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賣小哥到達商家，東西還沒好得等一等。
  赫連澤和虞悅下車，詢問些工作細節。比如超時、扣錢之類。
  問的差不多，東西打包好了。
  外賣小哥迅速拿起商品出去，上車出發。
  赫連澤和虞悅坐車一起。有些地方是店鋪，人就在店里很好找。
  有些地址寫的模擬兩可，找半天找不著。
  打電話說半天才把東西送到客人手里，結果對方反手一個差評。
  差評會導致扣錢。
  虞悅對著鏡頭呼吁：“大家討生活都不容易，能不給差評盡量不給。首先為自己的安全著想，萬一遇到脾氣爆的被打劃不來。再者，體諒下別人的辛苦。”
  這一天，赫連澤和虞悅更像一個記錄者。記錄外賣小哥一天的工作情況。
  中午吃飯，有訂單立馬放下筷子出發。一天都在大街小巷穿梭。
  下午有一單。打電話一直沒人接，外賣小哥沒辦法只能送上樓。
  爬六樓啊。虞悅跟著跑一天，上樓梯腿都快軟了。
  這種時候，她特別想念電梯。電梯真是個偉大的發明。
  抵達六樓。
  外賣小哥敲門，沒動靜。
  虞悅邊喘氣邊走過去：“是不是不在家啊？”
  外賣小哥看看下單時間：“下單時間不超過半個小時，這時候出門？就算出門，起碼電話要接吧？喂，有沒有人？你的外賣到了。喂，你的外賣到了。麻煩開門取一下。”
  這次他敲門比較用力，沒成想看起來還算結實的門居然偏倒向一旁。
  “……”
  虞悅捂住口鼻：“什么味道？好臭啊。”
  “好像是屋里傳來的。”外賣小哥干脆把門搬開。
  滿屋的垃圾落入眾人眼中，什么老鼠、蟑螂到處跑。看得人直接想吐。
  在現場的幾個人，不僅能看到臟，還會聞到臭味。
  虞悅不敢置信：“你確定這地方有人住？是不是搞錯了？”
  外賣小哥趕緊看看地址：“應該沒錯……哎呀，真的搞錯了。我們走吧。”
  “等等。那是什么？”虞悅發現不對勁，走近看個究竟。
  快超時了，外賣小哥先去送餐。
  赫連澤進屋，掏出帕子蓋住手去翻那堆垃圾。
  一具白骨赫然掉出來，網友們嚇一跳。
  “臥槽，我看的是甜蜜綜藝，不是法制節目吧？嚇死寶寶了。”
  “多大仇多大怨，殺了人還埋進垃圾堆。天哪，太慘了。”
  外賣小哥回來看見白骨一愣，這這這，又來了？
  赫連澤立刻拿出手機報警。
  虞悅盯著白骨看到資料微微皺眉，這么巧？
  等警察的時間，外賣小哥抱歉道：“不好意思啊，連累你們。”
  “怎么說？”赫連澤把帕子折起來，打算下樓后丟去垃圾桶。
  外賣小哥不好意思道：“我吧運氣不是太好。隔三差五遇個命案、事件啥的。雖然都跟我沒關系，但因為恰好路過我沒少去警察局解釋。他們都和我混熟了。”
  “……”
  網友們不知道該怎么評價。
  赫連澤看向老婆，早知道了？
  【人才啊。我的天選指路人。把他拉到身邊，還愁賺不到能量值？雖然我欠的有點多，但我態度好啊。有一點還一點，不是那耍賴不還的人。】
  警察到來，勘察現場。
  白骨需要帶回去進行DNA比對，看是不是失蹤人口。
  虞悅微微皺眉。
  【肯定比對不上啊。這個人是真正的樊新雨。出現在大眾面前那個是假的。他和樊新雨是好友，懷揣唱跳的夢一起來到這個城市。樊新雨運氣更好，被公司看中，又有女朋友。】
  【曾經好友的惺惺相惜瞬間化為嫉妒，花大價錢整容成樊新雨。然后把人騙到這里殺害。他替代樊新雨，花錢，追女朋友。還計劃搞場浪漫，在直播中向女朋友求婚呢。】
  赫連澤聽完挑眉。樊新雨是殺人犯，間諜就是那個外國人。
  確實聽說一些外國人明明不喜歡國內，卻裝作喜歡的樣子來圈錢。
  這個更過分，不僅圈錢還竊取國家機密。
  萬萬不能忍。
  【至于布魯曼斯。身份是假，名字是假的。專門來偷取我國的軍事機密。】
  做完筆錄，赫連澤和虞悅向外賣小哥告別。挖人的事交給麥綾去辦。
  離直播結束還有三個小時。虞悅以看同伴為由，先去找蘇吉秋兩人。
  他倆累得一動不想動，上車后一直在緩。
  布魯曼斯和“樊新雨”選擇了一家高檔西餐廳進行任務。
  “樊新雨”計劃在這里求婚。
  虞悅四人作為客人進店，尋個位置坐下。
  蘇吉秋點吃的，累一天只想吃飽喝足后洗澡睡著。
  虞悅看向不遠處的女孩，樊新雨的女朋友。正一個人心事重重坐著。
  “你們先吃，我有點事。”虞悅走到女孩面前坐下打招呼。
  女朋友認出人來驚喜道：“你是……好巧。現在還在拍攝是嗎？我需要注意什么？”
  虞悅點頭小聲說：“冒昧問一下，你是樊新雨的女朋友吧？”
  “是的。”女朋友臉上泛起哀愁，“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他和以前不一樣。那天他說去找朋友，回來就怪怪的。毫無緣由的和我冷戰，最近又熱情得過分。”
  再好的整容也有瑕疵。
  虞悅試探性道：“有沒有一種可能，他不是你男朋友呢？”
  “什么意思？”女朋友愣神，非常不解。
  抿唇，虞悅讓系統偽造一份身份檢測報告遞過去：“你看過我們今天的直播嗎？我們走錯送餐地址，發現一具白骨。這是那具白骨的身份，你看過后就知道。”
  女朋友慌忙拿起來，當看到最終結論天都塌了。
  那些懷疑的，不確定的，此刻都有了答案。
  淚水模糊了視線。她的眼淚不斷落下，想控制卻控制不住。
  原來不是忘了那些重要日子和承諾，只是那個人不是他。
  說好在一起六年就結婚的。說好要舉辦婚禮的。
  一切都已無法實現。
  他沒有食言，是被剝奪生命再也無法完成那些夢想。
  “我知道他有一個好朋友，因為郁郁不得志變得偏激。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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