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看他們都干什么的？”莊汀泉對于江湖的組織很好奇。

”那都是一群亡命之徒，朝廷派兵剿滅他們幾次，一段時間死灰復燃。”白昶連不屑的說道。

”我挺好奇的。”

白昶連見他不死心，想著他早晚也會知道，”暗閣原先就是三教九流，賣些雞毛蒜皮的情報和一些官員的隱私。原先與朝廷井水不犯河水，朝廷也懶得搭理他們。直到那一次，暗閣居然敢刺殺知府……”

”所以，這暗閣和朝廷不對付。”

白昶連點了點頭，”嗯，這次不止為了殺我們，還想拿到那筆臟銀。”

”哦，原來是這樣。”莊汀泉緩緩的點頭。

白昶連看他還淡定如初，也有些佩服了，”莊大人，你真一點都不擔心？”

”擔心啊！不過想來白大人你應該準備好了。”莊汀泉笑著說道。

”沒到達京城時，莊大人，你不要與我離太遠。”

”那接下來就靠白大人了。”莊汀泉也一口答應下來。

一陣冷風吹了過來，莊汀泉酒意去了幾分，看著天空中半殘的月亮，周圍一片寂靜。

”白昶連，你會下棋嗎？”

”略懂。”白昶連點頭。

”如今入睡還挺早的，不如你我秉燭對弈幾局如何？”

白昶連點了點頭，”行，我們倆也認識這么久了，確實沒好好閑下來過。”

”墨硯，你去取我的黑白玉棋來。”莊汀泉便讓下人去取。

……

第二日，官船匯入了運河的主線，見到運河上有不少的商船和扁舟，千帆而過的場面，讓莊汀泉第一次見識到古代商貿其實也挺繁華的。

說實話他也有點不明白，為何大昊朝一直實行重農抑商的政策。雖然沒有禁止商人的子弟科考，但也有一條潛規則，這也是他入朝為官之后才知道的。商人出身的學子比例非常少，但也算給商人們留下一個希望。

但商人的賦稅收的重，卻比較敷衍。而古人都覺得土地是和你，有了銀子就想買地。而種地的也不算安穩，一年到頭不打零工的話，一家人的日子都吃不飽。但凡家里有了功名的讀書人，不約而同的縮小家族商業規模，想要慢慢的洗去商人的標簽。

一個個都成了當地的員外，鄉紳，可比官府說話更有力度。

按他說的就應該確定明確的商稅，大力發展商業，把生意做到海外，收斂更多的金銀，促進本國的發展。

官船一路除了必要的靠岸補給之外，所有為了安全起見和早點進京都沒有下船。每個碼頭和岸邊都生活了人家，看得出來沿途的百姓如今也恢復正常的生活。

他們這一趟的差事雖然危險，但一切的辛苦，再見到百姓們安居樂業就值得了。

白昶連正查閱著莊汀泉給他的賬本，”莊大人，你的賬冊上少了三百萬兩銀子去哪兒了？”

莊汀泉淡定慵懶的坐在一旁，”拿去分了。”

”分了？給誰分了？”白昶連一聽這話有些懵了。

”隨揚縣，受苦受罪的老百姓。”莊汀泉瞟了一眼賬本。

”這銀子哪里能動的！莊汀泉我見不會不懂，你怎么能這么莽撞！”白昶連倒是沒想到他居然捅了這么大的簍子，而且還這么平淡。

”我已經寫了折子送去京城了，算算時間，想必圣上這兩日應該也知道了。”莊汀泉一點都不著急。

白昶連嘆了一口氣，”你這是自作主張，本來有功，就成了錯了。”

莊汀泉想起那日他見到的場面，”府城的百姓日子還行，但那些在隨揚縣黑礦，私鹽里的百姓，可都是生不如死，不給點銀子，出去了也活不下去。”

白昶連沉默了一會兒，心中下定了決心，”這事算我一份。”

莊汀泉看著他笑道：”難道，你不怕被連累了？”

”我也不是冷血無情的。”白昶連只是說了一句，就離開了。

莊汀泉見此只是微微一笑。

……

是夜

三更

躺在床上想念家人的莊汀泉剛打算入睡，感覺門外傳來動靜，瞬間就睜開了眼睛。

”墨硯，起來了。”莊汀泉立刻從床上起來，看著還睡的死沉的墨硯，小聲叫醒他。

”大……”莊汀泉伸手捂住他的嘴。

”別說話。”莊汀泉壓低了嗓音。

墨硯連忙點了點頭。

”大人，是不是發生了什么？”墨硯也壓低了嗓音道。

”外頭有動靜，你自己躲好。”輕輕打開箱子，拿出兩把匕首和一條鞭子，這可是他當年游學時遇上的高人那里買來的。

莊汀泉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前世他也是練過散打的，雖然說不是多厲害，但起碼也有自保的能力。

”大……”墨硯怕打擾了大人趕緊捂住了嘴，眼里的擔憂都藏不住。

怕自己影響了主子，往床底下躲去。

莊汀泉拔出一把匕首，另一把綁在腿上，一手握著長鞭，躲在角落里。

只見艙房的門栓終于被撬開了，那人還謹慎的往里頭吹煙霧，莊汀泉記得他喝剩下的茶就放在旁邊，趕緊打濕捂住口鼻。

靜靜地等待著，沒多久那黑衣人推門而入，莊汀泉見他直奔床的位置，就猜到是來殺他的

趁著他拔刀時，埋伏在背后莊汀泉憑著直覺抬起匕首往那人的心臟捅去……

”啊……該死，我要殺了你。”

莊汀泉感覺好像捅偏了，只見那人揮著刀朝他斬來。

莊汀泉要不是在這里住的久了，記得家具的擺設，踢了一張椅子撞向那黑衣人，差點被黑衣人給劈死。

白昶連在莊汀泉隔壁，解決完房里的兩名黑衣人，聽到叫聲心中暗道壞了，立刻往莊汀泉的艙房跑去。

莊汀泉幾個長鞭重重的抽了過去，那黑衣人一時間只顧的上閃躲鞭子，他沒想到一個文弱書生居然還有這種武力。

白昶連來時見到莊汀泉一個書生都這么猛，也有點吃驚了，”剩下的我來。”

白昶連一腿直接掃向黑衣人的下盤。

莊汀泉只聽到咔嚓一聲，看來是腿骨斷了。

”啊……”

莊汀泉一鞭子把他手上的刀直接給打落在地，白昶連瞬間就扭斷了他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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