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阮旎鐘遲初番外(6)
阮旎這句話惹得鐘遲初原本扶著她的手都是一愣。
他好像從這話里面聽出了一絲撩撥之意,但又不是很能確定她是打趣還是別的。
阮旎比他速度快多了,看著鐘遲初磨磨唧唧的樣子,握住他另一只手放在自己腰上,“鐘遲初連扶著女生的腰都這樣嗎?該不會堂堂鐘總,還是個處男吧?”
鐘遲初眉梢一挑,垂眼看她,“沒正兒八經的結婚,處男不是正常?還是說,你喜歡亂搞的男人?”
他聲音低沉好聽,阮旎眉眼都是笑意,“不,我在夸鐘總您。”
旖旎氛圍沒維持幾秒,阮旎腳一崴,身子完全不受控制的一斜,鐘遲初的手原本只是虛虛搭在她腰上,沒太用力。
但她在懷里猛地一踉蹌,鐘遲初大手瞬間牢牢收緊的扣住了她的細腰。
扶著她手指的手也猛地用力將她往懷里一帶。
阮旎瞬間嚴嚴實實的貼在他身上。
“你……”鐘遲初看著她的目光,第一次有些不太敢看她眼睛了,側頭輕咳一聲,脖頸在不自覺中有些微紅,“你今天好像不太一樣……”
“你今天也不太一樣!比铎恢苯o,“你好像今天有點純情。”
鐘遲初:“咳……”
“你還要學穿高跟鞋嗎?”他斂眸看了眼她的腳,不動聲色的移開了些兩人之間的距離,“既然不會穿,不需要勉強,省得把你腳崴了,下午倒不能去參加年會了!
阮旎倒還是倔強了學了一會兒,然后差點沒跟踩高蹺似的把她的腳弄得一歪一扭的,差點給腳整廢了,丟人丟死了,阮旎氣急敗壞的丟了高跟鞋,赤著腳就跑回了樓上。
鐘遲初看著她的背影,抿唇笑了笑,彎腰拾起被她丟下的高跟鞋,整齊擺放在鞋柜里。
樓上,阮旎郁悶的要死。
給洛南書發去了語音,“寶寶,你怎么學會穿高跟鞋的?”
那頭的洛南書大抵在忙,過了一會兒才回的消息。
阮旎連忙拿過手機聽,她說,“你確定要問我嗎?我穿高跟鞋好像……也沒好到哪去……”
阮旎:“……”
真成,難姐難妹。
隨后,洛南書的視頻通話就彈了過來。
那頭的洛南書正懶洋洋的窩在床上,看上去是剛睡醒沒一會兒。
眼尾染著幾分還未徹底清醒的倦懶之意,慵懶又勾人,素顏的氣質就讓人移不開眼了,阮旎下意識開口,“我家寶寶真美。”
“我家寶貝也是!甭迥蠒佳蹚潖澋幕貞,她沖著阮旎擠眉弄眼,“怎么想起來問高跟鞋?你和你家那位假老公看起來相處的不錯?”
“可算了吧,就是他公司今天有年會,設計師給我了一套禮服和高跟鞋!
“你也知道我,我就沒穿過高跟鞋,上一次婚禮現場高跟鞋那都是因為站在臺上就沒怎么動,下臺以后也不需要我應酬什么的,就很快結束了,我全程都是死死抓著鐘遲初胳膊。”
“但這一次不一樣,那年會流程又長又要交際的,我肯定不能一直站在同一個地方,而且鐘遲初要是去和別人談工作了,我連個扶著的樁子都沒了!
“我可不想去丟那個人,到時候要是在那么多人面前摔一跤,我得被人嘲笑成什么樣子了。”
阮旎想想就頭大,穿平底鞋少不了的會被人說,但要是穿高跟鞋,不出事還好,一出事……那下場不堪設想。
阮旎也不是完全不會穿高跟鞋,但她只能穿著高跟鞋站在原地,可以小幅度的緩慢移動。
但她完全不能像洛南書那樣踩著高跟鞋就跟腳底生風一樣走的很快,洛南書雖然穿高跟鞋技術不好,但她好歹這么多年練出來了。
阮旎頭大的不行,她要是下午穿高跟鞋,她感覺自己就成機器人了。
就好像被高跟鞋束縛了一般。
這一點,洛南書實在是愛莫能助,她也需要一個人告訴她穿高跟鞋速成的方法,但就她自己經驗而言,還是要多穿才行,像阮旎這種,平常根本不穿,現在學,幾個小時后就要上戰場的,這不是開玩笑嘛,怎么可能學會。
不過做為好閨蜜,洛南書好好的安慰了一會兒阮旎。
正聊的投入呢,臥室門被敲響,“妗?”
傅斯景試探性的聲音從外響起,“是睡醒了嗎?”
傅斯景路過臥室外時,隱隱約約的聽到了臥室里傳出來的嬉笑聲,好像是她醒了。
“嗯,我醒啦!
洛南書應了聲以后,急忙對著手機鏡頭撥了撥頭發,整理自己的模樣,小聲和阮旎說,“寶貝,我先掛了呀~愛你,mua~”
阮旎撇了撇嘴,“行吧行吧,掛吧,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女人!”
洛南書又補償了阮旎幾個飛吻,這才掛了電話去給傅斯景開門了。
阮旎看著被掛斷的通話,不由得也替洛南書笑了笑,為她高興,“你喜歡他這么多年,現在這樣真好……”
“不像我……”嘆了口氣,阮旎翻身,平躺著,看著天花板,思考人生。
她從沒有體驗過洛南書這樣感覺,她沒有體會過轟轟烈烈愛一個人的感覺,甚至阮旎就不覺得自己會有一個那樣喜歡的人,因為她是一個利己主義者,她對閨蜜和對男人的態度完全不愿意。
對于閨蜜,她能無條件付出。
但對于男人,阮旎是愛自己大過于男人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阮旎覺得自己沒法去像洛南書一樣,找到一個這樣喜歡的男生。
原本阮旎都想好一個人到老,就和朋友、閨蜜玩玩也挺好。
省得結婚以后還得去考慮生孩子這種糟心事。
但現在……瞧著洛南書這樣幸福,她都有些羨慕了呢……
也想找一個,雙向喜歡的男生在一起,一輩子……
……
……
下午,阮旎稍有的女孩懷春心理就徹底破防了。
這破婚誰愛結誰結,那年會誰愛去誰去,別人的眼光,誰愛介意就讓誰介意去吧。
反正她不管了。
阮旎直接穿了雙百搭的白鞋,藏在裙擺下。
但她裙擺到腳踝上方,雖然有些流蘇擋在前面,但一注意看完全擋不住。
鐘遲初本人都說沒事,不用管,阮旎更不想管了,高跟鞋真的太痛苦了。
與穿高跟鞋相比,穿裙子都顯得容易了許多。
……
阮旎完全不適合這種場合。
她不喜歡太厚重的妝容,不喜歡裙子,不喜歡高跟鞋,也不喜歡那些花里胡哨的首飾。
化妝師本來給阮旎設計的妝容也沒用上。
阮旎只讓化妝師給她簡單的打了個粉底,涂了點口紅眼影眼線的,都是很淡的色系,沒整什么很夸張很引人注目的。
原本的化妝師是想在阮旎眼角貼上小亮片的,阮旎一聽就皺起了眉頭。
小亮片這種東西也太小女生了,阮旎不喜歡。
她眉頭一皺,鐘遲初就知道了,叮囑化妝師,“按她喜好來就行!
最后就因為這句話,阮旎連首飾都沒帶。
那藍寶石項鏈,戴著都嫌墜脖子,寶石也太大顆了。
出門時,阮旎是哼著小曲出門的,下午的化妝師是個有眼色的,阮旎怎么說她就怎么做,不像早上那個設計師給她惹的不高興。
上車后,身子自如的往后一靠,下意識的就想翹腿,一只腿壓在另一只腿膝蓋上,雙腿交疊。
但因為穿著長裙,腿翹起來的那一刻,薄紗卷著,有些不太方便。
鐘遲初注意到她的小動作,沒說話,只當阮旎剛穿裙子不適應,他還以為阮旎下一秒發現自己穿裙子就放下腳了。
哪知道,她抖了抖裙子,裙下雙腿交疊,裙子在外面撐得略微高起來一截。
鐘遲初:“……”
阮旎注意到他目光,“干嘛?看什么?”
鐘遲初輕咳聲,“我只是覺得,你穿裙子,這樣坐是不是不太好?”
“這是長裙,又不短,又不會走光,哪里不好?你行你穿?”
鐘遲初:“……”
“你繼續,你舒服就好。”
阮旎的恣意在到達年會現場以后,看到現場的那些女人,徹底傻住了……
一個比一個穿的雍容華貴。
而且出席年會的大多是股東的太太,年紀都在中年,股東們的女兒可能以前鐘遲初沒結婚時候還想來參加,現在鐘遲初都結婚了,她們也就不想再來了。
于是阮旎看到的那些中年闊太太,那是一個比一個嚇人。
毫不夸張的說,阮旎覺得她可能需要把房本縫在衣服上才能和她們PK一二。
幸虧那些人對她也不是多在意,主要就是剛入場時,有人來和鐘遲初打招呼,鐘遲初順帶著介紹了阮旎。
大家族還是注重門當戶對,像阮旎這樣家世一般的,鐘家人也沒興趣和她搞關系。
阮旎反倒樂得清閑了,索性找了個地方坐下,開始玩手機了。
這樣就是她理想的最好狀態了,最好一晚上都別來人找她,她就出個場,自己玩幾個小時,再離開,這樣極好,但偏偏就有人不稱她的心意。
阮旎正玩著手機呢,影影綽綽的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抬眼一看,可不就是鐘遲初那后媽和林宜來了。
林宜如今的打扮哪里能看出來是家里沒了親人的落魄女孩,就像一個高傲的大小姐一般不可一世。
阮旎只是看了兩秒就低下頭繼續佯裝沒看到她們一樣去玩手機了。
她就是有些可惜,可惜了林宜哥哥和鐘遲初都想照顧她,但她本人卻硬是要和那些不是一條船的人待在一起,最后她自己也淪為了和那些人一樣的一丘之貉。
阮旎不想主動去找話,不代表她們不想主動來挑事。
“鐘太太啊,你家那兒媳婦呢?我還沒瞧見呢!币魂囄P的女聲傳入耳中,阮旎抬頭看了眼,便是這個說話的女人和鐘遲初后媽以及林宜站在一起。
就在阮旎不遠處,阮旎真是好笑了。
也不知道這人是故意說給她聽的,還是真不知道她在這。
不過鐘太太好像確實沒發現阮旎在這,冷笑了聲,“別說你沒瞧見了,我可都沒瞧見。我那位兒媳婦可是嬌慣的很,天天黏在遲初后面,就好像只需要哄好遲初一個人就夠了,完全不管我們這些老人家了。”
林宜細細出聲,“伯母,嫂子她還是很孝順的,她把外公也照顧的很好呢。”
一提到這,鐘太太更不高興了,“她倒是會哄!把鐘家最有權勢的兩個人給哄得團團轉!我看那老不死的也撐不了多久了,到時候他死了,那個女人還去依仗誰!”
阮旎聽到這,眉頭一皺。
瞬間起了身,她起身的那一瞬間林宜注意到了她。
林宜連忙拉了拉鐘太太的手,眼神示意阮旎的方向。
鐘太太眼里出現短暫的慌亂,剛剛那話不會被聽到了吧?
鐘老爺子一直就不喜歡她,鐘太太這些年沒在鐘老爺子身上少下功夫,可鐘老爺子就是看不上她這個兒媳,這才導致鐘太太對鐘老爺子態度越來越差,表面好似很好,背地里恨不得他早點死。
但畢竟老爺子手里頭還有不少股份和遺產,這要是這些話被傳到老爺子耳朵里……
她和她丈夫以后該不會一點遺產都分不到吧……
阮旎臉上帶著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徑直走到三人面前。
側頭就看了眼那個陌生女人,“你好啊,我就是鐘太太的兒媳婦,你現在見到了!
她開口語氣就不是太好,闊太太看了看阮旎又看了看鐘太太,思及剛剛的談話內容有些敏感,闊太太也不敢多待了,趕緊離開了。
“嫂子,你……你都聽到了嗎……”林宜先出聲。
“是啊,聽到了!比铎豢炊紱]看林宜一眼,直直看著鐘太太,涂著淡色口紅的唇輕啟,說出的話卻讓人震驚,“我們倆可真是天生的婆媳呢,你盼著外公去世,我盼著你去世。”
鐘太太:“。!”
“阮旎!”
“你在說什么大逆不道的話!”
鐘太太被阮旎這一句話氣的手都在抖,語調都控制不住的拔高,聲音尖銳。
吸引了一些別人的注意。
阮旎絲毫不慌,反而在眾人目光中也放高了聲音,“婆婆,我說錯了什么呢?”
“不是您說,看不慣外公,想讓外公早點去世嗎?”
“你自己都不覺得這是大逆不道,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鐘老爺子一生受人敬佩,大部分鐘家人只是不服鐘遲初這個小輩的鐵血手腕,但對種老爺子還是敬佩的,是不敢有什么質疑的。
周圍的人聽到這話時,臉色都有些難看了。
尤其是深受鐘老爺子往日關照的侄兒,冷哼了聲,率先出聲,“我說呢,叔叔怎么在醫院待了這么久都沒好,原來是有人一直在咒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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