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街道。

一群人聚集在一起。

如果劉嵐過來能發現，這些人都是她曾經的老熟人、老搭檔。

他們曾經都擁有過一個同樣的身份，軋鋼廠食堂廚師。

傻柱一手培養起來的徒弟。

做菜的功夫，雖然沒有傻柱那么厲害，卻也能獨當一面。

“這都幾天了，師傅一再保證，會給我們找到工作。結果你們看看，幾天、都幾天了！當初不是師父一句話，我們能這么被動嗎？能在這里擔驚受怕？”胖子站在最中間，對著眾人大聲說著。

越說越激動。

越說心里的火氣越大。

“誰不是拖家帶口？誰不是養著一大家子人。廠子好出不好進，我們一走，馬上就來一大群人。這下怎么辦？以后怎么賺錢？吃什么，喝什么！”胖子說著。

話鋒一轉，語氣也軟了幾分：“我知道，他是師傅，是傳我吃飯手藝的恩人。”

“只要發話，我們可以為師傅赴湯蹈火。但我們的妻兒老小怎么辦？一個個可憐兮兮的看著我們，難道忍心看著他們跟著一起受苦。”胖子說到傷心處，眼睛都紅了。

現在這個世道。

誰過的不艱辛。

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何雨柱一樣，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他可以瀟瀟灑灑，可我們一旦斷糧，后果是不敢想象的。

眾人默然不語。

雖然有些話胖子說的有些過激，甚至還夾帶私仇，但他說的大部分卻并沒有什么錯。

“胖子！你這是落井下石，難道忘了師傅對你的好？要不是他，怎么有現在的你。”馬華實在是看不下去，對著胖子質問。

不過現在。

這句話的威力并不大。

眾人已經感受到沉重的生活壓力。

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盡快找到工作賺錢養家。

“對！我知道師傅對我非常好，剛才也說了，如果不是師傅傳授手藝，也許早就已經餓死。但一碼歸一碼，我們現在都快揭不開鍋了，你說還能在這里一直等著嗎？”胖子詢問。

馬華來了脾氣：“你想做什么？”

“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你馬華知不知道，這幾天師傅他們院子里都發生了什么事情？還是說你知道，故意對我們隱瞞。”胖子咄咄逼人。

他沒有忘記。

師傅一發話。

馬華就當馬前卒沖鋒陷陣的樣子。

如果不是這樣，自己又這么會時不時承包整個食堂的飯菜。

他們喝茶、聊天，結果讓我一個人受累。

這筆錢。

是時候算算了。

“我能隱瞞什么？”馬華的語氣有些不自然，顯然他是知道師傅院子里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胖子說著：“你不說，我來說，我們師傅這幾天根本就沒有為我們找工作。他自己都忙的焦頭爛額，昨天更是把他的媽媽都背到醫院去了。”

“啥？”

“我們師傅什么時候有媽了？”

“不對，這些年，從來沒有聽說過師傅的爸媽叫什么，在什么地方啊。”

“……”

“……”

一個個七嘴八舌的說著。

他們露出不解和疑惑的神色。

“要不現在一起買點水果，過去看看吧。”

“畢竟是師傅的媽媽。”

“就是就是……”

“……”

“……”

眾人滔滔不絕商議著。

馬華的臉卻突然變了，惡狠狠看向胖子，他這是唯恐事情鬧的不夠大。這個時候跑過去，不是在給師傅添麻煩嗎？

“什么師傅的媽媽，是秦淮茹的婆婆。為了和不能結婚的媳婦在一起，把那個老女人也喊媽了。”胖子大大咧咧說著，心里有種極其愉悅的感覺。

馬華大怒：“死胖子！你再給我說一遍，信不信我揍你。”

“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還是說只能師傅做，不準我說話？”胖子反問。

馬華脾氣上來：“說、說、說，你給我死勁說。師傅認秦淮茹的婆婆當媽，我們有什么資格拿這件事情開玩笑？身為徒弟，不為師傅分憂，還在這里陰陽怪氣的煽風點火，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呸！就你馬華有良心，我做什么都是錯的，可以了吧。師傅一句話，我們就集體辭職，就成我們沒良心了。”胖子怒氣沖沖說著。

然而話還沒有落下。

就吃驚的長大了嘴巴。

看著走來的熟悉身影，全身不停顫抖：“師、師傅！”

“你說的沒有錯，為了不能結婚的媳婦，認她的婆婆當我媽。怎么！胖子，有意見？”何雨柱詢問。

胖子慫了，慌忙往后退一步：“不、不敢。”

“是不敢，不是沒有是吧。”何雨柱得勢不饒人，對著胖子步步緊逼。

眾人心情復雜的看著他。

不知道應該怎么是好。

也許胖子說的很過，但他的話沒有錯。沒有工作就沒有錢，一大家子都要餓肚子。

“工作的事情已經落實而，待遇方面和廠子里一樣，而且工資是日結。怎么樣！你們去不去。”何雨柱直奔主題。

眾人心里一驚，臉上露出狂喜的神色：“師傅說的是真的？”

“我什么時候騙過人？”何雨柱反問。

不過好像第一次認識胖子一樣，上下打量著他：“至于要不要你……”

“師傅！師傅，您說，您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保證過去了，絕不給您丟人。”現在能有份工作就不錯了，本以為師傅沒有找到工作，想不到居然已經弄到了。這本事，由不得人不服。

何雨柱露出為難的神色：“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犯了錯，就要按照規矩辦。雖然現在不在廚房，至少也要挨頓打吧。”

“沒問題，我皮糙肉厚，您放心打。”胖子連忙保證。

何雨柱搖頭：“我不打，讓馬華他們打。”

“這？”胖子猶豫了，師傅是想群毆我啊。

何雨柱故意說著：“算了，你還是不去了吧。”

“不、我要去，要去……”胖子急了，自己拖家帶口的，可承受不起長時間沒有工作和收入帶來的影響。

何雨柱一笑。

師傅永遠是師傅。

你這個孫猴子難道還能翻出我的五指山。

“愣著做什么？”

“還不給我往死里打。”

“只要不讓他影響明天做菜就行。”

“……”

“……”

一時間拳腳相交。

往胖子的身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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