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悅點點頭：“想法很好。不過你一直念叨的大項目到底怎么樣？”
  說到這個，虞夢信心滿滿拍胸脯：“保證爆火。資金完全沒問題，咱們用最好的妝造和特效。劇情有穆嵐老師操刀，實力保證。那可是她第一次看你表演就想寫的劇本。”
  聽到這話，虞悅有些期待。希望早點完成，讓她看看是什么樣的巨作。
  吃完飯到晚上。
  虞夢開車送自家姐姐：“下一期不知道又出什么題目，我真替編劇老師們感到壓力山大。不過苦逼的規則同樣逼出他們的潛力，另外的編劇老師也相當捧呢。”
  人才，能賺錢的人才。虞夢怎么可能放過，找準時機就去挖人。
  不愿意跳槽？沒關系，加錢。
  有些猶豫？沒關系，加錢。
  擔心自己實力不夠？沒關系，加錢附帶畫大餅。
  一陣忽悠下，誰能扛得住？那可是高薪和爆火的機會，誰不跳槽誰傻。
  節目組還不知道自個的四個編劇被撬走三個，自以為打好感情牌高枕無憂。
  不僅編劇老師。虞夢還盯上道具師、造型師、化妝師等等。
  大項目要的是人，多多益善。她誠心誠意一一接洽，高薪聘請。
  若有人一開始不同意，再度甩出加錢大法。
  開玩笑，她最不差的就是錢。背靠一個姐夫一個妹夫，兩位金主爸爸。
  錢算什么？
  一句加錢，打工人笑瞇瞇折腰。
  賺錢嘛，不寒磣。所以節目過半，表面和諧，實際大半人被挖走。
  等節目結束，估計導演都湊不齊一個班底。怎一個慘字了得。
  導演如果知道肯定罵娘，怎么就逮著一個薅到禿？
  霓虹燈閃爍。
  虞悅開著車窗看外面的風景。她暈車，不開窗十分難受。
  途經大橋，一個男人的背景格外醒目。
  虞悅焦急喊：“快停車，有人跳河！”
  “什么？”虞夢掃到橋上的身影，立馬靠邊停車。
  兩人飛速下車。
  虞夢幾個箭步上去由后抱住正在翻欄桿的男人：“冷靜啊大哥！”
  今天出門，虞悅穿了高跟鞋沒妹妹跑得快。她拽住男人的胳膊想掏手機打電話報警。
  男人哭嚎，掙扎著用力往外翻。一副不跳下去不罷休的樣子。
  虞夢背挺直，感覺腰快斷了。
  她咬緊牙關：“大哥，我可不會游泳啊。你再亂動，我真松手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想想家人。想想沒花光的存款，想想沒吃過的美食。”
  男人似乎聽勸了，掙扎的力度降低。停歇一會，他配合著下了欄桿。
  男人轉過身背靠欄桿坐下，哭唧唧抹淚。
  兩姐妹這才發現他長得不錯，贊一聲小奶狗不為過。
  虞悅示意妹妹勸慰。
  未免刺激到男人，她走到一邊小聲打電話報警。
  不知道什么事，怎么安慰？
  虞夢只能拍拍男人的肩：“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嗷一聲，男人放聲大哭：“究竟為什么？我打幾份工給她買包買化妝品，她為什么要喜歡別人。我累死累活都是為了她，為什么啊！她為什么不喜歡我？為什么喜歡別人？”
  虞夢一時無言。這怕不是遇上海后，被榨干價值然后甩了。
  她盡量斟酌措詞：“也許不是你不好，而是她不配呢？你別難過了，天下女人多的是。她不喜歡你是她的損失。你不但不能死，還要好好活著給她。她就是個有眼無珠的。”
  虞悅打完電話過來，聽到妹妹的話挑眉。
  【喲，全是同仇敵愾的感情。想起自個遇到的渣男了？誰還沒遇上幾個渣是吧？可以可以，你倆有共同語言。繼續勸，有效果。】
  聽到姐姐的心聲，虞夢尷尬咳一聲。二姐啊，不帶這么拆臺的。
  男人應該聽進去了，哭聲慢慢低下去。尋死這種事，度過最艱難的階段后面就好了。
  虞夢不遺余力勸說，嘴巴都說干了。之后警察到了，又勸說一通。
  男人徹底冷靜下來，道歉又道謝。
  同病相憐，虞夢到底放心不下：“你家在哪？我送你。”
  男人推辭，她強拉硬拽帶人上車。誰知道她們走后會不會又想不開。
  虞悅坐副駕駛。
  男人獨自坐后排。沒坐過這么貴的車，他有些局促。
  虞夢自來熟：“我叫虞夢，我姐姐虞悅。你叫什么？”
  “盛起。盛開的盛，起來的起。”盛起身體緊繃，生怕弄臟座椅。
  “好名字啊。你說打了幾份工，都做什么？”
  “送外賣，兼職配音、翻唱。”
  虞夢眼睛一亮：“真厲害。我能否有幸聽聽你的作品？”
  旁邊的虞悅無語瞥一眼。
  【又來了。這種看見好苗子就走不動道的性子。】
  “好。”盛起靦腆一笑。
  他租的單間，路燈沒有。進屋后開燈，房間十分逼仄。
  除了泡面盒，收拾得還算干凈。
  盛起打開老舊的二手電腦，放自己的配音和翻唱。
  他從不覺得好，只是能賺錢。

  虞夢聽著，眼睛越來越亮。
  翻看下面的評論她發現，因為嗓音和唱功不錯，有不少粉絲呢。
  前途似錦的人才，做什么為了情愛去跳河啊！
  虞夢痛心疾首。
  她轉頭雙眼亮晶晶：“你唱的真好，比一些歌手都強。如果有專業老師指導，再包裝包裝一定能火。你有火遍大江南北的潛質，是顆閃耀的新星。”
  直白的夸獎讓盛起有些不好意思。前女友只在手機上發這些，第一次有人當面說。
  【撩人而不自知。三妹，你罪過大了。這種純情的，一旦付出感情就是全部。】
  虞夢愣住，怎么說的像她騙感情似的。她是看中才華，想捧出一個實力派歌手。
  大項目需要主題曲，盛起的嗓音正合適。有故事感、畫面感，引人入勝。
  能在電視劇OST打下一席之地的，無意外全部火得一塌糊涂。
  這么好的苗子，放過可恥啊！
  虞夢微笑掏出名片遞過去：“如果你想站上更大的舞臺唱歌，可以來找我。我很看好你，一定能大火。如果不愿意，就算了……”
  說到最后，她難掩失落。人才可遇不可求，錯過估計抱憾終身啊。
  盛起拿著名片，糾結又猶豫：“我會認真考慮的。”
  “太好了。我會一直等你的。”虞夢笑顏如花。
  搖錢樹，可一定要來啊。
  “……”
  虞悅別開頭，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她輕輕嘆口氣，算了，順其自然吧。
  談完話，兩姐妹告辭。
  盛起送他們上車。
  虞夢開心揮手：“明天見。”
  似乎篤定他一定會去。
  看著車子駛遠，盛起抓抓頭站在原地凝望許久。
  夢幻的泡沫被打碎，他看到真實的笑顏。有些不忍拒絕，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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