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布局
第71章 布局
很快,等到矮侏儒踩線回來,滿彪和瘦三猴就得到榮雪的具體情況,其中還包括安娘子。
滿彪瞇起眼,露出一口齙牙:“你是說那個雛兒沒有正經(jīng)長輩,是跟幾個半大小子住。”
矮侏儒點頭,用短小的手指戳戳對面:“那個寡婦住雛兒對面,聽說也是一個人住。”
瘦三猴眨眨眼,怪笑道:“這是怎么的,說來錢就是一起來,寡婦和雛兒都是那些貴人喜歡的。”
在路上,因為偷錢袋,他被安春風(fēng)當(dāng)場打懵,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放了幾人離開。
換成現(xiàn)在,肯定要大吵大鬧一場,趁機召集同伙過來將人堵住,拖進屋里綁了賣錢。
現(xiàn)在后悔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不過也還不遲。
回想榮雪的冰雪模樣,又見安春風(fēng)容貌也不丑,而且還是一個獨居寡婦,小心思自然就按耐不住。
這可是摟草打兔子,兩不相誤的事。
滿彪伸舌舔舔自己的齙牙,哈哈大笑:“既然這樣,先不急,這價格可是要好好講一下,一個絕色雛兒百兩銀子,那寡婦至少也要五十兩,沒這個價就不答應(yīng)。”
矮侏儒又點頭:“對了,聽人說,那寡婦脾氣不好,還有些手段,不是好拿捏的。
以前莊婆子去收盤錢,就被她打跑帶的兩個護衛(wèi)。”
他沒說自己倆人半道偷錢袋也沒討到好,還挨過那寡婦的一耳光帶一腳。
“莊婆子的兩個護衛(wèi)?”
滿彪略一思索就想起天天跟著莊媽媽收肉錢的皮大皮六,他不由冷笑道:“就那倆個氣力都花在女人肚皮上的軟腳瘟,彪爺綁了一只手都能干翻。”
瘦三猴趕緊恭維道:“彪爺威武,我們什么時候動手?”
“急什么,剛才不是說了,先去把價格講好再說。
現(xiàn)在風(fēng)頭正緊,人不能放在手上時間長了,得直接送去。”滿彪對著瘦三猴不悅道。
真是蠢貨,自己剛剛才說過的事,轉(zhuǎn)頭就忘。
談價格,找?guī)褪郑O(shè)計路線,提前踩點布局,哪里都不能疏忽。
那是活生生的倆人,又不是兩根不動不叫的樹樁子。
而且梨花巷位處繁鬧地段,不比十里巷這樣的黑戶貧民區(qū)。
那邊隨時都有巡勇更夫經(jīng)過,必須不出半點紕漏,若不是為銀子,他也不想去冒險。
滿彪的謹(jǐn)慎是有道理的,現(xiàn)在風(fēng)頭正緊,不能魯莽從事。
夜幕降臨,身穿各色制服的官兵走在大街小巷,遇到行人就要盤查。
雖然還未到閉坊時辰,街上已經(jīng)人跡稀少,店鋪紛紛打烊。
只有青樓楚館還是紅燈高懸,曲聲悠揚,車馬轆轆。
街上嚴(yán)查對她們沒有影響,反而生意更好了!
趙王府
秋風(fēng)蕭瑟,夜色微涼,煙波湖上一只畫舫正飄在水中。
船艙里,沒有酒菜,只有茶香裊裊。
金湛跟趙王周成錦正在密商。
“這一下,我們的布局算是毀了!”
趙王胖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只看著蒙蒙水面,仿佛要看穿籠罩在京城里的那些腌臜事。
他剛從皇宮回來,皇兄在他跟前好一通委屈。
堂堂皇上被一個臣子逼得當(dāng)眾下不了臺,只能答應(yīng)京城三年不得選秀,還要戍整京中風(fēng)氣。
榮帝不敢去后宮,恐怕又要被嬪妃們的眼淚給淹死,只能拉著他這個弟弟訴苦。
訴完委屈,榮帝也是惱羞成怒。
這些侯門伯府,不少都是后宮嬪妃的娘家,仗著自己的恩寵,胡作非為已經(jīng)到這種地步,簡直不把自己放在眼中。
“弟,這一次你只管動手,最好是抓住把柄,抄他滿門!”
榮帝也動了殺心,之前還只想小懲大誡一番,讓他們有所收斂。
現(xiàn)在是要見血了。
后宮佳麗再好,也比不上自己的江山社稷,自己的皇帝尊嚴(yán),何況還只是一些不相干的外戚。
借著梅閣老一鬧,刑部、大理寺和殿前司自然也一同參與進來,開始對京城進行嚴(yán)打。
幾方下場,聲勢浩大,轟轟烈烈,形勢大好。
的確抓住幾個戲班里的違法行為,暗娼妓子也查出不少,民眾歡喜。
可真正有問題的幾個地方并沒有動靜。
金湛筆直端坐,淡定道:“皇上也是想早些還京城安寧,任那幾司抓捕,我們還是按原計劃不動,只管等著對方露出破綻也不遲。”
七夕節(jié)時,金湛故意打草驚蛇救回幾個女子,其中就有梅閣老的孫女,可到底是死人了。
因為闖瑯琊臺,他還被好幾個官員參了折子,說囂張跋扈,以權(quán)謀私。
這種情況金湛早有預(yù)料,并不放在心上,一年到頭被罵被參的次數(shù)多,早就習(xí)慣,況且背后有趙王支持,他根本不怕丟官。
被參被罵后,金湛乘機收攏下面兵士,做出懈怠表現(xiàn),想再引蛇出洞,放虎歸山。
只是可惜這一觸即收,明松暗緊的布局,被現(xiàn)在的滿城風(fēng)雨給攪黃了。
趙王周成錦嘆息一聲:“治一城尚且如此難,要調(diào)停全國上下,更難。
幸好本王不是皇帝,也不用在金鸞殿上被人指著鼻子罵。
以得本王脾氣,直接把那些戲班拆了攆出城去,想聽曲就上樓里聽。”
他到底不是一個能治國的君王,以前只顧花天酒地,胡鬧慣了。
都不想想這是一個傳承千年的行業(yè),哪能說攆就攆,壞的也只是披著戲班皮的人。
金湛沉默,這些話不是他一個兵馬司指揮能說的。
因為最喜歡聽?wèi)虻倪是宮中太后,那可是皇帝和趙王的親娘。
還有一眾無聊嬪妃。
周成錦又長吁短嘆幾聲,端酒輕嘬一口又道:“辰哲,那封舉報信是怎么傳到瑯琊臺的?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舉報人?”
“走漏消息的衙役已經(jīng)被看管起來,舉報人至今沒有出現(xiàn),就連百兩銀子的賞金都無人認(rèn)領(lǐng),恐怕是對方內(nèi)線給的消息。”
“嗯,以后要對這內(nèi)線多加注意,必須保護他的安全。”周成錦蹙眉道。
“是,下官謹(jǐn)記!”金湛蹙眉。
這“內(nèi)線”怎么保護,到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呢!
當(dāng)初萬年縣接到一封宛如稚童所寫的舉報信,上書“人在戲班”。
信才收到,萬年縣衙就好像篩子,幾乎是同時消息就傳出去了。
若不是金湛來得快,將瑯琊臺控住,只要稍微晚點,人一轉(zhuǎn)走,肯定就白跑一趟。
信到人到,宛如神助,巧合配上,讓那些人驚恐之下解讀過度,被迫放人。
回來后,周成錦就著人查萬年縣是什么人在走漏消息,而報信人又是何方神圣。
可是,將能找到的線索翻了底朝天,都沒有找到那個“稚童”的蹤跡,仿佛就是神來之筆,專門為金湛做輔助的。
(https://www.dzxsw.cc/book/32434985/36365990.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