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陳槐的親事(2)
第303章 陳槐的親事(2)
現(xiàn)在武安侯把宋含姝的婚事強行定下,說太仆寺官員雖然才六品,但為人踏實。
家里不是普通的庶民,而是世代耕讀傳家的富戶。
裴家族中兄弟幾個都是經(jīng)商,城里有深宅,城外有農(nóng)莊山林,經(jīng)營著幾大糧鋪,家資頗豐。
現(xiàn)在官職雖低,以后肯定會有提拔,無論怎樣也在武安侯的庇護下。
侯府女兒低嫁,宋含姝成親后不會受委屈。
武安侯夫人雖然很是不滿,可聽到女兒以后衣食無憂,還不會受夫家委屈,勉強就應(yīng)下此事。
過年前,兩家就下聘禮,過婚帖,將兩人婚事定下。
可是,宋含姝不滿意。
她見過那個裴姓六品官,雖然也是進士出身,相貌不丑,但身型微胖,不是她喜歡的翩翩少年郎模樣。
尤其是見到她笑意吟吟,臉頰上還露出一個酒窩,讓她更是厭惡:大男人長什么酒窩,真是難看。
今天大年初三,裴家邀請武安侯夫人過府一聚,這也是想讓宋含姝跟裴家親戚見一面。
這種明晃晃炫耀的意思,武安侯夫人當(dāng)然愿意。
可宋含姝心中對裴家那樣的土財主一點都不喜歡,她只說自己身體不適,帶著丫鬟下人就來廟會散心。
在街上胡亂買了一些東西,無意中看見安春風(fēng)陪著一個花白頭發(fā),皮膚蒼老的老夫人親親熱熱從酒樓里出來。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安春風(fēng)在王府將她按跪地上,可是讓很多人都看見。
這次母親答應(yīng)裴家婚事,說的也是自己在眾高門夫人面前丟了臉,要想再找勛爵人家的婚事難尋。
明明是父兄無能,還怪自己丟臉。
說來說去,自己被定這門親事,都是安氏害的。
宋含姝眼睛滿是怒火,她看著安春風(fēng)旁邊的老夫人,心里計策頓生。
所有人都說金不二沒有父母,可這個老婦人的年紀(jì),很像是金湛的祖母或者是外祖母,而且跟安氏手挽手的親熱樣,就是一家人。
自己只要將安氏二嫁,而且還拒絕太后娘娘賞賜的事在大街上說了,無論老婦人是否知道,都會感覺丟臉。
而且這種頂撞皇家的事,更是斷了金湛以后的仕途。
只見她三兩步就走到陳老夫人面前,將正說話的兩人攔住。
安春風(fēng)微微蹙眉:“宋含姝,你在攔路?”
宋含姝斜著眼睛瞪她:“安氏,你還真是放得開,一成親就連面巾都不戴!”
大梁朝可沒有硬行規(guī)定需要女人戴面巾才能出門。
未婚娘子們面淺還會隨時戴著,成親后就隨意多了。
安春風(fēng)不喜歡跟人無聊斗嘴,尤其是旁邊還有第一次進京見面的陳老夫人。
她不想生事,可宋含姝找上來也不答就很孬。
只是安春風(fēng)還沒有開口,旁邊的陳老夫人已經(jīng)說話了:“京城的人真怪,又不是丑得無法見人,也沒有做見不得人的事,這一天天的遮著掩著煩不煩?”
她是鄉(xiāng)下來的,女人要下地干活,不僅露臉,露胳膊露腿的時間都是有的。
心里坦坦蕩蕩,可沒有這見不得人的毛病。
而且,這個陌生娘子攔路,明顯是對安娘子無禮。
宋含姝此時就戴著面巾,被陳老夫人的話一說,就成了見不得人的事,她瞬間柳眉倒豎:“你這婆子胡說八道什么,這戴面巾……”
安春風(fēng)沒興趣吵架,再說宋含姝是武安侯府嫡女。
金湛說過,武安侯父子還是很好的人,只是能力不強,但勝在忠心,皇上還是很信任的。
不看僧面看佛面,鬧起來,宋含姝沒面子,傷的還是武安侯,自己也不見得臉上有光。
她攙扶老夫人繞過宋含姝往前走:“老夫人不知道,京城里人多,得病的人也多,隨時隨地遇上些怪人很正常,你以后住的時間長了,自然就知道。”
宋含姝臉色憋得又紅又紫,她也不顧旁邊丫鬟的阻攔,對著安春風(fēng)和陳老夫人就嚷道:“安氏,你一個二嫁的女人有什么好得意的,善妒惡毒,太后娘娘要賞賜宮婢,也敢抗旨,你這是讓金大人辜負(fù)皇恩。”
安春風(fēng)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自己沒有隱瞞過二嫁,知道的都知道,可被人當(dāng)街提起,這臉還是很難看。
她松開陳老夫人,轉(zhuǎn)身走到宋含姝面前,一掌將她推翻在丫鬟婆子懷里,冷聲道:“我真是替武安侯爺難過。你看看周圍多少人在,你武安侯嫡女的臉就丟了多少張。”
“你不要臉,你武安侯府還要,蠢貨!”
因為此時眾目睽睽,她沒有打人,宋含姝若是聰明,就別在這大街上吵鬧。
可宋含姝被一下推開,雖然有丫鬟婆子們接住沒有摔倒,還是嚇得驚聲尖叫。
身為侯府娘子,她還是第一次這樣丟臉。
此時正是廟會場上,轉(zhuǎn)眼之間就聚滿看熱鬧的人。
宋含姝又氣又急,指著安春風(fēng)哆嗦得就像風(fēng)中的樹葉:“你敢敗壞我侯府名聲。”
安春風(fēng)嘆息,自己沒有這樣想過,是你在敗壞侯府名聲好不好。
旁邊,陳老夫人看得目不轉(zhuǎn)睛,她對宋含姝這樣弱不禁風(fēng)的小娘子真是瞧不起:“安娘子,這些小娘子都喜歡在大街上拉著人吵架?”
話可不能這樣說,京城這樣大,像宋含姝這樣的愚人畢竟還是少數(shù)。
安春風(fēng)決定讓陳老夫人對京城里的貴女認(rèn)識得更清晰,她指著已經(jīng)被丫鬟拉住的宋含姝淡淡道:“陳老夫人,這位貴女是武安侯府的嫡女,年前還下帖給陳狀元,想要說這門親事。”
“什么?我那孫兒差點跟這種女子結(jié)親!”
陳老夫人大吃一驚,她只知道自己的槐子有高門大戶遞過話想結(jié)親,沒想到居然高門中是這樣的女兒。
那邊,宋含姝已經(jīng)羞紅臉。
她以為這個老夫人會是金湛的親戚,可沒想到是別人的。
而且,聽這話還是跟自己有關(guān)的。
宋含姝也知道父親曾經(jīng)提過新科進士陳槐,自己沒有答應(yīng),對方也沒有答應(yīng),只說要長輩來定,那帖子也就不了了之。
可現(xiàn)在面前的老夫人,就是陳槐口中的長輩,難道是來提親的?
說實話,宋含姝覺得新科進士陳槐比那個笑著燦爛的裴郎要好許多,她就喜歡看到男人含著憂郁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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