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由遠及近。

看樣子傻柱這小子應該來了。

想不到他用的時間要比自己想象中還要短。

也好，等這件事情處理結束，還要去廠子里報道。可沒有太多的閑工夫，和他們在這里磨磨唧唧的。

不趁著改革的春風做點什么，對不起重生到這個時代的機緣。

“咯吱！”

“砰。”

何安上前一步，伸手把房門打開，一雙眼睛直視前方。

急匆匆往這里狂奔的傻柱愣在原地，他剛想推門，想不到居然開了。反而讓他的氣焰消失一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恐懼。眼前這個哥哥，從小留下的身影太過巨大，根本升不起太多反抗的念頭。

“何雨柱！你就是這樣迎接你親哥哥的？當年你舉著饅頭到處跑，我就不該救你，應該讓你死在他們的搶下，免得你這個混賬做出如此多的混賬事。”聲音逐漸拔高，何安搬來一把椅子，坐在大門口。

何雨柱打了個哆嗦，掄起的拳頭也放了下來。老大就坐在前面，他卻沒有上前的勇氣。

十幾年不見，想不到他的氣勢居然還這么強。

眾人面面相窺，想不到一句話，就把傻柱震住了。雖說或多或少聽到一些何老大的事情，但畢竟有一大部分人沒有看到過。當事情真正發生的時候，心里被震的不輕。

“誤會、誤會，這都是誤會啊。”何雨柱連忙改口，不能動粗，也不敢動粗。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打感情牌。

躲在房間中的賈張氏本來看到傻柱回來，心里還喜了一下。可見到他的慫樣，一顆心沉了下來。

打遍全院上下的傻柱，怎么到他哥哥的面前就和老鼠見了貓一樣。看來小時候的影響，不是歲月就能輕易抹掉的。房子是絕對不可能讓出來的，如果傻柱不行，我就在想別的辦法。

“什么誤會？你倒是說說看，一晃都三十好幾的人了，就不知道穩重一點？”何安質問。

何雨柱連忙回復：“哥！不帶這樣啊，這么多年不回來，你跑什么地方去了。”

“少岔開話題，我就問你一句話，這大門你進不進來。”何安不給他胡攪蠻纏的機會。

何雨柱連連點頭：“進來啊，怎么不進來，這是我自己的家。”

“不對！這應該是賈氏的家吧。”何安一句話把他逼到了墻角，房子姓什么最重要，這無疑是對傻柱的敲打。

所有人看向何雨柱的目光都變了，回想這些年的事情，卻是有這種跡象。自從雨水嫁出去后，房子就被秦淮茹的兩個女兒住著。平常沒有多想也就罷了，現在這么想，卻是有點改性的感覺。

……

“誰說不是，什么東西都是秦淮茹他們家的。”

“據說就連工資都交給她們家了，更何況是房子。”

“我看這不能結婚的媳婦，比能結婚的媳婦還厲害。”

“……”

“……”

聚攏在這里的人七嘴八舌的說著，越說越感覺是這個理，連帶看向傻柱的目光都徹底變了。何雨柱不是傻柱，他應該叫做傻缺。

腦袋中缺少一根弦的那種。

何雨柱在四周輿論的攻擊下，臉一下子就變了：“我的哥啊，十幾年不見，兄弟倆能不能好好說話。什么叫做房子姓賈？從始至終都是我們老何家的啊。”

“您看！秦淮茹他們一家就在我們對面，鄉里鄉親的。自從雨水嫁出去，這房子空著也是空著，救濟一下孤兒寡母好像也不是什么大問題。”何雨柱解釋，企圖扭轉不利的局面。

話鋒一轉，繼續說著：“況且秦淮茹也不是外人，她這不是你弟媳嗎？”

“不信的話，你就問問大伙，秦淮茹是不是我媳婦。”說完抬高了聲音，故作鎮定的看向四周。

恭恭敬敬的鞠躬：“火燒眉毛了，大伙都評評理，給我好好說道說道。我！傻柱，從不說什么假話，就問一句話。秦淮茹是不是我媳婦？我們兩人是不是在一起過日子。”

“評理！評什么理？結婚證有沒有？別給我說七的八的，就問一句話，有沒有結婚證。沒有結婚證，就是非法同居。”何安不理會他的這些說詞，死抓核心問題不放。

何雨柱炸了：“哥！何老大，什么叫做非法同居。我們這是兩情相悅，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弟弟我好不容易討個媳婦怎么在你嘴里就城這樣子了？”

“沒有結婚證可不就是非法同居嗎？”劉光天遠遠走來，正好聽到這句話，扯著嗓子大聲說著。

劉光福補刀：“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傻柱！瞧瞧你都多大了。還有秦淮茹，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嗎？她就是一個寡婦，上有老人，下有三個孩子的寡婦。”

“呸！你們是不是皮癢了，劉光福、劉光天，嘴巴給我放干凈點。”何雨柱徹底炸了，掄起拳頭就要以拳服人。

劉光天和劉光福嚇了一跳連忙大喊：“何老大，何大哥，傻柱要動粗了。”

“住手！十幾年不見，你越活越回去了嗎？”換個場合，傻柱怎么暴打劉氏兄弟，他都沒有話說。但現在這個節骨眼，何安說什么都不同意。

聽著自家大哥的話，何雨柱心里打了個寒磣，兒時的記憶涌上心頭：“他們這么說你弟媳，你忍得了？”

“弟媳？什么弟媳？你們領證有孩子了才是弟媳，沒有領證，沒有孩子就不是弟媳。只有老何家開枝散葉，我才承認她的身份，要不然……”說到這里的時候，何安的語氣停頓了下。

一雙眼睛直視前面的賈氏房屋：“他們不過是一些不相干的人，你同情他們，身為哥哥沒有話說。”

“但是！我說但是，想要吸我老何家的血，就別做這樣的春秋大夢了。”何安身上的氣勢暴漲，直接站了起來，嚇得何雨柱往后退兩步。

準備砸向劉氏兩兄弟的拳頭放下來，心里浮現出窒息的感覺。

劉光福和劉光天兩兄弟暗暗長舒一口氣，無比慶幸的胡互望一眼。在這個院子中，就算過去十幾年，傻柱同樣能被他哥克制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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