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姐姐,我陪你去,她們?nèi)羰歉覍δ闶箟男模叶ú火垺!毕逆炝嗣骰鄣母觳舱f道,頗有大義凜然的味道。
夏姝雖是比明慧年紀(jì)小兩歲,但這些事還是了解的。
明慧輕笑,“再說。”
將來是什么樣的情況未知。
況且周怡瑾真若是要對自己不利,夏姝就危險(xiǎn)。
“你啊,別給你姐姐添亂。”李氏笑著點(diǎn)了下夏姝的額頭,說道。
“大伯母不疼姝兒了。”夏姝撅嘴。
見著夏姝嬌嗔的模樣,明慧摟著夏姝直笑,“呵呵。”
三人一路說笑很快就回了公主府,回了內(nèi)院,李氏讓明慧與夏姝兩人回房休息,自己則去了安陽公主的院子,把宴席上的事跟安陽公主詳細(xì)說了。
“母親,我看他們都是不死心。”說完了,李氏嘆了一句,依她看那五皇子妃的賞荷明慧是萬萬去不得的。
“哼,她們真當(dāng)本宮是后宅的老婦人了?”安陽公主皺著眉頭冷哼了一聲,眼里的厲色頓現(xiàn)臉色陰沉得很。
當(dāng)日自己的意思與威遠(yuǎn)侯老夫人是說得很清楚了,就是想解了早年了約定,卻不想沒有熄了她們的心思,而且還愈加強(qiáng)烈了。
冷冽的氣息從安陽公主周身散發(fā)出來。
安陽公主深居后宅多年不問俗事,這樣的神色李氏很多年沒有在安陽公主身上見過了,李氏凝重著神色沒有出聲。
良久,安陽公主周身的氣息才緩緩溫和了下來。
見安陽公主的神色緩和了李氏這才說道,“明慧雖是當(dāng)眾應(yīng)允了五皇子妃的邀請,然,到時候還是可以推脫的。”這賞花的日子未定,不想去還不簡單,借病推脫了就是了。
安陽公主撥了撥捻在手里的佛珠,想了想搖頭說道,“既明慧答應(yīng)了下來,就讓她去吧。”
“母親,若是……”李氏話沒有說完,眼眸里閃著擔(dān)憂。
安陽公主瞇了瞇眼,臉上掛了一絲笑,說道,“明慧這孩子做事向來有她自己的主意,心思也細(xì)膩,那周怡瑾性情如何我是不知道,但她若趁機(jī)給明慧下絆子,那……。”
安陽公主搖了搖頭,臉上的笑帶了一絲嘲諷,“她不是明慧那孩子的對手。”
當(dāng)年明慧從南州府一路上京,這些年來的隱忍可見這孩子性子沉穩(wěn),心思周密,又親口應(yīng)了,想來明慧那孩子心里是有數(shù)的。
聽得安陽公主的話,李氏臉色的憂色也褪去了幾分,想了想說道,“母親,怕就怕他們會出陰私見不得光的法子。”
公主府后宅安寧,但那些后宅腌制的事李氏是清楚的。
安陽公主撥佛珠的手微頓,臉上閃過一絲嗜血的利芒,抬頭看向李氏說道,“這五皇子妃真如此急功近利的人?”
“那五皇子妃以容貌絕色,性情雖是有些高傲,但待人接物倒還是知書達(dá)理,進(jìn)退有度。”李氏回道。
安陽公主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這件事我會跟明慧親自談?wù)劦模慊匕伞!?
“是。”
“公主,要不要派人去查探一二?”等李氏走了,一直安靜地站在安陽公主身后的嬤嬤說道。
“暫且還不用,我相信明慧那孩子。”安陽公主微微搖頭,手指很有節(jié)奏地捻著念珠,瞇著眼睛像是睡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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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房,明慧梳洗了一番換了輕便的家常服,捧著茗茶喝了一口,然后才輕輕喚了一聲,“青木。”
“郡主,有何吩咐。”青木從大開的窗戶一閃而進(jìn),朝明慧抱拳說道。
明慧淺淺笑著飲了一口,“給他傳個信,我想見他一面。”
“是。”青木應(yīng)了一聲,一閃消失在明慧面前。
“嗯?郡主想見我?”在府里靜養(yǎng)的徐習(xí)遠(yuǎn)微微抬頭,目光從手里的書卷看向青木,雙眸一片幽深,問道,“今日武安侯府可是出了什么事?”
“回殿下的話,今日在武安侯老夫人的壽宴上,五皇子妃邀請了郡主過幾日過府賞荷。”青木回道。
“五皇嫂!”徐習(xí)遠(yuǎn)勾了勾唇,眼底的冷笑頓現(xiàn),想了下拿了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交予了青木,說道,“嗯,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把這個交給她。”
青木抱拳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武安侯府
其他的客人都散了去,只余下威遠(yuǎn)侯夫人周氏,還有大周氏,周怡瑾等幾個近親,崔秀云姐妹與周怡珊在園子里說著話。徐習(xí)徽,崔覲,威遠(yuǎn)侯則由武安侯極武安侯的幾個兒子在外院里談笑。
武安侯老夫人的院子里氣氛確實(shí)有些凝重,院子里靜悄悄的,下人都打發(fā)得遠(yuǎn)遠(yuǎn)的,武安侯老夫人身邊得力的媽媽守在正廳的門口,廳里,武安侯老夫人,武安侯夫人,周氏,大周氏,周怡瑾坐在凳子上。
武安侯老夫人皺著眉頭看向周怡瑾說道,“瑾兒,祖母知你是為了將來著想,但你也切莫如此急切了。”
武安侯夫人微皺著眉頭,憂色地看向周怡瑾。
周氏嘴角的笑容一直都掛著的,眉角眼梢都極為舒暢,聽得武安侯老夫人的話,臉色這才變了變。
大周氏微蹙著眉頭,端著茶盅沒有出聲。
“孫女謹(jǐn)記祖母教誨。”周怡瑾說道,抬頭看向武安侯老夫人笑了下,“祖母,您不用擔(dān)心,孫女還不是那般急功好利之人,在自己的府里給明慧郡主下手,想來這親若是成了,這公主府也會有怨言的,若,明慧郡主抵死不應(yīng)這門親,公主府又態(tài)度堅(jiān)決護(hù)著明慧郡主,到時候,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沒得還得罪了公主府。”
“嗯,你能想得如此深遠(yuǎn),甚好。”武安侯老夫人頗為放心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懸著的心終放了回,剛宴席上周怡瑾那么一提,武安侯老夫人就猜著自己的孫女邀請明慧賞花是另有居心,如今聽得周怡瑾這么一說,這心才放了下來。能想到這么透徹,想來自己的擔(dān)心是多余的。
“瑾兒,你可是有什么更好的辦法?”武安侯夫人看向周怡瑾說道。
他們都知道公主府的意思了,借著老夫人的壽宴,他們進(jìn)一步探得了公主府與明慧的態(tài)度,本他們是想借著這壽宴給明慧下絆子的,然,還是放棄了,一來不想給武安侯老夫人壽辰添堵,二來,他們還是覺得此事還走不到算計(jì)下絆子的那一步。
不想周怡瑾在宴席上總目睽睽下提出了邀請,武安侯夫人其實(shí)也覺得,雖有些冒險(xiǎn)若這能借著賞花為名成全了好事,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周怡瑾嘴角上揚(yáng),“想來明慧郡主也會如此想的,我就是要打消了她的疑心與防衛(wèi),跟她拉近關(guān)系,等她沒有防備的時候,我們再出手,到時候便就會就水到渠成,一擊即中。”
“好,不愧是我周家的兒女!”武安侯老夫人贊賞地看向周怡瑾,滿意說道。
“那是祖母教導(dǎo)得好。”周怡瑾笑盈盈地說道。
“瞧這孩子,這嘴越發(fā)的甜了。”武安侯夫人呵呵一笑,指著周怡瑾與武安侯老夫人說道。
“哈哈。”武安侯老夫人大笑。
武安侯夫人,周氏與周怡瑾也跟著笑了起來。
“母親,大嫂,妹妹,瑾兒。”一直沒有出聲的大周氏抬頭看向笑得開心的四人說道,“我以為,這明慧郡主并非覲兒的良配。”
四人頓住了笑意,扭頭看向大周氏。
瞧著這風(fēng)韻迷人的姐姐,想到她與自己的丈夫茍且之事,周氏心底的血?dú)饩屯黹g涌,周氏端了茶盅喝了一小口茶壓下了往上涌的氣血,扭頭看向大周氏扯了一絲笑,說道,“姐姐,明慧郡主有才有貌,知書達(dá)理,性情也溫和,和覲兒男才女貌,是難得的一對佳偶,而且……。”
周氏笑了下,又道,“而且,能與公主府結(jié)親,對我們來說,這其中所能帶來的好處,我想姐姐是清楚的。”
大周氏捧著茶盅的手不不自覺地緊了幾分,說道,“但是……”
“姐姐向來關(guān)心覲兒,關(guān)于覲兒的親事難道姐姐有更好的人選?”周氏輕笑打斷了大周氏的話。
大周氏忙搖頭,笑道,“我只不過是關(guān)心覲兒而已,哪有什么人選。”
“如此,我就替覲兒多謝姐姐的關(guān)心了。”周氏笑著說道,眼底卻是閃過一絲冷嘲。
“應(yīng)該的,覲兒是我外甥。”大周氏笑著回道。
把心底的苦澀生生壓了下去。
作為女人,對明慧郡主的遭遇同情,然,作為母親,大周氏卻覺得明慧郡主太過狠決絕情,不是良配。
但,崔覲的親事,自己一句話都說不上話。
這其中的痛楚,只有大周氏自己心里清楚。
瞧得大周氏臉上的痛楚,周氏眼底泛起一絲冷笑。
氣氛松了下來,幾人又說了一會話,武安侯老夫人這才望了一眼窗外的日頭,看向周怡瑾說道,“天色不早了,想必五皇子等久了,你快回吧。”
“是,祖母,那孫女就告辭了。”周怡瑾起身,幾人也跟著起了身,一起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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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皓月當(dāng)空,星光燦爛,安陽公主問了明慧關(guān)于周怡瑾邀請她去五皇子府賞花的事,明慧淺笑著說道,“外祖母,我與她有過幾面之緣,想來不是那般眼皮子淺的人,不過,……。”
明慧頓了下,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些,“不過她目的不純就是了,外祖母放心,我會小心的。”
“虎無傷人意,人卻有殺虎之心。”安陽公主撫著明慧耳鬢的發(fā)絲,說道,“你心里明白就好,她若是有害你之心,你也不用手軟。”
“嗯。”明慧點(diǎn)頭。
翌日,明慧出府,依徐習(xí)遠(yuǎn)紙上所寫前往云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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