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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 51 章


“為什么?”樓厭很好奇初夏對穆千玄動心的緣由。

        “與你無關。”初夏扭過臉龐。

        屋外響起腳步聲,初夏推了樓厭一把,壓低嗓音說:“快走。”

        樓厭回頭看她一眼,推開窗戶,一躍而出。與此同時,敲門聲響起,蕭毓婉的聲音從門外飄來:“夏夏,你在嗎?”

        下了雪,蕭毓婉擔心初夏著涼,給她送來一件新做的冬衣。初夏穿上新衣,與蕭毓婉說了幾句話,送蕭毓婉回了屋,自己拿起樓厭留下的丹丸,用小刀刮下來一點,拿油紙包裹住。

        阮星恬說,她要是能拿到解藥,或許能配出藥方。前幾次都是樓厭親自喂藥的,這次初夏好不容易得了機會,立時拿著解藥去找阮星恬了。

        林愿與谷青容一事已經過去許久,阮星恬的心情漸漸平復,如原書那般,林愿打算納谷青容做妾。

        本來以阮星恬的身份,想要嫁入侯府,做林愿正經的妻子,也是不容易的。林愿早已做好與母親乃至整個家族抗爭的準備。阮星恬的拒絕和解,讓林愿心如死灰,徹底絕了與阮星恬再續前緣的心思。

        谷青容的命需要阮星恬繼續吊著,林愿就把她留在了奉劍山莊,約定好等她病愈,就接她進侯府。

        阮星恬留在奉劍山莊,不止因為要照顧表妹,還有一個重要的目的——她要醫好虞思歸。

        初夏走到門外時,剛好聽見阮星恬說:“或許,我真的做錯了,如果不是我堅持查出真相,祝夫人就不會這樣。”

        祝文暄安慰說:“想要殺死我母親的,是她的丈夫和女兒。阮姑娘,你是神醫,能醫好患者的病,卻醫不好人心。沒有你,結果還是會這樣,你不用太過自責,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但是青容……”谷青容現在對阮星恬只剩下了恨。愛恨非一朝一夕,阮星恬至今才明白過來,從小與她一起長大的表妹,心里早已恨毒了她。

        “是她不對!她算計于你,奪走本來屬于你的東西,你已經仁至義盡,從今往后,你不該再為她考慮。阮姑娘,你應該對自己好點。”

        “我自幼失去父母,谷家撫養我長大,所有人都對我說,谷家對我恩重如山,我應該報答。青容是谷家唯一的女兒,我凡事以她為重,她想要的,都會拼盡全力為她尋來。姨父姨母去世后,青容怪責我分走了他們的寵愛,我以為是她剛失去至親,一時失言,從未想過那是她的真心話。”

        阮星恬平日將這些話都深埋心底,鮮少與人提及,那些隱秘的傷痛早已結痂,再次揭開,鮮血橫流。

        有祝笑笑在,祝文暄何嘗不是如此。所有人都告訴他,要保護好笑笑。他們眼里只有笑笑,死去的笑笑,活著的笑笑,沒有人記得,還有一位祝二公子。

        祝文暄輕嘆一聲,還要勸解,聽見初夏的腳步聲,走到門口。

        初夏說:“二公子,我找阮姑娘。”

        祝文暄點點頭,同阮星恬告辭。

        初夏進屋,阮星恬招呼著她坐下。她休養多日,已恢復許多,只是眉眼間難掩疲倦和情傷。

        她的那些話,初夏都聽到了。原書里提過,阮星恬尚不懂事時,父母橫死奉劍山莊,谷家將她帶回去,和谷青容養在一起。

        谷家對阮星恬確有養育之恩,但并非那些人說的恩重如山,谷家養她,只不過給了她點吃的和穿的,而阮家的財產、阮父留下的珍貴典籍,都歸谷家所有,那些財富足夠阮星恬三輩子衣食無憂。

        至于谷家夫婦好吃的好喝的都緊著阮星恬先用,是因他們早已看出這個小姑娘的懂事,這些好東西最終都會流向他們自己女兒的手里,又白添一份恩情,何樂而不為。

        正如祝文暄所說,這世上最難醫的是人心。

        初夏拿出帶來的解藥:“阮姑娘,你要的東西。”

        阮星恬是醫癡,聽說她帶來的是辟蘿春的解藥,登時一掃滿目倦色和落寞,眼神透出振奮。

        過幾日,就是奉劍山莊的賞劍大會。

        祝長生辭去武林盟主后,受人之托,閉關幾個月,鑄出了一把劍,取名蘭幽劍。此劍是肅王為自己的心上人——那位號稱天下第一美人的墜星谷谷主薛明蘭所鑄,據說這位美人平生最愛蘭花,肅王就拜托祝長生,務必鑄出一柄帶著幽幽蘭息的香劍。

        劍出爐后,廣發英雄帖,邀請愛劍之人共同賞劍,是奉劍山莊的規矩。

        這次的蘭幽劍別具一格,清雅的劍名,藏著肅王對薛明蘭的愛慕,引無數人心馳神往。

        然而就在賞劍大會的前夕,奉劍山莊收到一張來自離火宮的黃金帖子,帖子上印著離火宮獨有的朱雀火焰標志。

        帖子上說,奉劍山莊與離火宮紛爭由來已久,兩者之間橫亙著無數條人命,如今離火宮的少宮主愿意放下前塵舊事,與奉劍山莊的弟子聯姻,化解多年的宿怨。

        這些事本該與初夏無關,初夏做個快樂的吃瓜群眾就行,但是他們要求聯姻的對象偏偏是初夏。

        初夏登時覺得這個瓜不香了。

        該死的樓厭,賊心不死,為了得到她,居然給她戴上和親的高帽。

        隨著帖子送來的,還有十箱聘禮。比初夏更生氣的是祝長生,祝長生當場撕掉了帖子,將十箱價值連城的聘禮都扔在了山腳下,招來初夏詢問她與樓厭的淵源。

        奉劍山莊與離火宮,正如帖子上所說,結怨頗深。當初離火宮的少宮主楚繡繡與奉劍山莊的弟子相戀,曾在江湖上掀起腥風血雨,陸承之死,離火宮算在奉劍山莊的頭上,而奉劍山莊卻把這筆血債算在離火宮的頭上,更別提還有祝長生的愛女祝笑笑的一條命。

        這樣大是大非的問題上,當然不能站錯隊。初夏立即表示,她與樓厭沒有任何關系,并且惡意揣測樓厭,名為聯姻,實為想白嫖一個人質。

        祝長生深表同意,寬慰初夏,奉劍山莊會保護她的安全。

        初夏卻心情沉重。

        以奉劍山莊的作風,若真的阻止不了樓厭,就會先下手為強,殺了初夏,斷絕離火宮的念頭。

        當初他們的弟子陸承,想要脫離奉劍山莊,與楚繡繡退隱江湖,卻被他們用腐骨釘活生生扎死。

        離火宮下聘的消息,眨眼間就傳遍奉劍山莊,勢頭一度蓋過小醫仙姐妹與侯府公子的三角戀,被迫卷入輿論漩渦的初夏,也成了眾人品頭論足的對象。

        流言嘛,是非對錯不重要,越是離奇,越是毀三觀,越是傳播得快。最好再沾上點風月,就更下飯了。

        短短一上午,就有人扒出初夏曾流落離火宮,與樓厭同吃同住、同逛青樓的秘辛。對于樓厭求娶初夏這件事,傳來傳去,傳到最后,變成初夏與樓厭臭味相投,早已暗通款曲,要做第二個楚繡繡和陸承。

        楚繡繡和陸承的結局并不好,一瘋一死,背著罵名十幾年。

        初夏可不想白白挨罵。她是三公子的徒弟,這樁事還有祝長生壓著,那些人自然不敢當面辱罵。

        背地里罵她也不行。

        一張嘴罵不過一百張嘴,打不過,就加入嘛,把水攪得更渾一點。于是經過初夏的推波助瀾,流言的版本從暗送秋波、暗度陳倉的風月版本,進化成了兩面三刀、殺人滅口的陰謀版本。

        初夏搖身一變,成為離火宮吞并奉劍山莊的棋子,樓厭表面愛重初夏,重聘求娶,實際上樹她做靶子,轉移視線,實現自己一統江湖的野心。

        風月版本濃情蜜意,更契合情竇初開小姑娘的幻想,而陰謀版本恰恰最是符合離火宮妖人在大眾眼里的形象,沒多久,陰謀版本的熱度就壓過了風月版本,并且衍生出各種離譜陰謀論。

        結果無一不例外的,挨罵對象從初夏與樓厭兩人,變作了樓厭一人吸引雙倍火力,初夏反而成了人人心疼的小可憐。

        初夏這下舒暢了。

        她以一己之力想要扭轉乾坤,是很難做到的,這中間多虧了蘇回。蘇回這人別的沒有,就是有錢。有錢能使鬼推磨,一大把銀子撒下去,那就是活生生的水軍,管你黑的白的,鹿都能給你洗白成馬。

        樓厭披著風雪回到竹苑時,初夏和蘇回支了張小桌子,坐在窗畔賞雪對酌。

        下了幾日的雪,天氣嚴寒,初夏拿出入冬前買的紅泥小火爐,熱了一壺珍藏的石榴酒。

        炭火燒得通紅,乳白色的霧氣裹著石榴酒的甜香,絲絲縷縷散在了空氣中。

        “干杯,這回謝謝小師叔了,以后小師叔有難,盡管吩咐。”初夏舉起酒盞,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呸呸”了兩句,“我信口胡說,不作數,不作數。小師叔平安順遂,怎會有難,不要當真。”

        蘇回對這種話不在意。宮闈里長大的皇子,從小到大,誰沒有被詛咒過幾句。還在娘肚子里的時候,就天天有人盼著他去死。

        樓厭推門而入,抖落衣襟上的雪。他手里拿著一支鮮艷欲滴的紅梅,是路過梅園時,順手摘回來的。初夏喜歡花,先前在感恩寺住著的時候,每日都要摘一支新鮮的梅花放在屋子里。

        那紅梅經冰雪一凍,色澤秾艷,香氣撲鼻,持花之人更是風流從容,煙霞色相。

        “師父你回來了,快去喝杯酒暖暖身子。”初夏看見梅花,歡喜得捧著杯盞過來。

        不用樓厭開口,她就知道那梅花是樓厭特意為她摘的。竹苑只有竹子,不管是小黑師父,還是小白師父,常常回來給她帶一枝花。

        梅花初開,是竹苑里少見的顏色,初夏把杯盞遞給樓厭后,就去撥弄花枝了。

        樓厭一路行來,確有口渴,低頭就著手中杯盞抿了口。

        初夏連忙道:“等等。”

        她拿來的是自己的杯子,樓厭抿的那一口,剛好是她喝過的地方,瓷白的杯口還印著淡淡的口脂顏色。

        她話音未落,半盞酒就已入了樓厭的喉中。

        “怎么了?”

        “沒什么。”初夏臉頰一陣燥熱,幸而一直在烤火,雙頰本來就被烤得紅彤彤的,看不大出來。

        這事還是不戳破好了。

        說喜歡她的是小白師父,她與小黑師父應當保持師徒的距離。

        好在大多時候她是能第一時間分辨出小白師父和小黑師父的,比如她下藥時坑的是小白師父,老是欺負她逗弄她卻又很縱容她的是小黑師父。

        那種微妙的不同,盡管加以掩飾,還是有細微的差別。

        確切來說,小黑師父的眼睛里多了點漠然和荒蕪,哪怕在看著她的時候,那雙眼里的光一日比一日多,還是難掩那漫無邊際的寂寂荒蕪。

        那不該是鮮衣怒馬的年紀里,該有的眼神。

        關于流言一事,樓厭也聽說了,雖然自己被罵得狗血淋頭,得知是初夏的手筆,他只是哂笑了一聲。

        小姑娘的陰謀詭計,于他而言,是些不值一提的小把戲,可以算在兩人之間的情趣。

        她愛玩鬧,便隨她去。

        她高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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