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一劍
四人來到名膳坊,姜檀便對著這里的伙計說:“帶我們去你們這里最貴的包間。”
四人跟著伙計到了一處包間內坐下,姜檀又說道:“你們這里最貴的菜都有哪些?”
伙計于是將菜名一一報出來,還沒說完,就被姜檀打斷:“各來一份吧。”
羅長波仍在想在遠處觀察自己的女子,一個散修,卻對自己十分注意,令他很是好奇,此刻對于姜檀的行為也不放在心上。
姜檀見羅長波一直沉默不言,于是說:“這頓飯也花不了你幾個錢,不至于都不搭理人了吧。”
“沒事,姜姑娘盡興點,我來請客好了。”黎兵祖拍著胸脯說道。
“羅公子可不是失信之人,都說他請客了,你湊什么熱鬧。”姜檀反駁道。
羅長波此刻也不去計較,于是說:“還是我請客吧。”
然后又沉浸在思考中。
“太多了,我們會浪費的。”卻是姜烈在一旁說道。
姜檀聽了哥哥的話,于是少點了一些。
午時將盡,下午的比試也即將開始,四人便返回東城。
比試即將開始,人群也開始分散向不同的比試臺,但有一處,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羅長波四人也向此處走去。
四人來到此處比試臺,黎兵祖便向旁人問道:“這邊怎么這么多人?”
被問之人也不知道原由,而是旁邊另一人說道:“前兩次對試,這個人只用一招就把對面打敗了,所以吸引力很多人來。”
“怎么可能一招,來參加比試的哪一個不是英才,就算對面實力再強,也不可能這么快就打敗對方。”黎兵祖自然不信,望向旁邊那人。
羅長波三人也不信,都好奇望向對面,等他解疑。
“我說的不是一招內就把對方打敗了,是只用一招。我的意思是無論對面用什么招式,此人只用相同的一招應敵,就是這相同的一招,對面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破綻與應對之策,每次都落入下風。”那人又解釋說。
四人了然,卻仍覺得不可思議。
比試開始,雙方上臺,經過指認,羅長波看到方才所說之人。
劍束腰間,著素衣寬袍,烏裳布鞋,全身無半點裝飾,衣物更有數處縫補,長發用草繩隨意綁起。
打扮神態,不著繩墨,更帶著乏困,瞇著雙眼,時時打著哈欠。
與之對敵之人,以大刀為器,似乎知道此人厲害,不敢輕易騷進,于是雙方相持甚久。
終于,大刀男子終于忍耐不住,在其伸手打哈欠之際,持刀進攻,向對方劈去。
對面之人,草草拔劍格擋,大刀男子見占了優勢,轉變刀鋒,斜切過去。
持劍男子仍是持劍格擋,于是大刀男子又轉力刺向對方。
“看你還怎么檔”大刀男子心中想。
然而刀鋒尚未刺到對面,大刀男子頓時一停,對面劍尖已抵向自己右胸,大刀男子便趕緊后退,心中驚惶不已。
大刀男子穩了思緒,對面便持劍攻來,刺向自己,于是趕緊閃躲,然而卻未能閃開。
在將要刺向自己的時候,大刀男子忙提刀擊中劍身,終使劍向右偏三分,沒有刺到自己。
“必須找出此劍招的破綻在哪里。”大刀男子心中想。
大刀男子拉開與對方的距離,只欲防守。但接連幾招過后,對于對面的劍勢走向,自己是一點也搞不懂,想閃也閃不過,還被刺傷,若非對面留手,自己恐怕早已受重創。
持劍男子見對方仍在堅持,于是將其逼到比試臺邊緣,在對方舉刀格擋自己的時候,一腿將其踢出場地獲勝。
羅長波見持劍男子全場只用一招劍式對敵,知道旁邊之人所言非虛,而這一招劍式,所包含的變化,自己卻也看不明白。
最后幾場比試,愈加慘烈,不像一二場,為了保存實力還可認輸。
到了最后三場,比賽各方都是全力以赴,有輸了一場二場之人更是拼盡全力應敵。
四場比完,四場全勝者只有三人,一人是方才持劍男子,一人是兼修武術的長刀男子,另一人羅長波卻是不識。
有的人輸的次數過多,已經離開,不再參與第五場的比試。
天際昏色漸深,最后一場比試也要開始。
羅長波四人仍是來到持劍男子的比試場地,與之對敵的是一名女子,也是用劍,正是上午偷視羅長波之人。
日欲墜,臺中男子困意更著,連連打著哈欠。
對敵雙方仍是不急著進攻,男子抬頭看向僅余一點的晚霞,又看向女子,懶懶說道:“姑娘,咱們還是快點結束吧,馬上要到喝酒睡覺的時候了。”
“公子已勝四場,不如給小女子一個機會,將這場讓給我,公子必不會被淘汰。以公子實力,在下一輪也能輕松獲得名額,小女子必當永記公子此恩,三生回報,這樣也能更快結束。”女子認真地說。
“哈”持劍男子笑了一聲便向對面攻去,女子則在其攻向自己的瞬間趕緊閃開,足足與原先位置有一丈之隔。
女子知道對面實力強大,且劍招高深,如近身與之對抗,自己必定閃不開對方之劍。所以打定主意,若對面攻來,自己就趕緊躲遠一點,若對面不攻,自己也不進攻,只與對面拼耗耐心與精力。在近幾年的悲慘與不幸中,自己已有相當強的耐力,在此方面,一定能勝過對面這個懶散的家伙。
男子接連幾招,都是剛要起劍,對方便躲得遠遠的,見這種無賴打法,相當郁悶。于是不再留手,又用相同的招式刺向對方。
女子見其好似更認真起來,于是急急忙忙躲得更遠,以致發衣皆亂,稍稍整理儀容,又開始謹慎地望著對面。
男子接著持劍攻去,女子又趕緊閃開,但中途男子劍向卻突然一變,竟朝著女子所在的新位置而來。
女子急急忙忙再次躲避,男子劍勢又變,如此幾次,兩人之間距離已相當近,新的一劍,女子再沒能躲開。
而刺向女子之時,男子卻又突然停手,劍尖只刺破衣物,女子于是趕緊遠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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