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羞辱感讓牧妍氣到渾身都在發抖，她臉色由紅轉白，像是一個瘋子一樣，一把抓住了說話那個女生的頭發，瘋狂的叫喊道。

“啊——我殺了你！”

另一人見狀，也伸手抓住了她的頭發，一時間，逼仄的審訊室里全是女人們張牙舞爪的叫喊聲。

不過片刻，幾人的衣服與頭發便已經一片狼藉。

她們身上，臉上，布滿指甲抓出的劃痕，烏黑的長發不知被拽落了多少，狼狽不堪。

寧朝沒了再看她們狗咬狗的耐心，他緩步走出審訊室，將屋子留給了里面的幾個瘋女人。

屋外，顧伯堯已經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久，他神色復雜的望向寧朝，唇線抿的僵直。

半個小時前，他接到了左樂衍的通知，知道了今天發生的事情，他太了解寧朝了，知道他絕對不會就此罷休的。

果然，他在警局門口看到了寧朝的車，也站在門口聽到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許久后，他低聲說道，“寧朝哥，是不是過了點？”

寧朝神色漠然的看向顧伯堯，他勾了勾唇角，笑的有些森冷，“我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沒讓憤怒左右我的情緒，伯堯，你應該清楚的，她們觸碰的，是我的禁區和底線。”

顧伯堯深知寧朝對她們已經是手下留情了，如果現在換做是寧暮受了傷，蕭千瑜怕是早就已經拔槍解決了這幾個蠢貨。

就算不要了她們的命，她們最少也要脫一層皮。

而且換個角度想想，要是自己心尖上的小公主先是被無緣無故的辱罵，然后又被幾個不知好歹的撓出三道血痕，換做他的話，他怕是也怒火難消。

況且眼下的這種場景，已經比之前那幾個被送進精神病院里的，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他無聲嘆息，拍了拍寧朝的肩膀，沉聲說道，“后續你打算怎么處置她們幾個人？”

寧朝眉間微蹙，他抬手，揉捏了一下酸痛的眉心，低聲說道，“讓寧氏法務部的人收手吧，學校那邊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不用特殊對待。”

顧伯堯愣了愣，下意識的喃喃了一句，“你會這么好心？”

寧朝睨了他一眼，淡聲說道，“恐懼的感覺早晚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被慢慢遺忘，要時時刻刻的提醒，她們才會牢記，這個世界上，不是誰她們都惹得起。”

靠，他就說嗎，狐貍寧能那么好心？合著這是準備一刀一刀的凌遲她們啊！

媽的，怪不得他媽總說惹誰別惹寧家人，果然，一個比一個腹黑！

從警局出去的時候，室外的天已經暗了下來，空中淅淅瀝瀝的飄落著雨點，呼嘯的風吹的人徒生幾分寒意。

顧伯堯雙手插兜，看了眼寧朝，問他，“晚飯時間到了，一起去吃個飯？”

寧朝搖搖頭，他臉色不是很好，有幾分不自然的蒼白，配上他淡漠的表情，莫名的生出幾分破碎感。

“寧朝哥，你沒事吧？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啊！”

顧伯堯皺著眉頭，有些擔憂的看著寧朝。

“沒什么事，我一會要去趟一一那里，下次再一起吃飯吧。”寧朝擰眉，沉聲說道。

話落，他闊步上前，打開車門，坐上了主駕駛。

顧伯堯一臉擔憂的望著寧朝離去的方向，不知怎的，他在寧朝身上看出了幾分莫名的脆弱，好似懸崖邊搖搖欲墜的花朵。

他想著，拿出手機，撥通了莫奈一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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