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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皇后的話


昭陽,如此尊貴的封號,居然就給了她這個丫頭?

        生父毒殺生母,女兒狀告親生父親,就算是她傾盡家財,也掩飾不去了她以前做的那天理不容的事情。

        如此的人,怎么能配得上昭陽這樣尊貴的稱號?依寶公主搖著團扇,眼睛看向明慧,目光里透著顯而易見的不屑。

        如此——

        如此張牙舞爪,帶著冷嘲熱諷的咄咄逼人。

        真不愧是被寵壞了的公主,就生怕人家不知道她是公主一般。

        明慧淡淡地看著依寶公主。

        想,自己什么時候得罪過她呢?

        她是天之驕女,含著金湯勺出生從小呼風喚雨的,從初見開始就看不慣自己,對自己有敵意。

        明慧想,只是最初因為自己入住了芳菲殿。

        這依寶公主真是莫名其妙。

        還有那背后給自己捅刀子的依云郡主。

        明慧想,除去前生與自己有仇的,今生自己也沒有招惹過誰,這些人倒是沒事找事。

        又不是自己哭著求著去芳菲殿的,這是皇帝表舅的旨意,她能抗旨嗎?

        而且她那時候傷得動都動不了。

        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芳菲殿就記恨上了自己。

        自己何其無辜!

        明慧想著要不要也給她下點毒什么的教訓教訓她,但如今這個時候,自己騰不出手出來,這后宮盤根復雜,自己的手也伸不進來。

        不過她若是想給自己下絆子,出什么幺蛾子來陷害自己,自己也是不會害怕的,她依寶公主若要動手,盡管放馬過來來一個將計就計的讓她吃不了兜著走,更何況還有徐習遠在前頭擋著,自己的手伸不進后宮來,但是徐習遠是皇子,他卻是可以的。

        “怎么?被本宮說中了?”依寶公主看向明慧,眼里帶著恣意的嘲笑。

        明慧微微一笑,“公主,是皇后娘娘宣我進宮的。”不是她進宮來求情的。

        “放肆,在本宮面前也敢自稱我?誰給你的膽子?”依寶公主怒道。

        “公主貴人多忘事,剛你還喚我一聲昭陽郡主。”明慧淡聲解釋說道。剛還喚自己為昭陽郡主呢,她依寶公主是皇后所出位屬正一品,如今她們的品級是一樣。

        剛給她行了一禮,是因她是公主。

        “哼!”依寶公主從鼻子里哼了一聲,“真當自己是飛上了枝頭成鳳凰了?”

        “皇恩浩蕩!”明慧淡笑,不急不躁臉色一點都沒有變。

        明慧云淡風輕,依寶公主卻是氣得血氣翻涌。

        “你!”依寶公主伸出手,指著明慧的鼻子。

        如此,氣急敗壞的依寶公主,這被寵壞了皇家公主,明慧是覺得李皇后真心是寵壞了她。

        在心里嘆了一聲,隨即也就淡漠了。她依寶公主再怎么驕縱也不管自己的事,就算自己將來與徐習遠大婚了,她與依寶公主也不會有太多的交集。

        該頭痛的該是李皇后,依寶公主是她的親生女兒。

        明慧反問道,“公主,我怎么了?”

        “不可理喻,給你三分顏色就想開染房。”依寶公主臉都氣紅了,“不過是父皇給你恩典而已,這恩典能給你,就能收回來。你不過是拋了點錢財就得了這么一個虛名,盡做些沽名釣譽的事,身為一個閨閣女子不呆在閨房里繡花也就罷了,哼,還巴巴地跑去南江府。”

        聽得依寶公主的話,明慧淡然一笑,“國之有難,我不過是略盡薄力難道公主認為我做錯了?”

        依寶公主立即就被反問得啞口無言。

        說明慧錯了,那就明慧不該救老百姓,身為公主不憂百姓,這話傳到父皇耳朵里,免不得就要受一頓好訓。

        說明慧做的對,那就是自己錯了,自己就是無理取鬧故意刁難她。

        依寶公主氣急,輕哼了一聲,“你這是斷章取義,無理取鬧。”自己就是故意刁難她又怎樣?

        紅絲見得依寶公主與明慧兩人之間唇舌之戰(zhàn),你來我往。咄咄逼人的依寶公主,明顯是想打壓明慧郡主。

        可明慧郡主卻是不以為意,三言兩語輕輕松松地把依寶公主氣得怒火沖天,反駁得無話可說。

        依寶公主是皇宮里最小的孩子,自小是被嬌寵著,眼珠子似的嬌慣呵護著,紅絲怕依寶公主這驕縱的脾氣一起來,就不管不顧地刁難郡主,于是往前走了一步,福身行禮說道,“公主,皇后娘娘還等著郡主呢。怕是等得久了,娘娘會怪罪奴婢。”

        “死奴才,你這是什么意思呢?你的意思是本宮跟她說幾句話都不行嗎?”依寶公主正氣沒處發(fā)呢,紅絲立馬就成了出氣筒。

        紅絲身為李皇后的心腹大宮女,在皇宮里,多年來誰見了她都客客氣氣的,何曾如此受到這樣的氣?

        然而,奴才就是奴才,紅絲也明白這個道理,躬身謙恭說道,“公主恕罪,奴婢該死。”

        “該死的奴才,本宮不過是跟她說幾句話,你就如此唧唧歪歪的,還拿母后來壓本宮,你這是吃了豹子膽呢?有什么大不了的,就如此護著她,她給你什么好處?我這是打了她呢?還是罵了她呢?吃里扒外的東西,不過是借著母后的威風就敢教訓本宮起來了。”依寶公主幾乎是怒不可斥地罵著紅絲。

        依寶公主一句句都是是罵紅絲。

        話里卻是直爽罵槐說明慧借著宣文帝的勢,借勢欺人。

        明慧只當是瘋狗吠叫,裝沒聽明白。

        “公主息怒,是奴婢出言不遜,罪該萬死。”紅絲低頭躬身,那腰肢彎得一絲不茍,很是標準。

        “拿著雞毛就當令箭,不過是母后身邊的使喚丫頭而已,跟別人有什么區(qū)別?竟然敢教訓起本宮來了?”依寶公主依舊不屈不饒地教訓紅絲。

        “奴婢知罪,奴婢冒犯了公主,請公主息怒。”紅絲雙膝跪了下去,“請公主責罰。”

        “嗯哼,這宮里頭就是因為多了你們這些個不知禮數(shù)的奴才,自以為有人給你們撐,就敢爬到主子頭上作威作福,這宮里頭才會如此亂糟糟的,這每日都不能讓人不得安心。”依寶公主抬著下巴,話是對著紅絲說的,雙眼卻是直直地往明慧的方向斜睨著。

        明慧站在一旁只當是看大戲,純是主子教訓奴才的大戲。

        “奴婢知錯了,請公主責罰。”紅絲頭垂得低低的,這在后宮生活多年,能爬到李皇后心腹宮女的位置,看眼色見機行事自然是個中翹楚,眼下紅絲自然是明白依寶公主想要借自己敲打一旁的郡主,雖是皇后娘娘的心腹宮女,但是紅絲心里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宮女就是宮女,再心腹也是一個宮女。

        于是紅絲甚是老老實實地低垂著腦袋,任憑依寶公主處置。

        明慧淡然地看著,一副置身事外的悠然神態(tài)。

        依寶公主氣不打一處來,自己說得口干喉燥,但是這眼前的明慧卻是無動于衷,還一副看戲一般興致盎然的神情。

        “奴婢該死,請公主責罰。”

        依寶公主瞥了眼紅絲,扭頭看向明慧怒道,“既是母后召你入宮覲見,那你還不快去見母后,讓母后等久了,豈是你能擔當?shù)闷鸬模俊?

        這才是無理取鬧,胡攪蠻纏!

        明慧忍不住就笑了,從善如流地對依寶公主說道,“公主所言甚是,那我不打擾公主了,這就去鳳寰宮了。”

        “你……。”依寶公主倒沒有想到明慧借著桿子就順勢而上了,一張俏臉白了紅,紅了白,“你不要得意,如今公主府什么情況,你心里比我清楚,等到了定罪的那天,看你還能如此不可一世?到時候有你好受的!”

        說出來的話,幾乎是從牙齒縫里吐出來。

        聞言,明慧眼眸一冷,冷冽地看向依寶公主,“公主,我外祖母舅舅他們的事,是與不是,如今還沒有定論,公主你說這番話的意思是……?難道公主知道什么內(nèi)情?還是說,公主你可以對這件事可以妄自做出決定?公主金枝玉葉自小是在皇宮長大,自然是比我要更加懂得朝堂之事,不是我等能夠隨意妄加評論的。”

        “你,你胡說八道,我哪里有這個意思?”依寶公主有些失色。

        “那公主你的意思是什么?”明慧冷冷地看向她,問道。

        “你……。”依寶公主臉氣得鐵青,“我干嘛要跟你解釋我的話是什么意思?”

        說完瞪了一眼明慧,牙尖嘴利,自己又說不過她,這嘲諷人家根本就當沒聽明白,可是依寶公主哪里曾經(jīng)受過這種待遇,這宮里誰不哄著順著她,氣得失去了理智了,喝道,“放肆,敢頂撞本公主,來人,給本宮掌嘴!”

        “公主……!”紅絲抬頭看向依寶公主。打不得啊,這是皇后宣進來的,若是出了什么事,皇后問罪起來還算是小的,但若是

        “給本宮閉嘴,不然一起掌嘴!”依寶公主一個眼刀子甩過去。

        “還不給本宮掌嘴!”依寶公主厲聲喝道。

        “是,公主。”身后兩個宮女應聲走了出來。

        站在身后的豆蔻與冰片見狀就要護主。

        明慧抬手制止了身后的冰片與豆蔻,帶著冷笑看向那兩個宮女。

        只待兩人走到自己面前,一動手,明慧手里的銀針,快,狠,準地扎在了兩人手上的穴位上。

        兩宮女一下就動彈不得。

        “你,你對她們兩個做了什么?”依寶公主眼里閃過駭然,望向明慧喝聲問道。

        “不過是扎了兩人的穴道而已。”明慧淡淡地說道。

        “郡主饒命,郡主饒命。”兩個宮女動也動不了,只好臉色蒼白地看向明慧哀求明說道。

        “命,我是不會要你們的命的。”明慧看了看兩個宮女被扎的地方,說道,“不過,謬之毫厘差字千里,一個不準還真是會要命的。”

        兩個宮女立馬嚇的花容失色,“郡主,郡主,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奴婢吧。”

        “你,你,本宮記住了!”依寶公主黑著臉掃了眼明慧,看向紅絲說道,“該死的奴才,母后定然是等著了,你還不帶人去見母后。”

        紅絲見得依寶公主如此說,從心里松了一口氣,“是,謝公主開恩,奴婢這就帶郡主去見皇后娘娘。”

        說完,起身躬身朝明慧說道,“郡主,請。”

        “公主,我也記住了。”明慧把那兩宮女手上的銀針給取了下來,冷冷地丟了一句話給依寶公主抬步就與紅絲離開了。

        “沒用的廢物!”依寶公主氣不過來,對著兩位宮女大罵道。

        “奴婢該死。”兩宮女低頭跪了下去。

        看著簌簌發(fā)抖的兩人,依寶公主氣呼呼地扭頭,“回去自己領(lǐng)板子。”

        說完一甩袖子,就轉(zhuǎn)身。

        “還不快起來。”心腹宮女低聲與那地上的兩個宮女說了一聲,忙跟了依寶公主去。

        “公主,公主。”

        “什么事?”依寶公主頓住腳步,扭頭看向心腹宮女,一副若是不是什么大事,那就要給你好看的表情。

        “公主。”心腹宮女欲言又止地望了一眼依寶公主,最后低聲說道,“您還沒有問昭陽郡主關(guān)于風大人的傷勢呢?”

        “啊!你怎么不提醒本宮!”依寶公主氣得跳腳。

        心腹宮女低著頭不說話。既是要打探風大人的事,那就該與郡主好生交好才對,哪一碰上就跟點著的爆竹似的!

        可是這話,她還是不敢與公主說的。

        依寶公主咬著唇,望向剛才明慧消失的方向。

        去,還是不去!

        依寶公主思索了半響,一臉的悔恨交加帶著宮女往自己寢宮的方向而去。

        +++++

        紅絲偷偷地看了幾眼明慧的表情,見她臉色如常,心里的話在嘴里打轉(zhuǎn)了好幾次還是沒有說出口,帶著明慧直接往鳳寰宮而去。

        公主是公主,自己不過是一宮女,皇后娘娘心腹宮女也還是宮女,沒有什么立場說,

        “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快起來,快起來,坐到本宮這邊來。”一身紫色宮裝的李皇后雍容華貴,一見明慧就笑呵呵地虛扶了一把,給紅絲使了一個眼色。

        紅絲就忙伸手去扶明慧。

        明慧卻是實實在在地行完了禮才起身,然后坐到了李皇后的對面,坐姿端正,嘴角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微笑。

        李皇后看著眼前的明慧。

        肌膚勝雪,秀眉如煙雨之中的遠山,一雙杏眼如如寒星褶褶發(fā)亮,秀發(fā)如黛挽了一個簡單的如意髻,橫插了一支滴翠的翡翠簪子,鬢間帶了一朵淡藍色的珠花,湖藍色的曲裾陪著牙白色的裙子,清雅似是天成,如湖水一般散發(fā)一股清冷的氣韻。

        偏頭上那珠花的花蕊是金絲所掐成,顫巍巍的跟鮮花一般,增添了一份輕靈之氣。

        難怪小六那孩子會傾心。李皇后心里暗道了一句,然后這才笑著看了眼明慧眼前的茶,對明慧說道,“這雨前茶,本宮知道你喜歡喝這個,特意讓他們沏的。”

        “多謝娘娘厚愛!”

        “你嘗嘗,若是不合口味,本宮讓他們重新沏。”李皇后笑著端了杯盞慢慢地吹了吹,說道,“到了本宮這里就當是自個家,無須客氣。”

        明慧這下是心里的警惕又加了幾分,笑著低頭吹了吹,喝了一小口,“好茶,謝娘娘恩典。”

        “合你口味就好。”李皇后道。

        難道今日還是請自己來茗茶的不成?明慧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一分,說道,“明慧惶恐。”

        李皇后就著已經(jīng)過去多時的水災問了明慧一些問題,明慧也就簡單扼要地回了。

        李皇后最后看著明慧帶著幾許責備,“那般危險的時候,你若是出個什么意外,可是如何是好?”

        喝了一口茶,又道,“不過也幸好你去了,挽救老百姓于水火之中,本宮替老百姓謝過你了。”

        明著是贊嘆自己,暗里卻是說自己一個閨閣女子不該出頭,不過……這倒是事實,自己是出了不少的力,這是天下皆知的,明慧于是不客氣地坦然接受了這夸贊,“娘娘謬贊,明慧只是略盡了綿薄之力罷了。”

        李皇后聽得明慧臉不紅心不跳那般理所當然地受了自己的贊嘆,端著杯盞正往嘴邊送的手微不可察地頓了頓,喝了一口茶,用錦帕擦拭了下嘴角,這才笑著看向明慧說道,“難得你一片善心,小小年紀就有如此胸懷。”

        “娘娘謬贊了。”明慧笑著回道。

        “哎,依寶那孩子若是有你一半的好,本宮也就少操心了。”李皇后微蹙著眉頭,憂心說道。

        明慧瞥了眼紅絲,想必剛才發(fā)生的事紅絲在進來稟報的時候已經(jīng)與李皇后提了,明慧淡淡一笑,說道,“依寶公主金枝玉葉,哪是明慧與之能比的?”

        李皇后臉色憂愁,眼眸里也閃著濃濃的憂色,對明慧解釋說道,“明慧你是有所不知,在這宮里頭,依寶她年紀最小,平日里這大家都順著她,由此就養(yǎng)成了那直爽的性子,如今還是一副小孩子脾氣,沒長大一般,哎,她若是有你一般的懂事,本宮這心就放下了。”

        說到這李皇后深深嘆了一口氣,對明慧說道,“你若是有空就多多進宮來,與依寶也有個伴。”

        明慧微微一笑,說道,“娘娘錯愛,明慧不敢當。”

        稍頓了下,一本正經(jīng)地對李皇后說道,“至于其他娘娘多慮了,有娘娘您的教導,又有宮里頭其他娘娘在幫襯著,還有宮里的教養(yǎng)嬤嬤那可是最為出色的教養(yǎng)嬤嬤,公主是天之驕女,自然是我等閨閣女子最佳的表率,最是知書達理,端莊大方,恭順賢淑的。”

        站在李皇后身后的紅絲聽得的明慧的話,嘴角直抽搐。

        皇后娘娘這是客氣,想著把事情就這么揭過去了,畢竟兩個年紀相仿的女子斗斗嘴也是尋常不過了,而且一方還是公主。

        若是一般人,紅絲想李皇后定然是還會敲打一番的,但是面前的是昭陽郡主明慧,救過皇上性命,狀告過生父,挽救過不少老百姓性命。

        皇上冊封她為昭陽郡主,其意義非同一般,既向世人昭顯了對她的寵愛,又宣告了她的尊貴。

        還有,那威遠侯,雖是沒有什么證據(jù),但多少都跟她有點關(guān)系。

        可這郡主是完全按著皇后娘娘所出的接牌,還給依寶公主扣上了這么一個華麗的大帽子。

        閨閣女子最佳表率!

        身為公主,品性行事,自然是代表著皇家風范,自然是閨閣女子的表率!

        這一步——

        如此冠冕堂皇。

        卻真真是將的皇后娘娘沒話說。

        李皇后臉上的笑容未變,但眼底的利芒一閃即逝,看著明慧說道,“你這孩子,這嘴莫是摸了那蜜。”

        “多謝娘娘的好茶。”明慧捧著杯盞,直笑。

        “明慧你心善,有一顆憐憫之心,如今公主府的事情未定,本宮也不敢妄言,但是不管將來結(jié)果如何,皇上念在你以前的苦勞上是不會為難你的。”李皇后話一轉(zhuǎn)就轉(zhuǎn)到了公主府的事情上,雍容華貴的李皇后身上就帶了幾許迫人的壓力,“小六那孩子幼年失母,很是可憐,本宮身為他的嫡母,一心希望他能平順安康,但是如今你的處境……。”

        李皇后微頓,目光看著明慧,臉上閃過擔憂,“你與小六的婚事就此作罷吧,小六性子執(zhí)拗,這事,還是由你親自提出來的好。”

        聞言,明慧眉心微微挑了下,嘴角噙著的笑就帶了幾分冷意。

        錦上添花易。

        雪中送炭實在難!

        如今事情還未定,還沒有落難,就如此迫不及待地踩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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