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這樣的老員工又是技術骨干，華興集團絲毫沒有想給他提項目經理產品經理的意思。
仍然把老張當作牛馬來使喚。
可是老張的年紀大了，他更多的是經驗，和對產品以及市場的敏銳度的把控。
讓他全身心的投身于工作中寫程序，寫代碼，對他來說是一種消耗。
知人善用是我從老蘇董那里得出的結論和學習到的技能。
什么樣的員工干什么樣的事。
就像是老張在華興集團升不上去，也面臨著年紀大很可能被優化的風險。
可到我這兒就不一樣了。
我給了頂格的待遇，一進門就是產品經理，現在已經做到了部門的領導。
對老張來說，我這里雖然是小公司，但卻給了他最大的尊重，而且加班工資也一分沒有少過。
比他在華興集團掙到的還要多。
老張愿意跟著我干，還將華興集團有幾個不愿意在華興集團蹉跎時光的技術骨干給挖過來。
我還是很欣慰的。
至少我對老張的好沒有白費。
我們在門口觀察了一會，就進了華興集團。
前臺接待很客氣，都是清一色的國風美人。
林默忍不住在背后跟我蛐蛐。
“之前我還沒有觀察過，現在一看姜心流也是個老色批，找羅這么多美人在這兒當前臺，他心里面還惦念著蘇清淺，還要被一個替代品耍得團團亂轉，我看他也是賤骨頭出身�！�
要說林默的話雖然是湊到我耳邊說的，但是聲音不大不小，面前的前臺也剛好能聽到。
不過前臺素質很高，依然面帶微笑，像機器人一樣。
兩耳不聞窗外事，盯著我和林默。
“我有事想要約你們姜總，姜大少爺，姜心流。”
林默到是不客氣，直呼姜心流的名字。
在這兒姜心流的職務是姜總，是華興集團背后的主理人。
但是姜大少爺的名字總不能在華興集團的工作范圍內提及。
我和林默這么稱呼姜心流，完全是挑釁。
前臺表情有些僵硬，頓了頓又對我和林默說道。
“兩位先生請將你們二位的名片和聯系方式留下，現在見姜總需要預約。”
“預約？”
林默挑了挑眉。
“我現在見姜心流要預約嗎？你去告訴他，我們有事找他，報我的名字，我是林默，他便知道我來找他干什么了�！�
前臺仍然好言好語婉拒。
“林先生沒有預約，我們沒有辦法撥通姜總辦公室的內線，您沒辦法上去，只有等姜總同意，才能上姜總的辦公室�！�
“是嗎？他現在連合作伙伴想要見他一面，都做不了主？都沒辦法同意？那我們之前的合作算什么？”
林默完全是故意找茬的心態說話，也咄咄逼人。
我在旁邊沒有阻攔，等他發泄一通，之后才對面前的前臺說：“可以。”
我撥打姜心流的電話，為難前臺沒有用。
在這兒把事情鬧大了，對我倆也沒有太大的好處。
除非我們打算當眾揭穿姜心流的惡行。
姜心流的電話沒有那么不容易打通。
打第二遍的時候，他終于接了，對我的態度當然冷冰冰。
在姜心流心中，我和他不是一個量級的。
我們的公司也相差甚遠，即使知道我們在研發和技術方面和他們可以媲美，但是姜心流作為頂級富二代，心中的傲氣是絕對不會在我這么一個草根面前放下。
“姜總，我是周天養，有時間的話有點兒事兒想和姜總商量一下。”
那頭姜心流猶豫了一下。
“有什么事周總？我最近公司有點忙，今天有兩個會，不如等我忙完之后，再聯系周總？”
就知道姜心流會婉拒我，高高在上的態度顯得自己很忙一樣。
明明才從劉花兒的小公寓出來沒多久，品嘗夠了美人，現在拒絕我，倒是拒絕的干脆。
我拿著手機走到了大廳的角落，用適當的音高在聽筒里對姜心流說。
“姜少爺，我勸你還是來見我一面，我來談的是你和小淺的事�！�
我沒說劉花兒真實的名字，而是用代號。
姜心流對劉花兒的愛稱也叫小淺。
字里行間都將劉花兒當做蘇清淺的替代品。
果然聽到小淺兩個字，姜心流就愣住了。
他沒想到我認識劉花兒，沉默片刻，我能感覺到姜心流的氣息都有些不穩定。
“你在哪兒？”
“我正好在姜少爺公司樓下，前臺接待我們好茶好水，姜少爺還是盡快下來，我沒有那么多的耐心�！�
姜心流握緊了手機，即便是看不到他的神情，我能感覺到姜心流估計手心冒汗，手機都要拿不住了。
他停頓片刻。
“好，你在樓下等我，我這就下去。”
我抬頭看林默，還在跟前臺理論。
分明是想把事情鬧大。
來來往往的人都盯著前臺。
前臺的小姑娘臉色有些掛不住了，有些無助的看著旁邊的同事。
林默見好就收，嘆了口氣，一幅惋惜的表情。
“你們兩個是上了賊船�！�
“卿本佳人，奈何從賊啊！”
他振振有詞，我將林默拎過來，坐在前臺提供的沙發軟座上，前臺見我是好說話的。
一邊給我和林默倒茶，一邊解釋。
“兩位先生，不是我們不給你們預約，實在是公司有規定，還請你們諒解，這也是我們的工作。”
我點點頭沒再為難前臺的接待人員。
大概不到五分鐘。
姜心流就急匆匆地從辦公室趕了下來。
在大廳搜尋著我和林默的身影。
林默轉頭正巧看到了迷茫又緊張的姜心流，他對我說道。
“天哥，你看姜心流這副樣子真是少見�！�
林默對著姜心流招了招手。
“姜少爺在這�！�
姜心流搜尋著聲音的來源，鎖定我和林默之后，緩緩朝著我們兩個走來。
他一路上又是整衣領子，又是調整袖扣，這些小動作暴露了他內心的惶恐和不安。
正在給我們蓄水的前臺接待，看到姜心流下來了，也有些意外，臉上的表情并不好看，連忙跟我和林默解釋。
“兩位先生實在不好意思，我們并不知道您和我們姜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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