值的線索。

　　忽然他一擺手叫道：“停！”

　　視頻重新開始正常播放，畫面中車子好像突然停了下來，劉華一臉慌張第探著頭往車窗前面張望。

　　“這應該是他撞到貓的時候。”雷寶泉默默說道。

　　看了一會兒，劉文跟副駕駛坐著的乘客說了兩句，便解開安全帶下了車。這時候，只能看見副駕駛上坐著的人，那人一直沒有動，也沒有下車，只是坐在那兒。

　　過了大概一兩分鐘，副駕駛座位上的人突然有了動作，他快速地解開了安全帶，下了車，之后便沒了身影。

　　“應該是他看到劉華把貓扔了，所以下車跟他吵了一架，之后就走了。”雷寶泉說道。

　　兩三分鐘后，劉華上了車，嘴里好像還在碎碎罵著什么，待他發動車子時，卻怎么也打不著火了。

　　“這什么東西啊？看了半天連個臉都沒拍到，你們這機器裝的有問題啊。”李白對高羅說道。

　　高羅聳聳肩：“又不是我讓他們這么裝的，再說這監控本來就是監督司機用的，沒想著拍乘客。”

　　“現在怎么辦？跟沒看之前一樣嘛。”李白說道。

　　雷寶泉搖搖頭，說：“起碼我們知道這乘客是個男性，從體型上來看，個子不高，又很瘦，這也算有價值啊。”

　　“個子不高又很瘦的男人多了。”李白瞥了一眼高羅，說：“他不就是？”

　　“哎？你沒證據可不要亂說啊，難道你的意思是我跟這事有關系？”高羅急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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