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只身闖入
夜深人靜,榮府東廂房的守衛(wèi)換了一茬又一茬,陸淵屏息隱身潛入榮府,隨著守衛(wèi)走到了這東廂房。
東廂房死氣很重,居然比義莊還要陰邪壓抑。
如果夢涼川跟來的話,他一眼便能看出這里面的門道,榮府在養(yǎng)尸。
陸淵站在窗外,盯著房內(nèi)。
同時房內(nèi)之人也在打量著陸淵,沒有道士的氣息,不是這幾日住進城中的道士。
“抓住他。”
陸淵被看破隱身術,狼狽離開,護院非人應是藥尸。藥尸是死前吃了某種藥物,死后身體強化,比僵尸好控制。下藥之人身上會有那特有的藥香味,讓藥尸聽其指揮。
陸淵看不出這是什么物種,只知道非人非妖非精非魔。
“既然來了,便是客,留下吧!”
榮仕炘的聲音沙啞,仿佛常年不說話般生硬。
榮仕炘坐在軟榻之上,抬手虛空一抓,空間幾經(jīng)折疊,陸淵被抓住左肩,動彈不得。
“別動,我只需要輕輕一捏,你的手臂就斷了。”
陸淵聞言不再掙扎,對方確實能輕松捏斷自己的手臂,死氣很重,而且善于占卜吉兇的他,居然看不透這榮仕炘。
“公子,他身邊還有一位極陰命格的天師,比童男童女有用多了,只需要在祭月時吸了那天師的血,公子便可一步踏入僵神。”方士屈指一算,將近幾日與陸淵接觸過的人探查了個遍,“只可惜那人動不得,那人是天師府的道人。”
“還有本公子動不得的人,待我成就僵神,就算天師府傾巢出動,又奈我何。”
“公子,天師是所有僵尸的克星,不可大意。”方士并不是托大,天師府還是有點本事的。
“鎮(zhèn)靈符給他貼上。”
“公子,鎮(zhèn)靈符是禁錮修為高深的妖靈的,用來鎮(zhèn)壓這人族修士,有點大材小用了吧!”
“一般牢房也關不住他啊!麻溜的拿出來。”
方士只好拿出他下山之前從師父那里偷來的鎮(zhèn)靈符,貼與陸淵背上,隨即靈符化為黃繩將陸淵綁住。
符篆的威力取決于畫符之人的修為,也取決材料的稀有度。
陸淵就這般被擒了,次日晌午夢涼川睡醒才想起他,牙都沒刷跑進衙門。
看門的衙役被撞暈后,直到摔跤才反應過來有人闖進衙門。
“站住,衙門重地,也敢闖。”
“林大哥,在嗎?”
“站住,夢道長!衙門也敢闖,剛被保釋出去,又想回來住幾日?”衙役拉住夢涼川,隨即調(diào)侃道。
“林大哥呢?”夢涼川被攔住,倒是沒有不悅,掙脫開衙役鉗制住自己的手。
衙役見來人是夢涼川,也沒在動手,林執(zhí)同他們說過,這夢涼川是自己人。
“在巡街,頭兒此時不在衙門內(nèi)。”
夢涼川每日都醒的晚,夜里知道陸淵不在,也沒去他房間尋他。
“哦!我去街上找他,衙役大哥回頭見。”
夢涼川一溜煙跑沒影了,倆衙役嘴角帶笑。
“你說頭兒一板一眼剛正不阿的性格,跟這位火急火燎的主兒結(jié)交,是福是禍呢!”
“我倒樂意看到頭兒能有些煙火氣,我覺得是好事。”
街上,林執(zhí)被一婦人攔住。
“差爺兒尋到我們家妮子了嗎?”
“趙嬸還沒有,我們?nèi)嘌靡垡呀?jīng)在加強巡邏了,尋到人便會送回您家中。”
婦人眼角黑紅,臉上毫無血色,任誰看了都心下一揪,林執(zhí)雖有諸多不忍,但他也無能為力,只能一次又一次敷衍婦人。
這位婦人失去孩子,已經(jīng)三月有余,終日恍恍惚惚盼著孩子能被衙門尋回,都知孩子多半是兇多吉少,可婦人失女之痛已經(jīng)夠讓她心碎了,不忍心再給她添加負面情緒。
“好,差爺兒給個準話兒,我家妮子是不是找不回來了。”
“趙嬸,心放肚子里,將人擄去多半是求財,買賣人口的人牙子屢見不鮮,定能尋到的,放寬心回去等著。”林執(zhí)安撫下婦人,起身欲走。
這時夢涼川跑來,帶起一陣風,將近處攤位撩起。
“哎呦,我的果子。”
“小心雞蛋。”攤販喊道。
但為時已晚,雞蛋已經(jīng)飛到林執(zhí)頭頂,啪嗒,碎了林執(zhí)一臉。
“你最好有事。”
“不好意思,子期兄一夜未歸。”
“一夜未歸,你此刻才知道!”林執(zhí)用的肯定的語氣。
夢涼川此時衣冠不整,猜這夢涼川應該是才睡醒,陸淵一夜未歸,多半是被榮府扣下了。
“不好意思嘛!昨天回去晚,沒多在意。”
“你今天晚上住到我那去,客棧不安全。”林執(zhí)擔憂道。
林執(zhí)不會什么心算之術,也就憑心做事,明日就是一年一度的祭月儀式了。
祭月儀式是當?shù)仫L俗之一,人們也習慣了這一盛事,但是林執(zhí)就是憂心忡忡,覺得明日一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
“我要去救人,如若此時被擄的是我,子期兄也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敵人在暗,我們在明,冒然前去營救怕是不妥,還需從長計議。”
夢涼川轉(zhuǎn)身走向榮府,家丁攔住他的去路,當接觸家丁時',夢涼川眼睛微瞇。
“這榮府怕是沒有活物。”夢涼川抬腳將家丁踢飛,跌落院中。
隨后依法炮制,只要有人上前一步,皆是飛回院子的下場,有幾個倒霉蛋跌進湖中。
榮仕炘隔著重重院墻,便能覺察到有外來者的氣息,方士嘴角笑的陰邪。
“布置好了,只等他踏入陣中。”
然夢涼川尋著陸淵的氣息,一路無阻來到地下暗格,這榮府居然私設牢房,刑具居然比知州衙門都多。
琳瑯滿目、撼人心魄的刑具上銹跡斑斑,有些刑具上面血跡都還沒有干,這樣不怕受刑者的傷口感染嗎?
最深處陸淵被綁在比人粗的木梁之上,身上有幾處鞭痕。
夢涼川隨手一扯,鎮(zhèn)靈符化為灰燼,失去了約束陸淵跌落,被夢涼川單手撈起,扛在肩上。
“輕點,我四肢麻了。”
夢涼川沒有回話,憐香惜玉他指定是不會的,再者說了這陸淵是陸小弟祖宗輩的,他就更不能僭越了。
“讓你逞強,栽了吧!”夢涼川言下諷刺意味明顯。
陸淵一時間無言以對,確實是因為自己個大意,才著了道,被擒。
然夢涼川抬腳欲走時,雙腿被樹藤卷住,下半身被綁住,隨即便動彈不得。
“縛靈陣,大手筆,這府上方士修為不低,不過可惜了。”
不對,家伙事沒帶來,“靠~!”
“粗鄙不堪,怎可罵人。”陸淵軟弱無力的聲音傳入夢涼川的耳中。
本就被鎮(zhèn)靈符壓的靈力潰散,又被夢涼川甩的昏天暗地,陸淵有些體力不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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