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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春燕去書房請二老爺范言志的時候。

        范言志前腳剛去了落霞院。

        于麗珍正痛得找不到北,趴在床上讓王媽媽給上藥呢。

        王媽媽看著那燙得皮開肉綻的臀,上藥的手都發抖。

        聽得范言志來了,于麗珍趕緊地拉過了被子。自己看不到,但是就是那疼痛,于麗珍也能想象那慘不忍睹的樣子,哪能讓范言志看到?

        “老爺,您來啦。”

        “這是怎么了?”范言志一見于麗珍臉色蒼白趴在床上,出聲問道。

        “明玉那丫頭又是吵又是鬧的,我一時沒注意牽動了舊傷。”于麗珍嘆氣。

        那舊傷,范言志是知道的。

        “好些養著,這婚事切不可馬虎,都要你一一張羅。”范言志說道,“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使人去問問大嫂或是母親的建議。”

        “妾身也是這么想的。”于麗珍笑著點頭,“明玉當時那么小小點,如今也要嫁人了,日子過得真快。”

        “是啊,似乎她昨日才剛學會走路,剛學會叫爹。”范言志也是一臉的緬懷。

        想著過去的歲月,兩人相視一笑。

        “老爺,夫人。”巧玲進了屋打破了兩人對過去的緬懷,“林姨娘讓人來說,得了好酒,老爺是過去還是讓人送過來?”

        “送過來吧。”范言志直接說道。

        “老爺還是過去吧。”于麗珍賢淑說道,“正好今日我身子也不利索,伺候不了老爺。”

        范言志考慮了片刻,點頭,囑咐了于麗珍好生休息的話離開屋子。

        美酒佳肴,林姨娘盡揀好聽恭維的話,酒飽飯足范言志摟著林姨娘在床上翻滾了一通,云雨過后,林姨娘這才唉聲嘆氣地說著自己的兒女的親事還沒著落,求著范言志給林家敏與林家成找門好親事。

        范言志朦朧著點頭應了。

        范明玉白天一回府就大吵了一場,卻是并沒有任何的實質。

        還讓范老夫人心生謹慎,玉園里的人就算是灑掃的粗使丫頭婆子都換了一個徹底,整個玉園上上下下都換了范老夫人的人。

        范明玉想要從伺候的人下手,卻是兩眼一抹瞎,人都是秦媽媽親自挑的,根本無從下手。

        讓范明玉更加絕望的是,想逃跑都沒有機會,身邊時刻都沒有離過人,就是如廁也是有人跟著。

        想著至少還有差不多半年時間,范明玉的心里這才燃了一絲希冀。卻還是忍不住哭,卻一整晚范府的人能聽到玉園傳出來的嗚咽聲,如泣如訴在黑色中如鬼魅一般很是驚悚。

        比較于范府這邊范明玉的吵鬧,慶元侯府卻是更加驚心動魄些。

        柳恒之受了傷,出宮一回到慶元侯府里,跪接了圣旨,等內侍一走,拔腿就直奔后院的臨水畔。

        這慶元侯后院有個大大的人工湖,臨水畔就是依水而建的一個大大的院子,臨水畔又分成幾個小院子,各自獨立成院。

        臨水畔里面住著十幾位千嬌百媚的美人兒,都是柳恒之的心頭好。

        柳恒之一到臨水畔,揪著一個美人兒就往屋里的床上倒。

        ……

        美人兒被折騰得淚水漣漣,這火就是消散不去,柳恒之一揮手,讓人把美人都叫了來。

        一整晚下來,十幾個美人兒被折騰得叫苦連天。

        翌日,天大亮的時候,柳恒之這才癱倒了下來。

        美人兒長呼了一口氣,有氣無力抬了抬手臂,低低喚了一聲,“世子。”

        柳恒之卻如一灘爛泥,沒有任何的回應。

        美人兒伸手把柳恒之輕輕地推到了一邊,拉過散落在一旁自己的衣服,穿好了這才扭頭,一看嚇得尖叫了起來,“啊!”

        “怎么了?”屏風外的眾美人一窩蜂似的跑了過來。

        “啊!”眾人嚇得面如土色。

        床上的柳恒之臉色青白,口吐白沫,讓人更加驚悚的是,讓她們勞累了一晚上的……依然如舊。

        眾美人驚恐的叫聲,把外面伺候四個丫頭和一個婆子給引了進來。

        見屋里的情況,幾個丫頭立即燥的面紅刺耳,婆子也是臉上帶著尷尬,床上的美人兒這才反應過來,立即拉了被子蓋住了柳恒之身體。

        “快去請陳太醫。”那婆子到底是經歷的事情多,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指著一個丫頭吩咐說道,然后又指著另外一個丫頭說道,“你去請老爺和夫人過來。”

        兩個丫頭轉身忙疾步而去。

        慶元侯和慶遠府夫人這剛起來,就聽得寶貝兒子不好了,匆匆忙忙趕了過來,一見床上的柳恒之,被褥的某處被高高地頂起。

        慶遠府夫人扭頭看向跪了一地的美人兒。

        一溜的頭發披散,衣服不整。

        自己兒子的臉色青白如死人一般,嘴還吐白沫。慶元侯夫人心里立刻清楚了,自己的寶貝兒子是被這些個賤人折騰了一晚上呢,臉一沉,叱道,“賤人,下賤的胚子。”

        平時里自己的兒子喜歡風花雪月,慶元侯和慶元侯夫人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反正無傷大雅,就這么一個兒子,多幾個女人開枝散葉也是好的。

        可這些個狐媚子,這是要自己寶貝兒子的命啊!慶元侯夫人顫著手,怒火沖天地指著一地的美人兒,“亂棍打死了,都拖出去亂棍打死。”

        “老爺,夫人饒命。”眾美人嚇得花枝亂顫,梨花帶雨地求饒。

        “饒命!”慶元侯一臉鐵青,“你們一個個就是這么伺候世子的?”

        “下賤的狐媚子,侯府好吃好喝地養著你們,你們居然狼心狗肺。”慶元侯夫人抄起旁邊的一個青花瓷就丟了過去。

        跪在前頭身著青色絹紗的美人兒被砸得頭破血流,哼都不敢哼一聲,任由著那鮮血順著臉頰而流。

        慶元侯夫人扭頭看向平時伺候柳恒之的丫頭婆子和小廝,“死奴才,我千挑萬選地選了你們,你們就是如此照顧世子的?”

        “奴婢/奴才該死。”

        “都拖出去,亂棍打死扔到亂葬崗喂野狗去。”慶元侯夫人厲聲喝道。

        跟在慶元侯夫人身邊的媽媽忙出去安排,很快,健壯的婆子魚貫而入,架了屋里的眾人就往外面走。

        “老爺,夫人饒命。”

        眾人求饒聲,哭聲震天卻是無人敢反抗。

        “堵了嘴,打。”慶元侯夫人冷聲說道。

        “老爺,夫人,陳太醫來了。”得了消息,管家親自騎馬去請的陳太醫,腳步匆匆地領著大夫進了屋。

        “有勞陳太醫。”慶元侯抱拳。

        “侯爺言重了。”陳太醫抱拳行禮,拎了藥箱往床邊走去。

        陳太醫手指搭在柳恒之的手腕,凝神診了半響才放下,把蓋在柳恒之身上的被子拉開了露出一般的胸膛出來,臉色凝重地拿出了銀針,往柳恒之的頭,手,胸膛各處的要穴扎去。

        “陳太醫,犬子怎樣?”等大夫扎好了針,慶元侯夫人急不可耐地問道。

        陳太醫看向侯在一旁的慶元侯,慶元侯夫人以及丫頭等人,抱拳對著慶元侯夫人說道,“夫人,還請回避片刻。”

        “有勞了。”慶元侯夫人得不了大夫的話,只得朝著陳太醫說了一聲,領了丫頭與婆子走到了屏風外面。

        陳太醫這才掀開了蓋在柳恒之身上的被子。

        饒是陳太醫身為太醫,見得病癥多了,眼里也不禁閃過詫愕,想著剛來外面院子的一眾美人,陳太醫心里也就明白了,心道,平時是聽得柳世子最是憐花惜玉,可也不是這么折騰的啊。

        呈現在陳太醫與慶元侯看了一眼,慶元侯頓時老臉一紅,僵硬地轉過頭斥了一句,“孽子!”

        陳太醫臉色不變地仔細端詳了一番,然后扎了數根銀針在柳恒之身上。

        約莫半個時辰,陳太醫這才伸手把柳恒之身上的銀針給拔了下來,寫方子,伺候在一旁的管家等陳太醫拔了針,彎腰把柳恒之蓋好了被子。

        柳恒之臉色有些緩和了,幽幽睜開了雙眼,扭頭看向慶元侯,“父親。”

        “陳太醫,這孽子如何?”慶元侯掃了一眼柳恒之,問道。

        慶元侯夫人在屏風那邊等得焦急,一聽得慶元侯的聲音,忙走了過來,見著床上的寶貝兒子,臉色沒先前那般青白了,走了過去,輕聲好言問了幾聲,這才看向陳太醫問道,“陳太醫,犬子如何?嚴重嗎?”

        陳太醫臉色凝重地看了一眼管家等下人,把手里的方子遞給了管家說道,“按這個方子盡快熬了藥來,給世子服用。”

        “是。”

        “你們都下去吧。”慶元侯揮了揮手。

        管家接了藥方,與丫頭婆子立馬退了出去。

        慶元侯看向陳太醫說道,“陳兄,這孩子是你打小看著長大的,有什么話,盡管直言。”

        慶元侯夫人也點了點頭,緊張地看向陳太醫。

        這柳世子這輩子是不舉了,這慶元侯與自己交情一直不錯,陳太醫看著慶元侯夫婦斟酌了一番,這才說道,“侯爺,夫人,世子昨夜太過操勞,傷了子孫根,得好好修養。”

        陳太醫說得婉轉。

        傷了子孫根?慶元侯一個趔趄,問道,“很嚴重嗎?”

        下體如被火燒一般的灼痛,聽得自己傷了子孫根,這可是一輩子的事,柳恒之霎時一臉驚恐地看向陳太醫,“陳伯伯,要養多久?”

        陳太醫嘆了口氣,沉默不語。

        這是?將來自己沒有用了嗎?柳恒之嚇得顫抖著掙扎著爬了起來,“陳伯伯,您要幫幫侄兒!”

        慶元侯夫人臉色一白,“我的兒。”

        嗓子眼一陣腥甜,一口氣提不上來,直直地往后倒去。

        “夫人。”慶元侯忙伸手扶了慶元侯夫人,扶著她坐到了一旁的軟榻上。

        陳太醫又是扎針,又是掐人中,慶元侯夫人這才蘇醒了過來。

        慶元侯夫人吐了一口血,這才睜開眼睛老淚縱橫,“我苦命的兒啊。”

        “母親,母親。”柳恒之絕望地揪著的頭發,“母親,父親,您們一定要救救兒子。”

        “孽子,自作孽不可活。”慶元侯扭頭劈頭罵道。

        “父親,兒子知錯了。兒子知錯了。”

        “兒子啊。我可憐的兒啊。”慶元侯夫人顫巍巍地走了過去。

        “母親,您救救孩兒。”

        母子兩人哭得昏天暗地。

        “兒子,兒子。”不到片刻,慶元侯夫人摟著直挺挺的柳恒之,看向陳太醫呼道。

        陳太醫走了過去,診了脈,說道,“世子,太累了,休息一會好。”

        “陳太醫,我們柳家就這么一根獨苗,還等著他承繼香火呢,你一定要想想辦法救救他。”慶元侯夫人一下似乎是蒼老了十歲。

        “我盡力而為。”陳太醫點了點頭。

        “老爺,夫人,藥好了。”外面出來聲音。

        “進來吧。”慶元侯說道。

        一個媽媽端著藥與一個丫頭進了屋。

        陳太醫說了要忌口的東西,與慶元侯說了傍晚時分再來,又安慰了慶元侯夫婦兩人幾句,這才告辭。

        醒來服了藥,聽得外面各美人兒挨打哀嚎的聲音,柳恒之置若罔聞,雙眼空洞地如死人一般看著帳頂,下體的灼痛讓他很清醒的覺得這不是夢。

        看了一會,無力地閉上了雙眼。

        慶元侯夫人囑咐了幾個人守在床邊好生照顧著,扶了媽媽的手走了出去。慶元侯夫人眼睛如刀子一般掃向挨打的眾人,她的兒子啊,就這么被這些狐媚子給毀了!恨不得把他們給生吞活剝了,“黑心肝的賤貨,打,往死里打。”

        柳恒之行尸走肉一般地養了幾天,這才好了一點。

        百花宴兩位皇子沒有動靜,意外的柳世子與范家六小姐被賜了婚。

        坊間傳言,這柳世子甚是心儀這六小姐,還是他親自跟皇后娘娘請的婚,還遣散了府里的一眾美人,百姓無不羨慕這范家六小姐找了一個如意郎君。

        柳恒之這剛好了一點,就被慶元侯與慶元侯夫人拉著去了范府。

        “世子,身體如何了?”范老夫人看著柳恒之臉色還帶著一絲蒼白,關心地問道。

        “謝老夫人關心,已經好了。”柳恒之抱拳一禮回道。

        臉色蒼白郁苦,眼底露著絕望,明慧飛快地瞥了一眼柳恒之,便收回了目光。

        范老夫人笑著點了點頭,“好孩子,你身體不好,就不要特意走一趟了。”

        “多謝老夫人垂愛。”柳恒之又是一禮。

        特意遣散了家里的一眾侍妾,長得是一表人才,彬彬有禮,范老夫人對這個孫女婿是越看越滿意。

        說了一會,范老夫人便讓范欽范瑜幾兄弟陪著柳恒之去了范言志慶元侯處,范老夫人與馮氏三妯娌則是陪著慶元侯夫人說話。

        “老夫人好福氣,兒孫滿堂。”慶元侯夫人看著范瑜等人意氣風發的背影,笑著說道。

        “全都是皮猴兒,還是夫人福氣好,這萬里都挑不出一個世子這般的人兒來。”范老夫人笑著回道。

        慶元侯夫人臉上的笑容有些發僵,“老夫人別這么夸,他啊,也是個渾小子。”

        慶元侯夫人眼睛看向坐在一旁溫婉的范明玉,慈愛地說道,“明玉,臉色有些不好啊,是不是不舒服?”

        范老夫人掃了一眼范明玉。

        范明玉得了范老夫人的警告,一禮回道,“多謝夫人關心。”

        范老夫人哈哈一笑,“這孩子臉皮薄呢。”

        慶元侯夫人眼底閃過一絲不屑,跟著笑了起來。

        “好了,你們姐妹去玩吧,我們和夫人說說話。”范老夫人朝明慧姐妹說道。

        “是,祖母。”

        明慧,范明婷,范明玉范明月屈膝行了一禮,一起去了暖閣玩。

        中午的飯,吃得很是歡樂。

        慶元侯,慶元侯夫人與柳恒之一家三口說了好一會話,這才起身告辭回府。

        于麗珍與范言志兩人親自送到二門。

        “你回房休息吧,我去母親那一趟。”等人走遠了,范言志看著笑容滿面的于麗珍,卻難掩倦容,于是說道。

        “妾身陪老爺一起去。”于麗珍搖頭,笑著說道。

        “不用,你回房吧。”范言志看向王媽媽吩咐道,“好生伺候夫人。”

        陪著坐了一天,于麗珍的傷早已是疼痛難忍,于是也點頭。

        緩緩西下的陽光柔和地灑滿大地,明慧與范明婷帶著范明月在榮安堂的院子里玩,不知麥子從哪里找了個毽子出來,幾個人咯咯地笑玩得開心。

        “慶元侯都親自來了,六丫頭是結了一門好親事。”范老夫人喝了一口茶,聽得外面明朗的笑聲,忍不住感慨說道。

        “可不是。”馬氏帶著笑說道,“這慶元侯夫人也是平易近人得很,六侄女可是要掉入福窩里了,若是能一舉得男,那六侄女就是功臣。”

        范老夫人聽得笑開了懷。

        突的外面傳來咚的一聲巨響,緊接著是明慧與范明婷,范明月與幾個丫頭的驚呼聲。

        “父親。”

        “二叔。”

        “二伯父。”

        “二老爺。”

        范老夫人一聽,忙扶了秦媽媽的手與馮氏馬氏一起往外走。

        院子里的明慧等人正一臉焦急地圍成一團,明慧指著麥子幾個丫頭還有范言志的小廝說道,“麥子你快去請大夫,你們幾個與他一起扶父親起來……。”

        “怎么回事。”

        明慧等人忙讓開。

        范老夫人一見撲倒在地上的范言志,驚了,“這是怎么回事?”

        “祖母,許是父親喝高了,這剛進院子呢,就突然跌倒了。”明慧回道。

        “這可是怎么得了。”范老夫人焦急,扭頭忙讓秦媽媽等人與那小廝一起扶了范言志進屋。

        “喝醉了就回房休息啊,還跑來這里做什么?”范老夫人看著臉摔得青腫的范言志不免說道,“這老二媳婦呢?怎么的就不見人了?”

        “我讓她先回房了。”范言志說道,就要爬起來。

        “你可是先別動,大夫馬上就來了,可別摔著了哪。”范老夫人趕忙說道。

        想著那于麗珍,又是氣不打一處來,沉著臉說道,“你倒是心疼她,也不知道顧著自己的身體,可千萬別摔著哪才好。”

        “母親,不用擔心,兒子沒事。”范言志安撫說道。

        “沒事?沒事也等大夫來看過了才知道。”范老夫人說道。

        “讓母親擔心了,是兒子不孝。”

        大夫很快就別請了來。

        “大夫,勞煩了。”范老夫人朝大夫說道。

        “老夫人有禮了。”

        大夫給范言志診了脈,臉色有些古怪。

        “大夫,老二他可是摔著哪了?”范老夫人一見大夫臉色不好,忙問道。

        “范二老爺倒是沒有摔著,但是……。”大夫抬頭看了一眼明慧等人。

        “你們都出去吧。”范老夫人打發了明慧姐妹與丫頭婆子,只留下了馮氏與馬氏秦媽媽在屋里。

        “大夫。”范老夫人看向大夫。

        大夫看向范老夫人說道,“范二老爺被人下了絕子藥。”

        絕子藥!范老夫人臉色煞白,一連往后退了幾步,馮氏與馬氏忙伸手扶住了范老夫人。

        “怎么會?”范言志臉色一青,立馬就暴跳如雷翻坐了起來。

        事情太過重大,又是二房的事,馮氏與馬氏對視了一眼都沒有出聲。

        “大夫,可是確定。”范言志怒不可遏,咬牙切齒。

        “嗯。”大夫點了點頭。

        范老夫人穩住了心神,看向大夫問道,撫了撫直跳的額角,問道,“大夫,可有解方?”

        大夫搖頭,“雖二老爺服藥的時日不久兩個月不到,可這藥本來就是兇猛,這范二老爺平時吃的那強身健體的藥更是加重了藥性。”

        “有勞大夫了。”范老夫人朝親媽媽遞了一個眼色,親媽媽遞了大夫兩張一百兩的銀票。

        大夫自是明白這是封口費,于是伸手接了。

        范老夫人又挽留了大夫下來,讓他先給范言志處理臉上的傷。

        范老夫人又安撫了范言志在房里,這才領了秦媽媽與馮氏馬氏去了外屋。

        “好狠的心。”范老夫人一把桌上的茶盅都掃到了地上,看向秦媽媽說道,“去,你親自帶人去查,把那兩個賤人拖來。”

        ------題外話------

        ╮(╯▽╰)╭,嫁還是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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