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52章
錦羽宮中兵部尚書家的千金王念云端坐在梳妝臺前,銅鏡里的女子膚潔如雪,唇赤如丹,溫婉如玉。
身著一身淺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青色的百褶裙,舉手投足之間平添一份飄逸。
“讓你打聽得事情怎么樣了?可有了新的消息?”王念云一邊對身邊的婢女問道一邊盈盈起身,腰間流蘇發出細微的碰撞之聲,清脆而優雅。
“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婢女走近她輕聲說道。
“看來這就是命吧。”王念云輕啟朱唇,略帶殤然。
“幸虧小姐當初聽了老爺的的話早早進了宮。若是小姐當年執意嫁給那江世子,那今日”婢女接過她的話說道。
“若是當初他答應了這門親事,即便是今日跟他一起失蹤我也是愿意的。”王念云回道。
“小姐快不要說這種傻話了,如今您是皇太后欽定的太子妃人選,日后的地位如日中天,豈能跟一個世子妃相提并論的,太子殿下待小姐更是情深義重,小姐此般恩寵不知要羨煞多少人呢。”婢女奉承道。
“身為女子嫁為人妻無非是為了情和余生的富貴,而我也不過是一凡俗之人,當年他對我無意我還好生傷心了一陣,這如今都已經進了宮竟還還忘不下他。知道他身處險境還是會心急如焚。”王念云悠悠的說道。
“小姐是重情重義之人,再過些時日選好了良辰吉時宮中就會行冊封大殿,小姐今后還是將此人忘記了好。”婢女勸慰道。
“你自小便跟隨我對我當然是了解的,我知道你也是為了我好,可這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想要徹底忘記又談何容易?”王念云望著婢女柔聲說道。
“太子那邊呢,昨日從龍軒宮回去之后去了太醫署可打聽到是去都做些了什么?”王念云繼續對她問道。
“這”婢女遲疑道。
“有什么事情你不必瞞我直說便是,你還擔心有什么事情是我承擔不了的嗎?”
王念云見她神情為難,對她繼續問道。
“昨日太子殿下去了太醫署是見了一個叫夏若初的女醫,聽說那天女醫手受了傷承允太子竟還親自為她敷藥,今日一大早太子殿下還命人為那女醫送去了進貢的上等創傷藥,聽說那藥功效神奇屬于珍貴的珍稀之物。”婢女說到此處便不再說。
“果然咱們這位太子爺還是個多情種,其他宮中的那些鶯鶯燕燕也就算了,她一個小小的女醫又是什么身份,也敢做這種飛上枝頭當鳳凰的美夢。”王念云對冷嘲道。
“小姐不必為那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下賤坯子壞了心情,想必也是太子殿下一時新鮮,過不了幾日誰還會記得她姓甚名誰?哪能跟小姐您比,您身份尊貴,生的更是傾國傾城,就連三皇子那般明經擢秀之人對小姐不也是思慕已久嗎?”女婢一臉討好的附和道。
“他喜歡我又如何,誰讓他只是一個不不受恩寵的三皇子?雖說她母親吳貴妃集萬千寵愛與一身,但這皇上分明就沒有愛屋及烏,沒對他有半分特別。如今宮中對他的身世已早已傳開,說他并不是吳貴妃所親生,這樣說來不受皇上恩寵也不足為奇了,還好他自己也算爭氣憑借著自己的一身才華如今在這朝中也爭得了一席之地,可畢竟都是些無關痛癢的閑職,重權還不都在太子那里。我王念云從踏入這皇宮的第一天開始就是奔著那母儀天下的位置而來的,父親如今在朝中也是身兼要職,他定當會為我精心籌劃一番的。”她胸有成竹的說道。
“那是定然的,如今老爺手握兵權背后還有皇太后做靠山,這日后后宮之中勢必是小姐您說了算。”婢女說道。
“不過我還是挺好奇那個小女醫的,據我對太子的了解他并不是細心之人,卻能對一個沒身份的女醫關懷備至,想必一定是深得他心的人才會這樣,越是這看似不起眼的越能掀起大風大浪,隨我這就去太醫署會會她。”王念云對身邊的婢女說道。
“給云小主請安!”太醫署的眾人見王念云突然到訪有些驚訝。
這太醫署自從飄梧和夏若初來了之后,明顯的比以往熱鬧了幾分,之前不善言辭有很少交際的江世子前后兩次親自蒞臨太醫署,而后又是承運太子隔三差五的尋些無關緊要的緣由待上半日,如今這又招來了王念云這只金鳳凰。這太醫署怕是今后難得安寧了。
在太醫署但凡有些資歷的人都認得這個未來的太子妃,只是夏若初剛到太醫署時間不長,平日里又很少有機會去宮中的其他地方,所以她自是不知道面前這個看似心高氣傲的女子是何等身份。
“想必你就是夏若初吧?”王念云將幾個妙齡少女逐個打量了一番,最終將目光停留在了夏若初的身上。
夏若初因為雙手受了傷,但依舊不愿待在房中休養做個閑人,每日還是會準時來到太醫署做一些力所能及的雜活。
“奴婢正是。”夏若初恭敬的回答道。
“果然生的千嬌百媚,看這雙水靈的眼睛,不由得讓人顧盼流連,能入的了太子殿下的眼斷然是不一般的,如今一見就連我這女子也不禁為之動心了呢。”王念云緩緩踱步將夏若初周身好生仔細的打量了一番。
“奴婢不敢,云小主這是要折煞奴婢了!”夏若初心生惶恐,急忙跪倒在地說道。
夏若初雖是未經世事,但這男女之間的小心思對她這個情竇初開的年紀是最為敏感的,聽她說的一番話,她便是知道面前的這位一身華服的女子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今日她唯獨對自己點名道姓那今日這一遭也定是為她而來,現在自己突然就成了太醫署這眾矢之的。這讓她怎么承擔得了?
“這可是皇太后欽點的未來太子妃,如今小主無意間聽到了一些關于太子殿下的風言風語很是不開心,所以專程過來奉勸那些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下賤奴才,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安分守己的做人,這樣才可以在這偌大的皇宮之中安然度余生!!”
王念云身邊的奴婢狠狠地盯著夏若初無比惡毒地對其說道。
“奴婢夏若初自知身份卑賤,斷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想必是云小主多心了!”夏若初低頭輕聲說道。
“大膽奴才,竟敢這般跟云小主說話,多不多心也輪得到你妄加揣測!!”
只見王念云身邊的貼身婢女不由分說的走上去在夏若初的臉上重重的打了一巴掌,太醫署的眾人見勢,知道這王念云是兵部尚書的千金如今這太子妃的身份雖說沒有行冊封儀式,但這在宮中早已人盡皆知,現在見王念云正在氣頭上,眾人也都紛紛繞道走。
“奴婢不敢,還望云小主饒了奴婢。”夏若初一邊說一邊用受傷的手捂著通紅的臉。
“你既然已經知罪,那就知道從今以后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今天只是過來提醒你一下,若是日后你不長記性,那就別怪我沒有提醒你!”王念云居高臨下的望著跪在自己身邊的夏若初,一字一句的說道。
望著王念云的身影徹底從太醫署消失,夏若初才踉蹌的起身,她心中自是有萬般委屈的,可是如今她只能獨自將這份委屈咽下去。
“小姐這就打算放過那個小賤婢了嗎?若是她繼續留在這宮中難免太子殿下不對她惦記。”回到錦羽宮后,婢女對王念云說道。
“我也想讓她從這皇宮之中徹底消失,若是這樣難免讓太子殿下對我心生厭惡,況且父親前幾日一再交代讓近些時日在宮中不要招惹是非,這等閑雜之事還是等冊封大典過后再說吧。”王念云說道。
“還是小姐考慮的周全,這冊封大典也沒有幾日了,要不是皇上最近龍體欠佳,小姐您早就是名副其實的太子妃了。”婢女跟在王念云身后說道。
“遲早的事情也不差這幾天!”王念云神情高傲的回道。
“老爺昨日托人來信說,讓小姐您對三皇太子的態度還是要客氣一些,日后您是要長久在這宮中的,盡量不要得罪了她,以便日后可以用的得到。”婢女在王念云耳邊輕聲說道。
“父親還真是未雨綢繆,這一步都替我想到了。”王念云苦笑道。
“總之老爺還是替小姐著想的,恐怕是老爺也已經知道了三皇子對小姐的那份心思。”婢女小心說道。
夜幕降臨,暮色暗淡,殘陽如血。
碩大的皇宮之后也逐漸變得格外沉靜,華清宮中宮人們已早早地將燈籠燃起。華清宮仿若瞬間恢復了白日的明亮,讓此時的華清宮顯得更加瑰麗而柔美。
鑲嵌著晶瑩透亮的白玉榻上,吳貴妃卸掉了繁重的頭飾,身著一身月白蝶紋寢衣,慵懶地倚在軟榻之上。鬢發低垂,頭上只簡單的斜插著一支碧玉瓚鳳釵。
“天已入秋,如夜寒涼,貴妃娘娘還是早點歇息吧。”身邊的婢女輕聲說道。
“今日一早三皇子過來請安,說是晚些會過來看望本宮,都已經這個時辰了怎么還不見他來?”吳貴妃問道。
“今日聽聞三皇子事務繁忙,怕是忘記了也有可能。”婢女回答道。
“栩兒這孩子一向說道做到,想必今日定是事情太多了,我再等一會兒若是不見他來再歇息。”吳貴妃依舊執著。
這是輕掩的門似有一陣風吹過,門被人打開了,進來的是一身白衣的女子,長長的衣擺搖曳垂下,臉戴著潔白的面紗,淺淺的遮住了半張臉,但依舊可以從眉間看出她的孤傲冷艷。
“你是何人?竟敢”婢女上前話還沒說完,便中了白衣女子的暗器后瞬間倒地。
吳貴妃見勢,驚慌起身,轉身看到瞬間倒在自己身邊的婢女,神色張皇地望向白衣女子。
“不用擔心,明天天亮后她便會醒來,吳貴妃好久不見!”白衣女子一邊說一邊取下面紗。
“是你筱之媚”吳貴妃緩緩走近她說道
“沒想到這么多年沒見,吳貴妃還人一眼認出我。”筱之媚語氣冷淡的說道。
“是啊,整整二十年了。”吳貴妃回答道。
“你應該感到很意外吧,我已這種方式過來跟你見面?”筱之媚一步步走近她問道。
“我以為你二十年前就已經死了,后來在兩年前我得知原來你一直都在為皇上辦事,我便知這一天遲早會來的。”吳貴妃如釋重負。
“既然你早在兩年前都已經知道我還活著,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事情的真相,又為何不告訴栩兒他自己的身世?”筱之媚厲聲問道。
“告訴他?虧你還是他的親生母親,難道就一點都不為栩兒著想嗎?這宮中看似平靜實則早已波濤暗涌,栩兒雖不是我親生,但我卻視他為己出,我只希望他此生在這宮中平安度過余生,不愿看他被牽扯到這些紛爭之中,倘若他知道自己的親生母親是皇上的一把匕首,你他如何在宮中該如何自處?”吳貴妃反問道。
“這不是你隱瞞他身世的理由,就算栩兒與我相認,我也只會在這皇宮中助他一臂之力而不是像你所說的為他制造牽絆。”筱之媚說道。
“就這樣讓他做一個平庸的皇子不好嗎?我是念在當年跟你有過姐妹之情,這些年來一直善待栩兒,我不愿看到日后他為了爭奪帝位而整日費盡心機的活著,自古以來為了帝王之爭死去的人還少嗎?”吳貴妃眼中充滿了懇求之意。
“你不會懂得滿門抄斬的那份痛苦,這二十年來的每一天我都在提醒著自己,此生我不但要為死去的家人們報仇雪恨,我還要這宴國萬人之上的帝王之位!”筱之媚咬牙切齒的說道。
“筱之媚你是瘋了嗎?,即便是恨那也是你一個人的恨,為何非要拉上栩兒陪你一起承受這份痛苦呢?況且栩兒從未有過覬覦皇位的非分之想!”吳貴妃聽完她的話局促不安的說道。
“母妃看來你從來都沒有真正的了解過兒臣!”只見三皇子從門外走了進來。
不知什么時候三皇子早已待在了門外。
筱之媚望著走到自己面前的三皇子,微紅的雙眸之中充滿了極端偏執的愛意。
“皇兒,你是什么時候來的?”吳貴妃吃驚的問道。
“從你們開始對話的時候我就已經在了。”三皇子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栩兒你就是我的栩兒?”
這事筱之媚回過神來,快步走過來拉著三皇子望向他問道。
三皇子望著面前這個陌生的女人,對吳貴妃問道:“母妃,她說的這些話可是真的?她當真是我的親生母親?”
吳貴妃沒有回答,踉蹌的倒在了地上。
三皇子見勢急忙過去攙扶起她。
“你不否認那這便是真的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三皇子在微光之下微略轉眸向吳貴妃問道。
“你說的對,她就是你的親生母親,早在二十年前你的外祖父犯下滅九族的大罪,當年還是先帝在位,你的母親和剛出生的你也一并被下令處死,皇上設計悄悄救下了你和你的母親,后來便偷偷將你交于我來撫養,那時我懷了身孕后便在府中深居簡出,后來因為一次意外滑了胎,這樣一來也就更好的能夠掩飾你真實的身份,之后這件事情除了皇上和我之外再沒第三人知道,所以把你對外聲稱是我誕下的皇子也便沒人懷疑,那時我與你母親在那爾你我詐的王府之中患難與共情同姐妹,我以為你的母親已經喪命,便發誓將你好好撫養成人,直到兩年前我得知她并沒有死,而是一直被皇上利用,負責謀殺對皇上帝位有威脅的朝中大臣,那個時候我知道即便我知道你的親生母親并沒有死,但我還是要隱瞞你的身世,當今皇太后就是當年的皇后,當年你祖父之事她也有所參與,若是她知道你還活著,定不會輕易放過你的,我只想好好的保護你,并沒有想要刻意去隱瞞什么,既然今日你都聽到了那便是天意難違。”吳貴妃低沉的聲音里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孩兒并未有埋怨母妃之意,母妃處處為孩兒著想,已是萬分感激。”三皇子對吳貴妃說道。
“栩兒我的栩兒原來他這些年都一直在騙我,在他救出我那一刻他告訴我我的孩兒已經死了,我竟然信了他,枉我還一直拿他當救命恩人看待,處處為他拼命保全皇位,他只是把我當成一把殺人的利劍而已”筱之媚痛心疾首的喃喃道。
“你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皇宮之中呢?”三皇子轉身對身后的筱之媚問道。
“他給了一塊御賜的門牌,我這幾年以來在這宮中僅憑這枚御牌便可來去自由,可我竟忽略了這一點兒,竟從未調查過你的身世。”筱之媚是眼眸悠然轉寒。
“如今這一切都已真相大白,你接下來有何打算?”三皇子接著問道。
“既然我知道你是我的親生孩兒,那自然是要你重新回到我身邊”筱之媚斬釘截鐵地對三皇子說道。
“你不要忘了栩兒現在的身份是當朝三皇子,你要他怎么回到你身邊?若是你現在的身份暴露定會引起朝中大亂,到那個時候栩兒也將萬劫不復,你可有考慮過?”吳貴妃語氣苦澀地對她質問道。
“既然我今日能過來見你,定是做了完全的準備,你不要忘了這些年來做過這些事情,任何一件昭告于天下都會動搖他的帝位,既然他如此對我,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筱之媚胸有成竹的說道。
“你不要太沖動了,僅憑你這幾年積累的勢力是不足跟整個朝局抗衡的。”吳貴妃勸慰道。
“當年我的父親身為宴國大將軍,為了宴國的安定常年在邊外浴血奮戰,結果卻落得客死他鄉的悲慘下場,奈何他臨死前也不知自己忠心效命的皇帝竟暗地將他斬草除根,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當年的帝王疑心他會利用手中的兵權權傾朝野,那可是上百條的人命啊!如今也該讓他為此付出代價了,而這代價就是他們處心積慮所守護的帝王之位!”筱之媚狠狠的說道。
“如此說來現在景郡王的下場跟當年真是如出一轍。”三皇子說道。
“真是可笑,我竟然幫他做了這么愚蠢的事情。”筱之媚一聲冷笑道。
“景郡王府被滅門,也是你所為?”三皇子問道。
“如今這天下,有能力取景郡王江景末性命的人除了我筱之媚已無第二人,當年想必他也會看上了我這一身的好武藝才留我性命的,若是我沒有利用價值,今日你們母子二人早就是陰陽兩隔了,虎毒不食子好在你還活著。”筱之媚淚眼婆娑的望著三皇子說道。
“這些年來我在這皇宮之中雖是錦衣玉食,但也受夠了旁人的冷眼,就連那個蠢如鹿豕的二皇子也比我受父皇寵愛,若不是母妃多年來備受恩寵父皇根本不會拿正眼瞧我,這些年來我比任何一個皇子都要勤奮努力,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讓那些瞧不起我的人對我另眼先看,可就算我有蓋世之才也只能暗跡韜光,父皇從來都沒有給過我任何機會,他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太子身上。我受過了這樣的日子,我也曾想過有朝一日能平步青云扶搖而上,可奈何一直沒有機會。”
三皇子此刻的眼中已是寫滿了瘋狂與絕望。
“你現在已經有我了,母親會助你完成霸業,既然栩兒早有此意那我們就從長計議,趁現在他們還未對我們有所防備,我們一定不要錯過這個大好時機,那些人怎么也不會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筱之媚嘴角帶笑,臉上卻散發著讓人膽寒的嗜血戾氣。
“可是”三皇子聽了她的話有所猶豫。
“難道你還信不過你的母親嗎?”筱之媚望著他問道。
“孩兒不是信不過您,只是這件事情非同小可,若是失敗,我們將萬劫不復”三皇子擔憂的說道。
“那我們就只準成功不許失敗,現在整個朝局早已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根本就是不堪一擊。”筱之媚對他說道。
“栩兒你聽母妃的話,雖現在朝中四棚五裂,但百足之蟲斷而不蹶,你斷不可以身犯險。”癱坐在軟塌之上的吳貴妃苦心哀求道。
三皇子聽了吳貴妃的話走近她,屈身攙扶著她寬慰道:“母妃你難道忘記當年皇后是怎樣對您的了嗎?她斷定您沒有強大的靠山做支撐,又嫉妒您受寵便對您各種欺壓和侮辱,而您忍氣吞聲的在這皇宮之中生活了這么多年,你難道以為孩兒不知道您的委屈嗎如今兒臣想要出人頭地,想要您不再受任何人的欺壓,孩兒心意已決希望母妃的成全!即便是母妃不支持孩兒還望母妃不要阻攔!”
吳貴妃知道此時說什么有無濟于事,便無奈的低泣不語。
“今后就委屈母妃在華清宮中好生休養鳳體,我會加派人手對華清宮嚴加防衛,無論宮外發生任何事情都保華清宮安然無恙,母妃就安心在這華清宮靜候兒臣的佳音便可!”三皇子將吳貴妃攙扶端坐在玉榻之上,便和筱之媚一起離開了華清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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