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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


  一張祭桌前,長發紛亂,滿臉亂圖亂畫的女巫婆正在碎碎念道什么.她懷里抱著墻報的嬰孩,對著祭桌上的濃煙滾滾,不停地燒紙搖鈴.祭桌上擺設著常見的野味,其它陳設略顯凌亂.

  "裝腔作勢."天琪氣呼呼地說道:"快把孩子還回來."

  鈴聲停下,巫婆回頭瞪著幾人,眼神十分怕人:"你們是誰,管老身的事.耽誤了,惡鬼出來行兇,你們擔待的起嗎?!"

  "老婆婆."蕭然冰微行一禮:"我們并非不明事理,只是這孩子才剛出襁褓,怎么忍心用他的生命來完成這種荒誕的?"

  "荒誕?什么是荒誕?這孩子會給我們的村落帶來不幸,帶來惡鬼.惟有用他的血才能化解浩劫,居然說什么荒誕.你們如果閑著沒事做,請到別處撒野,本村不歡迎你們."

  "我看跟她講不通什么道理.先把孩子奪下來再說."天落躍躍欲試地抓緊寶劍.

  "別沖動,天落."皇甫崖邊說邊走上前去,微微鞠躬說道:"老夫粗名皇甫崖,不知婆婆你如何稱呼."

  "原來是皇甫大巫師,本村的事不用您老人家費心.我是山野村婦,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今天誰妨礙我們,誰就是不受歡迎的客人."巫婆說道

  "愚昧."夜寶高聲說著:"一個襁褓的嬰兒有什么能力帶來魔鬼?你們如此害怕魔鬼,卻要犯下惡鬼更丑惡的罪行."

  "哼,你這小娃兒,大言不慚.犧牲一個小小的嬰孩,就可以換來全村老幼地平安.相比之下,這點犧牲又算什么呢."巫婆說道

  "老婆婆."坐在沱上的小苑婷扯著嗓門喊道:"魔鬼和災難都只是你們的想象.這個小弟弟是無辜的啊."

  女巫婆像是沒聽到一樣,將嬰孩舉到頭頂,就準備向地上摔去.

  "不要,巫師大人.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吧."孩子的母親使勁的磕著頭"他的爸爸為了找到消除厄運的方法,已經離村幾個月,杳無音信.巫師大人,您至少讓他見一見自己的親爸爸吧."

  這一句話,說的夜寶和蕭然冰都有些難過.只聽巫婆說道:"閨女,你還年輕,以后還能生,為了村里的安危,你就犧牲一回吧."

  果然,說是沒有用的.夜寶盯著祭桌前的巫婆,暗暗催動內勁,一直拳打出.拳風沖到巫婆身上,巫婆被震后數步摔倒.夜寶趁機沖上去抱住了嬰兒.快速返回到蕭然冰身邊.大伙一起湊了過來.

  孩子的媽媽接過孩子,化悲為笑.所有的人都非常欣慰.這時小苑婷也湊了上來,她沖著小孩子做了幾個鬼臉.調皮地說:"好可愛."

  巫婆卻站起來,害怕的向后退縮著.村里的人大多都圍在祭桌四周.巫婆退到一個年紀偏大的老頭身邊,低聲說著:"老頭子,魔鬼馬上就要來了,帶大家快跑吧."

  小苑婷用手滑了一下孩子的臉,想再逗他,卻突然發現了什么似的,用手指著說:"你們看,他的耳朵好奇怪偶."

  躺在媽媽懷抱中白白胖胖的小孩突然換成尖尖的耳朵,黑色的皮膚,牙齒尖尖,發出動物型的怪叫"哇---啊!"

  "難倒真有惡鬼?"天落話音未落.大地已經開始震動.

  地下慢慢伸出倆只毛茸茸的巨手.一只巨手搶過孩子,另一只手纂緊了孩子的母親.巨手一點點用力,很快,鮮血從她嘴里涌出."

  "可惡!"夜寶悲憤之下,掄起貪狼,全力砍了過去.

  陰寒之氣乍起.在揚起的清沙中,居民不禁覺得毛骨悚然"鬼來了..鬼來了!"他們絕望的叫著,不知要往哪個地方奔跑.

  貪狼未至,鬼爪已經不見.撲了一個空后,夜寶迷失在漫天的灰塵里.不過,他也感受到一股明顯的陰寒之氣.一只手拍在他的肩膀,然后傳來皇甫崖的聲音:"夜寶兄弟,這惡鬼窮兇極惡,先和我們退到一處.再另謀打算."

  "可是.可是..."夜寶看著地上躺著的孩子媽媽的遺體,一種痛苦在他心中蔓延."都是我的錯,一切都是因為我.."他想著,然后放開喉嚨地大喊"出來,出來!你怎么不敢放膽出來與我一戰!"

  "夜寶!."皇甫崖扯開夜寶,躲開撲來的手臂

  一些帶血的頭顱在空中亂飛.村落不知何時多了很多倒在血泊里的無頭尸首.夜寶昏沉沉地被拖到伙伴們身旁,只聽到幾個熟悉的聲音在說話

  "冰姑娘,夜寶兄弟受了刺激.你和天琪照看一下他.".皇甫涯說道

  "怎么會發生這種事情啊.難怪這木瓜會想不開."天琪微微一嘆..

  "事出突然,他心里一定非常痛苦."蕭然冰輕輕撫著夜寶的臉說道.

  "夜寶兄弟是急火攻心,休息一下會好的.只是發生這種事,確實讓人搓嘆不已"皇甫崖安慰道:"你們照看他和小苑婷,我和天落去會會惡鬼."

  "皇甫巫師,要當心些啊!"天琪擔心地說

  皇甫崖點頭,拄著巫杖,走進了迷蒙中.天落正閉著眼睛,僅憑周遭氣流的運動和氣息的改變來判斷敵情.他察覺到皇甫崖靠近,接應了上來

  "天落,怎么樣?"皇甫涯說著

  "皇甫巫師,惡鬼邪氣漫天都是,但是真身還沒有出現."天落說著

  "既然惹了它出來,少不得要送他回地下.不然,你我一生良心不安了."皇甫涯微微一嘆

  "當然,遇到我天落,也是這惡鬼霉氣上門了."天落說著

  "小鬼."幾乎是天落說完話的同時,傳來了肅穆而又震耳欲聾的聲音",你尚未見過我的真身,就夸下海口...我喜歡你的狂妄."所有的居民都在話音之下抱緊了頭,渾身哆嗦.皇甫崖不禁皺起眉頭:"這惡鬼不知什么來頭,修為如此恐怖."

  天落下意識握緊了劍"我有沒有夸口過完招以后自會分曉.露出真身,如何?"

  "呵呵哈哈哈.有趣.本王就先與你切磋切磋."倆道濃濃地黑影漸漸變成張牙舞爪的鬼手,把灰塵撥散.一個白色的影子從遠處晃悠悠地飄了過來.這白影原來只是鬼身上罩的一層白衣.鬼周身腐爛,皮膚如焦碳,粗糙腥臭.白衣很長,一直罩住它的雙腳.另外,一眼就能看到,這惡鬼并無手臂.鬼眼眶上的肉已經炸起或脫落,突出的眼珠掃射著眼前的幾個人."無知的人,你們驚醒了本王.現在準備接受本王的回報"

  "廢話少說"天落劍尖一挑,一劍刺上。哪知惡鬼一絲不動,只等劍鋒距有咫尺時,他輕輕一笑,不知何時一只鬼手出現抓緊了劍.

  "我天生殘臂,但無即是有,有既是無。此等道理,本王還是曉得的."倆只手臂從他背后出現推向天落.

  天落臨危松劍,一躍而起,幾柄光劍已經從天上打了下來.

  惡鬼輕輕抬頭,望向幾柄光劍,裂開嘴大笑起來.光劍全部插到了他身上.他運氣一撐,所有劍全部被打出.扎到了四周的房屋上.險些誤傷了一旁的天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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