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臨陣磨槍
第173章 臨陣磨槍
既然大家都已經看見,玉嬤嬤跟安春風不好直接走。
兩人略一停頓,對著金湛微微曲膝簡單行了一禮。
金湛這才反應過來,忙走近兩步:“玉嬤嬤,安娘子你們怎么在這里?”
玉嬤嬤道:“我們在旁邊開了店,忙了一上午,此時有空才來喝碗甜水!”
都不用安春風開口,玉嬤嬤就把話說得清楚。
自己跟安娘子不是有意跟蹤,只是巧遇!
等安春風跟玉嬤嬤回到梨花巷,寧阿婆果然已經讓廚娘準備好飯菜,榮雪也等在中庭。
有家的感覺真好!
到下午,黑豆回來了,還帶一封剛送到門房的信。
此時,安春風正氣勢洶洶的亂飛竹簽子:“扎你大頭鬼!”
“哚!”
竹簽扎在面前的木板上!
“扎你兩眼冒花!”
“嗖嗖!”
兩根竹簽脫手,分射在木板兩側。
“安娘子,有萍姨娘送來的信!”
瞧著滿地都是彈落的竹針,黑豆不敢靠過來,站得遠遠喊。
萍姨娘的信?
自己給萍姨娘留下地址,這才幾天就有消息了!
安春風將竹針一收,接過信就一目十行的看。
信里萍姨娘說,唐家最初懷疑安春風是東城哪個富商的小妾,從初六開始就一直在東城的街巷帶人打聽,一無所獲。
前天,當過縣令的唐大郎唐景瑞重新調整方案,要唐二郎帶人從安氏離家的第一天開始查,把她有可能走的路沿途打聽,勢必要將人找出來。
安春風看完信,頓時火冒三丈,所有的忍耐心瞬間瓦解。
這家人是要將自己挖地三尺,趕盡殺絕。
自己就讓他知道什么是不見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
唐家做那么多缺德事,早就該下十八層地獄,自己才收回一點利息而已,就像挖了他的祖墳一般不肯罷休。
來吧!來吧!
反正一只羊也是趕,一群羊也是趕,就連月娥那里的事也一并接下。
她抬手一把撕破信紙,從東城明福街回來就郁結的無名火是再也壓不住。
唐家是官又怎樣,大家都知道有句話叫:民不跟官斗。
同樣有句話叫: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不來找大家都沒事,敢來,老娘就跟你一家人拼個你死我活。
反正秦牧跟自己還不是一個戶籍。
即便沒了自己這個娘,以后也自會有人收養他,自己留下的錢和生意也夠他長大。
即便不能,那也只能怪他命不好,再怎么折騰也逃不出唐家這個厄運。
“黑豆,金大人的傷怎么樣了?”
黑豆道:“已經無礙!”
安春風知道自己問的都是廢話。
上午在明福街糖水鋪子,自己見到的金大人手臂毫無異常,看樣子黑豆送的補藥效果非常好。
“嗯,這幾日你就不用去金府,最近家里可能有事你要留下,另外讓門房上的人也警醒些。”
黑豆應下。
氣歸氣,拼歸拼,安春風還沒有沖動到破罐子破摔的地步。
她從來不打沒有準備的仗。
家里人手不多,好在靠著兵馬司治安所,否則她就要去雇幾個護院來守巷口。
安春風又讓小林子馬上去一趟牙行,告訴牙行的管事三先生:要是有人打聽安大娘子的消息,不用隱瞞,但需要立即著人送個信來,自有報酬。
唐家要追查自己,最大線索就在牙行,哪怕現在自己的資料已經從牙行撤下,但人腦還記得。
牙行人多口雜,安春風不想做無用功去封口,只需要唐家來時,能第一時間告訴自己便可。
小林子應聲既走,隨口說了一句:“唐家要找來的事需要告訴金大人嗎?”
安春風默了默,想起站在金湛身后那個杏花般粉嫩的小姑娘,那兩人現在正忙著相親相愛議親呢,自己在這節骨眼上去打擾就是不懂事。
再說,唐家不還沒來嘛,早早去說,讓人覺得小題大做!
“金大人忙得很,沒空管這些小事。”
人要自力更生,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小林子走了!
黑豆不知道安娘子怎么突然生氣,只愣愣垂手站在原地。
“黑豆,你把這些時日跟金大人學的功夫練給我看……”
安春風決定偷師學藝。
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求人終究不如求己,拳腳功夫一直是自己的短板,這就補上。
只可惜她想法是好的,人不給力。
腦子再怎么想,身體都是最誠實。
原身二十多歲還生過孩子,早已經錯過最佳練武時機,老胳膊老腿的,跑不動,跳不高,打沙袋更沒那力氣。
安春風憋著一口氣折騰,不到天黑就累得氣喘吁吁,最后晚飯都沒有吃,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玉嬤嬤過來看了幾次,知道是練什么功累的才放心。
今天在糖水鋪子看到的那一幕,讓她感覺惋惜。
京兆府里,金湛得到元宵節被刺消息。
那枚腰牌是東城兵馬司的,只是腰牌原主在一天前被發現尸體,早已經被害。
這是想嫁禍于人?還是殺人滅口?
京兆府現在能查到的消息是那軍士是參與初一踩踏事件救人的,還得到嘉獎。
以各方推測的結果,可能是那軍士見現在北城兵馬司全員都會那心肺復蘇術。
他心中失落,偶然間看見金湛落單,才起報復心。
這種明面上的話也就是聽聽而已,金湛知道對自己動手的兩人黑衣黑帽,蓄意隨行,這是早就存下殺心。
現在京兆府的調查只能說明各方給出的壓力極大,就連京兆府都在幫忙掩飾真相。
好在自己停職,那些高門宗親只當皇上已經開始讓步,注意力有所轉移。
但依然是暗潮洶涌,危險正一步步逼近!
等他回家,又有新的麻煩。
又到換藥時間,福伯解開金湛手臂繃帶,看著已經開始結痂的傷口嘆氣:“湛哥兒,你要把跟張小娘定親的事推遲到三月,張大人那里會答應?”
金湛道:“我現在有傷在身,不方便定親事宜,只能先口頭答應婚事,張大人沒有不同意的理由。”
“唉!你說,葉青這怎么……他怎么能做這樣的事?”福伯又嘆氣。
金湛拍拍福伯的肩膀:“福伯,以前你也勸說過我,姻緣天注定,這不就來了。葉青跟張小娘子一見傾心,我自然要想辦法成全他們。”
“唉!那也不能拿你當幌子。你這定親又退親,張小娘子那邊是脫了苦坑,可是你怎么辦?”
“唉,堂堂一個五品官,被人奪了未婚妻,說出去別人只會笑你被挖墻角,以后還怎么在官場立足!”
金湛知道在福伯心中,葉青雖然共同生活十幾年,依然只是下人。
現在自己要為一個下人損失名聲,他是不贊同的。
說起來,福伯是真的郁悶。
元宵節前,張通判親自登門求親,想將他的嫡女張小娘子嫁給金湛為妻。
張通判說自己已經得到消息,他接下來的官職依然是外放,就想將及笄的女兒嫁在京城,不用再隨父千里赴任,耽誤青春。
可是沒想到金湛不想娶,葉青卻是相中。
元宵節跟張小娘子兩人逛花燈一晚定情,可又身份不配,這不就成了一筆糊涂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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