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向?qū)O謬要人
行至無人處,沈如筠摸出從林楚楚手中獲取的紙團(tuán)攤開,上面只有簡單的六個字——百日宴,崔水彤。
百日宴……崔水彤……
后日便是劉御史幺子的百日宴,想來,這張紙條所傳達(dá)的意思是,太子一黨會在劉御史幺子的百日宴上對水彤下手。
好!好得很!
奈何不得她,就沖她身邊人下手是吧,誰給他們的膽子?
沈如筠眸色驟冷,一把將紙條撕得粉碎,隨手往空中一揚,抬腳施施然朝長風(fēng)院行去。
待回到院中,她已然收斂起滿身戾氣,依舊是那副平靜淡然的模樣。
“沈大人!”瞧見女子回來,葛斌斌率先迎上前去,擔(dān)憂道:“你的臉這是怎么了?”
“沒什么!”沈如筠不以為意地擺擺手,抬腳行至石桌前坐下:“葛大人與孫大人今日前來,可是有什么要事?”
挑明臉上巴掌印的來歷固然能將蕭亦然推上風(fēng)口浪尖,但同時也會讓林楚楚的處境更加艱難,她沈如筠還不至于踩著一個曾經(jīng)被男人的甜言蜜語蒙蔽雙眼的受害者來獲取勝利。
“本官沒什么事,只是想著跟過來看看安公子的情況罷。”葛斌斌言罷,轉(zhuǎn)頭看向?qū)O大人:“孫大人呢?”
“我就是瞧見蕭小將軍在沈大人的馬車內(nèi),擔(dān)心沈大人被蕭小將軍的花言巧語蒙蔽,這才上的馬車!”孫謬幽幽言罷,低頭繼續(xù)品茶。
“蕭小將軍早早便已離去,孫大人為何還是跟著入沈國公府,莫不是你也心悅沈大人?”葛斌斌直接將話挑明,看向男子的目光直勾勾的!
“非也非也!”孫謬搖頭,笑瞇瞇道:“我對沈大人只是單純的欣賞,并無男女之情,之所以跟著入沈國公府,不過是想著來都來了,正好在沈國公府吃頓便飯,時間到了與沈大人結(jié)伴上值。”
“沈大人是我京衛(wèi)指揮使司的人,怎去你的大理寺上值?”葛斌斌蹙眉,看向男子的目光依舊帶著幾分懷疑。
“大理寺如今在查的案子,多虧了沈大人,自然當(dāng)由沈大人跟進(jìn)。”孫謬不假思索道。
“就算跟進(jìn),也是跟著我們京衛(wèi)指揮使司跟進(jìn)……”葛斌斌下意識反駁,沒等把話說完便被女子抬手打斷。
“黑風(fēng)寨的案子,我不跟進(jìn)了,我今日回京衛(wèi)指揮使司練兵!”沈如筠語出驚人,打得二位大人措手不及。
“你不是今日才同陛下要了永久緝拿權(quán)嗎,為何不跟進(jìn)了?”葛斌斌蹙眉,看向女子的目光滿是迷惑。
相較于葛斌斌的不解,孫謬則是一副恍然模樣:“沈大人,莫不是在你看來,此案以目前的線索無法查到源頭?你要永久緝拿權(quán),乃是為了以后隨時拿人做準(zhǔn)備,亦或者可以說,你想用這個永久緝拿權(quán)震懾住背后主謀?”
聞言,葛斌斌眼前一亮,看向女子的目光中添了幾分崇拜:“沈大人,你當(dāng)真是這么想的?”
“可以這么說吧!”沈如筠微微頷首,肯定了孫大人的猜想。
“沈大人!”孫謬身子微微前傾,嚴(yán)肅地看著女子:“饒是此案暫時無法查到源頭,你也當(dāng)參與其中,有地道通往城外這么大一件事在,饒是只能抽絲剝繭分毫,也能盤剝出不少事來,屆時,少不得論功行賞。”
“我現(xiàn)在最緊要的不是眼前的論功行賞,而是練兵!”沈如筠迎上男子目光,平靜道:“孫大人莫不是忘了,下官將半個多月后率軍清剿叛軍!”
“瞧我!”孫謬重重一拍腦門,當(dāng)即起身拱手:“既如此,我便不在此打擾沈大人了!”
“且慢!”沈如筠出聲將人喚住,在男子扭頭看來之際溫聲詢問道:“不知孫大人可否將大理寺的錢金寶錢大人和孫大元孫大人暫時借調(diào)給我用上一個月的時間?”
“錢金寶和孫大元?”孫謬微怔,隨后想到什么,登時恍然道:“我記得,黑風(fēng)寨剿匪一事,他兩還偷偷請假跑去參與了,沈大人與他們很熟悉?”
“他們是我的徒弟!”沈如筠沉聲答道。
聞言,孫謬雙眸亮了亮,心下頗為意外:“錢金寶的確是個好苗子,可孫大元資質(zhì)實在平庸,你怎連他一起收了?”
“許是緣分吧!”沈如筠淺笑道。
見女子沒有多說的意思,孫謬沒有多問,拱手沖二人拜別后抬腳離去。
走到半路,他似想到什么般折了回來,一把將葛斌斌拽住:“葛大人,走吧!”
“孫大人拉本官做甚?”葛斌斌將手往回抽,小心思全寫在臉上:“你與沈大人不順路,我卻是順路得緊!”
“黑風(fēng)寨一案,京衛(wèi)指揮使司與大理寺同查,你說我拉你做什么?”孫謬說著,兩只手把住男子手腕,生生將人扯了去。
想跟沈大人單獨用膳再同去上值?想得美!
他孫謬作為左云桉的好朋友,豈容他人窺視好友心中所愛。
“孫大人……”
“孫謬……”
“松手,你松手,有什么事不能晚些時候再說……”
“你方才分明沒有要緊事,你到底想做什么……”
葛斌斌奮力抵抗,卻還是被硬生生拽出了長風(fēng)院。
他拳腳功夫倒是在孫大人之上,奈何二人是同僚,平素又無恩怨,總不好平白沖其下手。
抵抗聲逐漸飄遠(yuǎn),沈如筠不禁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小姐!”五福輕喚,面上透著淺淺的笑意:“奴婢覺得,那位葛大人也挺不錯的,就算小姐不想贅,平日里多接觸解除也好!”
“有左云桉一個就夠了!”沈如筠平靜言罷,在小丫鬟揶揄的目光中幽幽嘆了口氣:“你還小,不懂男人,尤其是左云桉那般聰明的男人,若我不同葛大人把話說清楚劃清界限,怕是身邊終日上演病弱公子與全武行的戲碼!”
一個武力不行,腦子靈活,一個武力頂尖,腦子一般,他兩湊在一起,要么是左云桉氣死葛斌斌,要么是左云桉氣死葛斌斌后被葛斌斌暴力鎮(zhèn)壓。
若他們兩個私下里自己一較高下也就罷了,偏生左云桉這人最會賣可憐,保不齊三天兩頭故意去激怒葛斌斌,等身上挨了一拳,便趁機倒在她懷中喊痛。
“奴婢懂的!”五福雙手捧臉,一雙眼睛笑彎成月牙:“左二公子又爭又搶,葛大人才不是她的對手。”
“照你這么說,我倒是挺想瞧瞧左二公子與葛大人針鋒相對的模樣!”八寶從旁附和道。
“你們兩個,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沈如筠抬手給了二人一人一記腦瓜崩,嗔罵道:“去問問水彤醫(yī)書整理得如何了,可要用膳。”
“是!”五福應(yīng)聲,立即朝緊閉的書房跑去。
“小姐!”八寶捂著腦門,沖自家小姐擠擠眼睛,壞笑道:“要不要請左二公子一道過來用膳?”
“順便問問吧!”沈如筠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戳了戳小丫鬟的腦門,語氣寵溺又無奈:“你呀你,嫌你家小姐不夠忙是不是?”
“小姐!”八寶扁嘴,眼中閃著狡黠的光:“就是因為小姐太忙,才需要多幾個男人來為小姐辦事呀!”
“當(dāng)官的男人可以有一堆女人幫著打理后院,小姐如今也是官,自然也可有一堆男人幫小姐打理后院。”
“我有你們四個活寶就夠了!”沈如筠失笑,掐了掐八寶肉呼呼的臉蛋:“快去吧!”
“是,小姐!”八寶福了福身,提著裙擺蹦跳著朝院外跑去。
看著八寶活潑俏皮的模樣,沈如筠唇角的弧度加深,眼中卻是透出淡淡的疲憊。
男子與女子可不一樣,女子被教條規(guī)訓(xùn)了上千年,是以,大多數(shù)女子愿意與她人共享夫君,就連世家貴女也會因情愛或利益而折腰,可男子不同,有本事的男子能做出的最大的讓步便是入贅,哪怕左云桉那廝嘴上曾說過愿意從暖床的做起,但那只是無法得到時的退讓罷,真讓他得到了,他絕不愿意與其他男人共享。
再者,她對男女之情和床榻之欲并不看重,沒必要為了更好利用一個葛斌斌失了對她助力最大的左云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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